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肉搖錢樹:絕境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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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也叫人質綜合征。它是一種十分微妙的心裏變化。
    具體指的是被劫持者,對罪犯產生的一種複雜感情。大多數是產生好感與依賴心裏。
    那些女孩明確地知道自己逃生無門,就會產生一種生死命運都掌控在罪犯手中的情結。
    她們對待劫持者的態度,也有最初的恐懼害怕,變成喜歡和依賴。
    女孩們的青春身體,和光頭的粗暴行為簡直是種令人難以接受的反差。
    光頭沒過多久就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曹誌則在滿地撿拾的散落的煙絲。
    “你的火機都沒了,還撿煙絲做什麽?”我低聲問。
    曹誌像狗一樣吐著舌頭,自嘲般苦笑著說:“還有一個。”
    說著他從牆角的垃圾堆裏,找出來一個小小的,肮髒的綠色塑料火機。然後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裏。
    不知道白橙有沒有危險,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想不想逃出去?”我在曹誌耳邊說。
    他聽到“逃”這個字,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曹誌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笑得眉毛都擰在一起了。
    “逃?”曹誌的聲音低沉而癲狂:“你知道我這雙腿是怎麽沒的嗎?你他媽知道嗎!”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逃跑的時候,被那幫畜生發現了。
    曹誌說:“這裏的籠子都沒有上鎖的,要逃你自己逃吧,我隻想活著。”
    他的話已經足以證明,逃跑的難度有多高。
    最可怕的不是鐵鎖頭,而是心中的鎖。
    “我是警察,讓我出去了,這幫狗屎肯定完蛋。”我騙了曹誌,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不算欺騙。
    曹誌的神情稍微一變,卻又像是不敢相信的樣子。
    我知道對於這種被罪犯折磨怕了的人,說太多也沒用。隻是給了他一個自我救贖的機會,關鍵還是要看他內心的選擇了。
    足足有十五分鍾的寂靜,我們倆都一言不發。
    而我心裏卻焦急萬分,掛念著白橙的安危。
    曹誌的心裏,可能在經曆著痛苦的抉擇。生存的本能叫他做蒙住雙眼的羔羊,而僅存的一點點希望之火,卻在慫恿他以身犯險。
    終於,曹誌還是打開了心裏那把鎖:“我……我想出去!該怎麽做!”
    “幫我解開繩子。”我冷靜地說。
    曹誌像做賊一樣,偷偷地看了一圈四周。接著似乎下定了決心,拖著他殘破的身體,靜悄悄地湊到了我身後。
    他雙手哆哆嗦嗦,嚐試著去解我手上的繩子。
    可能是長時間的虐待與饑餓讓他沒有力氣,曹誌緊張地忙活了半天,那繩子卻紋絲不動。
    “用火燒!你不是有打火機嗎!”我低聲說。
    曹誌皺眉瞪著我說:“燒繩子的味道一旦傳到樓上,我們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你不是最好賭嗎?”我說:“怎麽現在不敢了?”
    是賭博把曹誌害到如此境地的,可能是這個“賭”字刺激了他的神經。
    “我不敢賭?”曹誌好像變了個人,他的目光變得決絕而凶狠。
    他沒在說話,而是直接按動了打火機。
    結實的麻繩,在明火的灼燒下很快燃燒起來。
    我忍受著手腕被火焰侵蝕的疼痛,很快掙脫了麻繩。
    這點痛不算什麽,跟失去雙腿的曹誌相比,跟喪失尊嚴與人格的女孩相比,跟受盡折磨而死去的李雪相比!
    我心中想的隻有一個念頭:“這幫豬狗不如的人販子,一定要付出代價!”
    千算萬算,我還是算漏了一點。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特點之一就是——主動幫助罪犯。
    就在我自己解開腳上的繩子時,最裏麵的一個女孩忽然大叫:“主人!有兩條狗想要逃跑!”
    一切計劃都被打亂了,女孩的聲音,先一步傳到了樓上。
    我猛地踹開籠門,隨手拎起附近的一根合金管就往上衝,打算最後殊死一搏。
    可罪犯根本不給我搏命的機會。
    我衝到樓梯的一半,黑洞洞的槍口就頂在了我的腦門上。
    那把槍我認識,是白橙的92式手槍。
    拿槍的人我也認得,是口罩男——大龍。
    大龍頂著我的腦袋,脅迫我來到樓上。我看到了最不願見到的一幕。
    白橙的嘴巴被堵住,四肢被繩子緊緊地捆在大床的四角。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羞恥的大字型,隻能任人宰割。
    白橙不停的掙紮著,明知是徒勞,可她還是不肯屈服。
    大龍輕蔑地對我說:“你跑上來想幹嘛,想救她?這是你女朋友?未婚妻?還是老婆?”
    接著大龍肆意地狂笑起來:“不會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吧?”
    我沉默著,仔細看著白橙,她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在輕輕敲打床單。
    大龍掐住我的下巴,淫.笑著說:“今天讓你看看,老子怎麽讓這小妞爽死的。到時候你可別吃醋啊,哈!”
    大龍的目光,粗魯貪婪地掃過白橙的身體。
    我越看白橙手指上的動作,越覺得不對勁。
    一旁的光頭有些擔心地說:“大龍,那麽多妞你玩誰不好?這妹子可是警察啊!她要真出點什麽事,咱們的罪可就大了!”
    大龍的目光忽然變得凶狠,他嫌棄地盯著光頭,照著光頭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老五!你他媽長點腦子吧!咱們身上的罪,足夠槍斃十回了!”大龍憤憤地說。
    “警察?老子今天就是要玩警察!”大龍說:“誰讓她盯上咱們了?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我終於明白了,白橙那種手指動作的含義!
    那是一串摩爾斯電碼。含義十分簡單,隻有兩個英文單詞:“smoke”和“knife”
    白橙的左手在反反複複敲打著,代表這兩個單詞的密碼手勢。中文的意思就是“煙”和“刀”。
    這是我們第二次瞬間的默契,希望不是最後一次。
    我暗暗衝白橙點頭,她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掙紮。
    大龍嘴裏發出幾聲怪笑:“怎麽不動了?接著給我掙紮啊!老子可不喜歡死魚。”
    大龍扯掉自己的上衣,把槍交給了光頭老五,讓他控製我。大龍非要讓我看著他蹂躪白橙,也正是這種惡趣味,給了我們一絲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