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書生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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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令狐策,你,你幹嘛?”雲月費力地去扯令狐策的手,可是他掐著她脖子的手太用力她扯不開,被掐著脖子她的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說話也費力。
    “悅兒。”令狐策驚訝地喊了一聲,似乎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誰,看清了自己掐著的人他才鬆開手。
    令狐策一鬆手,雲月就迅速移動身體與他隔開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令狐策,你,你是想,是想殺了我嗎?”雲月上氣不接下氣地控訴,方才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仿佛還留在喉間。
    “我方才醒來意識不是很清楚。”因為身體不舒服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悶,腦袋也暈乎乎的並且感覺身上沒什麽力氣,剛才他掐著雲月脖子時就已覺得很費力了。如他所說,半夜醒來發現身邊有人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生了防備。再看雲月,此刻她已經快速下了床穿好鞋子了。
    “悅兒,你這是作何?”令狐策問話的語氣中不自覺帶了些狠戾,他雙眼緊緊盯著雲月,雖然他現在沒什麽力氣,但她若是想逃跑的話他要抓住她根本不在話下。
    就是室內再暗雲月也感覺到了令狐策那不善的眼神,忽略掉他的眼神,她走到桌邊。她的手才觸到桌上的燭台身體就被人鉗製住了,雙手也被扣到了身後動彈不得,不用刻意回頭她都知道是誰,這人現在對她的戒心不是一般的大啊。而且生病了還有這麽驚人的移動速度與力道,他的武力值還真不一般。
    “令狐策,你能不能點一下蠟燭?”手動不了雲月於是開口。
    一手抓著雲月的雙手,令狐策用另外一隻手拿起桌上的火折子點燃了蠟燭,然後他雙手放到雲月肩上將雲月轉了個方向讓她麵對著自己。對於她平靜的模樣令狐策還真沒料到,他先前還掐著她的脖子,現在又這麽鉗製著她,她的反應是不是平淡過頭了。
    “這下悅兒可以說說你想做什麽了吧?”令狐策絲毫沒有掩藏自己身上的戾氣,他直直的望進雲月的眼眸中,仿佛要將她看穿,而他才說話雲月的一隻手就放到了他的額頭上。
    “好像比剛才還燙,生病的人脾氣都這麽大嗎?一會掐人脖子一會又不讓人動的。”雲月自說自話嘀嘀咕咕地道。“喂,你放開我,你發燒了,我去找喊丫鬟給你找大夫。”她接著道,這也算是回答了令狐策的話。
    借著燭光雲月也能看清令狐策的臉了,他的臉色不怎麽好,而且麵上帶著些潮紅,一看就知道是發燒所致。而且他現在站著都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沒聽見令狐策回話雲月於是雙手忽然用力拖著他在桌邊坐了下來,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動作所以令狐策都沒能及時作出反應人就已經坐在了凳子上,而雲月也躲開他原本抓著她肩膀的手站到了他身邊。
    果然人病了連力氣都小了不少,看著坐在凳子上的令狐策雲月著麽想著。
    “你先坐這等我一會,我先去喊人。”雲月說罷便轉身跑了出去。
    令狐策想起身追出去,可最後還是沒有動作,是了,寨子周圍都有人看著,就是雲月想趁他生病逃跑也是跑不掉的,他有什麽好擔心的。至於等會兒,就看她究竟會不會自己回來了,若是她真的想跑,那就怪不得他了。
    雲月出了房門,迎麵就被吹了一陣冷風,院內還淅淅瀝瀝的下著大雨。借著回廊上幾盞燈籠的微弱光線她迅速穿過回廊,畢竟在同一個院子裏丫鬟的房間離得倒也不是很遠。
    讓一個丫鬟去喊大夫,雲月又讓另一個端了一盆水與她一起回到令狐策的房間。回到房間,雲月就敏銳地察覺到令狐策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哪裏奇怪,她卻看不透。
    讓丫鬟退下,雲月便自己拿了帕子沾濕然後拿到桌前,她在令狐策身邊坐下而後將濕帕子敷到他的額頭上。
    “我已經讓人去喊大夫了,你額頭很燙,暫時用濕帕子敷一下去些熱度。”雲月道,令狐策現在坐著所以她隻能用手扶著帕子以防帕子會落下,可這麽拿著總歸不好拿,她正想開口喊令狐衝策自己拿一隻手卻在她眼前覆上她的。
    “喂,自己拿著帕子,我手酸了。”雲月又道,要不是手上還拿著帕子她早就將手扯開了。而且看著麵前與她對視的一雙帶笑的眼眸她就一身雞皮疙瘩,這貨要勾引妹子她不反對,但她不希望對象是她自己啊,而且這貨都發高燒了還笑的出來,腦回路是不是不太正常?
    令狐策好似沒聽見雲月的話似的,手仍舊抓著雲月的,掌下的手小小的,柔嫩的手指卻白皙纖長,一如它的主人纖瘦卻窈窕的身段。他很好奇,這女人分明看著這麽弱這倔強的性格是怎麽來的,而且剛才被他掐了脖子後現在還能這麽淡定地給他敷帕子。
    “喂,放手啊。”雲月又開口,令狐策再不放手她就快忍不住想動用武力了。
    “悅兒怎麽這麽無情,我現在是病人,你難道連照顧我一下都不願意嗎?”令狐策仍舊笑嘻嘻的,反正他就是不放手。
    “你,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病人,力氣那麽大,我剛才差點就死在你手上了。”提到這個雲月就心裏惱火,隻是她刻意忍住了心裏的火氣,她不能殺了令狐策,那麽有什麽怨氣也隻能先忍著。
    “我是燒糊塗了,難道悅兒當真要與我計較嗎?”令狐策忽然就換上了可憐兮兮的表情,他就這麽順理成章地將自己做的事推掉了。
    莫名其妙就被掐了脖子,而且剛才雲月清楚地看到了令狐策那駭人的眼神,他滿身戾氣好像很不能弄死她。被這麽對待,心裏有氣,她又不能發泄。要是假兮兮的說不計較不在意,不好意思,她不是白蓮花,說不出這麽聖母的話,於是她便沒有接話。
    雲月沒有接話,令狐策也沒再開口。
    二人就這麽僵持著,僵持半天,大夫也來了。令狐策這才放開了雲月的手,大夫給令狐策查看情況雲月就坐在旁邊看著。
    “我早就說過,你受了傷又淋了雨大意不得你偏不聽,這下發燒了吧。”看完令狐策的情況大夫語氣不善地道。
    “有精力說我還不給我煎藥去。”對方語氣不善令狐策也不見生氣,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沒消去。
    “給我等著。”大夫說著起身出了門。
    “你們,好像關係不錯?”雲月試探著道,與其他盜匪對令狐策的敬畏不同,這大夫與他對他好像並沒有那種敬畏,兩人看著倒像是相識多年的好友說話也不必有所顧忌。他們看著,明顯就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有著共同的語言。
    聞言令狐策點頭,“嗯,子廷是我的好友我們關係自然不錯。”他口中的子廷就是那位大夫,全名陸子廷。
    果然是好友,連兩人的名字都一樣文藝,這盜匪窩裏就他們兩個看著特別像書生。身上都帶著一股文人的書生意氣與那一群魁梧彪悍的盜匪簡直形成一大反差。
    “你們兩人看著很相似呢。”雲月道,覺得自己說的不太準確她又開口,“我說的不是長的像,就是覺得你們給人的感覺很像。”她補充說。
    令狐策不置可否,“悅兒說的不錯,很多人都這麽說。”不止如此,甚至連他們的遭遇都差不多,都一樣運氣不好。
    陸子廷很快就煎了藥回來,那藥的苦味一時間散漫了整個房間,而那碗裏的湯藥可想而知有多苦。
    “子廷,你是故意的吧,這藥光聞著都有夠苦。”令狐策特別嫌棄地看著那碗藥道。
    不苦那還是藥嗎,陸子廷也特別嫌棄地看著令狐策,“良藥苦口,廢話少說趕緊把它喝了。”他不耐煩地道,他這大晚上地從床上爬起來給令狐策煎藥還被嫌棄他當然不爽。
    “是是,良藥苦口,我這就喝下。”令狐策說著就端起藥碗將藥喝了下去,雖然藥苦但他倒是沒皺一下眉頭。
    令狐策喝完藥,陸子廷便站起身,“喝完藥就去床上躺著,你現在額上還很熱,再繼續用冷帕子敷著去去熱氣,我回去了。”話畢陸子廷便轉身出門,然後他撐起放在門外的雨傘走進了雨中。
    陸子廷走了,丫鬟也收拾藥碗退了出去,室內就隻剩下了雲月與令狐策兩人。
    “好了,回床上躺著吧。”雲月看著令狐策道。
    “我覺得很難受,悅兒扶我。”令狐策嬉皮笑臉地道。
    不照鏡子雲月也感覺得到自己的眉頭已經皺起了,不過看令狐策確實情況不怎麽好,燒成這樣還這麽嬉皮笑臉的也真是難為他了。怎麽說對方也是個病人,她也沒辦法真的跟他計較,思量過後,雲月還是伸出了手去扶令狐策。
    目的達到,令狐策臉上的笑容明顯深了些,也沒再提多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