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懷孕的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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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懷孕的寡婦
    他一把門打開,我就生怕他後悔似的,直接抱著這個村婦衝了進去。
    不用這村醫動手,我就開始為村婦消毒上藥,止血,前前後後花了不到半個小時,一旁看的村醫臉色稍稍的緩和了下來。
    “你也是學醫的吧?”他盯著我,打量了一番。
    不過,並沒有認出我是誰,他好心的勸說我,有些閑事是絕對不能管的,否則,非但救不了別人,還會把自己陷入麻煩和災難之中。
    “其他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醫生的職責是治病救人,你我都是學過醫的,你怎麽能看著病人到自己家門口卻見死不救呢?”我有些憤慨,說起話來也自然是不留餘地的。
    他聽了,臉上露出了一陣苦笑,拚命的搖晃著腦袋,口中嘟嘟囔囔的說著些什麽。
    “呼呼呼!”村長終於是氣喘籲籲的趕來了,他的一隻手按在門把上,似乎就快要虛脫了。
    村醫對村長還是極為尊敬的,立刻過去扶村長,村長衝他揮了揮手,便直接朝著我這邊過來了。
    “她,她,怎麽樣了?”村長看著我問道。
    “應該沒事了,脈象已經趨於穩定,打了麻藥也不疼了,現在是太虛弱睡著了。”我低聲的說著,深怕將剛剛才入眠的村婦吵醒。
    村長聽了連連點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今天多虧的有我幫他,否則這村婦說不定真的會出事。
    “村長啊,這個,不是我說啊,這人既然已經沒事了,那就趕緊帶她走吧。我這已經是夠晦氣的了,所以?”村醫欲言又止。
    村長點了點頭,轉過頭去看了看那村婦,又看了看我,問我能不能幫忙,將這村婦抱到他的家裏去。
    村長都開口了,我自然是願意出力的,萬分小心的抱起村婦就跟在村長的身後,朝著村長的家走去。
    十幾年都過去了,村長的家裏依舊是家徒四壁,客廳裏擺著最值錢的,我想也就是那一台黑白電視了。
    我幫著把人放進了房裏,村長就忙著給我端茶倒水,一臉稀奇的看著我。
    隻是對於當年的事情,我是絕口不提的,隻是輕描淡寫的用誤會兩個字來概括。
    村長也沒有追問,隻是感慨的說時間過的真快,一晃眼十幾年就這樣過去了。
    “嗬嗬嗬,哎呀,你好討厭。”
    我和村長正談著話,從客廳正對麵的房裏居然傳來了奇怪的聲音,這是一個女人如癡如醉的叫聲,和喘息聲。
    隨之也傳來了男人的聲音,我不由得一愣,看向了坐在我旁邊的村長。
    村長看了我一眼,臉上卻並未露出太過於錯愕的神情,隻是衝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秦風啊,今天我這裏不方便,要不然?”
    “嗯,我,我明天再來看您。”我趕緊識趣的起身。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個男人光著膀子,從屋裏走了出來。
    我定睛一看,這不是王婆的大孫子王貴麽?他今年也該二十歲了吧?塊頭挺大的,跟他的父親長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看到村長和我,他居然也沒有感到一絲絲的錯愕,大搖大擺的就從正門走了。
    不一會兒村長的“好媳婦”林巧香也從屋裏出來,十幾年了她也早就從那美麗的女人,變成了一個婦人,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
    林巧音的臉色倒是陡然變的有些蒼白,好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可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不是說救人去了麽?”她一邊側著身子快速的扣著扣子,一邊問道。
    我看向了村長,村長麵色如常:“嗯,人我已經帶到家裏來了,這幾天也勞煩你跟我一起照顧一下。”
    “嗯,好,我去看看。”林巧香說起話來,還是這麽的溫柔。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剛剛那一幕,我想沒有人會把林巧香和“偷人”這兩個字聯係在一起。
    她走到了屋子裏,不到一分鍾就出來了,臉上的表情很是驚愕:“怎麽是她?你難道不知道她晦氣麽?怎麽能把她帶回來?”
    林巧香的情緒很激動,村長卻依舊是一臉平靜。
    他對林巧香說,這個桂芳是寡婦,平時也就一個人生活,他總不能把著桂芳丟在路邊任由她自生自滅。
    林巧香依舊搖頭,態度非常的強硬:“如果你把她留下,那我就走。”
    村長緩緩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林巧香,低聲說道:“這也是沒有法子的,如果你想走,那就走吧,我也老了,那王貴待你也不錯。”
    “嘭”的一聲,村長的話還沒有說完,這林巧香直接就抓起了桌上放著的杯子,直接砸落到了地上。
    茶水飛濺的到處都是,林巧香居然還表現的跟受害者一般,讓一隻都沉默以對的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村長的心髒不好,請你不要這樣。”我鄙夷的撇了一眼林巧香,冷冷的警告道。
    林巧香這才抬起眼眸,仔細的看著了我一眼,但是很顯然她沒有認出我是誰,所以冷著臉說,這是她的家,讓我這個外人閉嘴。
    我不禁冷笑:“你都做出那麽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敢說這是你的家,你對得起村長麽?十一年前你和張泉?”
    說到這裏,我立刻閉嘴了,剛剛為村長鳴不平,情緒太過於激動,所以有些失言了。
    林巧香的眼球瞬間就瞪的滾圓,怔怔的看著我。
    過了許久她的嘴角才抽搐了一下,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你是秦風?”
    “沒錯!”我回答道。
    林巧香嚇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然後緊緊的抓著村長的胳膊:“鬼,有鬼。”她的反應居然跟村長一模一樣。
    “我要是鬼,就不會大白天的出來。”我無奈的說。
    林巧香蹙眉,盯著我許久,目光落到了我的胳膊上:“你的衣服怎麽滲出血來了?”
    我低頭一看,果然,割的時候太過於用力,沒有把握好分寸,所以現在還在流血,村長連忙起身去給我拿紗布包紮傷口。
    林巧香則直勾勾的盯著我看:“你都長這麽大了?”
    她似乎對我剛剛說張泉和她事情,並不在意,或許村長對於她的所作所為已經一清二楚了,所以她並不在乎。
    我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便準備看看那桂芳再走。
    村長蹲在門口一聲不吭的抽著旱煙,林巧香若無其事的抓了一把瓜子,悠閑自在的嗑著瓜子站在門邊看著我。
    我為桂芳把脈,又察看了一下她的傷口,都沒有什麽問題,最後我把目光落在了桂芳那圓鼓鼓的肚皮上。
    林巧香吐了兩片瓜子皮出來,然後指著桂香的肚皮對我說道:“這個女人懷的是鬼胎,她男人都死了五年了!”
    我撇了一眼林巧香,沒有理會。
    林巧香卻還是繼續說道:“這麽晦氣的人,弄到家裏來,可不是招倒黴麽?要不然你帶走?”她試探性的問我。
    我沒有搭話,隻是輕輕的把手放在了桂芳的肚皮上,心中已然有數了。
    “村長,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我走到村長的麵前,對村長說道。
    村長衝我點頭,我雖然疲憊不堪,卻一點也不敢耽擱,快速的朝著老宅趕去,生怕大海被嚇著。
    到了老宅,我才發現,大廳裏已經不止大海一個人了,還有佘彪和夏雪。
    大海正跟他們說著話,見我來了,便說:“你怎麽去了這麽久啊?我告訴你別碰那個寡婦,她可是懷著鬼胎的。”
    我不吱聲,讓大海他們先回去,心中想著不知道那夜蓉依晚上會不會再出現,如果出現了很有可能傷及其他人。
    大海聽了衝著我乖乖的點頭,一隻腳已經朝向了大門的方向邁了一步,一副恨不得馬上就離開的樣子。
    而佘彪卻立在蠱婆的屍體前似乎並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夏雪輕輕的拉了拉佘彪的衣服,柔聲對佘彪說:“佘彪,我們走吧。”
    “夏雪,你和大海先回去吧,今天我要在這陪秦風。”佘彪說完便索性坐下了。
    夏雪看著這陰森森的古宅,臉上明顯有種說不出的忌憚,隻是佘彪不走她又怎麽可能輕易的離開?
    不出我的所料,夏雪吞了吞口水,也坐了下來:“那,我也留下來陪你們好了。”夏雪說話時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佘彪蹙眉看了夏雪一眼,但是聰明如他,他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有用,也就不浪費唇舌了。
    大海見他們都不走,開始有些猶豫,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到蠱婆的腳上時,那逃命的心理又立刻驅使著他立刻離開。
    我們三人對著一具屍體,一言不發,氣氛沉悶到了極點。
    “你剛剛去救懷鬼胎的女人了?”佘彪看向了我。
    我點了點頭,佘彪的目光沒有從我的臉上挪開,繼續追問道:“她真的懷了鬼胎?”
    我放下臉,不再說話,其中的內情,我想那個叫桂芳的女人,應該也不希望別人知道吧,否則?
    見我不說話,佘彪就不再問了。
    “寶柱怎麽樣了?”我岔開了話題。
    “今天不吐血了,不過臉色越來越黑,嘴唇都發紫了。”夏雪說到這,不由得搖頭。
    本想著等到父親來了,我再回去幫寶柱解煞,現在聽夏雪這麽說,我頓時坐不住了。
    “你們幫我在這看著,我去去就來。”我對佘彪和夏雪說。
    佘彪平靜的衝我點了點頭,夏雪則是一臉的恐慌:“這裏?萬一有不幹淨的東西跑出來怎麽辦?”
    “現在天還沒有黑,而且,你們不靠近內院應該沒事。”我對夏雪說。
    “內院?”夏雪恐慌的看著我:“裏麵有什麽?”
    “這個?”我想如果我現在告訴夏雪後院有女鬼,這夏雪肯定會嚇的落荒而逃,那蠱婆的屍體就沒有人幫忙看著了?我隻是怕烏鴉吃蠱婆的屍體,那些烏鴉是嗜血食肉的。
    “沒什麽。”我違心的說道。
    “秦風,你可別騙我,這屍體就算沒人看也不會怎麽樣,她總不能詐屍跑了吧?”夏雪說完便將那本就圓溜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我。
    我隻好告訴了夏雪實情,夏雪聽完之後立刻看向了佘彪,佘彪雖然故做鎮定,可是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驚恐還是被我看出來了。
    我凝眉仔細的想了想,最後讓佘彪和夏雪把寶柱給送過來,這裏離寶柱家不遠,村裏家家戶戶基本都有板車,把寶柱推過來應該也不難。
    佘彪爽快的答應了,和夏雪一起離開了老宅。
    他們一走,這老宅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我盯著蠱婆的屍體看了良久。
    “嘭,嘭!”
    寂靜中,突然傳來了奇怪的聲響,這聲音似乎是從蠱婆的屍體那傳來的,我的腦海中想到了夏雪剛剛說的話,詐屍?
    想到這,我立刻緊張的站了起來,朝著蠱婆靠近,伸出手拉起蓋住蠱婆的席子,緩緩的將席子拉開。
    突然,一團黑色的東西從席子裏蹦了出來,抖動著沾滿了血的羽毛在半空中嘎嘎嘎的叫喚著很是囂張。
    “烏鴉?”我盯著那烏鴉,再低頭看看蠱婆,發現蠱婆的肚子上居然有一個洞,烏鴉鑽入了蠱婆的肚子裏把她的內髒都吃了個精光。
    就在我這俯下身的瞬間,又有三隻烏鴉從蠱婆的肚子裏飛了出來,我抓起一把椅子就朝著它們狠狠的砸了過去。
    它們好像是得意的在我的頭頂上盤旋著,蠱婆活著的時候受盡折磨,如今死了,還要被這該死的烏鴉啃食屍體。
    “可惡!”我大聲喊著,想了想便拉開了自己受傷的胳膊,將上麵的纏著的紗布給扯下。
    這些烏鴉似乎非常喜歡血腥的味道,當我的傷口展現在它們麵前的時候,它們的眼睛就會發出光芒。
    “嘎嘎嘎!嘎嘎嘎!”
    它們興奮的大叫著,然後就一起朝著我飛衝了過來。
    我閉上眼,將胳膊抬的高高的。
    “嘭嘭嘭!”
    烏鴉那冰冷堅硬的嘴啄著我的傷口,疼痛感讓我的麵部也變得扭曲起來,不過這樣的疼痛並未持續多久,很快,幾隻烏鴉掉到了地上。
    最後一隻也是最大的,似乎發覺情形不對,準備飛離,結果沒有飛多遠也掉在了前院的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