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比狼經驗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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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郝看著那漫天的大雪道:“擔心它不知道會下多長的時間。若是下個幾天,我們被困在這裏,”葉郝轉頭望向衛韶道:“那就有點麻煩了。”
“有什麽麻煩?”衛韶不禁打趣他道:“有那麽多軍資,還有糧草,在這裏過完整個冬天也沒有任何的問題啊!”
見衛韶此時的心情不錯,葉郝盯著他道:“看來太子殿下喜歡下雪?”
“以前在北衛的時候,”衛韶忽然有些感慨地道:“一年中的大半年都是在下雪。那時候特別討厭下雪,覺得出太陽才是最好的天氣。更何況下雪天,百姓們就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在家裏呆著……”
“可是現在,”衛韶望向外麵的大雪道:“看到這些雪突然覺得好親切,好像自己回到了家鄉一樣……若是真的可以回去……”接下來的話,衛韶並沒有說出口。
葉郝也沒有問。他何嚐不知道衛韶想說的是什麽?可是他此時卻根本什麽都做不了,也不能做。他們並不是一個國家的人,因此根本無法在一件事情上達成共識。
“要不要下去走走?”葉郝對衛韶問道。
衛韶愣道:“可以嗎?我看這雪下得挺大的……”
“當然可以。”葉郝扔了件厚實的披風給衛韶,自己也穿了件披風,然後下了馬車。
見葉郝下馬車,於聞馬上趕了過來問道:“王爺,有什麽事嗎?”
葉郝對他道:“去拿把傘過來!”
“是!”於聞跑到軍資車上拿了把大傘過來,讓侍衛跟在葉郝的身後撐著。
衛韶此時也嚇了馬車。現在他有點理解為什麽葉郝會要下車走走了,因為這天氣雖然下著大雪,但是還好,並沒有什麽風,所以還很適合在雪中漫步。
當然周圍的一切都太白了,沒有一點點可以遮擋的地方。不過還好,葉郝帶著衛韶在那幾個新搭的帳篷附近走了走。
衛韶的腳輕輕地踩在那剛剛落地的雪花上麵,感覺到自己好像走在了故國的土地上,讓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莫名的思緒,連眼圈都不由得紅了。
若不是葉郝跟在他的身邊,時刻提醒著他自己被帶到異國的身份,他真想好好地感受一下眼前的一切。
那個替他們撐傘的侍衛已經被葉郝吩咐退了下去。此時傘被葉郝拿在手裏,他和衛韶兩個人單獨站在雪地裏。
葉郝站在衛韶的身邊,能感受到他此時心情的激動。隻不過這激動裏夾雜得更多得是對他自己的不滿和憤怒!
“本王也好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大雪了。”葉郝假裝自己並沒有注意到衛韶的情緒,而是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由得感慨道:“在皇城的時候,冬天偶爾也會下雪,但那雪與這時的雪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那雪花從天空飄落下來,一觸到地麵便消失不見了。哪裏像如今這般,可以把地麵完全蓋住,讓大地一片雪白……”
葉郝見衛韶的情緒漸漸地平息,這才轉頭看向他道:“太子以後會經常看到這樣的大雪。不過這場大雪甚好,沒有一點的風,若是這風刮起來……”
正在葉郝說著的時候,突然就起了一陣風……
就在轉瞬之間,有什麽東西向著衛韶撲了過來……幸好葉郝眼疾手快,一下子把衛韶給撲倒在雪地裏,然後那個東西便一溜煙消失了,隻留下了一串腳印在雪地上……不過很快那串腳印也被大雪覆蓋了……
衛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嚇了一跳,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葉郝已經扔了傘把他護在了身下……
“你沒事吧?”葉郝有點喘著粗氣問衛韶道。
衛韶臉紅地搖了搖頭道:“沒事。不過,”他轉頭望了望那個東西消失的方向問道:“那是什麽?”
聽到衛韶說沒事,葉郝便起身站了起來,順便把衛韶也給拉了起來。
於聞這時候跑了過來,焦急地問道:“王爺,沒事吧?”
“沒事。”葉郝搖了搖頭。
“這東西一定是在草地埋伏了很長時間了,”於聞忍不住道:“要不然不可以如此毫無生息,而且在大雪中沒有一點的痕跡。”
“嗯,”葉郝點頭道:“讓大家都小心點。它若是走了當然好,但是它若是帶了一群回來,那可就麻煩了!”
“是!”於聞忙道:“屬下這就去安排!”說完,便跑去指揮那些侍衛們做準備了。
衛韶又問了一遍道:“剛才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時,葉郝才看向他,一邊把雪地上的傘撿起來,一邊對他道:“那是草場上特有的一種狼!”
“啊?”衛韶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葉郝。雖然心裏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也知道葉郝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種話來嚇唬他!
“看來這狼是餓極了,”葉郝繼續道:“也知道冬天以後食物越來越少,所以才會耐了這麽久的性子!要不是本王在草場上的經驗比它還要豐富,怕今天我們都要成了它口中的美食了!”
原來那突然撲麵而來的雪花,並不是有風吹過來的,而是那狼突然之間向他們撲過來時帶起來的……原來那看似大地白茫茫純潔而又幹淨的眼前的一切,卻埋藏著如此讓人膽顫的危險……原來什麽都不是表麵所看到的那樣……
看衛韶在那裏沉默,葉郝還以為他心裏還在害怕,便安慰他道:“我們對付它們有豐富的經驗,你別太擔心!”
“它們還會回來嗎?”衛韶想起葉郝剛才吩咐於聞的話,不由得問道。
葉郝一臉的擔憂道:“這個本王也不能確定。而且現在雪還在下著,若是他們出來找食物,一定會趁著這大雪的。”
說到這裏,葉郝看向衛韶道:“我們先回馬車上去吧,這樣比較安全一點。今天肯定是走不了了,就算雪肯停,我們也沒有辦法在夜晚趕路。”說完,葉郝便帶著衛韶往馬車走去。這時於聞安排好,又準備了些食物給他們送來,於是葉郝和衛韶便在馬車裏用了餐。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不過葉郝並沒有讓於聞他們點燈,連一點點的火光都沒有。黑暗中好像根本看不到他們一樣。
衛韶躺在馬車裏,此時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不過,他看到葉郝坐在那裏仍然精神緊張地盯著外麵黑乎乎的一切時,他的心裏又有點害怕和恐懼。葉郝的表現讓他覺得狼群一定會來的!
果然,在衛韶快要睡著的時候,一聲狼嚎劃過了夜空,也把衛韶從困頓中驚醒!他一下子坐了起來!
葉郝卻給了他一個禁聲地手勢,讓他安靜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音!
寂靜的夜裏,狼群穿過雪地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葉郝的耳朵……此時大雪早已停了,若沒有這群狼的襲擊,明天一大早,太陽一出來,他們就可以上路了。現在,卻說不準明天是什麽樣的狀況了!
當狼群越來越近的時候,衛韶已經隱約開始害怕了。現在他突然覺得葉郝不讓點火是完全不對的,那些火光至少可以讓那些狼畏懼啊!現在他們雖然在黑暗中,但是對於狼群來說,是完全暴露的!
這不相當於把他們往狼群的嘴裏送嗎?可是此時葉郝並不讓衛韶發出聲音,衛韶也沒有辦法開口問他。隻得緊緊地盯著外麵的一切,希望如葉郝所說,一切都準備好了,而且他的經驗比狼豐富!
就在狼群看到眼前的一切,認為已經得逞的時候,突然周圍火光衝天起來……一道火牆把狼群給攔住了!
隻是令人想不到的是,這些狼群好像根本不怕這些火,而是在短暫地停頓了之後,便衝刺般躍過了火牆……
還好,等待它們的是一排排的弓箭手!當那些狼不顧性命躍過來的時候,它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個火堆隻不過是個恍子,而真正要它們性命的是那些近距離的箭!因為它們躍過來的時候還根本沒有任何的準備,再加上無法透過火光看到對麵的情況,因此它們很快便倒了下去……
倒下去狼的哀嚎讓後麵的狼退縮了。它們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選擇了撤退。隻是這個時候,它們也已經損失了一半的狼!
看到這裏,衛韶不禁詫異地問道:“這些狼不怕火嗎?”
葉郝皺著眉頭道:“這些並不是普通的狼!若是它們怕火,那它們可能早就餓死了!有時候它們竟然比人還要聰明!因此,每次我們都隻有設個陷井才能對付它們。但還不能用以前用過的陷井,那樣會被它們一眼識破!”
聽到葉郝的話,衛韶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怎麽會有這麽聰明的狼呢?這不是比人還要聰明嗎?這稍微蠢點的,豈不是完了?
“它們暫時不會再來了。”葉郝此時才躺下道:“等明天天一亮我們就離開這裏。隻要不再碰到下雪,我們很快便會進入營地的。”
“你確定它們不會再來了?”衛韶心裏還是有點擔心。
隻是他這句話葉郝是不會回答他了,因為他已經聽到了葉郝打呼熟睡的聲音。看來葉郝剛才也是很緊張了,所以現在放鬆下來,上瞬間的功夫就已經睡著了。
此時衛韶躺在那裏反而有點睡不著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擔心那些狼群再來,還是別的什麽,反正他一點睡意也沒有。他就那樣呆呆地躺著,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早上的時候,葉郝並沒有叫醒衛韶,讓他起來吃飯。他自己下了馬車把一切都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便讓於聞繼續趕路。
躺在馬車上的衛韶也感覺到馬車開始行進,不過他實在太困了,便繼續睡覺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衛韶才醒。這時陽光正好,灑在馬車裏很一種暖和的氣息。他抬眼看了看車裏的葉郝,發現他在看公文。
衛韶倒不知道他還隨身帶著公文的。
“你醒了?”葉郝雖然沒有抬頭,卻開口問道,倒讓衛韶愣了一下。
見衛韶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葉郝抬起頭來望向他道:“餓了嗎?”
衛韶想了想道:“還好。”
然後衛韶便看到葉郝從馬車裏的一個小櫃子裏拿出一個食盒來,遞給他道:“吃點東西吧,要不然你會暈車的。”
衛韶接過了食盒,打開來是幾個饅頭。拿在手裏的時候還有點餘溫。
“將就著吃吧。”見衛韶盯著手裏的饅頭發呆,葉郝對他道:“因為要趕路,所以並沒有時間去做些熱的東西。等到了營地就可以吃上熱乎的飯菜了。”
衛韶咬了口饅頭,問葉郝道:“你吃過了嗎?”
“嗯。”葉郝點頭道。
“那你也吃這個?”衛韶忍不住問道。
聽到衛韶的話,葉郝不禁笑道:“難道太子殿下以為本王是故意的嗎?本王總不會自己給自己做點好吃的,卻為難太子吧?”
“不是,”衛韶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王爺吃這個應該吃不飽吧?”
葉郝無奈地道:“那就隻能多吃幾個了!”
衛韶不再說話,低頭吃了起來。葉郝又遞給了他一些水,讓他慢慢地吃。
雖然太陽很好,但此時他們隻能老實地呆在馬車裏。當然馬車要趕路是主要原因,還有就是草場的溫度很顯然特別地低,天特別地冷。若是他們再遲一點去草場,地上的雪都結成冰,到時候他們根本就走不了了!
吃完飯,衛韶又躺在那裏睡了一覺。不過葉郝則一直在那裏查看公文。雖然在馬車上趕路,但是葉郝的作息時間好像仍然特別的規律。晚上該睡覺的時候睡覺,而白天呢,則基本上不休息。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他們已經隱約看到營地的影子了,而到了下午的時候,他們的馬車已經進入了營地。
當衛韶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在營地的不遠處有一片茂密的樹林,而在那片樹林的身後,則是高聳入雲的雪山!
營地的將領白洋出來迎接他們。白洋馬上安排了溫暖的帳篷給衛韶,又讓人把軍資和糧食拉了下去,然後再領著葉郝去了主營帳。
衛韶並沒有馬上進入自己的帳篷,而是站在帳篷外看著眼前的一切。雪早已停了,雖然現在滿眼仍然是雪,可是眼前的一切仍然讓衛韶感到吃驚。
這裏的營地建得像個小鎮似的,不僅大,守備嚴,而且看起來井然有序。讓衛韶在心裏不由得暗暗佩服!
被他帶來的弄琴已經進帳篷去收拾東西去了,而憐畫則呆在衛韶的身邊,同樣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這裏離西越的邊境好像特別的近,”右嚴不由得對衛韶道。
衛韶看了眼他道:“要不然為什麽要把軍隊駐紮在這裏呢?”
“不過西越對衛親王可是忌憚的很,”右嚴接著道:“聽說被衛親王打了好幾次,所以再也不敢挑釁了!”
“唉,”衛韶歎了口氣道:“之前父皇還想著讓我與西越聯親來著,沒想到……”沒想到自己竟然與南葉聯親了!更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嫁到了南葉來,還嫁給了一個男人!早知道會有如今這個結果,他應該早點答應父皇成親才是。
“怎麽站在這裏?”這時候葉郝走了過來,看見他們站在帳篷外,便問道。
衛韶看向他道:“這裏的環境果然不同一般。”
聽到衛韶這樣說,葉郝環顧了一周道:“這裏可是本王的軍事基地,也是秘密,太子殿下可別打這裏的主意!”
“嗬,”衛韶不由得笑道:“就算我想打這裏的主意,首先,衛親王也要讓我有這個本事才對吧?”
葉郝打量著衛韶,見他說得認真,便道:“晚上的時候有宴請,到時候本王讓於聞來接你過去。”
說完,葉郝轉身要走,不過他又回頭來對衛韶道:“不要帶侍女,可以帶他……”說完,看了眼站在衛韶身邊的右嚴。
右嚴被葉郝這麽一望還有點愣神,不明白衛親王突然點到自己是哪個意思。而站在一旁的憐畫呢,心裏則有點不平地想,為什麽能帶右嚴就不能帶自己呢?本來自己也是可以跟去看看的。不過她應該慶幸自己沒有跟去吧。
到了晚上的時候,營地上到處都點起了火把。這種火把燒得是一種特殊的油,被風吹不滅,被水也淋不滅,因此才會在這寒冷而又風大的夜裏可以一直燃燒著。
於聞領著衛韶進了一個大的營帳後,便退了出去。隻有右嚴跟著衛韶走了進去。
此時隻有白洋一個人在營帳裏。白洋忙迎了上來,讓衛韶坐在上了主位旁邊,因為主位是衛親王的。
營帳裏已經擺好了酒桌,看來今晚有不少的將士要來喝酒。果然,衛韶這樣想的時候,那些將領便陸陸續續地走了進來。白洋向他們一一介紹了衛韶,他們都給衛韶行了禮,然後很是端正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等這些將領都到齊之後,便進來了一隊姑娘。說這些是姑娘也不是姑娘,很明顯這些都是軍營裏的女子,她們都抱著酒壇子走進來。好像她們也都是安排好的,她們各自在一位將領的身邊坐了下來,給他們倒酒。
當然,沒人敢在這個時候給衛韶安排女子。因此右嚴還在他的身邊站著。
沒過多久,葉郝便帶著於聞進來了。不過於聞接了葉郝脫下來的披風後便走了出去。
很顯然這些將領也都很長時間沒有看到葉郝了,因此當葉郝坐下來之後,每個將領都上前來給葉郝敬酒。葉郝都一一得喝了。等大家都敬完酒了,白洋便又喚來了一批歌女,舞蹈和音樂都呈現了上來。
而本來那些坐得端正,喝得禮貌的將領們突然之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開始和身邊的姑娘調情……
這些姑娘果然與那些侍女完全不同。她們完全懂得如何應付這些將領們,哦,不,不是應付,是侍候他們!
她們不僅讓那些將士們喝得高興,還讓他們玩得開心,到了最後,將士們一個個都摟著那些姑娘們離去了……
這當然是酒宴結束之後的事情了。在那些舞女上來跳舞之後,領頭的那位舞女長得特別的秀麗。她跳著跳著就跳到了葉郝的身邊,還坐在葉郝的大腿上,給他敬了杯酒……
在她要離開的時候,葉郝拉著她道:“本王旁邊的太子殿下可是特別喜歡女人,你去替本王好好招待他……”說完,還特別有意地看了衛韶一眼。
竟然得到了衛親王的指示,那舞女還有不照辦的道理?再說了,這裏的女人都知道衛親王幾乎不近女色,但是若能和太子殿下共度春宵,不是也是得意事一件嗎?
那舞女轉著轉著,便轉到了衛韶的身邊。這時的衛韶哪敢拒絕?他若是拒絕豈不是說他不喜歡女人?再者這麽一個可人他都不要,那他還要什麽樣的呢?王府裏的侍女有規定他不能碰,這樣美豔的女子送給他,他卻不要,那葉郝一定會認為他是故意找自己麻煩的!
在衛韶內心掙紮的時候,舞女已經摟住了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別看衛韶的身體不像那些將士那樣健碩,但人家舞女坐著也是有講究的。竟不能讓客人承受不住丟了麵子,更不能讓客人掃興,覺得自己沒有侍候好!
因此舞女那似靠非靠的身體,似貼非貼的胸膛,都會讓男人有一種血脈膨脹的即視感和若有若無的神秘感……
“太子殿下可是第一次來呢,”舞女甚是嬌滴滴地為衛韶倒酒道:“那奴家可要先自我介紹一番,免得太子殿下下次把奴家給忘了!”說到最後,這舞女已是開始撒嬌了。
衛韶想接過舞女手中的酒杯,可惜舞女並不馬上給他,而是盯著他問道:“太子殿下怎麽不問奴家的名字呢?”這次舞女顯然裝作生氣的樣子。
衛韶隻得硬著頭皮問道:“你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