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做賊心虛才會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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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施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瞬間滯住,臉熱心跳。
玻璃麵反光,她的身形一覽無餘,兩隻手抱在身前,以手托手的姿勢,將胸線和胸型擠壓得更明顯。
杜施赧然,立馬轉身麵對牆壁,咬唇擠出窘迫的聲音朝門外的孟延開說"你別看了,快走開……"
孟延開俯身撿起她落在地上的浴巾。"我走了,然後你再光著出來?"
杜施想想,好像是這個道理,於是低聲囁嚅"那要不,你幫我拿件睡裙進來?"
杜施聽他哼笑了一聲,突然跨步進來,她一驚,不自覺地往門上鐵去,好像這樣就能遮掩什麽似的。
但孟延開的目光,因她這動作。更往她因擠壓而越發飽滿的上緣看去。
門板冰冷,杜施不禁瑟縮了一下肩膀,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
他目光直白又深沉地盯著她那處,杜施又急又羞,將身子往旁邊側了側。"看什麽看,給我拿件睡裙去呀!"
"慌什麽?"孟延開將浴巾搭在她身上,怕她光露太久著涼,"你哪兒我沒見過?你哪副樣子我沒見過?從前花樣多得出奇,現在害羞是不是太晚了?"
杜施皺眉睨他"主動跟被動袒露,那能一樣嗎?"
他喝了酒,眼睛不如從前那般,總是一片漆黑冷沉,燈光下,瞳仁染了層亮色,眉眼間可見一層薄醉。
難怪覺得他興致不錯的樣子。
他緊緊盯著她不做聲,一副興味盎然的樣子。
杜施還真怕他興致高漲,故意將她光身晾在這裏玩兒她,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嬌聲嬌氣說"快去,我好冷……"
孟延開清了清嗓,看他一眼,沒說什麽,這才轉身出去衣帽間給她找衣服。
杜施的行李那天收拾一半之後再沒動過,裏麵除了擺好的衣櫃,地上放著行李箱什麽的,一團糟。
孟延開進了衣帽間,半開放式的衣櫃,一眼掃去,沒看見睡衣。揚聲問她"放哪兒了?"
杜施回想著位置說"進去左手邊那麵衣櫃下邊,從裏往外數的第二個抽屜。"
孟延開找到抽屜拉開,裏麵都是絲綢材質的睡裙和套裝睡衣,衣櫃的收納抽屜很大,兩種類型的衣物分兩邊放置,孟延開隨手拿了左邊最上麵那條跌香檳色的吊帶睡裙。
走到外麵,看見床尾放著固定她手部的吊繩,拿了一起進去。
孟延開進去後,把吊繩先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
杜施看著他,有點糾結這衣服要怎麽穿,想著讓他先用吊繩將手給她固定好,她自己穿衣的時候,孟延開已經理開睡衣,在她腿邊蹲下,讓她腳伸進去,從下麵往上穿。
杜施完全出於本能,他往她腿邊一靠,她自動並緊了雙腿。
孟延開發現了,抬頭眯著眼看了看她,"你在想什麽?"
"沒有啊。"杜施清白得很,反問他"你以為呢?"
說著將腿放進被他敞開的睡衣領口裏,孟延開將睡衣往上拉,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手直幾乎從腳踝處就開始若有若無地蹭著她的皮膚,一直沿著腿線腰線。停在胸下。
因為她要先把傷手穿進吊帶裏。
杜施簡直被折磨得麵紅耳赤,她喜歡這樣撩撥孟延開,但她至今也無法適應這種被完全掌控,還故意放慢速度,拉長戰線般撩弄她的過程。
仿佛自己的每一寸都被剝開仔細觀察,有種難以啟齒的羞恥感。
說是風水輪流轉竟也合適。
孟延開站在她背後,替她拉著睡裙吊帶,套進她的手,他胸膛緊貼著她後背,灼熱體溫透過襯衫直直燙在她背上。
杜施連呼吸都屏住,生怕呼吸會暴露身體中高漲的情潮。
孟延開替她將吊帶掛在肩上,杜施快速地將另一手穿進去,正要轉身,腰身卻被他固定住,往他身上按,再無縫隙。
吻落在頸上,杜施被迫仰起頭,下頜貼著他的發頂,他短發又硬又短,紮得杜施又癢又痛。
杜施呼吸艱澀。喘著提醒他"孟延開,我手會痛的……"
孟延開抬起頭,鬆開她的腰,抬手掰過她的臉,親下她的唇和下頦。嗓音喑啞"管撩不管做?"
杜施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倒是想呀,但你也不看我現在都成什麽樣……"
孟延開似乎隻聽到了前麵那一句,眸色驟深,反手掐著她的臉吻上去。
杜施還自己抱著手,連推拒都無法。
她皺著眉,似有什麽東西橫衝直撞,無法舒泄,而且這個姿勢也太考驗柔韌度了,杜施沒幾下就脖子發酸,嘴裏難受得"唔唔"直哼。
孟延開這才放開她。
杜施唇色本來就比較豔。現在更是殷紅發亮,孟延開眼神深暗地盯著她,低頭再吸了一口,過後鬆開她,在她臀上拍了把,"出去。"
杜施趕緊拿了吊繩,光著腳就跑出去了,地板上印著她的腳印。
孟延開看了一眼,抬手將洗手間門關上,脫了衣服去淋浴。
杜施除了衛生間。直愣愣地回了床上,呆坐一會兒,才發現還沒護膚,把手懸吊好,坐到梳妝台跟前,靠一隻手,緩慢地做完護膚程序。
看了眼地上的箱子,除了行李箱,都是打包箱,整理過的打包箱方姨已經收拾走了,剩下的都是她還沒拆的,為了防止整理時太過繁複,上麵都寫著裏麵裝的什麽東西。
杜施看見一個較小的箱子,上麵寫著"書"。
她記得裏麵放了些很重要的資料書,跟下部電影有關,還有一本相冊好像也放在了裏麵,她拿刀劃開層層疊疊膠帶,相冊就放在最上麵。
她拿出來坐在那兒翻看,對比杜浠文動輒五六本相冊,幾張內存卡的成長錄像。她小時候留下的影像不多。
這一本相冊就包含了從她嬰兒時期到現在,每個階段比較重要的時刻的照片。
其實這本相冊她已經很久沒有打開。
這次再看,有些入迷,反翻到她大學畢業照那裏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孟延開的聲音"大學畢業照?"
杜施那時正欲翻篇。聞聲下了一跳,愣了愣,啪地將相冊關來合上。
她伸手撫撫胸口,嗔怪道"你怎麽不出聲?"
孟延開看了看她的相冊,又看了看她臉頰因為緊張浮起的兩團紅暈。徐徐道"做賊心虛才會緊張。"
"是你的問題,我看我自己的相冊怎麽就做賊心虛了?"杜施站起來,戳了下他浴巾上露出的腰線,"快去睡覺。"
上了床,杜施卻睡不著。手難受,她的手邊特意放了一隻枕頭用來墊高她的手,基本也隻能平躺著睡。
她這幾天其實一直都睡不好,除了第一天在嗎啡的藥效下睡了不久,之後都是入睡難還醒得早。
孟延開也習慣平躺著睡,手繞過頭頂,搭在枕上。
這幾天天氣其實有些熱,往年的話已經到了孟延開開空調的時候了,但杜施剛出院,加上本來身體底子不怎麽好,她睡覺還得搭床薄被。
孟延開遷就她,隻是男性體溫本就會比女性高那麽一點,他又是不耐熱體質,那麽睡著,晾出光裸的上半身,加上得用一部分自製力克製衝動,沒覺得熱意有絲毫的緩解。
兩人一左一右各占據了床的一半,杜施睡不著,手又動不了,癢痛感還折磨著她,她時不時地會忍不住將腳動來動去。
孟延開將腿伸過去壓住她的腿"你到底睡不睡?"
杜施腿上掙紮,語氣帶著軟糯的哭腔"我的手好難受。"
"怎麽才會不難受?"
杜施好無奈"怎麽都難受。"
可傷筋動骨一百天,也隻能忍著。
孟延開沒吱聲,她突然用那種病痛中特有的柔弱嗓音問他"嘉海是不是因為你,才拒絕寧天傳媒的項目合作啊?"
孟延開忽然一愣,氣笑了"裝這麽一陣可憐,就是在這兒等著我呢?"
"沒有裝,是真可憐。"杜施低聲說"我現在還記得,那棍子敲在手上那瞬間的感覺,麻木過後鋪天蓋地的疼痛襲來……"
孟延開打斷她"用詞過於精湛就不是聊天兒那意思了懂嗎?"
杜施哼了聲"就是又麻又痛,放你腦袋上,得開瓢。"聽他沒反應,杜施試探"你懂我意思吧?"
他一副睡意深重的懶散語氣"我不懂。"
杜施懶得再繞彎子,溫聲說"你別跟周有寧計較了唄。"
"那我跟你計較?"他理直氣壯反問。
杜施抓住其中漏洞,得意笑了笑,問"你這是承認是你幹的了?"
孟延開沉默。
杜施求情說"你幹嘛跟她對著幹?我在寧天也是有股份的,業績受損,我的分紅也會受影響。"
"那你們寧天可真經不起風吹雨打,一個項目就讓你們業績受損。"
杜施伏低做小"小作坊企業,哪跟你們恒澤無法比。"
孟延開聽樂了,隻笑不答。
見他始終不給態度,杜施恍然想到了什麽,緩緩道"你是不是料到周有寧吃癟,會找我來跟你說情啊?你就是為了報我那天損你的仇,可我說的是事實,你也無法反駁不是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