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邗朔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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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已經確認過了,鐮梵對她很是親近。”白麵灰袍人,僵硬的立在邗朔的麵前,一字一句的匯報冰冷而又生硬。
邗朔眼神幽暗,捏緊了手裏的念珠,“你下去吧。”屋子裏一陣風飄過,屋子裏隻剩下邗朔一個人,邗朔站起身,陽光斑駁,邗朔的影子被拉的修長。
竹屋內,蘭千月眉頭緊促,獨角獸在一陣奇怪的鈴聲之後便消失了,之後便再未出現過,這幾天裏,竹屋內隻有蘭千月自己,便沒有出現過其他活的生物。
吱呀一聲門響,竹屋的門徑自開了,蘭千月轉過頭望去,沒有人,疑惑的站起身,走向門外,空蕩蕩的,除了幾聲鳥鳴,人跡罕至。
蘭千月一愣,是風麽?
“不要出來,回去,不要出來。”淒厲的男聲尖銳的可怖。蘭千月看向身側,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卻不想那聲音更加的淒厲,“回去,快回去。”
蘭千月一愣,隻見是一個一半藍色一半灰色的男人被吊在一棵樹上,痛苦的哀嚎,看到完好無損的蘭千月,明顯一怔。
蘭千月眯眼打量著男人,“剛才是你在喊?”
男子身上的灰色越來越多,臉上的青筋暴起,仿佛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你先救我下來。”
蘭千月挑眉,反問道,“憑什麽?”
男子的聲音壓抑,“否則,不出片刻,我就會變成傀儡。”
蘭千月忽的想起了那個白麵的灰袍男人,仿佛就像是一個活著的屍體,眼神呆滯,動作僵硬,慘白的臉毫無血色,再一看樹上的人,一半的臉蒼白而又僵硬,另一半則是痛苦的咬牙切齒。
蘭千月一揮手,風刃割斷了男子身上的繩子,男子嘭的一聲墜到了地上,痛苦卻沒有停止,在地上抽搐的翻滾著,蘭千月上前查看男子是不是裝的。
隻見男子臉上大半已經變成了白色,藍色的衣衫也被灰色侵占,蘭千月一驚,“怎麽回事?”
男子咬著牙,手在地上刨出了一個大坑,露出粗壯的樹根,蘭千月一愣,不解的看著男子,片刻後,男子氣喘籲籲道,“砍,砍斷,它。”
蘭千月手中祭出斷刹,猛地一削,樹根被割斷,竟然流出了猩紅的血水,男子鬆了口氣,緊繃的肌肉鬆弛了下來,臉上的白色漸漸消退,雖然沒有血色,可是照之前的慘白強了不少。
蘭千月看著突然揪著男子的後衣領向後跳了一大步,那棵三人合力都抱不過來的大樹倒了下來,嘭的一聲炸了,蘭千月距大樹十米之遠還是被波及到了。
蘭千月使出鳳神訣,紅色的光暈包裹著兩人,巨大的氣波還是將兩人掀飛了三尺有餘。
邗朔趕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一個本應該變成奴隸的男人正壓在蘭千月的身上,邗朔的臉瞬間黑了,一揮手,男子被猛地掀飛,撞在了一顆大樹上,樹上垂下來的繩子又將男子捆了起來。
男子掙紮著,咒罵著邗朔,“你個冷血無情的魔鬼,你會遭報應的,你會遭報應的。”
邗朔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彈指射出一道黑光,黑光瞬間沒入大樹中,繩子將男子整個人包的密不透風,也將男子的咒罵聲包在了其中。
邗朔轉過頭,目光深沉的看著蘭千月,“你想救他麽?”
蘭千月冷笑,“和我有關麽?他都會死。”
邗朔笑了起來,打了一個響指,繩子驟然消失,男子變成了灰袍臉色蒼白的男人,慢慢的飄了下來,恭敬的立在了邗朔的身後。
邗朔滿意的笑了起來,“隻有傀儡不懂得,也不會背叛。”邗朔背著手,徑自走進了屋子,男子跟到了院門口便駐足不前,低垂著頭立在牆角。
蘭千月斂眉看了灰袍男子半響,伸手扇向了男子蒼白的臉頰,卻在距臉頰一絲空間的地方,停住了手,男人麵無表情的看著地麵,蘭千月的動作並沒有引起他絲毫的情緒波動。
蘭千月的心裏歎息,這男人儼然已經成為了沒有思想的傀儡。
“進來。”屋子裏傳來邗朔的聲音,是不容人拒絕的語氣,蘭千月沉重的看了灰袍男子一眼,轉身進了院子。
邗朔正飲著一杯茶,並沒有抬頭,隻是點了點對麵已經倒好了的茶,蘭千月順著邗朔下巴示意的方向了座,“那匹獨角獸去了哪?”
邗朔眼眸帶笑,看起來他對那匹獨角獸很是寵愛,“你說鐮梵,它去了該去的地方。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男子為什麽會變成傀儡?你不想知道我會對你采取什麽懲罰?”
邗朔目光灼灼的看著蘭千月,深邃的眸子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穿過肉體看破靈魂。蘭千月呼吸一窒,突然,笑了起來,“我問你也未必願意告訴我。”
邗朔喝光了茶杯裏的茶水,臉色突變,陰狠的看著蘭千月,“在這裏沒有人可以反抗我,沒有人。”蘭千月沉著的給邗朔倒了一杯茶,邗朔伸手一揮掀翻了茶杯。
大手鉗住了蘭千月的下巴,逼迫著蘭千月抬頭仰視著自己,蘭千月鬆開了攥緊的拳頭,盡可能放鬆了麵部的表情,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邗朔現在就像是一個被激怒了的野獸,這個時候,你不能反抗他,否則他的怒火則會被激化的一發不可收拾,蘭千月明智的選擇了安撫的手段,用自身的溫和去撲滅邗朔的怒火。
邗朔目光怔然,定格在蘭千月的臉上,慢慢的俯下身,蘭千月看著越來越近的臉,心裏微微有些發慌,想要躲,卻被邗朔鉗製住了下巴,掙脫不開,隻能無奈的看著邗朔一點點的接近。
邗朔卻在蘭千月的鼻尖處停止了靠近,突然睜開眼,手也同時鬆開了對蘭千月下巴的鉗製,蘭千月怔怔的看著邗朔的臉,這張臉棱角分明,眼眸深邃,仿佛有勾著人視線不舍得離開的魔力。
“你總是這麽歡喜著我的容顏,我很喜歡。”邗朔寵溺的看著蘭千月,笑已經溢滿了眼眶。
蘭千月猛然回神,後退了一步,冷著臉道,“我不是你口中的那個人,你要知道這世界上也絕不可能出現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邗朔含笑的看著蘭千月,仿佛在看著一個調皮的孩子,“你就是調皮,鐮梵都認可了你,你就是她,她是你的前世,你是她的今生。”
邗朔說完,大手蓋住了蘭千月的嘴,仿佛他已經預知蘭千月不會說出什麽好話,強行將蘭千月拉進自己的懷裏,一下一下輕輕的摩挲著蘭千月的背。
引得蘭千月極度的不自在,密密麻麻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可是無論蘭千月怎麽去推搡邗朔的胸口,邗朔始終堅如磐石的一動不動。
兩人靜默的相擁片刻,邗朔鬆開了蘭千月,蘭千月偷偷的鬆了一口氣,悄悄的後退了兩步,灰袍男子突然出現在邗朔的身邊,用蘭千月聽不懂得語言,在邗朔身旁耳語了幾句。
邗朔點了點頭,幾個灰袍男人壓著一個纖瘦的身影進來,灰袍手一鬆,那人跌坐在了地上,一臉憤恨的抬起頭,蘭千月一驚,這人竟然是延河。
蘭千月轉頭去看邗朔,隻見邗朔戲謔的看著自己,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快點認輸吧。”蘭千月咬了咬唇,看著邗朔,邗朔竟然閉起了眼,打了個響指,延河被灰袍拉著向門外拖去。
蘭千月一慌,直覺邗朔會把延河像方才那個藍衣男人一般處理掉,急忙拉住了邗朔的手,邗朔睜開眼睛,眼眸含笑的看著蘭千月,安靜的等著蘭千月開口。
邗朔會這般做,就是為了逼蘭千月能夠主動親近自己,在邗朔的眼裏,現在的蘭千月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雖然和過去溫婉的顏珂大不相同,可是這樣的蘭千月卻讓邗朔覺得更有挑戰力。
“你將延河送去哪裏?”蘭千月有些急迫。
邗朔沒好氣的撇了蘭千月一眼,“你在我的麵前公然關心另一個男人,你覺得他會有什麽下場?他的結果在於你對我的態度。”
蘭千月皺眉,“他是我弟弟。”
邗朔挑了挑眉,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表明了他不相信。蘭千月卻不急了,自己是關心則亂,邗朔為了逼迫自己,自是不會拿延河怎麽樣的。
邗朔看著蘭千月平靜下來,坐在椅子上不再著急,皺起了眉頭,忍不住的問道,“你不關心你那個所謂的弟弟了?”
蘭千月笑了起來,“當然關心,可是我有什麽辦法呢?連我的命運都掌握在你的手心裏,我拿什麽去救我的弟弟?”蘭千月雖然說著沮喪的話,可是臉上的表情話中的語氣都是平靜無波的。
邗朔默不作聲,強勢的拉起了蘭千月就往外走,走到剛才處決了藍衣男子的地方,指了指樹上,赫然出現了延河的身影,延河的衣服顏色未變,隻是臉上的表情痛苦,是剛剛被放上去的。
蘭千月眉頭皺起,這個邗朔真不是人可以看透的,自己剛剛以為掌握了邗朔的情緒變化,卻不想邗朔給了自己當頭一棒。
蘭千月臉色僵硬,指了指樹上的延河,又指了指自己,“把他放下來,換我上去。”蘭千月在賭,在賭顏珂在邗朔心中的地位。
氣氛沉寂下來,邗朔眯著眼陰沉的看著蘭千月,蘭千月知道邗朔是真的生氣了,卻仍然硬著頭皮與邗朔的眼睛直視,毫不退讓。
邗朔點頭,連說了三個好字,一揮手,延河從樹上掉了下來,摔在地上,驟然消失了,蘭千月一愣,原來是幻影,這一切不過是邗朔試探自己的假象?
蘭千月急忙追上了邗朔的腳步,拉住了邗朔的手臂,卻沒有使邗朔停下腳步,“你把延河放在哪裏了?”
邗朔停下腳步,歎了口氣,一隻手撫上了蘭千月的臉頰,蘭千月一僵,卻是沒有躲開邗朔的手,“珂兒,你放心,隻要你肯像以前一樣一心一意隻喜歡我,我不會傷害他的。”
邗朔的手捏在了蘭千月的耳墜上,口氣近乎變態,蘭千月聽邗朔叫自己柯兒,便知道邗朔是將自己徹徹底底的當做了顏珂,忍住揮開邗朔手的衝動,“我說過了我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的轉世。”
邗朔罔若未聞,“柯兒,不管那個男人和你是什麽關係,從今以後,你們也沒有關係了,我便放了他,不過,柯兒你放心,我得眼裏同樣隻有你。”
邗朔的手緊緊的箍著蘭千月的雙臂,手指已經掐進了蘭千月的肉裏,蘭千月痛的皺眉,邗朔已經近乎魔怔了,根本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