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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公安路上遇到的陳二和夫妻,其實隻想問路, 結果一問出口, 尷尬了,被問的這對夫妻正是他們要去問的小孩的父母。
事情起因——年節過了, 為了強行過好年強壓下去的部分事情又給翻了出來,清查一通,這也是為了以後能捋個清楚, 算是一種負責的態度。張恰好建國的事被捋了出來, 好些證人根本沒問過,也就多了這麽個過場。
兩名公安安慰陳家夫婦:“這事就問問你們家小孩, 沒別的。陳廠長那裏我們剛去過, 知道事情真相是怎麽回事。”
陳奇才和陳穎、陳錚,都是那三個張建國曾經的下屬供出來的。陳奇才那邊,給公安指了當日的餛飩鋪。這兩公安上一站就是餛飩店,一問話, 就知道絕對沒陳奇才三人什麽事,是以這一趟真就是個過場。
可公安上門, 走過場也不是什麽讓人高興的事,陳二和和段淑芬麵上哪能露出什麽笑模樣。
這可不導致了誤會, 讓看見的村裏人給嚇了個半死, 胡思亂想免不了。
何英把這幕看個正著,臉上都是白的, 急慌慌地轉頭回屋。
“馬路對麵老屋那邊來了兩個公安!跟著陳二和夫妻兩回來的!”
陳大滿驚道:“怎麽回事?!他們兩挺老實的, 不會犯事啊。”
何英眉頭一皺, 腦子比陳大滿轉得快多了:“誰知道是不是的,你以為天上會掉錢,我總覺得陳二和家錢來得不對勁。”
何英在錢財上有敏銳感,但她的判斷的認知,大多來自於一般人的掙錢能力,拿陳穎來比較,高風險的事收獲是她想不到的。何英她對如何暴富,一無所知。
因為眼界關係,何英對陳二和家錢的來源保持懷疑,倒也正常。他們不比外人,知道陳二和壓根沒錢借給陳奇才。
陳大滿有些慌:“總不至於殺人搶錢吧?”
慌亂完之後,陳大滿又道:“沒事沒事,頂多就挨一個糟心親戚。反正是那邊老屋,和咱們這邊沒關係。”
陳二和家的錢,他們可一毛沒花!這樣被陳大滿安慰一通,突然被公安嚇到的何英心裏安定下來,隻不過心裏難免記掛這事,惦記著進程。
約莫一刻鍾,也就是十五分鍾後,兩個公安被陳二和送了出去。
重新回到屋,陳二和暗地裏囑咐陳穎:“要不那個別做了,反正咱家有錢了。”
這回公安上門,給了陳二和一個警醒。一開始隻是想著掙錢讓家裏過好日子,現在不止日子好了,連做生意的資本都有了,是不是就可以從那條道上出來?
陳二和看著陳穎,目光裏含著殷殷期盼。
見陳穎沒說話,他又道:“爸打算去做個生意,和你媽商量好賣衣服,肯定比之前的生意靠譜。錢的事,你不要擔心,就好好上學。”
陳二和還期盼著,女兒回來當老師的那天,到時候一家三口在一塊和和樂樂過日子。中專生,有國家分配的金飯碗。陳穎是師範專業的,出來當老師工資穩定,還有寒暑假,課程任務感覺也不重,是時下很受歡迎的工作。
陳穎眨了眨眼,道:“好啊,讓爸來掙錢,我等著做富二代。”
“富二代?這個詞有意思。”陳二和笑著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挺好,他得努力讓他閨女好好做富二代。
“對了,爸。你和媽打算送小錚去小學上學嗎?跟著小一些年紀的學生。”
“對啊,小錚基礎跟不上,我看還是從低年級開始念比較好。”陳二和正了正神色,“你有什麽想法嗎?穎妹。”
女兒在外見過世麵,陳二和挺尊重家裏每個人的想法。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不足,眼界不夠寬,腦子也不算頂聰明,就一個老實的優點。
“我想讓小錚試試體校,體校比起正規的學習來說,更適合他。”
“那找他來問問。”陳二和點頭。
於是,兩父女的談話,變成了一大兩小。
陳二和看著陳錚問道:“小錚啊,你姐說體校更適合你,你想去嗎?”
體校?
那個隻要跑得快就行的地方?
似乎還能回想起上次暢快奔跑的快感、肆意和輕鬆,以及上次被問及想與不想的掙紮,陳錚無法抵抗地坦誠道:“我想去!”
說話的時候,陳錚雙眼明亮地看著陳穎,好像在回答她上次問的問題。
“我想去,我跑得很快,而且學那些東西我不怎麽跟得上。還……還有人等著我呢,那個教練也說想要我去。”陳錚說著自己想去的理由,最後打起補丁,“不過我這種,他們要嗎?我都沒上過學的,我看鎮上都是初中生去的。”
村裏附近有小學,到了初中才會往鎮上去,讓陳錚覺得體校是所隻招初中生和往上學曆學生的學校。而且那所學校看起來很厲害,大概要很厲害的學生才能去吧。
因為不自信,陳錚抿了抿嘴,小臉透著一種肅穆感。
“都要的吧,我回頭問問,你樂意就行。明天爸了解一下,你不要擔心。要是現在不收,我們回頭再說,反正你年紀還小。”
陳二和拍了拍家裏小男子漢的肩膀,給了陳錚一些底氣。
但陳二和說完就咽了一口口水,想著自己得賣點東西去特意打聽一二。還得想想找什麽人,才能了解到後續。其實對體校,兩父子都是懵懵懂懂,了解得不多,說起來也是粗略的知道個名字,對“體校幹什麽”暈著呢。
陳穎回身,在一本書裏翻了翻,翻出鄭啟賢給的聯係方式。
“我這留了一個教練老師的聯係方式,打電話問問就好。”
陳二和接過,笑了:“這可是好東西,體校的老師肯定知道得最清楚!”
陳錚摸一下後腦勺,嘴角盈著笑意。
陳二和一家還在為孩子們的未來打算著,外間段淑芬和何英吵了起來。。
————
也碰巧,何英的兒子剛好領著相親的鄰村姑娘過來,但是碰見那兩公安。然後隱約聽著那兩公安是找陳家人的,還是今天她們相親的陳大滿兒子陳龍的親二叔。
過來的中年女人皺著眉,說了幾句帶著女兒走了,把陳大滿一家弄得尷尬至極。
陳龍高大威猛,之前那女孩紅著臉看了他好一會,當下人一走陳龍就氣憤道:“爸媽,我去問問二叔家到底在弄什麽,我好不容易看上一個,還給吹了。今天準備這一通,也白準備了!”
陳龍手一甩,就出了門。
何英無奈跟上,心疼地道:“好好好,媽問個清楚。也沒這麽拖後腿的親戚,好像整日裏就盼著咱家不好看!”
要他們家掏錢,又讓她兒子的對象吹了,還讓老太太對他們家心生不滿,這一連幾樁事一起,可不是就和做對一個樣。
進了老屋的門,何英就皮笑肉不笑地問段淑芬:“淑芬啊,那個公安怎麽回事?你和嫂子說說。我們家小龍可是因為你們家吃大虧了,對象聽著人家公安上門就走了,怕和不正當的人家扯上關係。”
段淑芬最近心寬體胖,體型豐滿了些許。聽著何英的話,段淑芬也回了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那嫂子你得問那兩公安同誌,誰讓他們嚇著人了。我們家可沒什麽事,人上門就是問個話,不碰巧的事。”
找公安同誌問話?何英她要是有這個能耐,還在這站著。
何英把自己氣成了紫茄子,渾身都在抖:“找什麽公安,還不是你們家折騰的,誰知道你們財是怎麽發的!我們不求占你便宜,隻求你們安分點,別拖累我們一家子老實的。”
陳龍扶住自己媽,對著段淑芬皺眉道:“二嬸子,我媽也是氣狠了,我們忙活了一天,就等著讓相親對象滿意,結果人剛到家,就因為你們家的事給嚇跑了。”
陳龍個頭高,站著體型挺嚇唬人,沉著臉頗有幾分威勢。
可段淑芬怎麽著也是長輩,被說得惱火:“我們家故意的不成?要是故意的,我和你們道歉,可這事誰想他發生。我們家又錯了嗎?不過是倒黴。”
“那我們家又錯在哪兒?就因為是你們親戚,活該倒黴?”何英也不是好惹的,一嘴頂了回去,讓段淑芬啞言。
老太太還在,明明是一大家子人,現在成了你們家我們家,隔開得分明。
陳二和推開後麵的們,身後跟著兩孩子,黑著臉站到段淑芬身邊。
“嫂子,親兄弟倒黴,你們跟著倒點小黴,有什麽不正常的。好處都是一塊的,以前你和大哥單獨住,我們沒少幫手,現在來分清個好歹,是不是晚了些?”
陳二和這話要是說得難聽些,就是便宜你們占了,還想一點虧不吃。還真就何英話裏那兩個字,陳二和覺得活該!
陳龍沒想到一向少言的二叔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訥言:“二叔,話怎麽能這麽說,幫襯都是互相幫襯。”
陳二和冷冷地看過去,老實人的怒意讓陳龍手退了半步。
段淑芬冷聲道:“什麽時候你們先互相了,再來說這個。”
有陳二和在,段淑芬是吃不了虧的。
倒是何英被懟得沒辦法,先前的事他們做得不地道,這回理論起來倒吃了虧。
何英氣衝衝地領著還沒捋清陳二和冷臉的陳龍回了家,到家後,還麵臨著陳龍的疑惑:“媽,那個互相怎麽回事?這回二叔家建房子咱家沒給幫忙?不對吧,二叔家哪來那麽多錢……”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何英真炸了。
“幫忙!幫忙!本來準備給你今年娶媳婦,拿什麽錢來幫忙?”何英是個習慣精打細算的人,她本來打算假裝不知道陳二和建房子的事,回頭補個小紅包,也沒什麽說頭。
可沒想著,回去的時候趕上陳三發,那張嘴開口太大,直接把何英和陳大滿嚇了回來,兩邊境況才如此尷尬。
陳龍蹲下身子,靠在火堆邊歎氣:“唉,我本來看那姑娘還挺喜歡我的,大眼睛,又長得白,聽說還老能幹了……”
何英眼裏陰沉沉的,冷著臉沒再說話。
為這個家打算再多,這兩父子都是這幅死德行。陳大滿和陳龍的反應,讓何英有些許的心寒,不過轉瞬又想,這父子兩一向這樣沒成算慣了,都是腦子不好使的。
但這回吃了虧,她可不能就這樣算了,得讓老二兩夫妻長長記性。
第二天。
段淑芬聽了兩耳朵風涼話,才知道何英撕破臉皮後,是個什麽人。
“昨天公安來你家幹什麽啊?我聽何英說,你們可是讓她家大龍的對相親對象給吹了?”
“唉,這錢不要急著掙,來路幹淨才最好。”
來說風涼話的都是和何英關係不錯的,嘴皮子利索,為什麽來段淑芬心裏一清二楚。
段淑芬覺得實在委屈,原來心裏存的一二歉疚消失得一幹二淨,收拾了一下臉上痕跡就和陳二和一塊往鎮上去了。
段淑芬遇到的事,陳家其他人尚不知道。
待到下午,有人和陳五貴說起相信他二哥人品的時候,陳五貴才反應過來被算計了!
村中人大多樸實,但人多了,就不知道到底什麽人心什麽色。年前又有多在家裏養膘,正無聊呢,短短一日功夫,讓陳二和好好出了回風頭,就是這風頭不是什麽好風頭。
除開陳五貴,在外麵玩的陳飛和陳錚也受到了風波的波及,跑回來和陳穎報告,說話時滿臉憤慨:“那些臭人就和看到了一樣,非得說那個公安就是來抓犯事的人,明明就是問話的啊!真是,一群亂說的,氣死我了。”
“氣死我了。”陳飛板著臉,重複了陳錚的最後一句。
最後兩個人都巴巴著眼,看向陳穎,齊聲道:“姐!”
“嗯?”陳穎從鼻子裏出聲,像悶出來的聲音。
“姐,怎麽弄啊?都在說我們家的事,別的人真是吃飽了撐著。”陳錚捏了捏拳頭,心裏暗暗地想上去套個麻袋。
陳飛就完全隻不開心。
陳穎問他們兩:“外麵說的人挺多的吧,可說好的人多呢?還是不好的多?”
兩名公安空手來空手走,陳穎不信流言能瞎傳成什麽樣,再則自家老爸那種老實人,沒人會往壞裏想。
陳錚和陳飛回想著,最後陳錚總結道:“好的多吧,不過說錢掙得突然的人好多,我感覺有些人羨慕,有些人眼紅吧。”
關於錢財的事,這完全是後遺症,怪陳穎掙錢太快。
“你們去找奶奶說一下吧,這事兒我們也不好動……”手。陳穎很費力地把最後一個字憋了回去,免得把小孩子教壞。
陳飛眨巴著眼睛問:“讓奶奶管那些人?”
陳錚知道的比陳飛這個小布丁多,也從這事兒傳的話題裏琢磨出一些東西,拉上陳飛的手道:“走,我們去告狀,奶奶在村裏輩分可大了!”
陳飛被陳錚的理由說服,小炮彈一樣衝進老太太的房,飛快地張合著小嘴告狀,勢要把那些人告倒!
陳飛一邊說著別人的話,一邊觀察自己奶奶趙美英的臉色。
嗯,越來越黑,他放心了。
陳飛自小就皮,在學校隻有被人告狀的份沒成想還能體驗一番告狀的感覺,居然還不錯。而且這還是他第一回告狀,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等到陳飛那張小嘴說完一大堆話,陳錚開始點睛:“都說大伯家搭上我們倒黴了呢,我看大伯家肯定不那麽想,就是張蘭花瞎說。”
老太太哪能聽不懂,活到這個年歲,那是人精級別的。不過陳錚對她上心,老太太最近更是特別時期,那是把陳錚當親孫子待的,沒把小孩的心眼放進心裏計較。
“給我拿個拐,你們大姑送來的那根刷漆的就很好。”
然後陳穎就看到老太太氣衝衝地拄著拐出了房門,再直奔門口,嘴裏念叨道何英的名字,麵上帶著怒火。
伸手扶住老太太的手,陳穎道:“奶奶,別氣啊,我們好好說就成,氣壞了自己哪裏值當。”
“憋著才氣人,老大這媳婦總不管,遲早出事。”趙美英對何英是有氣的,事兒在家裏說說,怎麽鬧她老太婆懶得管,可拿著出去說給人當笑話看,算個怎麽回事?
老太太也是重臉麵的人,嫁的老爺子更是當輩年紀最大那個,走到哪兒都是一聲大嬸子大奶奶,或者大嫂子。
一把年紀了,竟然被媳婦敗壞了他們家臉麵。
“咚!咚!”
老太太也不讓陳穎喊人,拐杖在陳大滿家的門上重重地敲著。
陳大滿的房子是磚房,門上也刷著青漆,和水泥牆麵一個色係,在村裏是不少人的夢想。
“誰啊?”聽見聲音過來的是陳龍,一邊往門邊跑,一邊不滿地喊。
結果一開門,陳龍滿腔的不滿給嚇了回去,看著麵色不好的奶奶,陳龍趕緊喊人:“奶奶,你怎麽上門了?”
“我還不能來看看。”趙美英踏進門檻,左右打量了一眼,覺得陌生得緊。
“怎麽不能,隻是奶奶沒說一聲就過來,我有點意外。”陳龍對著一向寵自己的奶奶,憨笑著摸摸了腦袋。
對著大孫子的笑臉,趙美英臉色好了一點,順嘴問道:“你妹今年年也不回來過,元宵也不回來?”
“不回了,她那邊忙,而且她沒買到票,幹脆掙錢得了。”陳龍解釋著。
說著,老太太就身後帶著一幫孫子孫女進了裏麵的門檻。
何英有些心虛,手裏端了一個熱水壺,裏麵裝了茶水。
“媽,你坐。我給你倒茶,怎麽不說一聲就來了?”何英笑著,笑意達不到眼底,眼睛的餘光打量著老太太。
果然,茶還沒倒,老太太就伸手蓋住了杯子。
“不用你倒茶,你和老婆子說說,你把昨天那個女娃見了公安嚇跑宣揚出去什麽意思?”
趙美英開門見山,弄得何英討好的笑停滯在臉上,倒茶也不是,不倒也不是。
端著熱水壺,何英道:“媽,不是我,怎麽會是我?”
“嗬,不是你?要是不是你,還不上門去撕了別人的嘴。何蘭花,還有那個豆子眼的婆娘,可都是你走得近的。你和我說——不是你?”
趙美英拿起手裏的杯子,猛地朝地上一摔,喝道:“你糊弄誰呢你!何英!”
時間好像一瞬間靜止了,隻餘下粗重的呼吸聲。
陳龍傻著眼,何英則是害怕,這老太婆、當初可是把她拿捏得死死的,等她生了兒子還解放。對於趙美英的“管教”回憶,讓何英喘著氣,不敢說話。
趙美英身後的三隻小鬼,包括陳穎在內,都是在心裏佩服老太太的!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陳穎在心裏喊了聲老太太武威,乖乖站在一邊當扶手。
趙美英又開口道:“覺得我老婆子鎮不住你了是嗎?還是瞧不上你這些不中用的弟弟妹妹,想要大家夥兒不拖累你們這一家?”
“你說,我都順了你的意。”趙美英維持住的臉跨了一半,眉眼間有些疲憊,“之前我沒想通,還覺得你計較得多,也是為老大好。”
“現在看,確實是把家境省出來了,可人情味沒了。兄弟不是兄弟,姐妹不算姐妹,我這個老娘也不是親老娘了。”
“媽!真不是我。”何英嘴唇顫抖著,她知道自己不能認,就算是老太太看出來了,也不能認。不然這個離間陳大滿和陳家人的名頭,就要被按在她頭上,洗都洗不掉。
趙美英是不知道這個時候,何英還能想那麽多。
老太太很失望,擺了擺手:“你們早搬了出來,就當是分家了,回頭我讓你們幾個叔伯聚齊,一起正式分了這家。記住,上回你們弟弟妹妹給大滿建房子的補貼,你們一應補上,我那份就算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老太太竟然是存了這個心思——分家。
以後幾兄弟也不用拖著,能怎麽弄就怎麽弄,使勁為小家折騰也好,都隨意。老太太對何英失望,可還是給了陳大滿臉麵,沒嚴重處理何英,給陳大滿留了麵子,但老太太這招,也算是了斷了陳大滿和幾個兄弟金錢關係上的一切聯係,還給幾個兒子要回了一份補貼。
重重舉起大板子,落下來卻輕飄飄的,但事情是處理得一幹二淨。
分家之後,那番傳言中,老太太對於這事的態度也暗中表達了出來——分家了,倒黴也別怪誰。這回的事,也怪不到老二身上。
看著趙美英離開的背影,何英想著陳大滿待會回來,她要怎麽交代?
陳龍有些傻眼:“媽,奶奶是不是生氣了?還有那個事,你讓人傳的?他們都笑話我倒黴……”
“別說了。”何英從牙齒裏擠出這幾個字,腦子裏亂做一團,氣衝衝地把後麵倒了還沒遞給老太太的茶往自己嘴裏一倒,當做瀉火。
結果茶水一進肚子,氣了沒幾分鍾。
何英“哎喲”一聲,捂著肚子奔向茅房。
何英一衝出去,桌上剛被她喝空的杯子一歪,“砰”地摔成四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