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嶗山集國際機場。
    秦歌身穿黑色修身版西裝，身材修長，襯衫雪白，帶著墨鏡，拎著一個公文包走在前麵。
    郭東穀一改往日形象，剪了新發型，打了發蠟，也穿著一身深藍色西裝，胸口有高級漂亮的西裝手帕。
    尤其是經過仔細修剪過的胡須，胡須的形狀很好看，花白濃密的胡須還挺性感的，戴著方形墨鏡，加之他比秦歌魁梧一些的身材，儼然一個華夏硬漢的形象。
    郭東穀也對自己的新造型十分滿意，整個人不是換了氣質，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任誰看一眼都不會想到，這是以前那個邋裏邋遢的郭東穀。
    郭東穀拎著兩個大皮箱子，緊跟秦歌身後。
    秦歌走出了機場，一輛豪華轎車停在他身前。
    秦歌緊皺眉頭，車門打開，美女司機對著秦歌一笑：“先生，用車麽？”
    “怎麽是你？”
    慕容寒青道：“不然呢？你覺得應該是誰？你答應過奶奶要愛我一輩子的，我看你好像快忘記誓言了。”
    秦歌沒想到慕容寒青先一步來這裏打了前站，他回頭，皺著眉看著郭東穀。
    郭東穀麵不改色：“我沒說，不是我說的。”
    秦歌看著他。
    “我沒說那麽詳細，她自己分析出來的。”
    秦歌搖搖頭，郭東穀呲牙一笑，走到後備箱，把箱子放了進去。
    秦歌坐進副駕駛，紮好安全帶，郭東穀也坐進了後排。
    “聽說又是你的老相好？”慕容寒青一腳油門，車子啟動了：“我不太明白，你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鬼，怎麽會有那麽多人情故事？按照這個進度計算，你最起碼十歲就得出來打工，十二歲就得流連情場，處處留情。但是你的資料無論怎麽查，以前都沒出過北陽市。”
    秦歌麵無表情：“這次的計劃是找人，救人，其餘一概不管，救到了人就直接撤退，不能和這裏的特工糾纏戰鬥。我們的後勤有限，如果被發現了會很危險。”
    “知道。”慕容寒青道：“不過，作為我們任務的目標人物，我總得對她有些了解吧？”
    秦歌道：“她叫艾娃.方晴，有四分之一的希臘血統和四分之一的愛爾蘭血統。她是天網特工組織的高級內勤人員，經驗豐富，有很長一段時間她專門為我一個人提供服務。”
    “她提供的服務一定讓你很滿意吧？”慕容寒青語氣不善地道。
    “當然。”秦歌道：“西方女子熱情奔放，而且很專業，在密碼破譯、軟件工程、以及很多內勤事務上都很專業。”
    “不止這些吧？”慕容寒青笑著道。
    秦歌板著臉：“她的胸很軟，口活很好，喜歡嚐試所有新鮮花樣，我和她配合默契，如果沒人發明安全套，我們應該有十幾個孩子了。這次行動的目的就是救我的老相好，還想知道什麽？”
    慕容寒青臉色鐵青，猛踩一腳油門，車子躥了出去。
    郭東穀差點翻過去，穩住身體趕緊湊過來：“他騙你的，你別激動，老大年紀輕輕，怎麽可能在天網工作過？”
    “他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慕容寒青車子開的飛快，秦歌看了看手表：“你要是這麽喜歡吃醋，就幹脆回去吧，為了救我的老相好，讓你來冒生命危險，的確不太合適。而且我覺得你這個人容易感情用事，動不動就要發脾氣。”
    慕容寒青又猛地一腳刹車，郭東穀直接撞在前排的座椅靠背上，然後摔在地上，秦歌雙腳踩住地麵，雙手按住內飾，穩住了身體。
    慕容寒青瞪著秦歌，氣喘籲籲。
    秦歌平靜地看著她：“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讓你來。”
    慕容寒青一把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秦歌下車，目的地已經到了。
    總統套房的會議室裏。
    秦歌等人檢查了整個套房，確保在這裏不會受到監聽、監控。
    然後在會議室裏開小會。
    秦歌拿出一些照片，一些資料給慕容寒青。
    “她就是艾娃。”
    慕容寒青看了一眼，果然，是一個具有別樣異域風情的美女。
    美女的眼睛是一大亮點，那雙眼睛太特別了。
    淡藍色的瞳孔，濃鬱的睫毛，微微下垂的眼角，搭配她的五官，簡直就是個魅惑人的人間尤物。
    她的魅惑不僅僅是身材、樣貌，而是一種氣質，一種集憂鬱和純潔於一身的獨特的難以名狀的氣質。
    慕容寒青自問在顏值方麵自己基本不服誰，但是麵對艾娃方晴，她感覺有些自卑。
    自己的眼睛並不比她的難看，但是卻沒有她那種眼神，那種平靜但是就是自帶鉤子的感覺的眼神；那種雖然並不完美，但是就是充滿了誘惑力的眼神；那種不會有人去效仿，也絕對效仿不出的眼神。
    唯一一點讓慕容寒青既欣慰又費解的是——她太老了。
    慕容寒青目測艾娃方晴至少得有三十幾歲。
    三十幾歲……秦歌才多大？按照秦歌的描述，他們認識至少超過十年了，秦歌現在才算是十九周歲，那秦歌九歲就和她在一起……
    慕容寒青不敢去想，她隻是困惑地抬起頭：“你真的和她……你們根本就不是同齡人啊！”
    秦歌看著艾娃方晴的照片，嘴角露出了笑容：“她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慕容寒青猛地站起來，雙手砰地拍在桌子上，瞪著秦歌道：“秦歌，你不用話裏話外故意氣我！我知道你想讓我退出，不就是怕我這個菜鳥拖你後腿嗎？覺得自己對我有保護義務，稍有危險就想著先把我趕走，我告訴你，沒門兒！”
    秦歌看了她一眼：“我說的是實話。”
    “實話？”慕容寒青抓起艾娃方晴的照片：“她看上去最少也得有三十歲了，應該不止吧？”
    “她今年應該三十五了。”
    “哦，那就是她二十五歲的時候，就和九歲的你廝混，是這個意思嗎？你當我是三歲孩子？這個女人一眼就是眼高於頂的類型，一般男人根本靠不近她，你一個九歲的小屁孩，她憑什麽喜歡你？這個謊言太拙劣了！拙劣！”
    秦歌笑了，看著照片裏的艾娃。
    “這次是我的個人任務，沒有上級的批準和撥款，而危險程度是有史以來最嚴峻的，我們的對手是天網，而且是在他們的地盤上和他們戰鬥。我的要求是，一旦情況有變，你們必須立刻撤出任務，安全返回。如果做不到，現在就走人。”
    郭東穀舉起手：“我肯定能做到，哇上次我中彈以後才想清楚，我根本就不是衝鋒陷陣的料，我為什麽要腦子一熱就衝出去？這種事兒我以後再也不幹了，這活你一說我就覺得很危險，還不太好意思跟您說不來，您這麽一說我心裏就有底了，您放心，一旦有變，我立馬開溜。”
    秦歌看著慕容寒青：“你呢？”
    慕容寒青驕傲地抬起下巴：“秦歌，你別想甩掉我，我就是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這輩子，我就賴著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我就是要纏著你。”
    秦歌看著慕容寒青：“何必呢？你現在也是特工了，你學學人家艾娃。艾娃的生活態度比你瀟灑多了，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根本不問過去將來，該工作工作、該上床上床，工作和上床都一樣地努力和專業……”
    “是嗎？”慕容寒青走到秦歌跟前，挺起胸膛：“我也行啊，我們也可以該工作工作，該上床上床，要不要試試我專不專業？要不您給我輔導輔導？”
    “咳咳……”郭東穀幹咳著，感覺很尷尬。
    秦歌看著她：“你能不能理智一點？艾娃就不會動不動就談感情，搞得跟逼婚似得。”
    “她那麽好，你為什麽不留在她身邊？為什麽放棄天網來國安部？你是雙麵間諜嗎？如果是，我先殺了你，再自殺，咱倆就是到了地府，也是一對兒！”
    秦歌躲開了慕容寒青咄咄逼人的氣勢：“開工。”
    ……
    深夜。
    一件豪華公寓的大門被打開，一個男人穿著大衣走了進來。
    他打開了門廳的燈，掛好了大衣和帽子，放下了公文包，走進客廳，燈也沒開直接走向酒櫃。
    拿出一瓶酒倒了一杯，淺飲一口，然後才捏著酒杯坐在沙發上，抄起遙控器按了個按鍵，屋裏的光線亮了，電視也有了畫麵。
    男人看著時政新聞，一言不發，也沒有任何表情。
    他突然感覺不對勁，剛要回身，一支槍頂住了他的後背：“局長，好久不見。”
    男人被槍指著，但是身體沒有絲毫的抖動，情緒也基本沒有任何波瀾，語氣平靜地道：“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交情。”
    “不重要，艾娃為什麽受到審判？”
    男人笑了，不顧秦歌的槍，自信地轉身，笑對秦歌，一點也不慌，一點也不亂，一臉的從容自信。
    “果然是你。”局長道：“我很好奇，一個華夏的特工，是怎麽和我們的內勤人員聯係上的？我們到底出了多大的漏洞，才會讓這麽離譜的事情發生呢？關鍵是，那個蠢女人直到最後也沒說清事情的原委，我們查了很久，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秦歌開槍打中了局長的衣服，局長隱晦的掏槍動作被秦歌看穿。
    “她在哪兒？”
    局長笑著道：“你知道我是什麽人，但是你恐怕不知道，這套對我沒用，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一個字。你手裏的玩具威脅不到我。”
    秦歌板著臉：“我知道，您時刻做好了為國捐軀的準備，但是我不明白，艾娃是個忠心的屬下，她根本沒機會接觸外麵，為什麽遭到清算？”
    局長此時突然憤怒起來，咬著牙瞪著秦歌：“因為你的一通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