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肉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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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肉被狗吃了
    桂芳如今這個樣子,要是王貴不能對她負責,那麽她也就徹底的沒有法子生活了,我為桂芳感到束手無策。
    從村長家回來的路上,我便是一籌莫展,憂心忡忡。
    “秦風,秦風!”
    身後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頭上,嚇了我一大跳。
    “叫,叫,叫了你半天了,你,你,你怎麽都不應聲啊?”大海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
    我定了定神,問他怎麽了。
    他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後對我說:“秦風,了不得了,出事了,出大事了。”大海一驚一乍的,表情誇張的很。
    “你好好的喘口氣,慢慢說,出什麽大事了?”我蹙眉看著他。
    他指著寶柱家的方向,對我說:“鐵蛋,鐵蛋說,寶柱的心頭肉被,被,被狗崽子給吃了!”
    大海說完,這下子輪到我急眼了,那心頭肉可是要供上七天的,這?
    我扭頭就朝著寶柱的家趕去,當我到的時候,狗崽子已經被趙叔給跑掉了,趙叔癱坐在院子裏誰拉也不起來。
    鐵蛋和佘彪去找狗了,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
    現在找到狗也是無濟於事的,就算把它也殺了,那心頭肉也不會完好無損的被掏出來。
    這蠱算不算是被破了?我沉思著。
    “秦風,你快過來,幫我勸勸趙叔吧。”夏雪一臉的無措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趙叔,衝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我快步上前蹲下身,拉趙叔起來。
    趙叔一看是我,立刻緊緊的拽住我的胳膊,因為胳膊上有傷,疼的我不由得蹙眉。
    “秦風,你跟我們家柱子關係那麽好,你,你,無論如何都要再想想辦法啊。”趙叔眼中含著淚直勾勾的看著我懇求道。
    “好好好!我想辦法,您快起來啊。”我扶著趙叔起來。
    聽到我答應了,趙叔這才起身,但是手還是拽著我的胳膊一個勁的問:“什麽辦法?還有什麽辦法?難道還要再割一塊?”
    趙叔說到這,聲音都莫名的顫抖了一下。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老宅子看看寶柱的情況再做決定,趙叔不放心跟著我一起回去。
    老宅裏,父親不知所蹤,秋豔還在蠱婆的房裏照顧著寶柱。
    一見我們來了,立刻興奮的站起身來高興的對我和趙叔說道:“秦風,趙叔,寶柱醒了,剛剛還吃了一大碗的粥,現在又睡著。”
    秋豔欣喜的看著我,嘴角帶著一種抑製不住的笑容。
    我狐疑的看向了寶柱,他的臉上微微泛著紅光,看起來精神確實不錯。
    “那現在?”我指著寶柱,不知道他現在是昏迷了還是睡著了。
    “現在他睡著了。”秋豔剛剛說完,寶柱的睫毛就顫抖了幾下,然後睜開了眼睛看著我們。
    趙叔激動的坐在寶柱的床邊上,緊緊的抓著寶柱的手,激動的說道:“柱子,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啊,可急死你爹了!”
    我則有些不放心,問寶柱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寶柱的回答卻是感覺好多了。
    之前他就連喘氣都覺得困難,現在除了胸口和手指頭有點疼之外,就再無其他的感覺。
    “難道,沒有什麽關係?”佘彪盯著我問道。
    我沒有回答,因為自己對蠱術也是剛剛開始接觸,我不知道其中的一道工序被破壞之後,會不會對整個“術”造成損害。
    不過,寶柱現在沒事,那就好了,我會再找機會好好的研究研究那本書。
    “對了秋豔,我爸呢?”我朝著四周看了看。
    秋豔隻是衝著我搖頭,說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沒有看到我父親,我的心中隱隱的有些惴惴不安了。
    趕忙轉身就要去後院找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總有一種感覺在告訴我他就在後院。從小到大他對後院都非常的緊張,不許我靠近。
    “爸?爸?”我大聲的叫著,走進了內院。
    內院裏安靜的出奇,我朝著那掛著紅色燈籠的房間走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從裏麵傳來了一聲歇斯底裏的貓叫聲。
    這聲音非常的淒慘,聽了就讓我的心猛然的顫抖了一下。
    “爸?你在裏麵麽?”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裏麵沒有任何的回應,貓叫聲也戛然而止了,我抬起頭將門推開,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那珠簾的背後。
    我站在門口處緊張的大叫了一聲:“誰?誰在裏麵?”
    “嘩啦啦!”珠簾相互碰撞發出了清脆無比的響聲。
    父親從珠簾後頭走了進來,我發現他的衣服上還留有一些血跡,這些血跡星星點點好像是飛濺到他身上的。
    “爸?”我大叫了一聲朝著父親衝了過去:“您怎麽了?您沒事吧?”我緊張的打量著他,問道。
    父親搖了搖頭,低聲說沒事,然後就催促我,帶他離開這個房間。
    我很想問問,他剛剛在這房裏究竟是在做什麽,為什麽身上會有血,但是看著父親這嚴肅的表情,我還是把著一連串的問題都吞到了自己的肚子裏。
    扶著父親到了客廳,他便說自己有些累了,想要休息,我本是想讓他到大海家去住幾天的,他執意不肯。
    並且還要住進福伯的房裏,這讓我心中有些恐懼。
    雖說福伯對我一直都很好,可是,福伯死時的模樣一直都印在我的心裏,他都死了那麽多天了,屍體發臭腐爛的厲害,長滿了屍蛆。
    “爸,要不然,還是去別的房間住吧?”我低聲勸說父親。
    可是他卻淡淡的撇了我一眼,說福伯就算變成了鬼,也不可能來害他的,更何況?他欲言又止,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身要關門。
    就連進,都不讓我進那個房間。
    我歎了一口氣,轉過身準備回客廳,結果這一轉身就看到了佘彪正一個人往門外走,並且速度非常快。
    這小子想幹什麽?這幾天,他一直都跟著我,現在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居然跑的這麽快。
    我快步跑了上去,結果身後卻有一顆石頭砸在了我的後背上,轉過頭去一看,居然是沈流雲?
    “沈流雲?你怎麽來了?”我有些驚訝的看著沈流雲。
    沈流雲衝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衝我招了招手,我忽然有些明白了,佘彪很有可能是被沈流雲用某種方法給引開了。
    於是,我趕緊快步的跟上了沈流雲,她迅速的爬上了圍牆跳了出去,動作之快,讓我有些吃驚。
    我也趕緊翻出了圍牆,沈流雲在我的前麵走,就隻留給了我一個背影。
    “沈流雲,你,你,你這是要帶我去什麽地方啊?”我有些喘著粗氣看著她的背影問道。
    她沒有轉過身來,隻是一個勁的快步朝前走著。
    現在已經將近旁晚了,天空黑壓壓的,讓我依稀好像聽到有烏鴉的叫聲,那叫聲非常的尖銳刺耳。
    陰風一陣陣的吹來,我隱約聞道了一股子奇怪的氣味,這種氣味好像是?
    我停住了腳步,小心翼翼的將手按在了自己的左眼上,目光緊盯著不遠處的沈流雲。
    她似乎也發現我已經停下來了,於是回過頭來看著我問道:“你怎麽不走了?”
    我立刻露出了冷笑,手中的紗布也掉在了地上,睜開左眼,居然看到了眼前的“沈流雲”身上有一股子紅色的氣體,圍繞在她的周身。
    “夜蓉依,你就算要假扮別人,也應該好好的隱藏自己身上的煞氣吧?這麽濃的煞氣,你還敢來蒙騙我?”我說著完後退了幾步,但是心中對這個女人,已然沒有了從前那般畏懼。
    如今她在我的眼中,隻不過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嗬嗬嗬,嗬嗬嗬!”對方冷笑了起來,一個旋身立刻露出了本來的麵目:“沒想到你還挺敏感的嘛?還是說,你一直都把我的味道記在心裏呢?”
    她說著話,我將目光從她的臉上挪開,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把蠱婆的屍體弄到哪裏去了?”
    “什麽蠱婆的屍體?我怎麽聽不懂?”夜蓉依一邊說,一邊緩緩的朝著我靠了過來,我警惕性的看著她。
    心中盤算著如果她再靠近,我就隻能弄傷自己自衛了!
    “你別緊張,我今天來隻是想要跟你做一個交易的。”她的紅唇微微張開,很是直白的對我說道。
    我蹙眉盯著夜蓉依:“什麽交易?”
    “把你的鬼瞳給我,我保證不在這村裏搗亂。”她說的很認真,臉色那嬉笑的表情也收斂了起來。
    我不禁苦笑,不在村裏搗亂?這連桂芳的眼珠子都摳了,居然還輕描淡寫的說什麽不在村子裏搗亂這種話?
    “你的話,我不會相信,因為,你已經摳了桂香的眼珠子!還有你最好把蠱婆的屍體還回來,否則我就用最惡毒的蠱,把你給收了!”我瞪著夜蓉依。
    她的眸子裏微微閃過了一絲絲的茫然,狐疑的看著我。
    “什麽眼珠子?你在說什麽?別什麽事都往我的身上推。”夜蓉依有些憤怒。
    幾隻烏鴉嘎嘎嘎的叫著飛了過來,停在夜蓉依的腳下,用那光亮陰毒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我看著。
    我不禁冷笑了起來:“少在我的麵前裝模做樣,你摳了青眼狐狸的眼睛,現在居然又?”
    夜蓉依很激動,憤怒的甩袖道:“是,那個叛徒的眼珠子是我摳出來的,不過,是它聯合其他人準備?”
    “夠了,這些話我不想聽,我現在隻要你把蠱婆的屍體還給我。”我提高了音調,對夜蓉依喊道。
    她氣的麵色更為蒼白,瞪著水靈靈的眸子,指著我一股煞氣在她的周圍燃燒了起來。
    “鬼,有鬼,有鬼!”
    我和夜蓉依對峙著,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叫聲,那不是歇斯底裏的叫聲,那是一種憨憨鈍鈍的聲音。
    回過頭一看是張大軍,他是和瑞穗同一天瘋了的,不,不對,瑞穗沒有瘋,可是張大軍卻好像是真的瘋了。
    他這樣的瘋癲,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假裝的出來的,就連眼神都是呈現癡呆的狀態。
    夜蓉依聽到聲響,便消失不見了,張大軍歪著腦袋站在我身後的大樹底下,嗬嗬嗬的笑著。
    “大軍!快回去,以後不要一個人來這種荒郊野外。”我過去拽著他的胳膊。
    剛剛以為那個夜蓉依是沈流雲,所以一路跟著她,居然來到了後山,這後山就相當於是夜蓉依的地盤了。
    張大軍呆呆的看著我,許久突然拍著手,開心的叫到:“鬼媳婦,鬼媳婦!嗬嗬嗬,鬼媳婦,栓子娶了一個鬼媳婦。”
    張大軍拍著手又笑,又跳,嘻嘻哈哈的。
    “我帶你回去。”我拉著張大軍的手,張大軍任由我拉著。
    將張大軍送回到他家,他的老娘立刻迎了出來,連連跟我道謝。
    “隻是,你是?”張母盯著我,仔細的打量著。
    “娘,他是秦風,秦風啊,嗬嗬嗬。”張大軍居然準確的叫出了我的名字,而且此刻的他似乎又是清醒的狀態了。
    我激動的抓著他的胳膊,問道:“大軍,你,你沒瘋?”
    “鬼媳婦,栓子娶了一個鬼媳婦,他說要殺了她,殺了孽種!”大軍將自己的眼睛瞪的圓鼓鼓的,臉色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恐慌。
    然後噗咚一聲就給我跪下了,嘴裏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總之就是讓我去救人。
    “你好好說,救誰?你到底看到了什麽,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啊?你告訴我大軍?”我突然覺得大軍似乎有什麽話要告訴我。
    可是,大軍嘟囔了幾句之後,又沉默了。
    他的老娘把大軍從地上給拉了起來,然後歎了一口氣對我說:“你別聽著孩子胡說八道,他是瘋了,受了刺激天天說什麽掐死孩子,說什麽鬼媳婦?”
    張母說完,連連搖頭,然後就將癱坐在地上的大軍給拉了起來。
    大軍衝著我嗬嗬嗬的傻笑著,我的心頭卻好像是壓著一塊石頭。
    難道他是看到王菊香的鬼魂掐死瑞穗的孩子,被嚇瘋的?可是,這個可能性不大啊?就連大海那樣的估計也不能夠被嚇瘋,更何況是大軍這種出了名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