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鄉村詭案:屍體檢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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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清源家的門鎖非常簡陋,鐵皮門的裏麵有一個小掛鉤,把固定在門框上的細鐵鏈掛在掛鉤上,門就算是鎖上了。
    因為年久老化,從外麵拉門的時候,能從門縫中看見細鐵鏈的一節,但是完全無法從外麵打開。
    郝強就是找人從門縫中,破壞了細鐵鏈,才打開唐清源家的房門。
    凶手是怎麽把門鎖上的同時,離開現場的?
    我盯著那個門看了好一會,實在是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難不成還能是黃皮子幹的?不知為什麽我忽然想起來蘇童之前講的,黃皮子跟人換命的故事。
    唐家口村發生的這起命案,疑點實在太多了:一家五口全部被殺,其中一人還是村裏的神婆子。凶手放水之後把鵝關進屋內破壞現場、死者的眼珠被挖,而且還故意製造了密室殺人的假象。
    是誰花這麽大力氣,在這偏僻的小村子屠人滿門?
    我推測這極有可能是一場仇殺,因為凶手的手段實在過於殘忍了。
    蘇童在現場勘驗了半天,完全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但是他沒有放棄,依舊在重新仔細地排查。
    郝強留下和蘇童一起在現場調查,我們則跟著涼妹一起去檢查死者的屍體。
    之前隻是聽郝強說死者的眼球被挖走,我就覺得有些惡心,可是到了停屍房看見死者屍體的時候,我才明白什麽叫“百聞不如一見”。
    五具屍體,上到年邁的滿天飛,下到唐清泉六歲的小兒子,眼窩部位全部都是黑乎乎的兩個血窟窿。那種場麵實在叫人背後發冷,白橙隻看了一眼便別過頭去。
    涼妹換上工作服,動作利落地開始進行屍檢。
    根據涼妹的檢驗,五位死者的死亡時間基本一致,都是在案發前一天夜間,零點至次日兩點之間。
    死者的雙眼眼球均被挖去,脖子上有吊掛造成的勒痕,從五位死者的生活反應判斷,這些傷痕都是在死後造成的。
    這也就是說,他們五人先被凶手殺死,之後挖去眼球,最後被凶手用麻繩吊掛在了房梁上麵。
    而五位死者真正的致命傷,則是身上留下的刀傷。
    其中唐清源身中三刀,被凶器刺破頸部靜脈,心髒動脈以及腎髒,每一刀都是致命的。唐清源的妻子身中七刀,幾乎都傷及腹部。
    根據這個線索來看,唐清源夫婦應該是先後遇害的。
    凶手可能是偷偷潛入了他們夫婦的臥房,在所有人都熟睡的時候,凶手先精準地殺死了唐清源這個壯年男人。因為他身上的三處傷口均是致命傷,可見凶手是要立即至唐清源於死地。
    唐清源是最有反抗能力的人,凶手殺了他之後,覺得麵對剩下的婦女兒童沒有什麽威脅,便報複性地亂刀捅死了唐清源的妻子。
    唐清源的大女兒十九歲,身中四刀,小兒子六歲,被凶手一刀割喉。
    唐清源的母親最慘,身上被凶手刺了十餘刀,於教授分析這完全是報複性地行凶手段。
    因為老太太身上的刀傷最多,難道凶手就是針對她作案的?
    可是這位口碑還不錯的老人,究竟怎樣把凶手激怒到這個程度?
    涼妹根據死者身上的刀傷判斷,凶手應該是一人,而且凶器也隻有一把。凶器大概長約十五公分,是前端尖、末端較寬帶有血槽的單刃短匕首。
    最後涼妹分析道:“看來唐清源一家當時都在睡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遇害,因為五位死者身上均沒有打鬥傷。”
    於教授點點頭說:“嗯,雖然死者身上沒有打鬥傷,但是和凶手之間有沒有出現肢體衝突,還要結合現場的犯罪痕跡再進行核對調查。”
    我問涼妹:“凶手挖掉死者眼球,使用的是什麽工具?”
    涼妹說:“跟殺人的工具相同。”
    特案組屍檢完畢之後,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決定先去住處整理一下案件信息,明天再進行調查。
    蘇童從案發現場回來的時候,有了一個新的發現。
    他雖然沒有找到凶手的腳印,卻意外地找到了某種動物的足印。
    白橙看著蘇童拍下的現場照片,說道:“這不是鵝的足印嗎?”
    蘇童指著照片上鵝足印旁邊說道:“你看這裏,雖然被鵝足印擋住了,但是也能看見應該是某種動物的足印。”
    我們都湊過來仔細看那張照片,隻見那個動物的足印隻有一半,小小的有點像貓的腳印,卻又不一樣。
    如果不是這個足印周圍凝固著一些血液的痕跡,可能根本無法被發現。
    “會不會是黃鼠狼的足印?”涼妹忽然來了這麽一句。
    於教授說:“這個足印,確實很像小型哺乳類動物留下的,可是我們進了村子之後沒見過有黃鼠狼出沒。”
    特案組討論了一會,對於這個可疑的動物腳印還是沒有定論,這條線索隻能暫時擱置了。
    我們吃過晚飯以後,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初秋的夜晚稍稍有些涼意,我披上外套站在村委會大院,默默地抽著煙。
    夜空上月明星稀,讓我看得不禁有些出神了。
    城市裏麵的高樓遮住了天空,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完整”的星空了。
    “傻站在這幹什麽呢!”涼妹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身後。
    跟涼妹一起從村委會走出來的還有白橙,白橙穿著一件米色風衣,散落的頭發在微風中輕輕浮起,和這樣清澈的夜空很相配。
    “沒什麽,我還在想凶手是怎麽製造出密室的。”我掐掉煙說道:“你們兩個去哪?”
    涼妹笑嘻嘻地說:“我陪白橙去上廁所,她害怕非要我陪她,哈哈哈哈……”
    白橙一臉尷尬地看著我,我臉上憋著笑卻沒說什麽。
    土匪強盜這些亡命之徒,白橙是從來都不會害怕的,但是她怕那些邪乎的東西,比如黃皮子。
    白橙和涼妹走向了公共廁所的方向,我則繼續享受著純淨的夜空。
    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我看向村委會前方那條路,似乎有一群村民正議論著什麽,朝村委會走來。
    天色都這麽晚了,這些村民有什麽事情來村委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