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命案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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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命案再發
父親原本臉上那不安的表情,已經漸漸的隱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靜的沉著的神色,指著桌上的貓對我說是在院子裏發現的。
覺得有些蹊蹺所以就把著貓弄到了屋子裏,想要仔細的研究一下。
蹊蹺?我覺得現在最蹊蹺的就是父親了。
他很少跟我解釋,現在居然還會告訴我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說一遍,已經跟平時不大一樣了,我狐疑的盯著他。
“不對,貓在我還沒有進屋子之前還是活著的,我聽到它叫了。”我盯著父親。
父親一愣隨即點頭,說這貓剛剛確實是還活著。
“肚子裏的東西都沒有了還能叫?”這個我覺得不合乎情理。
“這有什麽奇怪的,最近發生了這麽多怪事,說不定又是邪祟在動手腳。”他說完故意打著哈欠,說自己困了,讓我也回去巡夜。
我默默的在父親的麵前站了一會兒,目光卻落到了地麵上,那是帶著血的半個腳印,應該是那人不小心沾染到了貓血。
可是父親剛剛走過來給我開門,那地麵上也沒有留下血腳印啊?這腳印小小的尖尖的,應該是一個女人的腳印。
我朝著那腳印的方向望去,它居然在牆邊上憑空消失了。
“還不出去?”父親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著我。
“格格格,格格格。”
原本躺在床上的嬰孩突然仰起頭來,衝著我發出了一陣的冷笑。
“爸,您還是別住在這了,太邪氣,而且您不是也說了麽?七日成鬼,萬一這孩子?”我看著這嬰孩似笑非笑的麵孔,心中一陣陣的抽搐。
父親撇了一眼孩子,對我說道:“你別擔心我,我自有辦法,你還是想著怎麽保護好大家,巡夜的人離開了這麽久萬一又有人被害,那就是你的失職!”
這句話,他著實是提高了音調,然後就脫下自己的外套,躺在了那孩子的身邊。
我隻能是退出了屋子,巡夜還是首當其衝最重要的事情。
隻不過,這一夜,我前院後院的來回走動,百無聊賴並未發現異常。
村裏的幾個小夥蹲在穀一一的房門前一動不動,他們都已經戴上了口罩,因為那小雜物間裏傳出了一陣陣可怕的惡臭。
幾個人還在嘀嘀咕咕的討論著:“真是服了,這麽臭那小子都能在裏麵待的住啊?我的天哪,快熏死我了。”
“你們嫌臭就離的遠一些。”我撇了那些人一眼。
他們的講話聲這麽大,估計裏麵的穀一一和學文也能聽的到,他(她)們的心裏該多難受啊?
那些人瞪了我一眼:“遠一點,萬一跑出來怎麽辦?”
“哼,她要是想出來也是你們幾個人看的住的?”我的一句話,讓著幾個人都麵麵相覷,似乎是想了想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就將椅子往後挪動了一下。
“傻,他說什麽,你們就信什麽啊?”王貴居然還沒有睡,嘴裏冷冷的哼了一聲。
因為王菊香的事,他早就已經對我心生不滿了,現在看到我更是一臉的怒意。
我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他站起身就要朝桂芳的房裏去。
“你幹什麽?”我擋住了王貴的去路。
他不由得冷冷哼了一聲,然後伸出手準備將我推開。
見我不肯讓,他便撇了一眼還未睡的這些人問道:“你們說,現在桂芳生了我的娃,是不是就是我的人了?既然是我的人,我想怎麽樣,別人管得著麽?”
王貴離我很近,我可以聞得到,他的身上有一股子的酒味。
這氣味在他張嘴說話的時候變得尤為的濃重,我擔心他會進去傷害桂香,所以執意不肯讓開。
“你還是不是人,她剛剛給你生了孩子。”我蹙眉喝到。
王貴聽了連連點頭:“對啊,她剛剛給我生了孩子,我為什麽要傷害她?你不讓開是吧?好那我可就叫了!”
王貴說著就開始犯渾,大聲的叫著桂芳,還有他娘。
因為桂芳生了孩子,屋子裏其的嬸子已經去了後院跟孩子一起住了,隻有王貴的媽留下來照顧桂芳。
估計是聽到了王貴的叫喊聲了,所以不一會兒王嬸子就打開了門。
客廳裏的人也被吵醒了一半,王貴還跟沒事人一樣,那眸子瞪著我,好像是我把大家給吵醒的。
我無奈的咬著牙,還想再說什麽,王嬸子已經開口了:“秦風,你就讓他進來吧,他或許是知道錯了,讓他看看桂芳。”
王嬸子看著我,客廳裏的其他人也打著哈欠,說道:“人家都已經做了“夫妻”了,你個毛頭小夥子瞎管什麽?”
“該不會是看上人家桂芳了吧?”那些人中突然有一個人開始起哄。
其他的人都一陣陣的唏噓,接下來就是他們的各種臆想。
覺得我一直這麽緊張桂芳是因為我看上了桂芳,這樣的言論對我一個男人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想想可憐的桂芳,隻能是讓開了。
否則,還不知道,他們還要說出什麽話來。
王貴見我讓開了,就得意的衝著我揚起嘴角冷冷的笑了一下:“那女人沒有什麽搞頭,死板的很,不過叫的聲音還是挺好聽的。”
“你?”怒氣頓時是湧上了我的心頭。
王貴見我怒了,則是笑嘻嘻的轉身進了桂芳的房裏,我想著王嬸也在裏麵,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於是就在客廳裏坐著。
隻是王貴進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一直到了第二天的天亮,我正伸著懶腰,就聽到了一聲歇斯底裏的叫聲。
是從桂芳住的房裏傳出來的,我的心頭頓時一驚,想著王貴是不是把桂芳怎麽了,結果衝進去一看,王貴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
王貴的母親癱坐在地上,驚聲尖叫。
桂芳也從床上爬到了地上正緊緊的抱著王貴的屍體,絕望的哭著,身上都是血跡。
王貴被殺,肚子也被剖開了,隻不過裏麵的內髒什麽的都沒有被取走,隻是從肚子裏流出來灘在地上,很是觸目驚心。
大家也驚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紛紛朝著這邊跑來,看到屋裏的情況瞬間就亂了。
“哎呀我的天哪,那邪祟又動手了?這,這,這裏看來真的不安全!”叔伯們大聲的說著。
大海磕磕巴巴的問我:“怎麽,怎麽會這樣?”
我盯著地上的屍體,再看看屋內已經哭成了淚人的兩個人,腦海中隱約的有了一些頭緒。
“你們都往後退!”我衝著他們說道。
那些人看著我一本正經的樣子,都往後退了退,我蹲下身將手按在王貴的脖子上,他的身體已經涼透了。
地上的血液也凝固了,他臉上的表情很猙獰,眼珠子是外凸的。
“王嬸,你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看著王嬸嚴肅的問道。
王嬸一邊啜泣,一邊拚命的搖頭說不知道,她說自己昨晚睡的太沉了,什麽都不知道。我轉頭去問桂芳,她居然也是這麽說,說自己這些日子本來就貪睡,所以睡的很死,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
我凝眉,一個人被殺的時候,至少會發出一點聲音吧?
昨晚,我因為當心王貴對桂芳耍混,所以就一直注意這房裏的動靜,但是同樣也是什麽都沒有聽到。
雖然極度邪門,但是我覺得這一次並不是什麽邪祟,反而是有人在用拙劣的手法在模仿邪祟。
王貴的致命傷其實是在胸口上,應該是被利器刺穿了心髒,直接導致了他的死亡。
但是凶手為了讓人把這件事跟邪祟掛鉤在一起,就故意把王貴的肚子給破開,隻不過這剖開的切麵實在是太不平整了!
磕磕絆絆的,感覺好像是所用的東西很鈍,停了好幾次。
“我們大家還是收拾東西走人吧,一起去鎮上的好。”秋豔的父親李叔想了又想最後開口提議。
“對,對,對去鎮上好了,再這麽下去還了得?誰也活不成啊,那邪祟會把我們一個個的都殺了。”
大家人心惶惶,轉身就要去收拾行李。
“現在誰都不能走!”我大聲喊道。
人群卻依舊騷動,就連大海都不聽我的,我下意識的先拽住一旁的大海。
大海掙脫了我的手,一副驚懼的樣子:“秦風,又死人了,我,我,我必須走,要不然,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們不是有車麽?”
“不行!大家都不許走!”我說著衝到了人群的最前麵。
村長歎了一口氣,示意我讓開,現在他也認為,我根本就無法保護任何人,大家與其在這裏等死,還不如最後一搏,離開這裏。
“王貴不是被邪祟殺了,而是被我們中的一個殺害的!”對著已經失控的場麵,這句話我幾乎是喊出來的。
那些人都怔怔的盯著我,原本唧唧歪歪的說話聲也立刻停了下來。
“秦風,你說是有人殺了王貴?不是邪祟幹的?你有證據麽?”村長盯著我:“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麽?”
我衝著村長點了點頭,讓大家跟我再一起到桂芳的房裏,指著地上王貴的屍體,讓大家仔細的看一看。
大家嘰哩哇啦的開始議論了起來,很顯然大家也都發現了屍體於之前不同之處,之前那麽多具屍體都有共同點,這個就顯得突兀而奇怪。
“哎呦喂,真的有人殺了王貴啊?”一個嬸子說著,又壓低了聲音對身邊的男人說:“是不是他又做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什麽偷雞摸狗?”我看著那嬸子問道。
“哎呀,昨天晚上荷花洗澡的時候,發現外麵有雙眼睛,後來才知道王貴在偷看她。”那嬸子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叫荷花的就急眼了。
指著這個嬸子就說自己一個女人家,怎麽殺的了王貴?
“我沒說你殺人啊?不過,就算你不能,那你男人可以啊!”
這句話一出,那叫荷花的就跟這位嬸子撕扯了起來,兩人抓著對方的頭發都不肯放手。
村長的煙槍在牆上用力的敲了好幾下,最後用嘶啞的聲音吼道:“都別再添亂了,靜一靜!讓秦風把話說完!”
村長開口說話了,多少是有些用處的。
那兩個女人終於是鬆開了彼此,但是還是很不滿的瞪著互相,儼然已經結下仇了。
“秦風,你繼續說凶手是哪一個啊?”村長問道。
我搖頭,現在凶手是誰我還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昨晚在客廳裏睡的這些叔伯全部都可以被排除在外。
他們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睡了一晚上,就連起夜的都沒有,根本就沒有作案動機。
王貴的死亡時間是昨晚進桂芳房間開始計算的,那麽就是淩晨一點,到被發現的六點半之間。
血變得冰冷還可以再縮短至少兩個小時,也就是淩晨一點到四點半!
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睡覺,互相證明還是有些難度的,誰也不是睜著眼睛睡覺啊?
“這樣,大家說說,從淩晨一點到四點半你們都在哪裏?有沒有注意到有什麽異樣的情況,大家不記名的寫在紙條上。”我說著示意大海發紙張。
學文站在雜物間的門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正朝著我們這邊張望。
他的房間沒有窗戶,是一個密閉空間,又被三個人看著完全可以排除嫌疑。
“我在睡覺,什麽異樣都沒有發現!”寧凡說著,將白紙直接就丟在了地上,扭頭就走。
“對了昨晚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路過桂芳的房門前。”大海指著寧凡的背影,壓低了聲音對我說。
我想了想,不由得搖頭,他是開膛手,那種切口怎麽可能出至他的手。
“好,大家寫好了全部都給我。”我開始一張張的回收。
原本我也隻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這些也是之前聽佘彪說的,案發的時候,所有人都可能是凶手,無論有無動機,隻要有作案時間,就一定要徹查,不放過任何的機會。
並且,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你隻有一雙眼,所以可以借用大家的。
“村長,你昨晚不在房裏?”我抬起頭看向了村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