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彭大宇死了
字數:7291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鬼醫異聞錄 !
第十六章彭大宇死了
我猶豫著,內心很掙紮,因為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沈流雲的什麽人,陸曉北見我不吭聲,以為我是默認了。
於是,他變告訴我,這段時間沈流雲成為了整個年段熱議的話題,這熱度甚至超過了我和安晏被開膛手抓走的事。
“她不是一直都很受歡迎麽?”對此我不以為然。
沈流雲漂亮,是個冷美人,很多男生就像是蜜蜂一樣圍在她的身邊轟都轟不走。
陸曉北搖了搖頭,說這一次,並不是因為這一些,而是有人發現沈流雲好像和一個老頭子有不同尋常的關係。
陸曉北說話的時候,還特地在“老頭子”這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有些生氣了。
陸曉北一看我如此的激動,馬上就解釋道:“秦風,我可不是故意在這嚼舌根啊,是別人親眼看到的。”
傳聞中,沈流雲應該是被一個年紀一大把的老男人給“養”起來了。
這傳聞的由來,就是因為一輛加長版的豪華轎車停在學校的門口,一個老男人下車拉著沈流雲坐進了車裏。
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車門還沒有關起來,那老男人便迫不及待的親吻了沈流雲的臉頰。
“胡說!”我一掌拍在了桌上。
嚇了陸曉北一大跳,他慌張的看著我:“秦風,這不是我說的,我也是聽彭大宇和班裏的那些男生說的,不過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在胡說八道。”
彭大宇?
這彭大宇之前不是也對沈流雲大獻殷勤麽?我想肯定是被沈流雲拒絕了之後就胡說八道故意詆毀沈流雲。
想到這,我生氣的衝出了宿舍,要去四零一找彭大宇理論。
陸曉北緊張的拉著我,卻又不敢太使勁,怕會弄疼我,所以一路上好言相勸。
我則一腳就踹開了四零一宿舍的綠色大門,裏麵彭大宇正抽著煙,麵色非常的難看,原本胖乎乎的他,現在已經瘦的不成人樣了。
他們宿舍裏的其他幾個男生,莫名其妙的都選擇了走讀,在校外租了房子。
彭大宇一個人,顯得很是孤單。
宿舍門被踢開的那一瞬間,他迅速的回過頭來,看到是我,便冷冷的笑了一下,不陰不陽的說道:“還沒死啊?”
“彭大宇,以後請你不要再詆毀沈流雲,如果你再胡說八道,詆毀她,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衝著彭大宇大聲的喊道。
陸曉北緊拉著我的胳膊:“秦風,算了,別進去。”
彭大宇將手中的煙頭熄滅,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那瘦骨嶙峋的樣子,像極了張浩之前的模樣。
袁曉雪的怨氣越來越重,彭大宇遲早是會被袁曉雪給吸幹的。
“我胡說八道?哼,我彭大宇好歹也是一個男人,你去問一問,那天有多少人看到了?你的那個女神,其實就是一個被老男人“養”的爛女人!”他一邊說,一邊朝著我靠近,目光中帶著一種輕蔑和嘲諷。
我緊咬著牙,拳頭握的緊緊的。
他撇了我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接著說道:“不過,你是吃軟飯的,也不會在乎對不對?”
“嘭!”
憤怒終於是衝破了我的理智,一拳頭打在了彭大宇的臉上,彭大宇踉蹌了一下,直接就摔倒在地。
他掙紮著,卻無法爬起來,陸曉北趕緊過去,將彭大宇給扶起。
彭大宇指著我的鼻子,便開始破口大罵,說我一邊拿著沈流雲的錢,一邊裝腔作勢裝什麽大男人。
“別說了,別說了,一人少說一句啊!秦風,確實很多人看到了,我們班上好幾個女生也是這麽說的。”陸曉北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低著頭的,他不敢看我的眼睛。
而我則覺得,這些全部都是一些無稽之談。
沈流雲的家境不錯,再怎麽墮落也不至於做出那種事來,總之我不信。
“咳咳咳,咳咳咳!”就在我準備轉身要走的時候彭大宇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一手抓著陸曉北的胳膊,一手按著自己的胸口。
“你們一個個的都以為我是妒忌才這麽說的,其實,我已經有女人了,她比沈流雲漂亮多了。”彭大宇張著那發紫的嘴唇,原本已經失了神采的眼中充滿了得意。
而他卻沒有發現自己那發黑的額頭,非常的濃重的黑眼圈,和已經腫的好像是兩顆魚泡一般的眼睛。
“彭大宇,你還是別再住在這裏了。”雖然他的嘴巴不幹淨,但是,我還是好心提醒。
彭大宇撇了我一眼,很是輕蔑的說道:“你以為我跟你們這些膽小鬼一樣麽?這四零一啊,我住定了,一個人住還舒服呢。”
彭大宇說完,推開了陸曉北的手,指著門外讓我們兩個立刻滾出他的地盤。
我搖了搖頭:“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的樣子,你所說的比沈流雲還要漂亮的女人,應該是袁曉雪!”
彭大宇一愣,立刻搖頭:“你胡說什麽,她怎麽會是袁曉雪?”
“她是不是頭發及腰?上麵穿著短袖,下身穿著長裙,夜裏十二點就會出現?然後與你溫存。”我不緊不慢,一字一頓的說著。
彭大宇的表情越來越難看,那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結,嘴唇顫抖了一下,但是什麽都沒有說。
他固執的走回了床鋪前,吃力的坐了下去,沒有再搭理我和陸曉北。
陸曉北拽著我就往門外走,出門之後還特地把四零一宿舍的門給關上了,一臉八卦的樣子,問我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見我點頭,陸曉北的小眼睛裏就閃出了興奮的光芒。
“不行!”他還未開口,我便斬釘截鐵的說道。
“什麽啊?我還什麽都沒有說呢,怎麽就不行了?秦風,你可真不夠意思啊,就帶著安晏玩,我也想見見那女鬼到底長什麽樣子啊。”陸曉北拽著我的衣服,一路上就跟怨婦一樣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我現在剛剛大病初愈,這個時候如果再去招惹那鬼物,說不定真的會被那鬼物給收拾了。
所以,堅定的跟陸曉北說不。
陸曉北冷著一張臉,氣哼哼的不再跟我說話。
我躺在自己的床位上,腦子裏卻想著彭大宇剛剛說的那些話,沈流雲和老男人?可能麽?明明覺得憑接沈流雲的性格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但是我依舊心中有些難受。
最後索性將被子蓋在自己的腦袋上,想要讓自己能早點睡著。
窗外的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我迷迷糊糊的睡著。
“哢哢哢!”
一陣吵鬧聲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睜開眼,看到陸曉北那張在月光下被照的有些發白的臉。
“曉北?這麽晚了,你在幹什麽啊?”我揉了揉眼睛,看著陸曉北那蒼白的臉問道。
陸曉北抓起了抽屜裏的手電筒,他告訴我今晚他準備到彭大宇的宿舍門外蹲守。
我一聽便起身拽過了陸曉北手中的手電筒:“曉北,袁曉雪可是鬼啊!你去看了,說不定會被她給纏上!”
陸曉北聽到我這麽說,便緊緊的咬著嘴唇,許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你生氣了?我是為了你好。”我看著異常沉默的陸曉北,趕緊跟他解釋。
陸曉北卻突然蹲在了地上,搖晃著腦袋,他的肩膀微微的抖動著,這舉動看起來非常的怪異。
好像是,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
我想要把他從地上拉起來,陸曉北反手握住了我的兩隻胳膊,帶著哭腔對我說:“秦風,握已經被纏上了,我?”
他的話,著實讓我嚇了一大跳,不過仔細的想一想,陸曉北身上的陽氣很重,袁曉雪應該不可能纏上他才對啊?
“你不相信我說的?”陸曉北看著我,眼睛通紅。
他告訴我,就在我和安晏失蹤的第二天,他就莫名其妙的在夜裏聽到一個女人在唱歌,那聲音很好聽,隻是太過於悲傷了。
不過這跟陸曉北都沒有什麽關係,他照例安安穩穩的睡覺,第二天,他就跟寢室裏其他幾個舍友抱怨。
那幾個舍友麵麵相覷,看著陸曉北,說夜裏很安靜,他們什麽都沒有聽到。
陸曉北便以為是自己做夢了,並且把夢裏的事情當作是真實發生的。
可是接下來的幾天,每到深夜,那歌聲就如約而至,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陸曉北一邊說,一邊開始顫抖。
他指著我們寢室的玻璃窗,結結巴巴的說道:“昨天,昨天晚上,我,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女人,她,她就站在玻璃窗外麵,衝著我笑。”
陸曉北說到這,那驚懼的目光不由得朝著窗戶外麵瞟了一眼。
“時間快到了,秦風,我知道你膽子大,我求求你幫幫我,我還年輕,我不想死。”陸曉北有些失控,居然恐懼的哭了起來。
這和平時什麽都無所謂的他,很不一樣:“可是,就算是這樣,你怎麽肯定她就是袁曉雪?”
陸曉北抬起頭,吞咽著口水:“之前,我還不敢肯定,不過今天你描述了之後,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那個人就是袁曉雪。”
此刻我除了愕然之外,便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袁曉雪?隻是,之前大家都隻是傳袁曉雪隻會在四零一宿舍出現,可是現在?
“啊,歌聲,又是歌聲,秦風,你聽聽看啊,我沒有騙你。”陸曉北緊緊的挨著我,整個人恨不得躲到那床底下去。
我皺著眉頭,仔細的聽著,沒錯,確實是有歌聲傳來,那聲音越來越近。
陸曉北瑟瑟發抖的看著我,我則是下意識的拉開抽屜,取出了我的黑曜石手鏈以最快的速度掛在了窗戶上。
外麵的歌聲戛然而止,額頭上的汗水卻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現在是不是去找彭大宇了?”陸曉北抬起頭看著我問道。
這個可能性很大,袁曉雪如果已經變成了厲鬼,那麽她就急需要男人的陽氣,隻不過彭大宇已經虛弱成那副模樣了,應該經不起折騰了吧?
我和陸曉北對視了一眼,陸曉北吞咽著口水看著我:“秦風,我們不去,彭大宇就死定了!”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取下黑曜石鏈子之後,就準備去四零一。
陸曉北縮著腦袋跟在我的身後,我們兩個就好像是做賊一般躡手躡腳的朝著四零一那恐怖的綠色木門靠近。
“嘎吱,嘎吱,嘎吱。”
我偷偷的將耳朵貼在那木門上,聽到了裏麵床板的嘎吱聲,聲音很響,陸曉北也聽到了,正要說話,被我捂住了嘴巴。
“啊,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求求你放過我。”
彭大宇的呼吸變得很是急促,他喘息著,懇求對方放過他,不過那床板的響聲依舊。
“啊啊啊!”
彭大宇的叫聲開始變得淒厲,看來不能再等了,我示意陸曉北跟我一起撞門進去,陸曉北點了點頭,三聲倒數之後,我和陸曉北破門而入。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彭大宇躺在床位上,一個長發已經拖地的女人,坐在彭大宇的身上,地上全部都是血。
我們進來了,女人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更加的肆無忌憚。
彭大宇的手抬起,伸向了我們的方向,衝我我們低聲的喊了一句:“救我!”之後,那隻手就打落在了床邊。
“袁曉雪,住手。”我緊張的抓著黑曜石,瞪著袁曉雪,袁曉雪這才轉過頭來,我發現,她的臉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原本她發青的臉,居然變成了五黑的顏色,原本的腐爛隻在左半邊臉頰現在已經蔓延到了整張臉。
她衝著我和陸曉北“格格格”的笑了起來,拖著那長長的頭發,站起了身,黑色的長發盤旋飄蕩在她的四周。
陸曉北突然驚聲尖叫,指著彭大宇大聲的喊道:“彭大宇死了!”
我這才發現,彭大宇的下身已經變成了碎肉。
袁曉雪扭動著頭顱發出“哢哢哢”的響聲,朝著我和陸曉北靠了過來。
陸曉北害怕的躲在我的身後,我驚恐的舉起黑曜石,卻被袁曉雪的布滿了青筋的手拍落在了地上。
碰到黑曜石,她居然毫發無傷,她的舌頭已經覆在我的臉頰上,粘稠的液體流淌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