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誰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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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誰是凶手
    其實,村長是具備殺人動機的,他的妻子和王貴長年糾纏在一起,他好歹也是一個男人,終究會有妒火,很有可能是忍無可忍起了殺機。
    而且村長一看,就像那一夜未睡的模樣,眼圈發黑,眸子裏也沒有一點兒神采。
    我盯著村長,大家的目光也全部都落到了村長的身上。
    林巧香是第一個發飆的,方才她也為了王貴的死而難過落淚,傷心欲絕。
    “是不是你殺了他?你這個老不死的!”林巧香憤怒的推著村長。
    村長連連後退了好幾步,臉上露出了我從未見過的恐慌,大家都看著他,竊竊私語的嘀咕著。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大家對林巧香和王貴的事情,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隻不過大家也都是捕風捉影。
    現在林巧香都已經說出口了,大家其實也並無太多的驚愕。
    隻不過村長在大家心中多少還是有一定分量的,也像是這裏的領頭羊,現在最有作案的動機的卻是村長。
    我撇了一眼桂芳房間窗戶的位置,窗戶靠著走廊,如果沒有那個轉彎死角的話,做案人從那爬進去會非常的危險,因為他隨時都有可能被發現。
    不過這個轉彎死角卻為凶手做了極好的掩飾,我們大家都看不到,隻不過窗戶的位置離地麵太高。
    村長也一把年紀了,真的爬的上去?而且,就算爬上去了,隻怕從窗戶跳下去的時候,也會發出聲響。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村長見大家都在看著他立刻就變得緊張起來,趕忙擺手解釋道。
    “那,村長,你昨晚去了什麽地方?”我微微咳嗽了一下,岔開了話題。
    村長微微一愣,剛剛張嘴要回答,但是又好像有所顧忌,把話給吞回去了,目光低低的垂落在地麵上,好像在思索著什麽。
    “哼!沒話說了?你這個殺人犯!”林巧香開口罵道。
    “哎呀,村長啊,您怎麽這麽想不通啊?一把年紀了還殺人?後半輩子豈不是交代在牢裏了麽?”大家為村長感到很是不值得。
    村長搖著腦袋,極力的否認。
    “真的不是我,其實,其實,其實昨晚,我,我,我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村長被逼的沒有辦法,隻好說了出來。
    我一聽不由得愣住了:“女人?哪個女人?”
    “嗬嗬嗬。”林巧香突然笑了起來,指著村長:“你這個不中用的,還夜裏私會女人?嗬嗬嗬,說謊也不知掂量掂量!”
    “巧香,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好事的人開始問林巧香,林巧香冷冷一笑,指著村長:“這老家夥的根早就廢了,哼,還學別人娶老婆!我和王貴在一起,也是被他逼的,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
    林巧香的聲音很是尖銳,眾人聽了之後都麵麵相覷,呆呆的看著村長。
    村長的臉憋漲的通紅,嘴裏有些結巴的說道:“這件事,這件事,我,我,我隻跟秦風一人說,你們,你們都讓開。”
    村長慌張的說著,然後拽著我就到了後院。
    他鬼祟的左右環顧了一圈之後,才吞了吞口水,艱難的開了口:“秦風,我知道,你,你,你可能不相信,但是,但是我說的是真的。”
    因為太過於緊張,所以,說起話來有些結結巴巴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我。
    “村長,你說,我信你。”我回答道。
    這並非是為了安撫村長的,而是因為村長的為人我信得過,他的眼神表情都告訴我他不是凶手。
    隻不過,現在確實是需要他告訴我一個理由,否則,我也無法說服大家。
    “其實,其實,我昨晚,真的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原本我是起夜,結果,她,她引著我到了一個掛著紅綢緞的房裏,我,我,我就昏過去了。”村長說到這裏臉上一陣陣的發青。
    我一愣,紅綢?難道是夜蓉依?
    “她是不是穿著一襲嫁衣?”我看著村長。
    聽到我這麽問,村長明顯的頓了一下,抿了抿嘴好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隱無法說出口。
    “村長,您要是不說清楚,我又怎麽能相信你說的話呢?”我蹙眉,有些為難。
    村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將整件事和盤托出了。
    原來昨晚他起夜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和他死去的妻子長的極像的女人,從長廊飄過,他覺得好奇就跟上去了。
    結果那女人居然一把抱住了他,然後?
    他已經說不出口了,我卻已然明白了什麽,目光依舊盯著村長。
    “您?”我欲言又止。
    “我,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行了,我,我,我真的跟那女人一整夜都在一起,可今天醒來的時候,自己衣不蔽體,卻,卻,卻並非躺在什麽女人的身邊,而是在內院的冰泉水井邊上。你爹之前說過不準進內院,我,我一直都沒有靠近過,可是昨晚?”村長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也是一臉的茫然。
    我蹙眉,目光則是盯著村長的衣服,讓村長把衣服給脫下來。
    他愣了愣,看到我的眼神如此的堅定,就隻好脫下了衣服,上衣全部脫淨了之後,我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的胸口上有一團黑青,而且,這後背上還有指甲的抓痕。
    很顯然,村長沒有說謊,她確確實實是遇上了不幹淨的東西,並且被那東西給引到了後院。
    但是那東西沒有殺他,隻不過是吸走了村長的一點魂魄。
    我歎了一口氣,想到了一個人,便對村長說道:“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繼續調查的。”
    “嗯,嗯,好。”村長連連點頭。
    大家都用一種期待的目光看著我,我開口對廳裏的人說道:“這件事,交給我,我會盡快為大家找到凶手的。”
    “盡快?盡快是什麽時候?對了,話說之前報警了,怎麽警察到現在都還沒有來村裏?還是他們來了,我們都躲在這?他們以為村裏沒有人就又走了?”村民們嘀咕著。
    “不會的,我讓大海在村頭立過牌子,上麵寫了,讓那些警察進村之後就來這秦家老宅,路標都立好了。”我說著就看向了大海。
    大海連連點頭,說路邊立的很深,肯定不會倒,隻要那些警察進村了,肯定會發現的。
    “現在大家都散了吧。”我說道。
    那些人這才自顧自的坐回到了位置上,幾個嬸子也去準備早飯。
    我衝著大海招了招手,示意他跟我一起把屍體抬到後院,跟其他的放在一起。
    大海雖然害怕但我開口了,他還是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跟在我的身後,硬著頭皮又進了屋裏。
    屋內桂芳和王嬸子已經不哭了,估摸著哭了這麽久淚水也都哭幹了,兩人正相互靠著,默不作聲。
    “嬸子,這貴子的屍體我們要送到後院去,所以?”我說著試探性的伸出手。
    人畢竟剛剛死,王嬸子和桂芳都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我擔心她們的情緒還沒有被安撫下來。
    王嬸子紅著眼眶,點了點頭:“好,好,你們搬走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抓起桌上的布,開始擦著地上的血跡,淚水又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
    桂芳的嘴唇已經發白,臉色也越發的差,她剛剛生了孩子,如今又坐在這冰涼的地上哭了這麽久,所以身體已經虛脫。
    我先把桂芳從地上扶到了床沿邊上,低聲道:“人死不能複生,你別哭了,你的身體如果再出了問題,那孩子怎麽辦?”
    “孩子?”說到孩子,桂芳就好像是一下子有了精神。
    我答應桂芳,一會兒把孩子給她抱過來,她點著頭不再說話。
    大海跟我一起把王貴的屍體弄到了後院,瑞穗立在後院的木門前,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結,喃喃道:“又死人了?”
    她並不是對我說,而是自言自語的念叨了一句。
    我以為她是嚇到了,所以起身,看著瑞穗正要說話,便看到了大軍從栓子的屋子裏走了出來。
    那癡傻的樣子,好像比昨天更厲害了些。
    栓子必定又給大軍“糖”吃了,所以他才會如此,我一把拉過了大軍。
    “大軍,吐出來!”見大軍的嘴還在動,我用力的拍了拍大軍的後背,他這才吐出了一顆白色的“糖果”。
    然後一臉可惜的蹲在了地上,可憐巴巴的看著我:“討厭,你,你,你把糖果還給我。”
    他癡癡呆呆的說著,一隻手又伸出去想要把地上的糖果給撿起來。
    我急的一腳就把那白色的顆粒給踩碎了,一旁的瑞穗先是一愣,大軍立刻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嚎聲。
    “糖,我的糖!”大軍哇哇的叫著,我想哄他。
    但是他現在已經根本就聽不進我的話了,一個勁的推我。
    “秦風,你幹什麽啊?大軍夠可憐的了。”瑞穗說著就蹲下身去扶大軍,並且還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白色的丸子遞給大軍。
    我頓時瞪大了眸子,一把奪過那白色丸子,直勾勾的盯著瑞穗。
    “瑞穗,這,這,這是栓子給你吃的?”我錯愕的盯著瑞穗。
    瑞穗不知道我為什麽如此的激動,點了點頭,說這是麥芽糖做的,很甜。
    我一把將糖捏碎在手心裏,衝進了屋內。
    栓子正一邊喝著茶,一邊數著桌上的白色丸子,看到我進來了就開始手忙腳亂的準備把丸子給收起來。
    而我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抓起了幾顆攤在他的眼前。
    “這是什麽?”我質問道。
    他陰沉著一張臉,回答道:“糖啊!”
    “糖?那你吃幾顆給我看看。”我盯著栓子。
    “我不喜歡吃糖!”栓子回答道。
    我一聽頓時冷笑了一下,然後一把拽住栓子的胳膊,就要把著白色丸子往他的嘴裏按進去。
    栓子緊張的一把將我推開,別看他的塊頭不如我大,但是力氣卻是大的驚人的,居然一把就將我推倒在了地上。
    瑞穗嚇的過來扶我:“你們這是做什麽?”
    她還被栓子給蒙在鼓裏,為了瑞穗,我不能再忍。
    他對大軍下毒的事情我一直沒有戳破,暗地裏也悄悄的注意著他。
    可是他卻如此會鑽空子,見我跟村長談話,就又給大軍吃藥。而且,瑞穗居然也被他毒害,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瑞穗,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跟栓子說。”我衝著瑞穗大聲說道。
    瑞穗愣住了,看看我,又看了看衝她微微點頭的栓子,這才拉著大軍出去。
    他(她)們一走出房門,我就立刻用叉子把門給叉上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瑞穗對你這麽好,你居然連她都要害?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麽?”我盡量壓低了聲音,身體卻因為憤怒而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栓子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對於我的質問他隻是報以冷笑,然後又緩緩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一聲不吭的喝起了茶水。
    我的怒火已經無法遏製了,抬起手就要教訓他。
    他一把接住了我的拳頭,冷漠的眼神瞪著我,說道:“對於一個不貞潔的女人,我沒有殺了她已經算是仁慈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原本冷漠的眸子裏閃過了痛苦的光芒。
    “你說什麽?”我怔怔的看著他:“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推開我的拳頭,冷冷的哼了一聲:“你不知道麽?你應該比我要清楚的多!”
    栓子提高了音調,目光卻變得越發的冷冽。
    貞潔?我的腦子裏閃過了一些畫麵,那一次瑞穗被父親送到了王家,然後王家的二傻子?
    可是那件事不怪瑞穗,瑞穗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瑞穗是無辜的。
    我搖著頭,心中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瑞穗蜷縮在牆角的樣子,曆曆在目,那件事就是我心頭上的疤,現在一下子被揭開“疼”的我直掉眼淚。
    喉嚨裏也好像是卡了好多的刺,想要為瑞穗說什麽,最後卻都說不出口,怕自己一開口就不爭氣的哭了。
    “想起來了?你們個個都知道,就隻把我一個人當成傻子耍著玩?”栓子大聲的吼道。
    被他這麽一吼,我的身體也跟著痙攣的顫抖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看向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