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雨夜屠夫:刑偵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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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屍檢室中有兩具女屍,他們並排擺放著,就像是菜市場中擺放的兩條死魚。
    不過這兩具屍體的視覺衝擊力,比死魚可要大上不知多少倍。她們的雙眼,還保留著死亡時那種驚懼地神情。
    屍體的腦門上,都有一個碎裂的大洞,裏麵充斥著紅黑色的血塊,極其惡心。
    人死後如果屍體閉著眼睛,其實並沒有什麽嚇人的。但是如果死後的屍體仍然睜著眼,看一眼就會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有人說這叫死不瞑目,生前還有心願未了,或者是死於凶殺橫禍。拋去這些無從論斷的說法不談,屍體睜眼的真正恐怖之處,在於屍體的眼珠一直處於靜止的狀態。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活人的眼珠都是在不斷變動的,所以顯得神采奕奕。
    而此時擺在特案組麵前的兩具屍體,睜大的雙眼卻一動也不動。如果有機會見到睜眼的死屍,你就會明白其中令人毛骨悚然,不能直視的恐怖了。
    正忙著做屍檢的涼妹,似乎一點也不覺得死屍惡心。到是白橙把頭別了過去,不願意去看那兩具屍體。
    於教授低聲對白橙說:“小白啊,作為一個刑警,你應該仔細觀察受害人的屍體。”
    白橙麵露難色,她小聲說:“於教授,我明白……可是這兩具屍體的死相實在太惡心了。”
    於教授又勸道:“屍體是凶殺罪犯在作案時,留下的最有價值的證據。從屍體上可以分析出很多破案的關鍵信息。”
    白橙還是不太願意盯著那兩具屍體看。身為刑警她雖然身手很好,膽大心細,但唯一的缺點就是對這種惡心的事物有些抗拒。
    涼妹一臉淡然,屍體在她手中,就像是壞掉的汽車。涼妹對白橙說:“這兩位美女屍體,有什麽可怕的?活人才可怕呢。”
    涼妹說的輕巧,她是法醫,每天都接觸這些東西自然麻木了。
    沒想到剛剛於教授都沒說動的白橙,忽然把臉轉向屍體,目不轉睛地盯著看。白橙咬著牙根對涼妹說:“誰說我怕了?”
    這也許就是女人間的“友誼”吧,搞得於教授也是一陣無語。
    忽然蘇童帶著一個刑警走進了屍檢室,蘇童介紹說:“這位是梁亦搏警官,京州分局刑警一隊的隊長,是位刑偵專家。”
    梁亦搏個子很高,留著很普通的平頭,身穿便服。他相貌平平,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那雙眼睛,大而圓,顯得炯炯有神。
    梁亦搏對於教授敬了個禮,說道:“在於教授麵前,我隻是個學生,怎麽能稱為專家呢?這起連環殺人案,之前是我們警隊一直在偵破,所以局裏派我來做交接,順便為特案組盡一點微薄之力。”
    於教授還禮一笑說:“哈哈,我們特案組搶了你的案子,真是對不住了。替我謝謝你們局長老肖,派你這位得意門生來協助特案組。”
    梁亦搏略顯驚訝地說:“您認識我們肖局?”
    於教授說:“當年在警校的時候,我和你們肖局可是同學啊。後來他經常跟我提起,自己發現了一個搞刑偵的好苗子,想必就是你了。”
    梁亦搏說:“教授過譽了,咱們先談談案情吧。”
    於教授點點頭,梁亦搏這才把之前調查到的信息,條理清晰地講了出來。
    兩名死者的身份信息已經確認,第一個叫吳楠楠,是舞蹈學校的老師。吳楠楠的屍體在兩天前被發現在公路旁,全身赤裸,死者衣物還未找到。
    第二名死者名叫方悅,昨天,死者的屍體在北郊的樹林中被發現。經過調查,方悅沒有正當職業,是在網上聯係客戶的性工作者。
    白橙有些不懂:“什麽是性工作者?”
    蘇童說:“就是指妓.女或者牛郎,方悅是個妓.女。”
    於教授問道:“這兩名死者,在社會關係上有什麽聯係嗎?”
    梁亦搏說:“相對比方悅而言,吳楠楠的社會關係要簡單很多。但是現今未發現兩名死者有什麽特殊的人際關聯。這兩起案件,除了作案手段相同外,還有一個特別的共同點。”
    “都是在雨夜是嗎?”於教授已經猜到了。
    涼妹的屍檢也差不多初步完成,她說道:“兩名死者的胸腹部,頸部和私密部位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這證明她們死前,身體遭到凶手的用力蹂躪。可奇怪的是兩名死者都未曾遭到實質性的性侵犯。”
    這一點受到了於教授的關注,教授似乎想測試一下梁亦搏的刑偵基本功,便讓他對這件事進行分析。
    梁亦搏說:“這個奇怪的現象,我們隊的法醫也發現了。雖然死者未受到性侵犯,但這案子仍是一起連環性犯罪案。對於凶手和犯罪動機,我有三個大膽的推測。”
    “說說看。”於教授很有興趣。
    梁亦搏說:“第一種,凶手可能是極度仇視女性的男同性戀者,報複殺人。”
    於教授點點頭說:“不僅大膽,還很合理。凶手可能是經受過女性帶來的某種創傷,導致性取向變化,產生對女性的仇視心裏。”
    梁亦搏說:“第二種,凶手可能是無差別殺人。動機很可能是報複社會,或者根本就沒有明顯動機,而是以殺人為樂的變態。他沒有侵犯被害者,可能是擔心留下證據。”
    我不太理解梁亦搏所說的“無差別殺人”,便詢問蘇童。
    蘇童給我解釋說:“所謂無差別殺人,選擇的謀殺目標是隨機的,凶手與被害人可能沒有什麽仇怨,或者根本就互不相識。簡單地說,就是凶手無確切目的而隨機殺人。”
    於教授說:“這種無差別殺人,是我最擔心的。這種情況,凶手的作案頻率一般都很高,而且會引起很大的社會恐慌。”
    涼妹說:“我同意梁警官的分析,凶手如果性侵被害人,體.液、毛發等證據肯定會留在屍體上。”
    梁亦搏繼續說:“第三種,凶手可能是個女人。”
    “不可能,凶手肯定是男人。”我說道,那樣痛苦的夢境,我怎麽能忘記呢?凶手就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