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三章 Skye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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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麵對佩珀的怒火會不會振奮暫時沒有人知道,但是羅德上校在馬克裝甲裏可著實憋慘了。雖然托尼·斯塔克財大氣粗,但是維修電力設備依然需要時間。
等羅德從裝甲裏被扒出來的時候,距離大範圍電磁脈衝爆發已經過去了近五個小時;大汗淋漓的羅德上校一出來就直奔洗手間而去。
“目標明確、動作敏捷果斷,看來這幾個小時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麽傷害。”托尼看著羅德的背影消失在衛生間門口,如是說道。
向前忽然發現了一個華點:“托尼,長時間穿著戰甲的時候該怎麽解決問題?難道是學了戰鬥機飛行員的做法,穿了尿不濕?”
“當然不是!”托尼矢口否認,“我已經為戰甲設計了過濾係統。”
“過濾係統,你為什麽不告訴羅迪戰甲上有過濾係統?”
“因為馬克2型還沒有。”托尼渾然不覺自己說漏了嘴,“但是從馬克3型就有了。”
向前若有所思:“我記得你上次從美國一路飛去了阿富汗,穿的就是馬克2型,而當時你跑一趟來回加上戰鬥至少要十二個小時。”
托尼當場結巴了:“呃……咳咳,其實,嗯……我的腎功能,當然還有膀胱功能……當然那麽長時間,嗯……壓力確實……”
“k、k,我理解了。”向前表示你不用解釋了,“每個新裝備總需要不斷試用、總結,才能逐步完善。我相信那一趟飛阿富汗的旅程為你設計過濾係統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啟發作用。”
“我們還是談談斯塔克工業博覽會吧。”托尼果斷轉移話題,“我在博覽會給你留個最大最好的展區。”
“我記得這個博覽會已經幾十年沒有召開了。”
“是的,1974年;我記得那一年我做出了第一塊電路板。”托尼時刻不忘自吹自擂。
“是臨時起意,還是……”向前覺得托尼的舉動有點突發奇想。
托尼敲了敲自己胸口的反應堆:“你知道的,就是想留下點東西。”
向前有點明白了;在他送來“金屬計量杯”之前,已經察覺到鈀中毒症狀的托尼自覺時日無多,所以萌生了類似於“遺願清單”這樣的念頭。
“我建議你去做手術,把血管裏的碎片全部取出來。”向前說,“別說什麽手術風險的話;托尼·斯塔克加上詹姆·錫安,我們有充分的技術能力把手術風險降到最低,而且這個世界也不缺好醫生。”
“不,我想讓這些碎片留在血管裏;它們會時刻提醒我曾經做過什麽,又應該做什麽。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這種感覺,是這些碎片讓我明白了自己是誰。”
托尼說這些話時表情是茫然的,似乎不知道該怎麽準確地措辭;但是向前其實聽明白了。
或者說,最能理解托尼此刻心境的人,恰恰就是向前。
托尼·斯塔克的心髒四周有隨時會致命的炸彈碎片;而詹姆·錫安的心靈深處有隨時會侵襲靈魂的另一個聲音。雖然形式不同,但是他們都在為尋找自我而付出代價。
不過,有些話向前並不想說;他心靈深處那個聲音的存在,目前隻有古一法師和琴·格蕾隱約有所察覺,再無第四個人知曉。
“那我希望有朝一日你不再依靠幾枚碎片就能找到自我;另外,你最好別讓佩珀知道‘遺願清單’這種東西。”
“什麽清單?”一個突然插入的聲音將此刻略有些凝重的氣氛一掃而空;羅德上校帶著一臉的輕鬆從衛生間回來了。
“展會清單。”向前替托尼解釋道。這會兒佩珀也不在,犯不上再捅托尼的刀子;而且,就算捅刀子也得自己來捅,不能讓羅德知道。
“展會,你們要去參加展會?”羅德問。
向前答道:“確切地說,托尼要舉辦新一屆斯塔克工業博覽會,而我要製定參展的產品清單;目前已確定的第一款展品,電磁脈衝步槍。”
“你確定?”羅德上校驚問,“你打算向美國政府示威嗎——就在他們打算裝備馬克裝甲的時候?”
向前坦然承認:“為什麽不呢?你想想看,黑鳥、f22、尼米茲航母、海狼核潛艇,哪一件新武器沒有被部署到西太平洋去示威呢?相對於那些大規模殺傷性裝備,我隻打算展示一款新式步槍而已。”
“好吧,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吧。”羅德上校也是個人精子,哪裏看不出向前的真實打算;“你為了幫忙還真是不遺餘力。有了這款步槍,調查報告估計會好寫得多。”
托尼興致勃勃地插話進來:“我覺得還應該給它取個響亮的綽號,讓國會那幫寄生蟲有個鮮明的印象;你們覺得‘鐵處女製造者’怎麽樣?”
“嘿,這讓我想起了大名鼎鼎的‘寡婦製造者’;”向前大表讚同,兩個花花公子不管一旁直翻白眼的羅德,興致勃勃地開始討論起這個名字的響亮程度。
三個傻子就在別墅裏鬧騰到晚上,主要是托尼麵對佩珀一直陰沉的臉,心虛地拉住羅德和向前不讓走。
任誰都知道,佩珀這樣的賢惠女人絕不會在旁人麵前與托尼吵鬧。
終於到了半夜時分,熬不住的羅德上校堅決地離開了;而早就習慣了適應托尼夜生活的佩珀終於明白,今天是找不到機會同托尼算賬,忍著一肚子火氣也走了。
哪怕別墅裏早就已經有了屬於她的房間。
回想著佩珀離去時一副平靜無波的麵孔,向前同情而又鄙夷地看著托尼:“你應該明白,暴風雨醞釀得越久,破壞力就越大。”
“至少給我一點時間,我能先製造一個避風港。”托尼言辭灼灼,但是明顯能看出他沒什麽信心。
“那我祝你好運!”
托尼想了想,試探著問:“你就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嗎?”
向前想起了自己不久前經曆的世界末日危機;但是這個危機在琴的出手相助下已經大概率化解了,而且跟現在佩珀的情況也沒有可比性。
把自己的感情生活仔仔細細回想了一遍,向前無奈地承認,自己好像從沒有落入眼下托尼的窘境。
向前最後就自己的經曆總結了一個不太靠譜的經驗:“如果以我的經驗,解決矛盾的方法比較簡單粗暴,但是你學不來。”
“為什麽?不可能!”托尼表示沒什麽事情是詹姆·錫安能辦到而托尼·斯塔克辦不到的。
“首先,你得有一個好腎髒。”
“!”托尼甩了個中指,當場終止了有關於此的談話;而後,他給向前的電子手環傳遞過來一份文件。
“我已經聯絡上‘漲潮’組織了;他們同意與我見麵,但是見麵的方式由他們定。”托尼指著屏幕上的文件解釋說,“這就是他們確定的見麵時間和地點。”
向前看著文件裏密密麻麻的成串指令符,很快明白過來:“他們把具體時間和地點加密了?”
“yp!”托尼自得地一笑,“我對他們說我是個有誌於揭露政府黑幕的黑客,希望能加入‘漲潮’;他們對我進行了幾次考驗,在我通過之後就發來了這麽一份加密文件。”
“哈,黑客?”向前笑問,“這個黑客的真實名字莫非是賈維斯?”
托尼一擺手,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他們那些不入流的所謂技術考驗根本不值得我浪費時間。”
“什麽考驗?”
“很平常的一些網絡入侵;五角大樓、白宮、nasa、斯塔克工業、還有華爾街幾家聲名狼藉的投行之類的。”托尼漫不經心地回憶著。
向前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份入侵名單裏是不是混進去什麽奇怪的東西了?
“他們這麽容易就相信你了?”向前不解地問。
“容易?不,一點都不容易。”托尼說,“光是華爾街投行的機密資料,就足以影響金融市場數百億規模的資金流向;還有五角大樓和nasa的情報,價值無可估量。或許他們也不認為有誰會為了打入一個臥底而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言之有理。”向前也覺得,哪怕換成自己是“漲潮”的首領,也不會懷疑一個行事如此大氣的“黑客”會是個臥底。
說白了,光是華爾街那些涉及數百億資金投資計劃的資料就能撬動至少數十億的利潤;這麽多錢,買十個“漲潮”都夠了。
“破解完成。”就說話這麽一會兒工夫,加密文件就被成功破解;在巨大的硬件優勢麵前,單純玩技術是沒有前途的。
“用時十九秒,比我慢了一點三秒。”托尼又開始日常對比。
向前反唇相譏:“你說的是比賈維斯慢了一點三秒?”
“賈維斯的一切程序都是我設計的。”托尼振振有詞。
向前也不甘示弱:“是啊,我的服務器也是我自己設計的,而且它遠在一萬公裏之外;你一定是忘了計算從美國橫跨太平洋傳輸信號的時間。”
“嗯哼……”托尼不置可否。
向前卻看著解密後的信息若有所思:“華盛頓?‘漲潮’定下的見麵地點是華盛頓?”
“有什麽問題?”
“我可以理解很多違法組織都懂得玩‘燈下黑’的把戲;但是……”向前有些不確定地問,“托尼,你確定你的臥底計劃沒有正好碰上某個執法機構的釣魚執法嗎?”
托尼一愣神:“你是說,我遇到了執法機構放出來的魚餌?”
“誰知道呢,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托尼想了想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打開電腦終端查詢起了最近的金融信息;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笑著說:“夥計,你有點過度敏感了。”
“為什麽?”
“我剛剛查詢了被竊密的幾家華爾街投行最近的經營情況,他們的投資計劃明顯遭到了有預謀的狙擊。”托尼話隻說了一半,示意向前自己補充。
“明白了,投行的計劃確實被泄漏了。”向前心下了然,“如果是魚餌,執法機構絕不敢泄漏這些機密資料;讓華爾街損失數十億甚至上百億,就算ia的老大恐怕都要時刻擔心被人打黑槍了。”
“bg!”
向前也抽空瞄了兩眼搜索出來的金融信息,露出兔死狐悲的歎息聲:“這裏邊居然還有兩家老朋友的公司;前一段時間狙擊矢誌田財團的時候他們也參與了的。”
“矢誌田財團?”托尼的關注點未出向前預料,“聽說那個財團的新任董事會主席才二十歲?”
“二十一歲。”
“很漂亮?”
“某些時候,特殊的身份會在女人相貌方麵產生額外的加成效果;社會階層越高,這種效果就越明顯。”
“確實如此……”
兩個lsp露出心照不宣的會意微笑。
“k!”向前準備走人,“正好等忙完了世界安全理事會的事情,就順路去華盛頓,會一會這位‘漲潮’的聯絡人;sky——也不知道這是名字還是代號?”
“世界安全理事會?”向前的話引來了托尼的好奇,“看起來你參與了什麽大項目?”
向前在這個事情上就不再裝腔作勢了,他很認真地說:“確實很重大,但是我不能告訴你;這個項目受到保密條例的約束——世界安全理事會五個常任理事國的保密法共同予以製約。”
世界安全理事會的五個常任代表國家,再加上他們能夠影響到的中小國家,基本就等同於全世界的共同意誌了。
不管是托尼·斯塔克還是詹姆·錫安,他們或許可以不虛某一個國家的政府,但是並沒有腦殘到與全世界為敵。
“果然很重大。”托尼的話音頗有些莫名意味。
向前是再清楚不過這哥們的性子,無奈地提醒道:“你可以自己去查;隻要不是通過我或者我們國家的渠道,別的你盡可以去查,查出來就算你的。”
“rg n!”托尼一臉正色,“我怎麽會幹那種事情?”
“是啊,你最多也就是竊取一下華爾街投行的機密,順便黑進五角大樓和白宮而已。”向前說,“順帶提醒你一聲,從某些……嗯……不能公開的渠道得知,神盾局裏某個黑炭頭或許也在打聽這個事情。”
“真的?你覺得我要是幫他一把,會不會收獲感激?”
“我可以幫你打電話問問。”
“不必了!中國有句俗話是怎麽說來著?做好事不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