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人世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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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幽月千冥驚詫地看向自己的左手臂,他撩起長袖,那顯露眼前的血契印記卻令他慌了心神,手臂上的血契明明滅滅,上麵還有鮮血滴落,而那時隱時現的印記,看著仿佛要消失似的。
血契者,契約者中若有一方瀕死,那雙方的血契便會開始消失,且帶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雙方持有契約之人,另一方性命堪憂,會對對方的血契造成影響,卻不會讓對方有性命之憂。
而這伴隨的疼痛,像是一種警示,提醒著身持契約之人,另一方契約者將死。
“噗。”幽月千冥口中又噴出一口鮮血,可這次不是因為血契,而是因為氣血攻心所致。
“主子,您怎麽了?”雲天騎馬行到幽月千冥身側問他,他不明白幽月千冥怎麽忽然就吐血了,之後他也注意到了幽月千冥那在滴血的契約印記,“主子,這契約,怎會如此?”他驚訝地開口問道。
“雲月,她,快死了。”幽月千冥語氣沉重地回答,他心裏現在沉甸甸的,壓的他都要喘不過氣來。視線緊盯著手上的印記,他眼裏的紅絲紅的瘮人。
“快死了?”雲天驚異於幽月千冥的回答,但轉念一想這樣的結果本就在意料之中,可下文,他卻說不下去了,現在這樣,他說什麽都不好。
放下袖子,血契重新被蓋住,幽月千冥策馬前行,“雲天,加快速度,盡快找到她。”他留下這句話便加速前行了。
麗州城主府
府中的小廝走至一道房門前,微微躬身,小廝才開口:“二位太子,我家城主今夜設宴,小的這番前來迎二位過去。”
在房裏閑聊的幽月千祁與漓光璟墨聞言看向門外,小廝還恭恭敬敬地低著頭候在門外等著他們的回複。
“二皇子回來了嗎?”沒有提及參宴之事,幽月千祁反而問起了幽月千冥,回府沒多久幽月千冥便又出去了也不知是做什麽去。如今天色已晚也不知他可有回來,所以幽月千祁便多問了一句。
“回太子,二皇子方才差人傳來了消息,說是有要事去辦這幾日都會夜宿在外。”小廝回話。
“夜宿在外?”幽月千祁疑惑道,這麗州城最的事情便是匪患,如今盜匪已除,盜匪頭子令狐策也已抓到就等著行刑的日子了,這下他幽月千冥還有何要事呢?
小廝:“是的。”
城主設宴本是為祝賀二皇子成功剿匪而設,現下二皇子不在,此宴反倒成了用來招待兩位太子的了。兩位太子本身也對此宴沒什麽興趣,所以很快就離了席。
“千祁,你說你這二皇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剿匪事宜基本告一段落,他卻在這時候說有要事去做,實在是讓人想不透。”回去住處的途中漓光璟墨對幽月千祁說道,他們本就是表兄弟,兩個人又都是太子相互之間稱呼也太麻煩所以私下他們就直接叫對方的名字了。
“我也不知千冥是去做什麽,畢竟他若不願說就是我問了也是得不到回答的,況且這是他的事也不是我能過問的。“幽月千祁道,他雖身為太子,幽月千冥要做什麽事卻不是他能隨意去管的。
“是嗎?”得不到準確的回答漓光璟墨隨意地接話道,餘光看見一個人影他隨後移步站到了那人麵前。
“漓光太子。”看見站於眼前的漓光璟墨雲亭作了一個輯算是行禮。
“是雲亭啊,你不是二皇子的侍衛嗎,你家主子呢,你怎麽沒跟著他?”漓光璟墨問雲亭。
“回太子,我家主子有點事暫時不在,若太子有何事可以跟我說。”雲亭聲音平靜地回複,幽月千冥留他在這裏就是有人找時雲亭可以代他處理。
“那,你家主子是做什麽去了?”漓光璟墨接著問。
“主子的事,不是我們屬下能夠過問的,所以我家主子究竟去做什麽自然隻有他自己知曉。”雲亭道,他當然知道幽月千冥去做什麽,可知道並不代表他有跟漓光璟墨說的義務。“太子若是無事,在下便告退了。”雲亭接著道,見漓光璟墨沒有反對他便走開了,這漓光璟墨明顯就是來套話的,他們之間,實在多說無益。
三日後
林間獵戶家的小木屋外,風遊倒出藥罐裏剛剛煎好的藥湯,然後端進木屋內。
“公子,藥煎好了。”走至房間門口,風遊對著房間裏喊了一聲,因為風域流殤的身份不能隨意暴露,這裏又是別人家裏,他自然不能直接喊他殿下。
“拿進來。”房裏風域流殤的聲音傳出來。
風遊推門進房,房間裏,雲月毫無聲息地躺在床上,而風域流殤則坐在床邊的小凳上。見風遊進來,風域流殤起身走到床頭將雲月扶起讓她靠在自己身前。
“好了,給她喂藥吧。”穩住雲月的身形後風域流殤道,雲月現在沒有意識,若不這樣扶著她不好給她喂藥。
“是,公子。”風遊應聲坐到床沿開始給雲月喂藥。
“風遊,她這情況,何時能清醒過來?”看著風遊喂藥,風域流殤問了這麽一句,都過了幾日,雲月還不見有任何好轉,所以他真的很想知道她究竟什麽時候能醒。
“這個,屬下也不知道,她傷的有多重公子你也知道,她這麽重的傷,能保她一命已是不易,至於她何時能醒,屬下亦不知。”風遊回道。
“這樣啊。”風域流殤道,他當然知道雲月傷的有多重,她身上刀傷無數,其中還有一道致命的傷口貫穿她的肩胛。而且他看見她時,她已失血過多,若是在晚些救回來,恐怕她已經不行了,如今留著她的一口氣都已難得。
風域流殤轉而看向雲月的手臂,那日,她手上的印記流了半日的血終於停了下來,這印記會如此,恐怕不是因為受傷所致,血契,隻與契約者有關。
傍晚,風遊再次端了藥碗走進房間,風域流殤再次將雲月扶起準備讓風遊喂藥。
舀起一勺藥,風遊將勺子遞到雲月唇邊,藥還未喂下去,就見她眉間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風遊原本要喂藥的動作停了下來,而後緊盯著雲月的雙目。
“怎麽了?”見風遊不喂藥卻緊盯著雲月的臉看,風域流殤冷了聲音問道。
聽見風域流殤的聲音風遊便能聽出主子的不悅,主子會如此想必是誤會了,他於是開口解釋:“公子,屬下方才,看見月姑娘她,皺了一下眉頭。”
“她身上那麽多傷,難受了會皺眉頭不是正常的嗎?”風域流殤不以為意的反問,隨即他的不以為意轉變成了驚喜,既然會皺眉,那是不是說,雲月已經開始有了意識?他將她的身體轉過來讓她麵對著自己。
“雲月,雲月。”想到雲月可能有了意識風域流殤便試探著喊了兩句,在喊的時候他一直注視著她的雙目看看她有沒有什麽反應。
在風域流殤的注視下,雲月艱難地掀開了眼簾,費了好長時間她才完全睜開雙眼,等看清眼前的場景,風域流殤那滿是期待的眼神映入了她的眼底。
“風域,流殤?”雲月不確定地問,說不確定是因為她連自己是不是還活著都不能肯定,而本該遠在風域的風域流殤出現在眼前更是讓她無法確定眼前這一切的真實性。
“嗯,是我。”風域流殤笑著回道,在看見雲月睜開雙眼時他便不自覺地笑了。
“你,救了我?”雲月又問,她本來還在懷疑眼前這一切是否真實,可身上傷處的疼痛已經給了她答案。
風域流殤點頭,“是啊,你當時就剩下一口氣,就是將你帶回來的當日,你僅剩的那口氣都差點沒保住。”說到這裏風域流殤不禁想起了當日緊急的場景,看著她的身體漸漸變冷他卻無可奈何,也止不住她血契印記處不斷流出的血。好在風遊及時趕回來,她血契上的血也自發的止住了。
“謝謝你救了我。”雲月道,心裏感歎著人世無常,沒想到在她遇難之時,救助她的,都是意想不到之人。
“謝就不必了,不過有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風域流殤道,這個疑問他一直存在心裏,就等著她醒來好問問她了。
“你要問什麽?”雲月問,不知道她有什麽事情會讓風域流殤這麽想知道?
“你的血契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有反應,你是不是做了什麽?”風域流殤問,血契這個東西他是了解的,契約會產生反應,必然是契約雙方發生了什麽事。
“我能做什麽,這契約的主導者又不是我。”雲月自嘲地道,就是因為這個契約,那個人才能理所當然地命令她,讓她作為他的棋子給他效命,她於他,就是這樣的存在,至於她的性命,對他來說從來都無關緊要。
“你做了什麽讓你那個主子發現了,被當場抓包,所以觸動了血契?”風域流殤猜測,這是他所能想到的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