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七十二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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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畫有些頭疼,這樣一來她至少要等上十來分鍾。
她不是沒有耐心的人, 如果是自己等倒還好,隻是如今她身邊還有傅斯寒這尊大佛, 自然要另當別論了。
薑畫捏著手裏的身份證,悄悄地朝傅斯寒瞥了眼, 他正在看手機, 倒是沒什麽不耐煩的表情。
“偷偷摸摸地看什麽?”
“……”
傅斯寒明明一直看著手機,怎麽知道她在偷看他?薑畫咽了口唾沫, 決定裝傻。
她故作不經意地掃了眼還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旅行團,用隻有她和傅斯寒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不知道他們要辦多久?”
這次傅斯寒倒是抬頭了, 似笑非笑地對上薑畫的視線, “你比人家來得晚,就老實等著。”
“我知道要排隊的。”薑畫被懟了也不惱,反而笑得很是乖巧, “我的意思是傅總您應該比較忙, 就不用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傅斯寒沒說話, 隻是伸出骨節修長的食指在薑畫的銀粉色行李箱上點了點, 似乎是在提醒薑畫她搬不動這個大箱子的事實。
薑畫一心想要打發走傅斯寒, 畢竟她自覺和傅斯寒不熟,兩個人同行多多少少有些尷尬,所以腦子也轉得快, 她指了指大堂一邊的電梯, “這裏有電梯, 等下上了樓也都是平路。”
言下之意是她可以搞定這個箱子。
傅斯寒是個聰明人,薑畫本以為他能懂自己的暗示,順著她給的階梯就下去了,結果哪知這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他將手機放進褲兜,抬手握住行李箱,“我去那邊的休息區等你,你辦好了叫我。”
薑畫:“……”所以她剛剛是說了一堆廢話嗎?!
名豪酒店的服務效率還算不錯,薑畫前前後後等了十來分鍾,那個足足有三四十人的旅遊團就辦完了入住,她也不挑,等那群人離開,選了個中等檔次的小套房辦了入住。
薑畫接過房卡,剛轉身,就看到傅斯寒已經站在她三步遠的地方。
見薑畫微愣,他輕笑了聲:“走了,別在這裏表演你的反射弧有多長了。”
這人一句話不懟她心裏就膈應得慌吧!
薑畫深吸一口氣,在心裏默念了三遍“對方是導演,你要保持冷靜”,這才端出一臉標準的職業假笑看向傅斯寒:“傅總,走吧。”
從大堂到房間門口,兩人都沒再說過話。
薑畫看了眼房號,正要刷卡,腦海裏卻突然浮現出上次在景行酒店自己隻穿了一件抹胸就躺在傅斯寒床上的事,耳垂隱隱發燙。
她刷卡的手頓了頓,轉頭,“傅總,已經到房間了,謝謝您!”
這次傅斯寒倒是沒再糾纏,他看了眼臉上泛起一層粉的薑畫,勾勾嘴角,鬆開了握著行李箱的手。
薑畫伸手接過自己的行李箱,因為剛剛一直被傅斯寒握著,此時上麵還殘留著他手心的餘溫,薑畫莫名覺得有些燙手。
她又開口說了句“謝謝”。
傅斯寒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薑畫這才刷開了門,推著自己箱子進了房間。
杏城位於秦嶺以南,屬於冬日冷到不行卻又沒有供暖的地域,加上薑畫受不了空調開熱風的幹燥,所以洗漱過後就早早地窩進了被子裏。
因為睡得早,第二天薑畫倒是一大早就醒了。
她披了件厚實的黑色羽絨服,打開了房間的窗戶,被蕭瑟的寒風一吹,頓時清醒了不少。
酒店的被子不夠厚,一整晚薑畫都覺得有些冷,但又懶得動,便一直撐到了早上起床。
吸了吸鼻子,薑畫覺得自己隱隱有感冒的趨勢。
昨天劇組的統籌給她發了一份排戲的時間安排,薑畫看過,今天沒有她的戲。雖然以前有過拍短片的經驗,但是正兒八經地進劇組,這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說不緊張都是假的。
作為新人,薑畫怕自己拖劇組的後腿,想了想,決定今天去一趟片場,跟前輩學習一下。
她之前就聽傅思眠說過,《歸去》的男一女一號都是圈內有名的老戲骨,其中男一號宋銘還是教她表演課的老師,也是薑成峰多年的好友。
薑畫出酒店的時候,天上飄了雨。
站在門口糾結了幾秒,薑畫還是準備回房間拿把傘,這個時節的雨雖然下不大,但卻極易浸濕衣物,到時不保暖不說,說不定還會加重感冒症狀。
“薑畫?”
薑畫站在酒店大堂等電梯,電梯門剛開,她就聽到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她抬頭,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從電梯裏走出來,笑著和她打招呼。
因為有輕微的臉盲,薑畫默了默,才想起來,這姑娘是之前在帝都給景宜這個角色定妝的化妝師助理,叫張柔,因為人活波開朗,兩人之前聊過幾句。
薑畫朝她點點頭。
“你剛從片場回來?”
“不是,準備去片場,下雨了,我回房間拿把傘。”
“我也去片場,一起吧,我和李師傅打了招呼,他開車送我們。”
薑畫一聽,也懶得折騰,索性搭了順風車。
片場的人比她想象得要多一些,不過因為沒有名氣,並沒有什麽人注意到她,薑畫也樂得自在。張柔因為還有事要忙,薑畫便獨自找了個角落,安安靜靜地背劇本找感覺。
整整一天都是宋銘的戲份,因為傅斯寒精益求精,一直到下午五點點,宋銘才算拍完收工。
宋銘走到監控器前,和傅斯寒討論剛剛拍攝的幾個片段,傅斯寒無意間抬眸,就看到一個裹著羽絨服的身影縮成一團蹲在廊簷下,前麵放著被記號筆塗得五顏六色的劇本,正自己嘀咕著什麽。
冬天氣溫低,薑畫一張嘴就呼出一團白氣,她的臉掩在白氣後,看得並不真切。
察覺到傅斯寒的走神,宋銘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有些吃驚:“薑畫?之前倒是沒聽這丫頭說起要來你這兒拍戲。”
“宋老師認識她?”傅斯寒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
“朋友的女兒,而且這丫頭可是我得意門生呢!”宋銘笑了兩聲,之前拍攝《梧桐》的時候他也和傅斯寒合作過,到沒見他會特別留意哪個女演員,不免有點好奇,“怎麽?傅導喜歡我這學生?”
傅斯寒沒想到宋銘說得這麽直接,下意識否認:“宋老師說笑了,她是眠眠簽的藝人,讓我多關照些。”
點到即止,宋銘也沒再多說,拍了拍傅斯寒的肩,笑著去休息室換衣服。
等到宋銘離開,傅斯寒才起身,朝薑畫走過去。
薑畫一旦靜下心來就不太容易受周圍的幹擾,所以一直到視野裏出現了一雙男人的鞋,她才注意到麵前站了個人,她撐著膝蓋仰頭去看。
周圍的人各忙各的,誰也顧不上誰,薑畫倒是沒想到會是傅斯寒。
“我記得今天沒有你的戲吧?”
“是沒有,我是來學習的。”
傅斯寒的目光落在劇本上,這一頁是剛剛宋銘表演的場景,白紙黑字的a4紙上此時被記號筆做滿了標記,而且每一段台詞後麵都認真記了筆記,字跡娟秀。
他微微彎腰,就看見是那些筆記是關於剛剛宋銘表演的總結,合著薑畫是把他的片場當成表演實訓課堂了?
薑畫見傅斯寒在看她寫的東西,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合上劇本,手忙腳亂地站起身。
在傅斯寒過來之前,薑畫在這裏蹲了將近半個小時,此時突然站起來,腦部供血不足,眼前瞬間黑了下,薑畫身體沒穩住有些虛晃。
她下意識去扶身旁的廊柱,然而下一秒,手腕就被溫暖的大掌包裹住。
握住薑畫手腕的瞬間,傅斯寒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小姑娘明明穿得不少,可是一雙手卻冰得像是沒什麽溫度。
他沉聲問薑畫:“你助理沒給你買點暖手的?”
因為服裝的原因,一般拍戲的演員冬天都是暖寶寶不離手,他們的助理更是隨時會準備好熱水,以便給他們中場休息的時候暖身體。
薑畫緩了半分多鍾,才覺得眩暈感沒那麽強烈,手腕處的溫度存在感太強,她有些尷尬地從傅斯寒手中將自己的手腕掙脫,回答他的問題:“我現在不用助理的。”
手中細膩的觸感突然消失,傅斯寒眸色沉了沉:“傅思眠說的?”
薑畫輕輕搖頭,“是我自己覺得不需要的,這些東西我等會兒自己去買就行。”
傅斯寒輕嗤,身體懶懶地往後靠在廊柱上,看向薑畫:“你還挺會替公司省錢。”
薑畫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她從小就有些輕微臉盲,對常年不見的熟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認不出來,但是她卻對聲音很敏感。
尤其還是這麽一道頗具特色的聲音。
薑畫不需要抬頭去看他的臉,也知道這個叫她“小師妹”的人是陳奧。
如果不是乍一聽到陳奧陰柔的嗓音,薑畫幾乎都快忘記大一剛入學時的噩夢了。
陳奧是年初憑著一部少女心爆炸的偶像劇男一號一夜成名的當紅流量小生,也是薑畫表演係同專業的學長,當年薑畫大一的時候他剛好大四。
按理說隔著這麽幾個年級,兩個人本來應該沒什麽交集,可是薑畫卻莫名其妙被陳奧盯上。
那個時候新生入學需要辦一堆亂七八糟的入學手續,而陳奧恰好在學工部勤工儉學。
薑畫記得她當時拿著一堆寫滿自己信息的資料交給他時陳奧盯著她看了好幾眼,雖然有些不舒服,但薑畫想到他可能是在確認是否是本人,便也沒說什麽。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三天後居然在女生寢室的樓下又見到了陳奧。
陳奧堵在薑畫去上課的路上,盯著薑畫笑得有些瘮人,薑畫對陳奧的印象並不好,總覺得他眼神看起來有些陰暗。
見薑畫眼底有些厭惡,陳奧不在乎地舔舔唇,靠近薑畫,“做我女朋友!”
並不是疑問的語句。
薑畫皺眉,別說是交往,就連朋友她都不想和陳奧這樣的人做。
她不動聲色地拉開和陳奧的距離,回絕他:“抱歉,我不想。”
說罷就繞開陳奧跑開了,可是心裏卻沒底,直覺告訴她陳奧這樣的有些偏執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薑畫想的沒有錯,從那天開始,每天隻要她一出門就能看見陳奧在外麵等著她,然後就不遠不近地跟著她,像是個幽靈。
而且很快陳奧就不滿足於這樣的方式了,他從薑畫的個人信息表上知道了她所有的聯係方式,薑畫每天都會接到好幾個騷擾電話以及很多莫名其妙的短信,短信裏盡是些汙言穢語。
薑畫那一段時間幾乎被陳奧纏得神經衰弱,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繃緊神經。
有一次晚上她參加學生會的例會,回寢室有些晚了,活動室到寢室的路又有些偏,沒走一會兒薑畫就感覺到後麵有一陣越來越明顯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想跑,結果還沒來得及抬腳,手腕就被人抓住,一把拖到路邊的石凳上摁住。
黑暗裏陳奧陰森森地看著她,像是一隻看到獵物的野獸,“你遲早會是我的。”
薑畫拚命掙紮,陳奧簡直是個瘋子,幸好當陳奧準備撕她衣服的時候薑畫的手機的突然響起來,薑畫趁著他怔愣的瞬間一腳踢到他身上然後頭也不回地逃跑了。
這件事之後薑畫徹底崩潰,回家休息了好長一段時間,是薑成峰告訴她他已經讓陳奧徹底從學校裏消失了,薑畫才回去繼續讀書。
可是之後即便陳奧消失了,薑畫很長一段時間依然覺得有被人跟蹤的感覺。
想到那些陳年往事,薑畫心裏的恐懼一下子冒了出來,她慌亂地想要往後退一步,離陳奧這個危險的人盡量遠一點。
然後陳奧卻先她一步抬手握住她的肩,不給薑畫動彈的機會,薑畫被嚇得尖叫了一聲。
他微微低頭,輕輕揚唇:“小師妹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陳奧你放開我!”
薑畫控製不住地開始發抖,有些驚恐地看著陳奧,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心底升起那種被纏住的熟悉的無助感。
陳奧抬起一隻手有些粗魯地挑起薑畫的下巴,放輕了聲音:“別怕啊小師妹,我不會傷害你,你知道的我有多喜歡你嗎?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再也看不到其他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