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夜半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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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夜半歌聲
    這件事我覺得其中還有蹊蹺,隻是現在寶柱的性命要緊,我不能在這磨磨蹭蹭的,必須回去看著寶柱。
    不過既然已經出來了,我還是在回去的路上好好的看一看,蠱婆給我的這本書,究竟那塊肉被狗吃了之後,寶柱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不過很可惜,裏麵根本就沒有記載,通篇都隻是練蠱的方法。
    “這可怎麽辦?”我合上了書,有些垂頭喪氣。
    回到老宅,裏麵一陣飯菜的香味飄了出來,我看著趙叔佘彪他們正坐在客廳裏吃著晚飯,肚子也不禁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秦風,你去哪兒了?”佘彪抬起頭看向了我。
    “太悶了,所以在村子裏走走。”我搪塞著,目光卻落到了坐在秋豔身邊的寶柱身上。
    天哪?他居然起床了?而且臉色很好,正在招呼我過去吃飯。
    我快步走到了寶柱的身邊,直接就拉過了寶柱的手給他把脈,我很擔心寶柱這是回光返照,不過還好他看起來不大像,而且脈象非常的沉穩有力,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病人。
    寶柱衝我笑了笑,說他已經好了。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來秦風,坐叔兒旁邊,這次多虧你救了我們家的柱子,叔,一定要好好的敬你一杯,之前叔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千萬別往心裏去啊。”趙叔很是感激的看著我,並且給我倒酒。
    我連連點頭,雙手接過了酒杯。
    平時不怎麽喝酒的我,在趙叔一飲而盡之後,也隻能是硬著頭皮把酒喝下了。
    秋豔也給我倒了一杯:“秦風,這次真的多虧你了,寶柱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我代替他給你敬酒。”
    秋豔也是一說完也幹脆的一飲而盡,完全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幹笑著,再喝了一杯酒,這是米酒,後勁很大,喝了兩杯酒之後就覺得渾身一陣陣的發熱。
    寶柱拉著秋豔的手,笑嘻嘻的看著我,說他決定月底跟秋豔結婚了!
    我不由得一愣,看著寶柱“這麽急?”
    因為現在,已經過了月中,再一個星期就是月底了。
    寶柱傻笑著,說他想要趕在過年之前把秋豔娶進門,我連連點頭恭喜寶柱和秋豔,這也算是患難見真情了。
    寶柱昏迷不醒的時候,秋豔可是每天不吃不喝的守在寶柱的身邊,這才幾天都瘦了一大圈了。
    這樣的女人,確確實實值得寶柱好好的去珍惜。
    隻不過一旁的鐵蛋臉色就明顯有些陰沉了,他突然起身說吃飽了,然後低著頭就出了老宅。
    秋豔看著鐵蛋的背影,明顯的臉上的笑容少了許久,原本抓在手上的筷子也慢慢的放下了。
    寶柱沒有發現秋豔的不對勁,還在跟我說他不能喝米酒,但是可以陪著我喝一點點的啤酒,這一次他結婚,我就是他的伴郎了。
    “好。”我點頭答應了。
    秋豔默默的下了桌,趙叔要回去換臉上的藥,因為天黑了,我擔心這路上會不安全,就讓佘彪和夏雪陪著趙叔一起回去。
    飯桌上,就隻剩下我和寶柱兩個人。
    “你小子娶了秋豔,就好好的對待人家,記住了麽?”我心理藏著一個不能說得秘密,還真的有些難受。
    端起酒杯繼續喝酒,寶柱嗬嗬嗬的笑著,看向了蠱婆的房間,秋豔現在就在房間裏。
    他壓低了聲音對我說,他已經想明白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好了,秋豔對他真的很好,所以他下定決心那件事翻篇了,他打算一切都從頭開始。
    我沉默,沒有說話。
    “你小子是不是覺得我小心眼,還會一直記得那件事?我說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寶柱說的很大聲,跟我表態。
    我笑著點頭,心中卻隱隱的擔憂了起來。
    如果那個男人是別人,那麽寶柱現在說那件事過去了,或許還真的有可能,可是那個男人就在寶柱的家裏。
    他跟秋豔抬頭不見低頭見,這?
    而且,從鐵蛋的眼神和平時對秋豔說話的口吻中,我隱約可以看的出來,鐵蛋還是喜歡秋豔的。
    如果他們一直這麽住在一起,或許有一天會出事。
    “那結婚了以後,你要不要自己蓋棟房子?”我故意裝作好奇的問。
    其實,在農村都是跟父母一起住的,一般不可能搬出去。
    寶柱搖頭,說他爹都已經明確的說過了,他跟鐵蛋兩兄弟各自結婚了以後,他跟秋豔住一樓,鐵蛋跟他以後的媳婦兒就住二樓,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人多也熱鬧你說對不對?”寶柱心情很是不錯。
    我沒有再說話,隻是幹笑著點頭,沉默的喝了不少酒,頭有些暈。
    但是還是去福伯的房門口,問父親要不要吃點東西。
    他們說父親今天晚飯的時候說沒有胃口,所以就什麽都沒有吃。
    我敲了半天,最後父親隻是回了一句:“我累了,想休息。”
    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清醒的狀態,應該是在為蠱婆的死難過,所以才會茶飯不思。
    我今晚就在大廳裏打地鋪,那後院陰森森的,我還是不願意去,而且自從鬼瞳開了之後,我覺得自己身上的陰氣也越來越重了。
    住在後院,那不就是招鬼麽?
    寶柱和秋豔早早的睡了,我因為太累,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一次清醒過來是因為聽到了腳步聲,那腳步聲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邊,還停了下來。
    我微微眯著眼眸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結果那人的身後就響起了秋豔的聲音。
    “你想把別人吵醒麽?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秋豔的聲音雖然壓的很低很低,但是我依舊可以從她的語氣中聽出她的憤怒。
    那人立刻轉過身,朝著秋豔走了過去,並且打開了手中的手電。
    我這才看清楚,原來是鐵蛋?
    他這麽半夜三更的,來找秋豔做什麽?難道他(她)們之間還沒有斷麽?居然這麽三更半夜的當獨見麵?
    “走,我有話要跟你說。”鐵蛋對秋豔說道。
    秋豔沒有拒絕,跟著鐵蛋的身後走出了老宅,我立刻起身,跟在他(她)們的身後,因為害怕被發現,所以一直都遠遠的跟著。
    結果到了我家旁邊的破木屋之後,他們倆就消失在了我的麵前,我知道他們進了那破木屋。
    那個屋子,原本也是我家的,不過隻是放一些雜物,就好像是一個庫房。
    我側著身子,仔細的聽著那木門後麵的動靜。
    “別碰我!”秋豔突然大喊了一聲。
    我的心一緊,想要推門進去幫秋豔,別讓她被鐵蛋欺負。
    不過聽鐵蛋的聲音,應該也並不打算強迫秋豔,他反而是帶著哭腔在懇求秋豔。
    “秋豔,你知道我有多麽的喜歡你,你為什麽還要跟我哥結婚啊?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麽?”鐵蛋幾乎是哽咽著說出這句話的。
    “以後我就是你嫂子,這種話不要再說了。”秋豔不等鐵蛋把話說完,立刻打斷了鐵蛋的話。
    鐵蛋苦苦哀求著,甚至還說要給秋豔下跪,求秋豔跟他在一起,不過結果還是一樣。
    秋豔對寶柱是有真感情的,否則之前寶柱那麽對待秋豔,秋豔早就跟寶柱分開了,可是她卻依舊如此的堅持。
    這就說明,他們的愛至少是經得起考驗的。
    “不可能!你斷了這個念頭!”秋豔在鐵蛋痛哭流涕的哀求過後,隻是冷冷的甩下這樣的一句話。
    緊接著我就聽到秋豔的腳步聲朝著門的方向靠近,我趕緊縮起了身體準備離開。
    可是,事情卻沒有就這樣結束。
    我是太小看鐵蛋了,他沒有表麵上那麽善良單純。
    看到秋豔要走,鐵蛋立刻大聲的說道:“你的身子都是我的了,絕對不能嫁給我哥哥,如果你非要跟我哥哥結婚,那我就去告訴我哥,你的身子早就給了我,你不幹淨了。”
    他威脅著,我聽到了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你無恥!那次你是故意裝成寶柱摸進我的房間,你?”秋豔說起那件事,還是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鐵蛋不知道對秋豔做了什麽,秋豔突然大喊了起來,我激動的推開門,衝了進去。
    看到鐵蛋正緊緊的抱著秋豔,手已經伸入了秋豔的上衣裏,嘴巴也貼在了秋豔的臉頰上。
    我二話不說一腳踹在鐵蛋的身上,他毫無防備,直接就被踹倒在了地上,一臉驚愕的看向了我。
    秋豔看到我,也吃了一驚,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看著我。
    “你要是敢破壞秋豔和鐵蛋的婚禮,我特麽的弄死你!”我極少說髒話,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自然的罵出這樣的話。
    鐵蛋好像是被嚇到了,呆呆的望著我,沒有表態。
    我蹲下身一把扯過他的衣領,二話不說一拳頭狠狠的打在了鐵蛋的臉頰上,他疼的哎哎直叫。
    “你聽清楚了沒有?”我問道。
    他連忙點頭說聽到了,我這才拉著秋豔回老宅。
    一路上秋豔都一聲不吭,但是我可以感覺的到,她還在我的身後掉著眼淚。
    進了老宅,我讓秋豔快點回房間裏休息,秋豔卻呆立在我的麵前。
    我想她大約是在擔心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寶柱,所以對秋豔說:“秋豔,你放心這件事我誰都不會說。”
    “嗚嗚嗚,嗚嗚。”秋豔捂著臉,低低的哭了起來。
    “秋豔你?你怎麽了?”我被她的舉動給嚇到了,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秦風,我,我,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兒,那天我真的以為他是寶柱,那天是我們訂婚,結果我們都喝多了。寶柱睡在樓下,我睡在樓上,鐵蛋半夜摸進了我的房裏,然後就?”秋豔哽咽著,斷斷續續的跟我解釋那件事。
    “秋豔,你什麽都別說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我趕忙安撫秋豔。
    秋豔抽抽搭搭的哭了許久,最後情緒稍稍穩定了之後,才回房間休息。
    我則再也睡不著了,這個鐵蛋看來也不是一個善類,要是寶柱和秋豔結婚了之後,他還對秋豔糾纏不休的,那該怎麽辦?
    想到這裏,我便為秋豔的今後擔憂,除非這寶柱願意留在城裏工作,否則,他們隻會是一團亂麻永遠的糾纏在一起。
    “相思起,當年事,好不悲涼……”
    我正想著,突然一陣戲曲身,從後院傳進了我的耳中,這聲音?夜蓉依?難道是她回來了?
    隻不過,這幾次和夜蓉依麵對麵的說過話之後,我卻發現,這唱戲的聲音和夜蓉依的聲音好像並不像。
    這唱戲的聲音很輕柔,很婉轉,應該是一個如水般溫柔的女子才能唱的出來的。
    而夜蓉依的個性潑辣,說起話來也是直來直去,一點也沒有這般的柔情似水的感覺。
    那,這歌聲又是誰的?後院除了夜蓉依,還藏著什麽“東西”?
    “到如今,受淒涼……”
    對方還在唱,而且聲音還變得越來越清晰,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準備去後院一看究竟。
    結果才走到長廊前,就被人叫住了!
    “幹什麽去!”
    這是父親的聲音,他的聲音中帶著慍怒。
    我回過頭強烈的光照在我的臉上,我眯著眼依舊隱約看的出那人是父親,他扶著木門,立在福伯的房門口,手中拿著手電筒照著我的臉。
    我對父親說道:“爸,你聽,有人在唱戲。”
    父親聽了隻是淡淡的對我說道:“我的話,你是不是故意當作是耳邊風?”
    我趕忙跟父親解釋:“不是,爸,後院真的有人在唱歌,而且,我發現,這歌聲好像不是?”
    “不是什麽?趕緊睡覺,今晚你就跟我一起睡。”父親說完,似乎在等著我過去。
    可是,在我的內心深處,真的很渴望解開這些謎團。
    如果後院裏唱歌的女人不是夜蓉依的話,那會是誰?福伯他們都是聽了歌聲才被吸引到後院去的。
    難道他們不是被夜蓉依害死的?可誰又有這樣的本事可以害死這麽多人?
    “還不快點?發什麽呆?”父親不滿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