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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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兩年未曾聽過的稱呼,讓華未央心中一顫。
    “我們為什麽……要這樣?”
    那幾支羽箭堪堪刺破了蕭鬱離凝聚而生的保護罩,雖然蕭鬱離也沒有用全力就是了。
    華未央在心中得出這個結論。
    他敏捷迅速地側身,躲過了這兩箭。
    兩人對視之間,皆是沉默,無言。
    那他也一定敢殺自己。
    那日之後,二人再也沒有說過話。
    房裏的禁製沒有撤去,華未央就當不存在,隻管待在房裏修煉。
    蕭鬱離好像在忙別的事,但每日仍舊會出現幾次,見華未央冷眼覷他,便又沉默地走開。
    他這樣……難道還想當無事發生?
    華未央對他自欺欺人的行為表示嗤之以鼻,但他不願麵對,華未央也拿他沒轍。
    有次他發現自己吃了桌子上的茶點,輕輕地看了她一眼,又一言不發地走了。
    之後房間的桌子上便會時不時出現一些小吃,甚至是一日三餐。
    又有一晚,他突然出現,手裏拿著果盒。
    那果盒精美非凡,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或酒樓會用的。
    華未央在房裏悶了幾日,隻知道自己還在雲溪,其他事情一概不知,終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今日是龔家公子的頭七,按習俗是會送些白皮點心。”
    蕭鬱離打開果盒,果然裏頭放著不少精致的糕點。
    華未央暗暗觀察蕭鬱離,見他神色如常,不疑也不惱,似乎隻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難道他就不懷疑自己?
    不對,龔家的事情疑點諸多,自己又出現地蹊蹺,且他現在關著自己,不就代表著他覺得她與此事脫不了幹係?
    華未央隻坐著等他發問,然而他卻好似並無此意,見華未央不為所動便抬手將果盒蓋上,道:“你不喜歡?那我還是拿出去吧。”
    華未央一急,忙製止他,心中所想之事變脫口而出:“龔元生的事……你們怎麽處理?”
    蕭鬱離手一頓,抿住嘴再次打開果盒,將糕點擺到桌上,瞟了眼一旁的椅子。
    這算以靜製動?
    還隻是想讓她卸下防備?
    蕭鬱離沉默半晌,歎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便道:“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如何?”
    做交易?
    華未央搞不清他葫蘆地到底賣的什麽藥,但又別無選擇。
    隻能配合地坐到桌邊,看著蕭鬱離又倒了一杯茶給自己,便拿起一塊糕啃了一口。
    ……味道還不錯。
    華未央木然地嚼著,但心中有事,頗有些食之無味。
    聽蕭鬱離開口道:“龔元生皮囊中殘存了一些傀魂的氣息。”他抬頭打量華未央。
    華未央手一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在入城之前我便發現在城外附近的村落有傀人出現,不過隻有幾人受害倒也沒有特別注意。直到碰上龔元生之事。
    華未央才想起,常人若是中了傀人不日便會體虛而臥病不起,斷不會突然氣絕。
    蕭鬱離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茶杯,又抬眼直視華未央,“說來傀魂與宿主共生數月之事倒也稀奇。”
    “確實挺稀奇的。”華未央隨意地接了句,便接住了蕭鬱離安靜的目光,然後他又遞給自己一塊酥餅。
    華未央無語地接過,這些東西剛吃覺得還好,多吃幾口卻容易犯膩。
    華未央剛想放下酥餅卻又被他眼神製止,無奈,憤憤咬了一口:我吃還不行嗎。
    華未央嘴裏甜到發膩,皺眉道:“這種事,若是經特殊手段飼養的,倒也不是不可能。”
    蕭鬱離頓了一下:“會有人飼養?”
    “自然。”華未央頓了頓,道:
    “不過你就不用懷疑我了,我本來是就是因為想拿到龔元生體內的異常而出現在龔府的。”
    蕭鬱離神情絲毫未變,隻是點頭,“我信你。”
    ……
    這種感覺,到頗有些兩年前二人的親昵感了。
    華未央連忙將這莫名其妙的情緒甩出腦海,對蕭鬱離問道:“對了,你這幾日搜城,可有查到傀儡是何人所使?”
    隻要城中有魔族出現,附近的門派家族自然是要來調查的。
    不過遇上天恒山,往往當仁不讓地會接過這個任務。
    蕭鬱離聽了,琉璃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又拿起一塊糕,“你再嚐嚐這個。”
    華未央看著他遞過來的糕,恨不得用眼神將其點燃。
    蕭鬱離抿了抿唇,終於不再堅持這種詭異又惡心的投喂,而是意外道:“你不認識對方?”
    華未央衝他白眼,“即便是我的仇家,那也是我不曾照麵過的。”
    “你一路追查,難道就沒發現有另一波人跟著你?”
    華未央手在袖中倏地收緊,朝蕭鬱離投去不善的目光,“那此人真是神通廣大了,猜到我會來……如此神機妙算,還要找我做什麽?”
    蕭鬱離琉璃色的眸子看得華未央心裏發毛,過了半晌,他才吐出三個字,“折憫劍。”
    華未央呼吸一緊,冷眼和他對視:他到底知道些什麽?
    “白澤在尋找折憫劍的下落,不是嗎?”他端坐著,顯得坦然而遊刃有餘。
    華未央一愣,繼而冷哼道:“你既然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麽?”
    蕭鬱離微微皺眉,眉間似乎擠出了幾分憂慮:
    “折憫劍世代為魔尊所有,乃不祥之物,持有者若是壓製不住劍身上的穢氣,極有可能反受其汙染。這麽凶險的東西,要拿來做什麽?”
    怎麽?擔心她?
    華未央抿住嘴:看來齊深並沒有將他有折憫劍的事告知蕭鬱離。
    華未央甚至可以猜到,此刻的齊深早就借口走人朝東麵去了。
    “自然是拿到魔劍,為鳳凰一族報仇雪恨啊。”
    然而二人各自過去的影子依然活在對方的記憶之中,當真人乍然出現,才恍覺歲月無情,世事難料。
    現在的自己殺死了活在他記憶中的那個自己。
    無怪乎他要難過了,其實她也一樣。
    蕭鬱離是什麽時候走的,華未央不得而知。
    隻是突然覺得很累,像是三天三夜沒有合眼,就連客棧小二帶人進來房間時,她也坐在一片狼藉中懶得動彈。
    華未央心中還是有些後悔——有些話,自己不該那麽不該說的。
    兩年,說長也不長。
    二人各自經曆時光,長成了別的樣子。
    他的話像輕羽一般飄入華未央的耳中,卻壓在她心頭重若千斤。
    “未央……”
    即便世間瞬息萬變,總期待有些東西永遠不要改變。
    當然,這也就想想罷了。
    幾乎重疊的兩聲,蕭鬱離一凜,手中靈力瞬間凝聚而出!
    或許兩年前,蕭鬱離擋住這兩支箭是輕輕鬆鬆的事。
    華未央手一揮,當即召出三支羽箭。
    “嗖——嗖——”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華未央早已不是以前那個僅僅是玄階的修者了。
    如今的她,擁有足以比肩天境執政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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