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寶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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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寶柱回來了
    隻要冥婚不成,夜蓉依的目的也自然是無法達到的,到時候,再想辦法把她也收了。
    在後院,跟父親詳細的把計劃談論了一下之後,我才從內院出來,客廳裏大家都已經忙活開了。
    原本要給我做喜服的嬸子們聽到我說不用做喜服,由我父親來負責,她們都吃了一驚,有些訝異的看著我。
    “時間就定在三天後,你爹一個人能做的好麽?”她冷冷的看著我問道。
    “一定可以。”我滿口的答應,夜蓉依便沒有再說什麽,或許是心情不錯的緣故,也不想跟我羅嗦,自顧自的朝著沈流雲的房間走去。
    我緊張的跟上了她,不知道她想做什麽。
    沈流雲因為不喜歡說話,給人一種冰冷孤傲的感覺,所以那些嬸子還有小孩們幾乎都不親近她。
    她身邊唯一的伴兒,就隻是寧凡。
    寧凡擋在秋豔的麵前,微微蹙眉:“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礙著你的事,你也別來我這搗亂。”
    聽到寧凡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有些懵了,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寧凡認識秋豔?不,準確的說是認識夜蓉依?
    他們井水不犯河水?這就說明從一開始寧凡應該就知道夜蓉依的意圖,隻是他裝作什麽都不懂得樣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你別緊張啊,我來不過是想要找沈姑娘聊一聊。”她衝著寧凡笑的無比的燦爛。
    我的眉宇瞬間就凝結成了一個川字,夜蓉依找沈流雲?她想幹什麽?我盯著夜蓉依,寧凡先是一愣,然後好像是發現了什麽立刻將頭抬了起來。
    幸虧我速度快,不然剛剛就該是一個尷尬的對視了。
    我側身靠在柱子後,過了許久,沒有再聽到任何的動靜之後才探出頭去,結果這一探頭恰好就被寧凡看到了。
    感情他正無聲無息的盯著我這邊,我尷尬的衝著寧凡笑了笑,便快步走了過去。
    “沈流雲怎麽樣了?”我故意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卻隻是撇了我一眼,冷冷的一笑,那笑容似乎是在告訴我不必裝了,他早就已經發現我了。
    我微微咳嗽了一下,既然他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必跟他掖著藏著了。
    “你認識夜蓉依?”我直截了當的問。
    寧凡看都不看我一眼,也不回答。
    “她跟你們有什麽瓜葛?為什麽要找沈流雲?”我嘴裏這麽問著,身體還小心翼翼的朝著那木門挪了過去。
    想要聽一聽那夜蓉依在跟沈流雲說些什麽,這老房子的隔音可是很差的,靠近一點我估摸著可以聽到一些。
    可是誰知道,那夜蓉依居然很快就出來了,而且也不知道她跟沈流雲說了什麽,她的臉上帶著喜悅的神色。
    我心中有一種預感,很有可能沈流雲答應了她什麽條件。
    於是將夜蓉依往旁邊一拽,蹙眉質問道:“這件事你答應過我,不牽扯其他人的,你怎麽說話不算話啊?”
    “我都幹什麽了?”她優雅的抿嘴笑著問我。
    我鬆開了她的手:“總之,你要是敢傷害其他人,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哼,你有那個本事再說罷。”她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秀發,就咧嘴笑朝客廳走去。
    我則是急著想要問沈流雲夜蓉依找她說了什麽,可一進去就發現沈流雲睡著了,她雙目緊閉,睡著了也是眉頭緊蹙似乎很不安穩。
    我實在不忍心把沈流雲叫醒,便隻是看了她一眼就出去了。
    那些叔伯,正在用有些皺巴巴的紅紙給我寫喜聯,我看著這些喜慶的東西,心裏麵就覺得一陣陣的心煩意亂。
    “秦風,秦風!”大海那破鑼嗓子很是洪亮。
    廳裏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大海,大海上氣不接下氣的衝了進來。
    他衝到我麵前緊緊的拽著我的衣服,喘著粗氣對我說道:“秦風,不好了,不好了,寶,寶,柱?”
    “什麽不好了,呸呸呸,人家秦風都要辦喜事了,你蹙什麽眉頭?”村長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大海。
    大海搖晃著那胖胖的臉頰,磕磕巴巴的說道:“寶柱,寶柱來了!”
    “啊?”我立刻起身問道:“在哪兒?”
    “後,後?”大海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立刻快步朝著後院跑去。
    之前我一直想要去找寶柱,但是村長說了,要是我走了誰來保護這老宅子裏的人?被他那麽一問,我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有多重。
    這裏不能有任何的閃失,所以一直都沒有機會出去找寶柱。
    現在他回來了,我的心裏很是歡喜。
    當我到後院的時候,果然,看到後院門口處一個人倒在地上,身上濕漉漉的全部都是泥土。
    我想都不想立刻過去小心翼翼的檢查寶柱的氣息,還好氣息雖然很急促,至少還活著。
    “叔兒,你們快來,快來幫幫我啊。”
    大家都在看,卻沒有人幫我。
    之前,寶柱被村裏人懷疑是殺害鐵蛋的凶手,現在已經證實是邪祟所為,可是大家顯然還是心生畏懼。
    最後,還是村長搭把手,幫我一起就近直接扶到後院的房裏。
    我扒了他濕答答的衣服,給他換了一身幹淨的,又蓋上了厚厚的杯子,讓幾個嬸子燒了暖爐又端來了粥。
    他的身上沒有什麽傷口,隻有一些磨破的皮的,不礙事,現在暈倒估計就是餓的。
    果然,一聞到粥的氣味,寶柱的眼珠子立刻就泛出了光芒,一開始還是我拿著勺子喂給他吃,吃了幾口之後他就直接伸出手捧著那碗咕咚咕咚的喝了個精光。
    大家都麵麵相覷的看著寶柱,不知道他怎麽成了這副模樣。
    不過看了一眼他的衣服好像跟郭安有點像,都是泥土之類的,難道他之前不是失蹤而是去鎮上了?
    然後又立刻折返回來,所以才弄的這麽狼狽不堪的?
    “你沒事吧?”我看著寶柱:“身上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怎麽弄成了這個樣子?”
    寶柱虛弱的搖著頭,說別提了。
    “柱子,柱子!”
    寶柱才剛剛醒過來,趙叔就來了,這幾天趙叔一直都是悶聲不響的,畢竟一個兒子死了,一個兒子下落不明,他的心一直都是揪著的。
    “爹。”寶柱的聲音都顫抖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你這個瓜娃子,跑哪兒去了?你弟弟死了,你還把爹丟下,你?”趙叔紅著眼眶狠狠的拍了一下寶柱的肩膀,突然說不下去了。
    “爹,您先別生氣,我,我,我有件事想要跟秦風說。”寶柱說完,就看了看屋子裏站的這些人。
    村長立刻就明白了,示意大家都出去,就連寶柱自己的親爹都不例外。
    關上門,我看向了寶柱:“寶柱,我們都知道你不是殺害鐵蛋的凶手。”
    “秦風,其實,其實鐵蛋死的時候,我,我,我看到了。”寶柱說到這的時候,聲音陡然提高了不少。
    那說話的音調不斷的打顫,字不成句的。
    “什麽?你看到邪祟了?”我吃驚的問道。
    寶柱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拚命的搖頭,我有些懵了:“你著到底是看到了,還是沒有看到啊?”
    “看,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但是沒有看清楚。”寶柱一邊艱難的吞咽口水,一邊還心有餘悸的說著:“不過肯定是人,不是鬼。”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我狐疑的問。
    “因為,我看到他在燈光下有影子,鬼不可能有影子吧?”寶柱問我。
    我不置可否的點頭,在燈光下有沒有我不知道,可是在陽光下肯定是沒有的,不過如果是人做的,那下手的人正可謂是快刀手了。
    幾分鍾了事,那種功夫應該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
    寶柱一邊跟我說著,肚子一邊尷尬的叫了起來,他衝著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自己已經餓了好幾天了。
    那個時候因為太害怕,一心隻想著去鎮上找我,所以什麽都沒有帶。
    我將桌上的幾個饅頭全部都給他拿了過來,他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一邊還不忘了問我秋豔的情況。
    “她,她,還生我的氣麽?”說到秋豔,寶柱明顯的就有些食不下咽了。
    把饅頭放下,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看著,露出擔憂的神色。
    “她?”現在,我還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秦風,她是不是還再生我的氣啊?你幫我勸勸她,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我,我以後會對她好的。”寶柱說到這裏時不禁哽咽了起來。
    他說自己爬過那坍塌的路麵時差點就出了意外,以為自己會死在路上,那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真的很愛秋豔。
    滿腦子都想著秋豔,覺得自己之前太狠心了。
    看著寶柱越說越激動,我立刻柔聲的安撫寶柱:“寶柱,你別激動,有什麽事情等你休息好之後再說。”
    我醞釀這和“秋豔”辦酒的事情,到底要怎麽開口。
    寶柱點著頭,又抓起了饅頭塞了好幾口,估計是累壞了,吃飽了之後立刻就呼呼大睡了。
    看著他熟睡了,我就悄悄的出了房門,推開門大海直愣愣的立在門外嚇了我一大跳。
    “你小子,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麽?”我推了大海一把。
    大海的小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我:“出事了吧。”
    “沒事,寶柱的身體沒有出什麽大毛病,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對大海說道。
    大海聽了一個勁的搖頭,說他指的根本就不是寶柱的身體,而是現在我該怎麽收場,寶柱和秋豔之前好歹也是一對啊。
    我現在要和秋豔結婚,寶柱肯定是不肯的,到時候兄弟都做不成了。
    “你小子就別瞎操心了。”我嘴上這麽說,心中也莫名的有些擔憂。
    但立刻就搖著頭,安撫自己,隻要把情況說情況了,寶柱肯定不會生我的氣啊,大家從小一起玩兒的情分不是說散就散的。
    寶柱再次醒來已經是淩晨了,我一直在前院和後院溜達,不斷的打著哈欠,桂芳房裏還時不時的傳來孩子的笑聲。
    那孩子就跟中了邪一樣,隻笑不哭,我本想給她抱一會兒就交還給父親,可是誰知道桂芳一直都抱著舍不得鬆手。
    看著桂芳實在可憐,我就心軟讓她跟孩子呆一晚上,父親也答應了,他現在沒有時間管孩子的事,正忙著用紅紙和冥紙做著什麽。
    “嗒嗒嗒。”黑暗中,我的腳步聲顯得有些突兀。
    寶柱披著外套,哆嗦著身體站在後院裏,看著一排用席子蓋著的屍體頓時有些發怵。
    “你怎麽起來了?”我用手電筒照向了寶柱,他側過臉去躲避刺眼的光線,我忙把手電挪開。
    寶柱朝著我走了過來,本是起夜要上廁所的他,現在有些兩腿發軟了。
    “你陪我一塊去趟廁所。”他有些磕巴的說著。
    “還陪什麽?那不就是麽?”我指著一旁的廁所:“我就在這不動可以吧?”
    他想了想,遲疑了一下又立刻搖頭:“太邪門了,你陪我進去。”
    “進廁所啊?”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但看著確實是被嚇的不輕的寶柱隻好答應了,推開廁所的門索性讓寶柱不用關上,這樣我看著他,他自然安全。
    他點頭答應,卻還是要不斷的跟我說著話,才能安心。
    “對了秦風,為什麽這裏的門上都貼著紅雙喜?有誰要辦喜事麽?”寶柱方便完了一身輕鬆,跟我一起朝著前院走去。
    “確實是要辦喜事,不過,你先聽我我原因說清楚。”我艱難舔了舔嘴唇,直接就從秋豔被夜蓉依上身說起。
    寶柱一開始非常激動,很想插話,我加快了語速,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
    當我把整件事說完,自己都覺得口幹舌燥的,額頭上也全部都是汗水,擔心他聽不明白我的意思。
    寶柱愣了一會兒,眼神有些木訥的轉動了一下,卻出乎意料的準確的理解了我的意思。
    他擔憂的問我,現在打算怎麽做,無論我要用什麽辦法對付夜蓉依他都沒有意見,但是他希望我不要傷害到秋豔。
    “這個當然,你也不要輕舉妄動。”我說著,便覺得寶柱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