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十九章,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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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瘋狗咬不咬人薛戈不知道,但看著那個趾高氣昂的家夥,薛戈下意識的想起來了一個故人故事。

    記憶中,有一個孩子也非常喜歡拿著雞毛當令箭,他總喜歡在孩子堆裏麵稱王稱霸,然後在比他強勢的人麵前當一個聽之任之的好孩子,從而在那些大人手裏拿到獎勵,最後成功的繼續在孩子堆裏麵稱王稱霸。

    本就是一個窮鄉僻壤的小鎮,孩子在其中生活的好與壞全靠自身是否要墮落下去,若是想要認真打扮一下,說不定那孩子活的比一些富貴子弟還要逍遙快活。

    畢竟偷搶什麽的,富貴子弟還真不一定幹的出來。

    當初薛戈才十歲,正是心智不穩定的那幾年,本來是想著出門散心,可沒成想還真碰上那個耀武揚威的孩子王了,按道理來說,薛戈身邊是有丫鬟或者護衛跟隨的,畢竟一家少爺若是沒有一兩個保駕護航的人的話,那說出去可能都沒幾個人相信。

    或許是老天爺作祟,那天薛戈心情實在是不好,於是便獨自一個人走出了家門,離開家幾百米路程,到了那一座小鎮當中。

    薛戈身邊並沒有護衛跟隨,而像薛戈這樣的人,小鎮當中可以說是一抓一大把,看起來風光無限,其實風光後麵就是讓人嘖嘖稱奇的窮酸落魄。

    人總是憑借著自己的第一個感覺去做事情的,那個孩子王見到一個外鄉少年居然獨自一個人走進小鎮,按他的心性而言,他肯定是要去收一波入城費,過路費以及暫住費的,當然,如果薛戈真的給了這些錢,那後續的雜七雜八的費用便會朝著薛戈的腦袋咂來。

    那個孩子王先是打死了一條土狗,然後直直的看著薛戈,繼而轉身就跑。

    那孩子王年齡不大,薛戈依稀記得年齡應該在十一二歲左右,與他其實相差不多。

    後來薛戈才知道那條狗為什麽要死,也知道了為什麽那個孩子王打死那條狗之後轉身就跑,甚至還很憐憫的看了自己一眼。

    那是鎮上鎮長家的肥狗,那個孩子王早就想要吃狗肉了,但苦於沒有下手機會,再加上他其實也算是半個鎮長那邊的人。當然,他一個孩子王,當鎮長家的狗腿子那也算是半個自家人了不是嗎?

    報了官,那些民兵根本沒有懷疑那個孩子王的話,直接就要拿下薛戈壓著朝鎮長府走去。

    正所謂山高皇帝遠,薛戈當時又比較無聊心情差,心裏麵滋生的念頭他現在回想起來至今毛骨悚然,但還是有一種強烈的快意的。

    後續發生的事情就比較沒有意思了,跟著薛戈一路尾隨並且保護著薛戈的幾個護衛來到官堂上,拿出一塊鐵牌便幾乎震住了在場所有人,隨後薛戈便被帶回了家中。

    而薛戈也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那個孩子王的消息,聽說他最後好像因為半夜三更去偷了一家獵戶的豬肉還是什麽肉來著,被那家獵戶以為是黃皮子叼肉,一箭射死了。

    至於再後來的故事,薛戈便很難再想起來了。

    因為當時那個孩子的眼神裏麵,隻有譏諷與嘲笑,好像在笑一個孩子憑什麽也敢不自量力的一個人來到這窮鄉僻壤。

    後來那座小鎮被推平了,建起來了一座高城依山傍水,若是沒有戰爭,可以算是一處好去處了。

    緩過神的薛戈對著忠老一笑:“沒事,咬人的狗不叫,叫喚的狗不咬人。”

    忠老聞言同樣會心一笑。

    而那邊的拓拔野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動靜,再加上薛戈沒有故意壓低聲音,他立馬就聽見了薛戈的話語,自然也就聽到了那句話的言外之意。

    真正想要發火並且可以給予他人懲罰的人從來就是一言不發,而隻有色厲內荏外強中幹的家夥才會強裝強勢。

    “那兩個家夥是什麽東西?他們憑什麽來這裏?”拓拔野指著薛戈和忠老,顯然是故意忽略掉自己不認識忠老這個事實。

    他不認識薛戈還算是正常,可他若是不認識忠老,在場所有人都眼神都有些古怪。

    當初薛懷易進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巡察整個生嶺城的酒樓,而監管這個任務的人正是忠老。

    隻要抓住一個膽敢在酒樓當中喝酒的士兵,忠老都可以憑空多出來一點戰功,並且可以任意處置那些在邊疆上喝酒貽誤戰機的家夥。

    和風細雨樓裏麵第一個被抓到的就是拓拔野,而拓拔野當時還比較豪放,他才知道自己的老子居然是四品將軍,當時正是他春風得意的時候,天天去自己老爹的兄弟開的酒樓裏麵去喝酒,而其他管事的也不敢管他,在加上那個不求上進的城主無心掌權,那他的老子拓拔荒還真的就是天高皇帝遠中那個獨一無二的生嶺城“皇帝”了。

    可沒想到他剛剛前腳進酒樓,後腳忠老便跟了進去,好死不死,他也正好喝醉了酒大放厥詞,說什麽邊疆二郎應該每天夜夜笙歌喝酒痛快,這樣殺敵才不會手軟腿軟,那個傻子會顯得沒事幹天天聞著酒香而不進酒樓的?

    反正就是一些當兵好,但當兵的待遇不好的言論,若是一般人說這種話,不說被抓起來嚴刑拷打是否是敵國奸細,那也要大聲訓斥好一頓軍棍舒舒服服挨上幾十頓的。

    可人家的爹是將軍,還真沒有人敢說什麽,於是便有了街上行人眼神古怪嘴角“抽搐的”慘嚎響徹整個大街小巷。

    忠老直接把那個家夥拖到了大街上一頓好打軍棍,打的最後拓拔荒都沒有臉來收人,隻是讓一個心腹過來低聲下氣的領人。

    邊疆戰士無論何時何地,幾乎都不可能喝酒,尤其是半月一小仗,一月一大仗的情況下更加不可能,可這拓拔野好死不死的居然在巡邏期間去喝酒,這萬一真的貽誤戰機了,那後果可真的不堪設想。

    這件事情不能占理,自己身後的人又沒有薛懷易的硬,所以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所以當拓拔野看向忠老並且還問忠老是不是閑雜人等的時候,很多人的嘴角咧開,合都合不上,所幸拓拔荒的麵子還是非常足的,並沒有讓太多人笑出聲。

    忠老笑著看向拓拔野,拱了拱手:“老夫……”

    忠老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突然異象頓起!

    隻見在場所有人都腦袋上麵的天空,突然多出來了一條裂縫……不,不對,是一條白色的長虹!

    此時此刻的天空就像是一個人的眼睛,正在緩緩睜開,白色的裂縫之中不僅僅有璀璨的星空,還有一抹顯眼至極的身影!

    在場所有人,包括薛戈,忠老以及拓拔野同時看到了那一抹身影,薛戈不認識,但忠老和拓拔野卻是清清楚楚那個人的身份!

    忠老神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麽,而拓拔野卻是欣喜若狂,脫口而出:“爹!”

    那人竟然是拓拔荒!

    薛戈眯起眼睛,打量著那個居住在此地三十多年的大將軍,默默感受著從他身體裏麵向外散發的龐大氣勢。

    仿佛泰山壓頂,每一個此時看向拓拔荒的人都情不自禁的眯起眼睛仰望那個身高不高但身材厚重實力強悍的男人!

    天空上突然多出來了一道雪白劍氣,它衝天而起,劍氣之鋒利,近看拓拔荒的態度,遠看他人臉頰!

    薛戈微微側頭,便看見了幾個士兵的臉頰上麵居然被割出來了一道細密的血線,而他們卻毫不知情!

    劍氣衝霄,那是一道雪白的劍氣,在黑色的夜空當中如此璀璨奪目,勢必要和拓拔荒身後的星空一較高下!

    劍氣是劍氣,星空是星空,星空與劍氣的碰撞在此一瞬間,拓拔荒單手向前伸出,眯起一雙渾濁眼睛,呲呲的炸裂聲響在他的身後響起,每握住一息劍氣,他身後便有一顆璀璨星辰炸碎開來,而他本人卻依然麵無表情。

    劍氣每被拓拔荒握住一個呼吸的時間,便要被消磨掉八成厲氣,當厲氣徹底散去之時,才是拓拔荒奮氣反殺的時候。

    隨著劍氣的越來越少,厲氣反而是越來越重,那圍繞在周邊的紅色薄霧厲氣隨著時間的推移正慢慢變得厚重,到了最後劍氣徹底消失,但那些紅色的厲氣反而開始自行運轉,然後逐漸形成了一把長寬與先前劍氣等高的厲劍!

    也就是在此厲劍形成的一瞬間,拓拔荒眼神一凜,不再星空上停留半點,直接一個踏步向前掠去,卡著那道劍氣之中的厲氣還沒有徹底穩固之際,一個前衝便伸出手想要握住那縷厲氣組成的劍氣!

    星光匯聚,眼神淩厲的拓拔荒身後的星光層居然自行運動,開始慢慢的變化,從一盤類似於散沙的星空廢墟逐漸的形成了一個長寬高與拓拔荒一模一樣的人形!

    而也就在此時,“一片”猩紅長空突然出現在所有人的眼中,很多人麵麵相覷,甚至都很難想象居然還有人敢如此駕馭那片猩紅長空!

    而薛戈身邊的忠老卻在此時此刻臉色難看至極。<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