第十五章:東京夜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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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之中藏殺機,早有仙人通天意】

    開封城內城東北隅,有一座“開寶塔”,此塔共有八角十三層,高約二十丈,於大宋祐元年間建成,至今已有六十載,遍體通砌褐色琉璃磚,混似鐵鑄一般。

    當空一輪明月,淡薄的雲層遮遮掩掩。鐵塔之上冷風凜冽,兩名黑衣人,身著勁裝黑布罩頭,每人均有一柄短刀一柄五指短撾交叉負於背後。二人雙手環抱立於塔頂之上,冷冷地看著遠處宮城之內燈火通明。

    這兩人均是來自西夏國的殺手,一人名叫李健勇一人名叫趙鐵林,均隸屬於西夏“奇刃堂”。今日潛入開封城,專為刺殺大宋朝皇帝趙佶而來。

    李建勇看著眼前的萬壽山,冷笑一聲說道:“這宋人迂腐至極卻坐擁繁華江山,我們黨項人勵精圖治卻隻能屈居於西北苦寒之地。”

    趙鐵林沉聲道:“待我們此次將宋朝的皇帝老兒殺了,宋朝必會大亂,我大夏國便可趁機挽回敗局,重新奪回橫山之地。”

    李建勇笑道:“宋人最善猜忌喜歡內鬥,尤其對付自己的領軍大將本領最佳。想那秦州刺史狄青④勇不可當,人稱武曲星在世。我白高大夏國開國之祖武烈黃帝,何等文才武功都被他打得呈表稱臣。可最終,那狄青不過也是鳥盡弓藏,鬱鬱而終。若不是宋廷如此作為,我白高大夏國又豈能穩占西北之地。當今宋朝皇帝,最為昏庸無能,殺了他也不知是利是弊。”

    趙鐵林又說道:“宋主雖是無能之輩,但此戰卻將我軍擊敗,可見宋朝雖衰但仍是不可小視。失了橫山,我國便沒了護國屏障。聖上急於挽回敗局,所以特命“奇刃堂”出手行刺,擾亂宋朝政局。”

    李建勇卻有不同意見:“橫山之戰,全丈西北宿將種師道⑤一人之威,我看他早晚也是狄青一樣的結果。”

    趙鐵林卻道:“我看則不然,這種師道才雄心忍,深諳為官之道,與那狄青性格大不相同。橫山一戰,雖是他種師道領兵,但是確由太監童貫監軍。種師道奉童貫為主,事事請示主從分明,從不居功自傲。如若此人穩坐橫山,我國便不易取。”

    李建勇沉吟片刻道:“你言之有理。還有那童貫,雖無甚智謀卻手握兵權,為圖功名屢次興兵犯我大夏實在可惡。此次我奇刃堂兵分多路,不但要殺趙佶老兒,童貫也在必死之列,那種師道雖在邊疆州府之中也自會有人料理。”

    趙鐵林不屑地說道:“你真是孤陋寡聞,豈止種、童二人,這開封城之中便已有四組人馬,今日一同出手必叫宋國天下大亂。”

    李建勇沉吟道:“僅憑我二人刺殺趙佶是否力有不逮?”

    趙鐵林道:“這趙佶風流好色,身邊盡是女眷,況且我等得大法師親傳異術有何可懼。不要拖延,趕緊動手!”

    趙鐵林言罷,頭下腳上自塔頂倒縱而下,離地兩丈抽出背後短撾搭上簷角借力反轉身形。撾長不過三尺,撾頭五指成爪,撾柄為龍頭吞口,兩端均有機括。撾頭搭上簷角,五指合攏牢牢鎖緊,撾身之中藏有繩索,撥動機括繩索伸長緩解下墜之勢,趙鐵林雙足落地竟如靈貓一般悄無聲息。

    李建勇緊隨其後也是同樣施為,悄聲落地。二人剛將短撾收回,卻發現前方三丈開外站著一名道士。

    二人慌忙抽出短刀凝神戒備,心中暗想:“這老道武功不弱,竟然進到三丈之內我二人尚未發覺。”

    二人眼前這名道士四十多歲年紀,身穿黑色得羅,頭戴混元巾,手中不持拂塵卻拿著一柄未出鞘的長劍,滿臉肅殺之氣。隻聽道士先開口道:“師尊六壬之術通玄,兩個鼠輩果然藏匿此處。”來人正是太虛大夫張虛白的大弟子何守圓。

    李建勇與趙鐵林交換了一下眼色,趙鐵林將短刀插回背上原地負手而立。李建勇也不說話揮刀上前直攻何守圓。

    何守圓冷笑一聲:“好個膽大賊子,不自量力。”抽出長劍,蕩開短刀,劍尖抖動,舞出一個劍花將對方要害罩住。

    短刀雖比長劍短了將近一尺,但是卻利於防守刺殺。李建勇抽刀迅捷,橫刀播擋將攻式擋下。

    何守圓眼觀六路,卻見趙鐵林站在一旁毫無出手之意,心道:“對方二人竟然如此自負,正好趁機以霹靂手段將眼前之人斬殺。”於是左手掐訣,劍鋒金光流動,白虎劍式出手。白虎劍凶殘好鬥,一味強攻,氣灌鋒刃銳不可當,劍氣亦可傷人。

    何守圓兵刃上占了便宜,幾乎隻攻不守。李建勇短刀雖然靈活,但久守必失。二人鬥了十幾招,李建勇便已漸落下風處處受製疲於防守,何守圓尋到破綻,一劍直抵胸前,眼看李建勇回刀不及免不了長劍貫胸。誰知李建勇一聲冷笑,左手反手摘下背上短撾五根鐵指扣住長劍,讓步旋身回手一刀直劈何守圓後頸。

    李建勇武功本不及何守圓,全仗招數出其不意,短撾又善於鎖人兵器,竟然反守為攻將何守圓置於險地。此時何守圓兵器被鎖死,對方脊背與自己右臂相貼將自己招式全部封死,回手一刀從又背後砍來實在難以拆解。

    禦街乃是由南至北筆直貫通外城、內城、宮城大內,由外城南熏門直抵大內宣德門的禦用道路。禦街兩側巡兵無數,乃是京城最繁華的所在。

    東京內城,大內宣德門外,禦街⑥西側與橫街相交之處,緊鄰太常寺有一處府邸。此府雖然隻有三進,但禦街兩側棟宇密接,略無容隙,縱得價錢也無處買地,更何況在大內宣德門外,若非聖上禦賜誰能有此殊榮。此處臨近天子龍居之地,正是今上恩賜給童貫的府邸,以示恩寵、親近。

    童貫府邸之內。兩名黑衣人與李建勇二人同樣裝束,悄無聲息地蹲伏在正堂屋脊之後,正是奇刃堂派出的另一組殺手野利同批和趙少立。

    此時天至二更,正廳之中四名侍女簇擁著一名身穿紫色燕居服⑦的六旬老者去廂房休息。老者進房片刻,廂房之中燈火熄滅,四名侍女相繼退出院落。

    又過一炷香時間,房內鼾聲四起。趙少立二人對視一眼翻下房簷,如狸貓一般落地悄無聲息。房門前兩名守衛昏昏欲睡,輕易便被二人無聲無息的幹掉。

    趙少立用短刀挑開門栓,二人滑入屋內。借著月光查看,卻見先前那名老者並未入睡,正靜靜坐在一把交椅上等著二人。

    老者目光如炬盯著麵前二人問道:“二位房簷上趴得夠久了,敢來老夫府上生事不知是否夠得斤兩。”

    野利同批瞪著雙眼驚道:“你是童貫?”

    老者冷笑一聲,答道:“正是老夫!”

    野利同批二人憋的滿臉通紅,忍不住一陣大笑:“你是太監,你還長胡子!”

    童貫生得虎目濃眉、麵似鐵盤,雖是六十開外年紀的閹人,但卻目光如炬,陽剛之氣十足,比那壯年男子也毫不遜色。而且頤下確實稀疏地長著幾十根胡須⑧,雖然不知原因但他本人對此也是十分驕傲,卻最厭他人以此為笑柄,當即怒到:“狗賊有膽,今日定讓你二人有來無回。”

    童貫高近六尺,雖然穿著寬袍大袖的燕居服,仍然看出身材極為魁梧。盛怒之下突然出手,一張黃花梨的交椅帶著罡風向野利同批二人擲來。

    野利同批二人撞開房門跳到當院,一把交椅緊隨其後在地上摔得粉粹。童貫手中擎了一隻竹節鋼鞭,縱到院內照著野利同批摟頭便打。野利同批舉刀相迎,火星四濺,震得虎口破裂,短刀險些脫手。

    童貫攻勢不停,身體隨著鞭勢一轉,回手一鞭直奔野利同批後腦。趙少立豈能眼看同伴腦漿崩裂,尋了空隙蹂身而進,挺刀直刺童貫肋下。

    童貫大叫一聲:“來得正好。”抽身後退,奮起神力將一隻鋼鞭舞得密不透風,重重鞭影將二人一同罩住。鋼鞭長四尺有餘,野利同批二人手持短刀不能近身。

    一隻二十多斤的鋼鞭竟被童貫使得猶如疾風驟雨一般,罡風猛烈刮麵生疼,童貫舞到性起竟然哈哈狂笑。鋼鞭勢大力沉狂如猛虎,野利同批二人不敢硬接隻能左躲右閃。

    二人交換一下眼色,同時閃身跳出圈外拉開檔子,分立童貫左右抽出短撾甩出鋼爪。童貫見對方擲來暗器揮鞭掃出,誰知鞭頭與鋼爪相撞反被鋼爪鎖死。

    野利同批二人忌憚鋼鞭凶猛,所以同時甩出鋼爪扣動機關收緊繩索先要將鋼鞭奪下。哪知童貫冷笑一聲雙手持鞭奮力一拉,野利同批二人隻覺一股巨力傳來撾柄紛紛脫手,手心磨得火燎一般疼痛。

    童貫也不將鋼爪卸下,連鞭帶撾一同揮舞。鞭長四尺又加了丈許的繩索,撾柄也是精鋼打造,分量十足,被童貫揮舞的上下翻飛變成一對流星錘。

    野利同批二人奪鞭不成反而受製,被“流星”逼得處處躲閃。野利同批心中不住暗罵:“根據細作諜報,童貫跟本不會武功。況且即是有些根基,年近七旬又怎會如此凶猛,自己本想撿個現成便宜反而吃了暗虧。”

    野利同批想到此處將牙一咬,幹脆將刀插到背後,十指變換掐了一個“扭”決,趙少立見狀足尖點地不顧一切向童貫撲去。

    童貫揮鞭欲將趙少立抽成兩截,卻聽一旁野利同批大喝一聲“索!”。童貫立時感到四肢如同被繩索捆縛一般不能行動,趙少立短刀卻已經當頭批落。

    開封城內城東華門外乃是市井最盛之所,開封城沒有宵禁之說,因此酒肆瓦市,不以風雨寒暑,白晝通夜,雖是二更時分仍是熱鬧非常。

    東華門外豐樂樓乃是東京七十二家酒樓之首,修得三層相高、五樓相向、各有飛橋欄檻、明暗相通、珠簾繡額、燈燭晃耀,蓮燈疊照,濃妝妓 女數百,聚於主廊槏麵上,以待酒客呼喚,望之宛若神仙。

    有詞雲:“中酒樓高入天,烹龍煮鳳味肥鮮。公孫下馬聞香醉,一飲不惜費萬錢。 招貴客,引高賢,樓上笙歌列管弦。百般美物珍饈味,四麵欄杆彩畫簷。”便是豐樂樓最好的寫照。

    再繁華的城市也有黑暗的、人所不及的角落,此時兩名“奇刃堂”的刺客都羅吐黑和沒移安猜正隱藏在黑暗的街巷之中,遠遠的看著對麵豐樂樓酒店的繁華夜景。

    都羅吐黑吞下一大口涎水,不屑地說道:“奇刃堂此番一共派了四組殺手到宋朝東京,其餘三組刺殺的都是朝中顯貴,卻派你我來殺一個沒品階的進武副尉,法師也是太看得起此人了。”

    沒移安猜顯然老成許多,沉聲道:“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個韓世忠。據說此人天生神力,勇武過人,十二三歲就能赤手空拳打敗三四個成年壯漢。那時,宋軍圍攻我大夏肅天城,韓世忠僅為一攻城兵卒,竟然僅憑一人之力爬上城樓砍下守城將領腦袋至於城外。

    此人有萬夫不當之勇,日後定非池中之物,假以時日必成大患。而且,蒿平嶺一戰,宋夏兩軍鏖戰於野,韓世忠竟然於萬軍之中,單槍匹馬突入重圍,陣斬監軍駙馬兀移,以致我軍大敗。太後親自囑托法師將他列入必殺名單,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此人。”

    都羅吐黑任然不忿道:“法師太是看不起我二人,就算韓世忠凶悍也不過匹夫之勇,哪裏用得到你我二人同時招呼,未免小題大做。一會兒待得他出來,你就在一旁觀陣,我自己三兩下便將他結果了。”

    兩人正說話間,隻見一名三十來歲的漢子晃蕩蕩從豐樂樓中走出來。此人身著短衣便服,昂揚六尺身高,體態魁梧,鷹眉虎目麵淨無須,與畫像上一模一樣。

    都羅吐黑一眼便認出韓世忠,又見韓世忠拐進一條偏僻小巷,自己便挺胸闊步迎了上去。沒移安猜則將短撾扣在手中,身藏黑巷之中偷偷觀察。

    豐樂樓的壽眉酒聞名京城,韓世忠此次進京辦事當然少不了美酒佳人。此時喝得醉意熏熏,猛一抬頭卻看見都羅吐黑雙手環抱大馬金刀的站在自己麵前。韓世忠雖然有些醉意卻也不是人事不知,此地四下無人對方背負短刀攔在眼前便知是敵非友。

    都羅吐黑輕蔑地問道:“你是韓世忠?”

    都羅吐黑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回答他的是一隻迎麵而來,飯碗大小的拳頭。都羅吐黑口鼻出血,隻因他太不了解眼前的對手。

    韓世忠自小混跡市井,性格粗獷,嗜酒豪縱,好勇鬥狠,人送外號韓潑五,無論打架還是打仗從來不講章法,向來先發製人出奇製勝。

    都羅吐黑也算是一名好手,雖然一時大意挨了一拳卻也不至於傷了根本。臉上雖然吃痛,卻也不忘了拔刀還擊。但右手剛剛摸上刀柄,韓世忠第二拳以致肋下。都羅吐黑來不及拔刀,隻得回掌去切對方手腕,卻見另一隻拳頭又到眼前。韓世忠得了先機絕不饒人,一通老拳打得都羅吐黑疲於招架。

    都羅吐黑武功本是強過韓世忠,怎奈被對方占了先機得了先手,一時間隻能被動挨打。不知沒移安猜是否在暗處偷笑,一時間惱羞成怒。隻聽都羅吐黑一聲暴喝,胸口硬抗韓世忠一拳,同時拍出一掌打中韓世忠肩頭,兩人各退三步,都羅吐黑已將短刀抄在手中。

    都羅吐黑右手持刀左手揉了一下胸口心道:“這個韓世忠果然彪悍,而且膂力驚人,被他打中的地方就像被鐵錘砸到一樣,若是普通兵卒被他方才那樣一頓暴打命也沒了一半。”

    經過剛才一通毆鬥韓世忠酒醒過半,已然看出對方不是易與之輩。現在對方短刀在手更難應付,自己出來吃酒卻隻有一柄隨身匕首藏在靴中。韓世忠戰場經驗老道,眼下情況匕首隻能做為殺手鐧使用。

    都羅吐黑惱怒之下急於挽回顏麵,晃動短刀向韓世忠當頭劈去。韓世忠不退反進棲到都羅吐黑近身,右手托住刀柄,因他身高臂長對方刀勢剛起便被封住力道。都羅吐黑未及變招韓世忠已旋至身後,左手勒住脖頸右手將都羅吐黑的手和刀柄死死攥住,雙腿攀上小腹施了一個千斤墜將都羅吐黑仰麵拖倒在地。

    韓世忠身長力大,都羅吐黑一時間難以掙脫,隻能用左手去與韓世忠角力。韓世忠一隻左臂粗如常人小腿,死死勒住脖頸,都羅吐黑僅憑一隻左手一時間竟然難以撼動,隻得僵持在那裏。此時若是沒移安猜出來補上一刀,定能輕易了結了韓世忠。

    說來倒不是沒移安猜存心看笑話,卻是有苦自知。自己留心觀戰,卻沒想黃雀在後,不知那一路的高手在背後施了定身法將自己困住,心中著實憋悶。

    雲守清站在沒移安猜身後,手中冰冷的長劍架在沒移安猜脖頸之上心中暗笑:“本是奉了師傅之命前來救人,想著會有一番惡戰。誰曾想這個呆瓜直挺挺站在那裏,被我悄沒聲息的一道黃符貼到背上,得來全不費工夫。話說這道符籙實在好使,那日看到林靈素使出來連師父都能困住片刻,這種弱狗休想一時半刻解開。”

    卻見沒移安猜背後確實貼著一道黃色“鐵枷符”,與那日林靈素施展雷動九天之前用來困住張虛白的那道符籙一模一樣。雲守清還真是聰慧過人,看過一次便牢記於心,如法炮製用起來爽快無比。

    這邊雲守清正尋思著是否出手將韓世忠那邊事情了結,卻見事情已起了變化。

    韓世忠與都羅吐黑相持不下。此地並非荒郊野地遲早被人發現,都羅吐黑心中甚是焦急,一個魚躍便要翻身而起反被韓世忠借機壓在身下。

    都羅吐黑臉麵朝下四肢伏地,根本無法攻擊扒在背上的大漢,正欲雙手撐地解脫困局,突然感到肋下一冷。原是韓世忠趁著都羅吐黑肋下空擋,拔出靴筒中的匕首順了進去。韓世忠本是好勇鬥狠的性格,豈能給他喘息之機,接連一通猛刺便了結了都羅吐黑性命。

    都羅吐黑也是奇刃堂的好手,以自身能力完全可以殺掉韓世忠。但他卻被韓世忠激怒,舍長取短與韓世忠近身肉搏,選擇對方擅長的作戰方式,被韓世忠以市井無賴的打法撕皮落肉趁機痛下黑手。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戰場自有戰場的打法。可憐都羅吐黑隻發揮了一半的戰力便一命嗚呼,真正殺招都未使出,死的甚是不甘。

    可是,若論不甘當數沒移安猜。刀未出鞘、拳腳未動便被他人製住。雲守清見韓世忠順利結果了敵人,到街上去找巡邏兵丁,自己不易多事,便卸了沒移安猜隨身兵刃將他扛在身上,躥房越脊高來高去,避免百姓目光直奔龍德太一宮。

    備注

    1開寶塔:

    位於河南省開封市北門大街鐵塔公園的東半部,是園內重要的文物,也是主要的景點,始建於公元1049年(北宋皇祐元年),是1961年中國首批公布的國家重點保護文物之一,素有“天下第一塔”之稱。鐵塔高55.88米,八角十三層,因此地曾為開寶寺,又稱“開寶寺塔”,又因遍體通徹褐色琉璃磚,混似鐵鑄,從元代起民間稱其為“鐵塔”?,在900多年中,曆經了37次地震,18次大風,15次水患,而巍然屹立。

    2撾

    明茅元儀《武備誌》上圖示了一種雙飛撾,「用淨鐵打造,若鷹爪樣,五指攢中,釘活,穿長繩係之。始擊人馬,用大力丟去,著身收合,回頭不能脫走。

    《中國兵器史稿》說:「此器僅一繩一爪,爪以鐵製,與人掌同;惟而略短,每指除大指外,亦均三節。第一節之端銳利有如雞爪,每一節相連之處,皆活絡,裝有極小及靈活之機關,能使各節伸縮活動,蓋每節小機括,亦有弦索通於總索也。飛爪著人,將索一抽,小機括使爪深陷入人體,敵掙奔則愈深,萬難逃脫。

    3橫山之戰

    政和四年(1114年),宋軍在童貫、種師道的率領下,在古骨龍大敗西夏軍,宣和元年(1119年),攻克西夏橫山之地,西夏失去屏障麵臨亡國之危,西夏崇宗向宋朝表示臣服。

    4狄青

    狄青(1008年—1057年),字漢臣,汾州西河(今山西)人。北宋名將。狄青出身貧寒,自少入伍,麵有刺字,善騎射,人稱“麵涅將軍”。宋仁宗時累官延州指揮使。他勇而善謀,在宋夏戰爭中,常披頭散發,戴銅麵具,衝鋒陷陣,立下了卓越的戰功。狄青生前,備受朝廷猜忌,導致最後抑鬱而終。死後卻受到了禮遇和推崇,追贈中書令,諡號“武襄”。

    5種師道

    種師道初任文職,因有謀略,後改武職,抵禦西夏有功,成為名將,被尊稱為“老種”。

    6禦街

    開封城外城南牆正中為南薰門,與裏城正南門朱雀門,宮城正南門宣德門構成全城的中軸線,稱禦街。禦街寬約二百步,折合280米(一步為1.4米),兩邊為禦廊,中心安朱漆杈子兩行,中心禦道,行人皆在杈子之外。杈子裏有磚石甃砌禦溝水兩道,盡植蓮荷,近岸桃李梨杏,“雜花相間,春夏之間,望之如繡”。這條禦街設置的很寬,從宣德門到朱雀門裏的州橋(汴河橋)之北的一段禦街,實際上是宮廷前南北向的廣場,擴大了宮城前的視野,以顯示宮城的高大雄偉。而中央官署也多布設在這段禦街的兩側。

    7燕居服

    宋朝男子在家中穿的衣服,也叫私服。

    8童貫外貌

    《宋史》有載“貫狀魁梧,偉觀視,頤下生須十數,皮骨勁如鐵,不類閹人”

    9豐樂樓

    前身為白礬樓,又稱礬樓,後被人誤稱為“樊”樓。因最初經銷白礬被稱為“白礬樓”,後改為酒樓,同時也是京城最大的釀酒坊。豐樂樓內擁有京都第一流的藝伎,“李師師”便是其中之一。《大宋宣和遺事》記載:宋宣和六年(1124)宋徽宗冊封李師師為瀛國夫人,礬樓內專門設置禦座。又有《翁天脞語》裏也有記載:“山東巨寇宋江,將圖歸順,潛入東京訪師師”。(施耐庵先生的書中包攬曆史,極具研究價值,無怪為四大名著,實在佩服。)

    靖康二年(1127)3月金軍攻陷汴京,焚毀豐樂樓,截止筆者寫書的時候,礬樓的仍位置仍難斷定。一說在禦街北端也就是現在的重建位置。一說在東華門外景明坊棚板街,此種說法根據棚板街的位置可與宋徽宗通過地道與李師師幽會的傳說相聯係,比較可信。(景明坊係北宋時左軍第二廂16坊中之一坊。)至於豐樂樓的具體樣式更不清楚,隻能借鑒《東京夢華錄》的原文用以形容,不敢亂寫。

    10?進武副尉

    北宋朝武官共分五十二個官階,承信郎 三班借職 從九品 為第五十二階,以下自進武校尉至守闕進勇副使等八階無品級。

    崇寧四年(1105),西夏擾邊,韓世忠所在部隊抵達銀州(在今陝西米脂西北馬湖峪)禦邊抵敵,韓世忠斬將奪關,夏軍大敗,經略上報其功,為童貫所疑惑,“止補一資”。後又立戰功,方補進義副尉。後來繼續以軍功轉進武副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