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堅決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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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夏至閉著眼睛,心裏陡然一驚,頓時一陣尿急。
    她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捂著心口,一遍遍告誡自己:江夏至,不要怕,你什麽都沒做,沒有違規,更沒有犯法,你隻要如實說明情況就可以了。
    可是,江夏至還是怕。
    她從未經曆過這樣的場麵,傳說中的大燈泡已經照在她的頭頂上了,像一個熱辣辣的小太陽,不一會兒就烤得她渾身冒汗,臉頰通紅,大腦混沌不清。
    “說吧,老實交代問題對你有好處。”張繼雷盯著她說。
    江夏至無法睜開眼睛,她隻好一直低著頭閉著眼,灼熱的燈光照在身上,慢慢的猶如螞蟻在咬,一點點的刺熱感漸漸傳遍全身,難受至極。
    “請你們把燈關了好嗎?”江夏至閉著眼睛說。
    “關燈可以,但是你必須老實交代問題。”張繼雷示意旁邊的付克佐過去關了燈。
    關了燈,江夏至才感覺自己回到了人間,剛才那恍恍惚惚的,像在地域遊魂。
    “你和駱華庭究竟什麽關係?”張繼雷眼睛死死盯著江夏至。
    “上下級關係。他是總編,我是采訪部主任,就是這樣的關係。”江夏至抬起頭看著張繼雷說。
    “哼——”張繼雷發出了一聲冷笑,繼而鄙視地盯著江夏至,“我再說一遍,老老實實交代問題對你有好處,你要是頑固抵抗,吃虧的是你自己。想清楚再回答我。”
    江夏至咬著唇,雙手交叉在一起不停地揉搓著,不時還能聽到關節發出的聲響。
    她腦海裏想起一個多月前在駱華庭辦公室裏,駱華庭握著她的手被馬群功撞見的情形,那是唯一一次駱華庭對她動手動腳被人看到。
    現在紀檢的人居然問她這個問題,一定是馬群功舉報的,如果不是馬群功舉報,那也一定是馬群功授意其他人舉報的,說不定就是龐三思。
    真是卑鄙無恥的小人!江夏至恨得牙根癢癢。
    “我也再說一遍,我和駱總就是上下級關係,除了工作,我們沒有任何私下接觸。”江夏至昂著頭說。
    “江夏至,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駱華庭都承認裏你和他是情人關係,你還在這裏裝純潔?”張繼雷冷笑道。
    江夏至的瞳孔驟然一縮,無比驚懼地看著張繼雷那張充滿邪魅和蔑視的臉,她不信!她堅決不信!這一定是他們在炸她,這是紀檢辦案常用的手段。
    江夏至,你千萬不能上當!穩住,一定要穩住!
    江夏至再次閉著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後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氣,冷冷地回答道:“我是實話實說,絕對沒有撒謊。”
    “裝,你接著裝!”張繼雷冷笑道,“你們經常單獨在辦公室約會,駱華庭還用車專門送你回家,給錢給你的爸爸治病,帶你到暹羅去采訪,其實是暗度陳倉到國外去偷情。”
    “不,我沒有!我和他什麽都沒有發生!那次一共有十四個人去暹羅,是伍市長帶隊,我們是去工作的,你們不能這樣偏聽偏信汙蔑我!”
    江夏至憤怒地站起來,忍無可忍地對著張繼雷怒斥起來。
    “江夏至,你是想嚐嚐手銬的滋味嗎?放肆!老老實實坐下!”付克佐站起來指著江夏至吼道。
    江夏至倔強地站著,眼神裏燃燒著無法遏製的憤怒,她咬著牙捏緊拳頭,淚水無聲地溢滿了眼眶,胸口湧起一股巨大的酸楚,堵得她喉嚨哽咽,鼻腔酸澀,不知不覺中就淚流滿麵。
    “坐下!”付克佐怒斥著走過來,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強迫她坐了下去。
    江夏至的淚無法控製地洶湧而下,眼前一片模糊,她用力地咬著唇,忽然感覺嘴裏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嘴唇咬破了。
    可是,她絲毫沒有感覺到痛,巨大的屈辱讓她的大腦再次隆隆炸響,張繼雷在說什麽她一句也沒聽見,模糊中隻看見他的嘴在不停地動著。
    “江夏至,問你話呢!老實交代!”見她一聲不吭,付克佐站在她旁邊厲聲嗬斥道。
    “我沒有,我什麽都沒做,我和他什麽關係都沒有,沒有!”江夏至揚起滿是淚水的臉,咬著牙對著付克佐狠狠地吼起來。
    “江夏至,在你們到達暹羅的第一個晚上,有人親眼看見你穿著睡袍從你的房間去了隔壁駱華庭的房間,然後開始了長達三個多小時的床上戰鬥。你要看視頻嗎?”張繼雷一臉得意地盯著她。
    江夏至趕緊擦了臉上的淚,驚愕地盯著瘦長臉,一字一頓道:“我、要、看、視頻!”
    “如果你承認了,視頻可以考慮給你看,現在不行!”付克佐嚴厲地說道。
    “你麽這是誘供!我堅決不會承認,我也不相信你們有什麽視頻!”江夏至瞪著付克佐說。
    “行,看你能抗到什麽時候!開燈!”張繼雷對著付克佐拋了個眼色,付克佐快步走到落地燈前,抬起腳一踩,“啪!”五百瓦的大燈再次明晃晃地照著江夏至的臉。
    江夏至低著頭閉著眼睛,依然感覺眼前一片恐怖的刺白,渾身開始變得燥熱起來。
    如果一直這樣照下去,江夏至覺得自己一定會被烤熟了,皮膚會被烤焦了,整個人都會被烤成黑炭,估計頭發都會被烤糊了。
    “你私自接受謝先生給的巨額款項二十萬,是不是有這麽回事兒?”張繼雷問道。
    江夏至再次被狠狠地暴擊了一棒!稿費也違法嗎?那是正當勞動所得。
    “那是我和駱華庭合作為謝先生寫自傳的勞動所得,合理又合法。”江夏至閉著眼睛說。
    “稿費應該是由出版社支付給相關創作人員的,你們接受的是謝先生的私人款項,作為國家公職人員,這就是違法。”
    “據駱華庭交代,對方就支付了二十萬,他全部給了你,如果你和駱華庭沒有特殊關係,他怎麽可能把全部的稿費都給你?他不遺餘力地幫助你競聘到主任的職位,沒有這層關係,他能這樣為你付出?”張繼雷說。
    駱華庭真被帶走了?而且他已經招了?二十萬是全部?不是一人一半嗎?
    江夏至記得當時她特意問了駱華庭,他那一半留了沒有,駱華庭很肯定地回答說留了。
    怎麽現在說全部給她了?
    江夏至越來越不懂了,馬群功怎麽可能知道這麽多?連他們私底下拿的稿費都了如指掌?那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我出去抽根煙,你盯著她。”張繼雷說。
    付克佐點了點頭,雙眼死死地盯著江夏至,連眨都眨一下。
    “江夏至,你最好識趣點兒,早點兒招了早點兒離開這裏,你要是吃了苦頭之後再招,那就太虧了。”付克佐看著她說。
    江夏至咬著牙,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就算是變成一俱烤肉,她也堅決不會招!
    “我寧願死也不會承認,因為我和駱華庭沒有任何關。”江夏至閉著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