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同樣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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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葉郝這樣一說,衛韶不禁憋紅了臉道:“衛親王難道看到本太子是怎麽讓姑娘們陪酒的嗎?衛親王怎麽知道本太子是當摸也摸了,當親也親了?莫非衛親王就是這麽讓姑娘們陪酒的?”
“不是嗎?”葉郝驚訝地道:“雖然本王並沒有在王府讓侍女陪酒的習慣,但本王也不得不承認,在外麵或者在軍營的時候也看到過或者偶爾接受過姑娘們的陪酒。那些姑娘們陪酒的時候,哪一個不是靠在男人的身上?而且,”葉郝稍微靠近點衛韶接著道:“哪個男人陪酒隻是為單純的陪酒呢?”
“你?”衛韶生氣地道:“本太子可不是那些男人!”
“是嗎?”葉郝打量著衛韶道:“太子的意思是,你並不喜歡女人?哦,你喜歡女人,”說到這,葉郝點頭道:“隻是不喜歡占女人的便宜?哦,不對不對,”葉郝又搖了搖頭,一臉疑惑地看向衛韶道:“本王真的是被太子殿下你弄糊塗了!”
衛韶決定不與葉郝再討論這個話題了,於是瞪向葉郝問道:“莫非衛親王這麽晚到北芳園來就是來問這件事情的?”
“唉,”葉郝無奈地歎了口氣道:“自從上次被太子殿下教過以後,本王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感覺特別的寂寞。可是由於太子殿下上次教的並不完整,導致本王到現在還是不能和侍女們友好相處,因此本王就特意過來再向太子學習一下……隻是……”說到這裏,葉郝竟然不再說下去了,而是端起了茶,慢慢地喝了起來。
雖然衛韶剛才聽葉郝那一番話,心裏也差不多知道葉郝想要做什麽了。可是此刻他突然不說了,倒讓他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好了。
他是接這個話呢,還是不接這個話呢?反正對他都沒有任何的好處!隻是這大半夜的,若是讓葉郝一直呆在自己的房裏,自己也忍受不了啊!
於是,衛韶隻得萬般無奈地開口問道:“隻是什麽?”
葉郝看了眼衛韶那不情不願的樣子,心裏雖然想笑,但是臉上仍然是很傷感地道:“上次太子殿親自教本王的時候,讓太子殿下產生了誤會。因此本王今天來是想看太子殿下自己怎麽做的,這樣本王照著學習一下就行,太子殿下也不用因為親自教本王而再產生什麽誤會了。”
簡直說得頭頭是道啊!衛韶在心裏很是氣憤地想。
衛韶看向葉郝道:“今晚真是太不巧了,”衛韶很是沒辦法地他解釋道:“要不下次本太子安排一下,到時候專門請衛親王過來學一下?”
“今晚不行嗎?”葉郝很是期盼地望著衛韶道:“你們院裏的姑娘大多數都是很願意的,隻要你把她們叫來不就行了嗎?”
衛韶卻搖頭道:“並不是姑娘們的問題,而是本太子的問題。我今天晚上不想要任何姑娘來侍寢。”
“為什麽?”葉郝很是好奇地問道。
“衛親王難道不知道嗎?”這下輪到衛韶反過來問葉郝了。
葉郝愣了下,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本王真的不知道!”
“唉,”衛韶也學著葉郝的樣子,深深地歎了口氣道:“我本來也覺得應該和衛親王好好相處,所以按著衛親王的意思,好好地呆在王府裏,哪也不去。可惜,今天卻聽說,等這個交易大會一過,擁州馬上就會進入寒冬,到時候就隻能呆在王府,想出去也去不了了。一想到這裏,我就會覺得這日子未免太無聊了些,因此心情也就不那麽好,隻想喝喝酒解解愁,對其他的事情都不太感興趣了。”
聽到衛韶的話,葉郝想了想很認真地對他道:“其實這件事情本來是沒想要告訴你的,可是你竟然覺得被限製了自由,那還是讓你知道的好。”
衛韶的臉色不由得一愣,輕聲問道:“什麽事情?”
葉郝抬頭看向衛韶道:“之前本王也跟太子殿下說過,並不是隻有我們回到了擁州,同樣還有別的人跟著我們來到了擁州。而跟來的人也並不在本王的掌控範圍之內。本王對自己還是有點信心的,畢竟是在本王自己的封地裏,可若是讓太子殿下有什麽閃失,那後果可是本王所負擔不起的!”
衛韶抬眼打量著葉郝,想從他說的話裏理解出他說的意思。如果不是葉郝所能掌控的,那除了皇上的還能有誰呢?那葉郝是不是在告訴他,時影認識的那個叫傅隱的人是皇上的人?所以他才能夠這樣順利地進入擁州城,而不被任何人管製?
如果傅隱真的是皇上的人,那他豈不是比葉郝還要危險?衛韶的心裏此時隱隱有點擔憂,時影掉到了傅隱的陷井裏。
見衛韶沉默不語,葉郝對他道:“本王也知道太子殿下呆在王府非常的悶。以前本王也很少呆在王府的,除了擁州城有緊急事務處理之外,本王都是呆在草場的,有時候還會去雪山那裏。因此本王也想和太子殿下商量一下。”
這時衛韶抬起頭來茫然地問道:“商量什麽?”
“過幾日軍用物資準備好,本王就打算去草場了。”葉郝繼續道:“太子殿下到時候也會隨本王一起去。所以本王想帶著太子殿下在草場度過整個冬天。那裏的冬天比擁州城裏有趣多了。因此想問下太子殿下的意見。”
“一冬天呆在草場?”衛韶愣了下。他倒是沒想到他會離開擁州城這麽長的時間。不過仔細想來,他呆在這裏好像也根本做不了什麽。而且時影已經去了百花樓,此時再反悔怕是會引起更大的風波來!
葉郝打量著他問:“不願嗎?”
“那裏有女人嗎?”衛韶不由得問道。
葉郝聽到衛韶的話,先是驚訝了下,然後卻是不由自主地大笑了起來。
衛韶皺著眉頭道:“衛親王有這麽好笑嗎?難道本太子喜歡女人有什麽錯嗎?”
過了會兒,葉郝止住笑道:“並不是太子喜歡女人有什麽錯,而是太子隻在嘴上說說,難道本王不應該笑嗎?”
“我,”沒想到衛韶一下子便被葉郝給指出了要害,惱羞成怒道:“本太子可不隻是嘴上說說,隻不過是本太子到這裏並不習慣而已。若是到了草場,在那裏呆在一段時間,那本太子自然就知道怎麽做了。”
葉郝看向他道:“太子可以選院子裏的兩名侍女帶著。本王也可以先告訴太子,軍營裏的女人可比不得王府裏的女人。本王也不知應該怎麽跟太子說,太子去了就知道了。”
“那,”衛韶終於道:“衛親王可以先回去休息了吧?”難道這個葉郝打算呆在這裏一夜嗎?這麽晚了還不走,非要等他問起來?
葉郝看了看窗外道:“本王今晚想留在這裏。”
“什麽?”衛韶吃了一驚,猛地一下子站起來道:“為什麽?”
“沒有什麽為什麽?”葉郝輕輕地道:“隻是覺得太晚了,所以不想再回去了。況且本王住不得這裏嗎?”
“可是,”衛韶被葉郝這樣的話給弄得一時找不到什麽理由來反駁了,愣在那裏半天才道:“衛親王這樣就不怕府裏的人笑話嗎?”
“笑話什麽?”葉郝盯著衛韶問道。
衛韶直接無語了。
“本王真的是累了。”葉郝起身走到衛韶的床邊道:“本王要休息了。你也趕緊來休息吧。”說完,便自顧自地躺到了床上,還很自覺地往裏麵躺了躺,給衛韶留了空間。
衛韶站在那裏,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才好。怎麽突然葉郝就要留在他的房裏了?雖然之前也與葉郝同床共枕過,可是在這裏的衛親王府還是第一次啊!
不過,若是葉郝執意要留在這裏,他好像真的也是沒有辦法。他總不能自己不睡在這屋,或者自己打地鋪吧?那要是葉郝追究起來,恐怕也沒他什麽好處!
“殿下,”右嚴進來看到衛親王躺在衛韶的床上,不由得問道:“這可怎麽辦?”
衛韶輕歎了口氣道:“還能怎麽辦?你下去吧。”
“莫不是真的讓衛親王留宿在這裏?”右嚴問衛韶道。
衛韶無奈地道:“要不我還能怎麽樣,難道把他把趕走嗎?”
“要不,”右嚴忍不住建議到,“您去姑娘們的房間?”
“什麽?”聽到右嚴這樣說,衛韶看向他有點生氣地道:“我這樣做不是故意讓衛親王難堪嗎?況且衛親王住在我這裏,於情於理都沒有任何的問題。我若是再去姑娘們的房間,那自己不是給自己找事?”
聽到衛韶這樣說,右嚴隻得退了下去。
衛韶走到床邊,在葉郝空出的地方躺了下來,然後合衣睡覺。
兩個人就這樣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葉郝醒來的時候,衛韶還在熟睡著。他側過身來打量著衛韶,發現他的側臉竟然更加地好看。他那修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讓他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抓上一根。
隻不過,他的手剛伸到衛韶的眼前,衛韶就睜開了眼。當衛韶看到葉郝的手停在自己臉上的時候,嚇了一跳,忙用手推開了葉郝的手後坐了起來。
“本王隻不過覺得你的睫毛很長,所以很好奇……”葉郝的話還沒有說話,衛韶便直接下了床。看來衛韶並不想和葉郝談論這個問題。
見衛韶起床,葉郝當然也起床了。這次葉郝沒有在北芳園裏停留,而是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裏去了。
福叔正在那裏等著葉郝呢,見他回來,忙迎了上去道:“王爺,出了件怪事!”
“什麽怪事?”葉郝不由得看問福叔問道。
“今天一早柳術來報,”福叔對葉郝道:“本來城門侍衛裏有一個大夫,突然之間不見了。”
“這件事情很奇怪嗎?”葉郝皺著眉頭問。這麽一件小事不需要一大早就來匯報吧?再說了,柳術連這種小事情都擺不平嗎?
福叔有點為難道:“那個大夫平時長得跟大姑娘似的,好像是喜歡男人……”說到這裏,福叔忍不住抬頭望了葉郝一眼。
“然後呢?”葉郝繼續問道。
福叔隻得道:“本來一個人不見了,隻是件小事,柳術也沒有讓人外傳。可是一大早整個擁州城裏都傳遍了,說這個大夫被送進了衛親王府……”
這下王爺應該明白為什麽會自己一大早就跑來匯報了吧!實在是關係到衛親王府的聲譽啊!
“人呢?”葉郝又問道。
福叔有點緊張地道:“人還沒有找到……”
“讓柳術帶人去找!”葉郝命令道:“搜遍整個擁州城也要把這個人給找到!”
“是!”本來以為葉郝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發怒,福叔也是提著膽子才來匯報的。卻沒有想到,葉郝好像隻拿這件事情當普通的事情處理,好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臉上的表情也沒有波動太大。福叔趕忙退了下去。
葉郝回到自己的院子,梳洗過後,又吃了早飯,剛要回書房,福叔又焦急地跑了過來。
這次葉郝看福叔的表情好像比之前更張地慌張了。
“王爺,”福叔嚇得一時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了。
葉郝冷著臉道:“快說!”
福叔隻得道:“那個大夫找到了,人已經死了……”說到這裏,福叔停了下來。
葉郝的臉色變了變。雖然他在之前就料到這件事情很有蹊蹺,可是卻沒有想到做這件事情的人做得這麽狠,直接把人給弄死了,來了個死無對證。
不過,這樣才符合這些人做事的本性!
“人呢?”葉郝問道。
福叔忙答道:“已經送往了官衙。柳術已經帶著人去了。”
“他有家人嗎?”葉郝問福叔道。
福叔想了想道:“沒有。”
“你去盯著,有什麽事情隨時來報。”葉郝對福叔道。
福叔疑惑地問道:“王爺不去官衙看一看嗎?”
“本王為什麽要去?”葉郝不由得問福叔道:“難道本王還怕那些散步謠言的人嗎?”
“可是,”福叔有點擔心地道:“王爺若是不去把這件事情說清楚,怕是會引起百姓的不滿……”
“難道本王去把事情說清楚了,百姓就滿意了?”葉郝望向福叔道:“這件事情本王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到時候自會給百姓一個交待。現在本王若是出麵,隻會讓那些人更加猖狂!百姓們隻是圖個熱鬧,到時候真相一出來,百姓們也就不會再說什麽了……”
“可是,”福叔還是不怕心。
葉郝卻道:“你先去盯著,有事情本王會處理的。”
“知道了。”福叔無奈地退了下去。
當葉郝走進書房的時候,發現時謹正在那裏等著他。
“你不會一大早也給本王帶來了壞消息吧?”葉郝邊走到書桌邊坐了下來,邊問時謹道。
時謹問他:“想必王爺已經都知道了吧?”
“那個大夫的事情嗎?”葉郝抬頭看向了他。
時謹點頭道:“這個大夫一直都是百花樓裏的常客。昨晚他也去了百花樓,不過不知道怎麽突然就死了。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擁州城裏便傳開來,說前一夜他被送進了衛親王府……”
“想必是永生教那些人搞的鬼吧?”葉郝問道。
“看來是那個流蘇,”時謹想了想道:“想像之前一樣用這種方式對付王爺你。百姓們有時候並不去追求真相,而是隻會跟風。就怕這次對王爺您非常的不利……”
連時謹都開始有點擔心了,想必這件事情有多嚴重。
葉郝想了想對時謹道:“這件事情本王會安排的,你先下去吧。”
時謹沒想到葉郝竟然什麽都沒有安排便讓自己退了下去。他本來還想說什麽,要不要讓自己去百花樓裏再探探消息什麽的,不過最後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他當然相信葉郝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怎麽做。
等時謹離開後,葉郝便讓於聞進來,親手寫了封信給他,讓他帶到官衙去。然後官衙很快就發布了一個告示:不是有人說大夫前一晚被送進了衛親王府嗎?隻要有人願意出來指證,官衙可獎勵黃金!若是怕有人陷害,可與親戚朋友一起來官衙,官衙當著擁州城百姓的麵發獎,以確保證人的安全!
這個告示一出,擁州城裏本來還傳衛親王的事情突然就變了口風。百姓們普遍認為官衙竟然這麽做,肯定是這件事情有人陷害衛親王,畢竟衛親王在擁州城這麽多年,還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當然告示是出了,誰又會出來指證呢?隨便找個人到時候被問得露出了破綻,怕是連小命都丟了。可是不隨便找個人,還有誰能是葉郝身邊的人出來指證呢?
告示出三天後,在沒有任何人出來指證的情況下,官衙把案子破了!抓了一個百花樓裏的男妓!
葉郝可沒有隨便抓一個人出來頂替,因為這件事情本來就已經有了線索,隻要派人一查就可以了。但是並沒有抓到百花樓的任何問題,他們也相當於隻把那個男妓給推了出去,對他們沒有任何的損失。
本來葉郝去草場的時候,打算帶著時謹的。從時謹跟著他,幾乎他到哪裏,時謹就到哪裏。可是這次擁州城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倒讓葉郝有點不放心城裏的情況,最後隻得忍痛把時謹留在了擁州城,以防止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
那天天氣特別的好,葉郝帶著衛韶便開始往草場去。他們除了帶了軍用物資外,還帶了不少糧食。而衛韶呢,不僅帶了右嚴,還帶了弄琴和憐畫。
弄琴雖然是個很端正的姑娘,但是因為琴彈得特別的好,所以衛韶想把她帶著。而憐畫呢,很顯然不管在做事方麵,還是說話方麵都很得衛韶的心。
於聞當然也跟著葉郝。這次他們去的人比較多,因為有很多東西要押運,再者,這些都是王府的人,擁州城裏的一切守衛卻隻多不少。
他們出了城之後,便發現天變得有點可怕。明明剛才還特別好的天,突然之前就像要下雨一般,太陽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天怎麽變得這麽快?”馬車裏,衛韶不由得望著外麵皺著眉頭問道。
葉郝看了看他道:“在草場的冬天就是這樣,越是看起來特別好特別不可思議的天氣,就藏著越可能壞得出奇的氣候。這天不僅僅是要下雨的樣子……”葉郝緊皺著眉頭看了眼那被濃雲籠罩的天空。
“該不可能會下雪吧?”衛韶轉頭問葉郝道。
葉郝沒有說話,因為他的心裏也確實是這麽想的。
於聞帶著車隊快速地趕起路來,可惜還是遭遇了大雪!
是的,這是寒冬的第一場雪!這場雪比葉郝之前預期的晚了幾天,不過卻也比他預期的下得還要大!
馬車很快便無法再前進,隻得停了下來。更糟糕的是,附近沒有任何可以遮擋的樹林,成片成片一眼望去的草地,整個暴露在大雨之中。
還好,於聞讓侍衛們快速地搭了幾個帳篷好讓他們躲避風雪。而葉郝和衛韶就坐在馬車上。
“你早知道會下雪?”看著坐在馬車裏很是悠哉的葉郝,衛韶不由得問道。
葉郝看向衛韶道:“這種時候,不管下不下雪,都要坐在馬車裏。並非本王知道它要下雪才坐在馬車裏。”
“那你不能多準備幾輛馬車嗎?”衛韶看著外麵在風雪中忙碌的侍衛們,對葉郝不滿地道。
葉郝卻道:“這種小事在草場經常遇到。有時候還有比這更嚴重的情況!”
這還沒下雨呢,要是下雨那就更糟了!
“可是,”衛韶不由得擔心地道:“這雪下這麽大,不要說馬車走不了,就算馬車能走得了,那草地也全被雪蓋住了,我們又怎麽往前走呢?”
葉郝看了看外麵道:“等雪停了我們就可以走了。這條路我們走了不知道多少遍,因此你不用擔心。”
“不過,還是有一點要擔心的。”葉郝有點憂愁地道。
衛韶忙問:“擔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