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就要毀了你的一切!
字數:9635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要你做我裙下之臣 !
小梨頭嘟囔著,“薄顏,我覺得我倆都是沒心沒肺的。”
我沒說話。
小梨頭又說,“要不怎麽每次都是親手讓他們傷害我們呢。”
我還是不說話。
她還想說話,我卻歎了口氣。
我說,“我更害怕的是,哪一天他對我徹底失去興趣,連傷害我,都覺得無趣。”
小梨頭大抵是被我震驚了,許久才緩緩從唇裏吐出幾個字,“薄顏,你被他馴養了。”
或許是吧。
我被蕭裏的愛囚禁馴服了,他要什麽我給什麽,他不要的時候,我就乖乖等著他需要我。
我缺乏和過去的自己徹底做了斷的勇氣,我曾經見過某句話說,“人是可以被馴養的。”——或許說的沒錯。我一次次想掙脫過去的時候,見到蕭裏,那種被征服的因子重新浸入我的血液,閉上眼睛都是他當年如何傷害我,而我,卻在被他傷害的日子裏做出了愛,做出了一種濃烈又偏激的愛。
我的理智拚命想叫我逃脫,大腦卻循著身體的本能叫我屈服。
小梨頭和我又嘮嘮叨叨說了很多,我後來問了一句,“對了,現場有誰拍我和蕭裏的照片了嗎?”
“嗯?”
小梨頭愣了愣,開始回憶,“沒有吧,大家都是認識的,誰這麽無聊……”
說到一半我和她都愣住了。
想到了那個被我們趕出去的莫曉晨。
“沒準是莫曉晨拍了你和蕭裏的照片,想要作妖?”
小梨頭對著手機吼道,“沒準兒!你突然問這個事情是怎麽了?”
我想到莫曉晨,想了想,她的確有理由這麽做。
我忽然間笑了笑,覺得自己像個笑話,蕭裏從來不會過問我的感受,我哪怕真的找到了罪魁禍首,又能如何?
指望他給我一個道歉嗎?
我圖他那個道歉嗎?
我想要的不過是他心頭一席地位而已,隻可惜他心腸硬到連一絲在乎都不會給予我。
和梨頭又瞎聊了一會,我們掛了通話,我躺在床上發呆,漸漸地又睡過去,我這幾天睡得昏天地暗,許是懷了孕也有關係,我的身體很容易察覺到疲憊。
想到這個孩子終究是要打掉的,我覺得有些可悲。
我躺在床上幾乎沒有下去過,除了拿外賣,這幾天廠裏出的新品賣的挺火,很多小網紅問我進貨,我算是小小發了一筆,連帶著yoyo也發財了,她最近對我的臉色就好了特別多。
稀奇,因為男人跟我撕破臉,卻能因為錢再跟我相處下去。
黛西自從因為蕭裏的事情之後就跟我直接撕破了臉皮,陰陽怪氣的朋友圈都連著發了好幾個,結果我還沒出麵,yoyo就幫我懟了回去,簡直不用我費任何的力氣。
這個圈子,誰夠不要臉,誰就能活下去。
待在家裏的第五天,我出門拿了一趟外賣,我最近走得最遠的距離就是從床到客廳,開了門拿了外賣,就把門關上繼續回到房間裏,初秋季節有些涼,我裹著被子直接開了暖氣。
後來我看見群裏有人艾特我,一看是陸在清。
【陸在清:@薄顏,顏兒最近有點厲害,微信的步數就保持在五十步,這種記錄已經維持五天了。簡直牛逼。】
【薄顏:這麽準?】
我活的原來像個機器人。
【陸在清:是啊,最近宅在家裏吧?出來玩呀,過幾天有一場新聞發布會,要不要跟著哥哥我一起去?】
【江凜:別去。】
【小梨頭:別去+1】
【陸在清:???你們這群人怎麽回事!】
【江凜:陸在清要帶你去的地方,肯定不是什麽好地方。】
【陸在清:……老板,我像這種人伐?】
【費矢:像。】
【陸在清:小叔,你能不能別出來拆我台。】
【費矢:不能。】
【小梨頭:那是我小叔,不是你小叔!小陸子喊錯人了,退群吧!】
過了一會陸在清私聊我,“真的不去嗎?”
我倒是覺得有點好笑,什麽場合必須帶著我一起去?
陸在清說,“劉蕾聽說會出席啊!”
我登時眼睛一亮,“走!”
這邊剛答應了陸在清,就看見蕭裏彈微信給我,他問我,陸在清要帶你去哪裏?
這語氣輕鬆嫻熟得看不出絲毫之前他掐著我凶神惡煞的樣子。
這男人總是這麽可怕,態度切換得隨意自如,人生如戲。
我沉默好久回複說,去抓劉蕾。
蕭裏發過來幾個省略號,隨後又繼續發給我一排字:最近顧曆川在查你的開房記錄。
我愣住了,蕭裏是怎麽知道這個消息的?結果蕭裏說,因為他連著我的一起查了。
我覺得渾身都冰冷,顧曆川背地裏已經在查這種東西了,他準備做什麽?趁著我還沒有把事情徹底捅破,要先反咬我一口嗎?
我說,“那我也查。”
蕭裏發過來一個ok的手勢,隨後我們之間又沒有了消息往來,我吃了外賣鑽進被子裏,一覺又睡到了天黑,起來的時候,我私聊陸在清。
陸公子,麻煩你一件事兒。
陸在清回複得很快,“喲,薄顏大小姐難得有事找我,說吧!”
“幫我查一查顧曆川的開房記錄,以及劉蕾的。”
我語氣迅速,“包括他們之間各種轉賬交易。”
“……”陸在清嘶得一聲倒抽涼氣,“你這是要從根本弄死他們啊。”
“查不查?”
“查查查!”對麵陸在清很興奮,他是高幹子弟,這種方麵的關係尤其多,我剛剛把話撂下,他就馬不停蹄地找人去查他們的老底,然後我們說好三天後的會場見,他把資料交給我,我負責陪他出席。
其實我挺奇怪陸在清為什麽要指明我出席的,後來我才知道,是受人之托。
三天後我到了會場,果不其然看見了劉蕾,她看見我的時候,表情一變,又看見我身邊換了一個男人,那眼神極其不屑,像是在諷刺我的作風,扭著腰走過來——
她可能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已經被顧曆川抹消得一幹二淨,所以毫無畏懼,“喲?又換了個?”
我麵無表情和她擦肩而過,劉蕾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沒多猶豫,反手一個耳光打在她臉上。
這個耳光我想打回去很久了,葉天說我的耳膜雖然沒有破裂,但是也遭受了損傷,以後都得小心翼翼不沾水不發炎,起碼要養小半年,這種虧,我沒有白白吃的道理。
我扭著劉蕾的手臂,將她的身體翻過去壓住,把她的手扭到了背上死死按住,我說,“先撩者賤,這句話聽說過嗎?”
劉蕾氣得臉色發青,“放開我!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敢打我?!”
陸在清察覺到我這是要動手算賬了,立刻很聰明地走到一邊去,我抓著劉蕾的頭發,“背地裏還叫顧曆川去查我的開房記錄是吧?想抓住我的把柄來反咬一口是吧?劉蕾,你玩心計,你玩得過我麽?”
劉蕾被人拆穿,整張臉都扭曲了,“你放開,我可是顧家少奶奶!”
“顧家少奶奶還是顧家兒媳婦,這可就說不準了。”
我冷笑,“可惜了,你們晚了一步,你和顧曆川出國度蜜月,刷他的卡買包包買香水,一起開房的記錄,倒是統統被我查到了,你說說,這算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
劉蕾的眼神裏露出了幾分驚慌,她今天來本來是打算讓我顏麵掃地的,卻不料想我卻先她一步找到了所有的證據。
“那邊是誰鬧起來了啊?”
“據說是顧家少奶奶和……陸公子帶來的女伴。”
“陸公子的女伴有點眼熟啊……”
“那不是薄家千金嗎!”
“可不是!前陣子聽說她跟了蕭大少……”
“我之前還看見她在酒吧裏跟著一個牛郎出來呢!”
“嘖嘖,怎麽打起來了?”
“劉蕾,別給臉不要臉……”我壓低了聲音,“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和顧曆川身敗名裂,你想玩,我不介意拉低格調陪你玩玩。陸在清!”
我喊了一聲,隨後陸在清上前,他手下遞上來一份檔案袋,他將檔案袋裏的一疊文件紙抽出來,笑著將折疊資料交到我手裏。
看見我手裏資料的那一刻,劉蕾尖叫一聲要過來搶,她不知道我是如何察覺顧曆川在背後查我的,說實話,若不是知道顧曆川查我開房記錄的事情,我甚至沒想過還可以利用查這個來扳倒他們。
多虧了顧曆川做出這種事情,我才想到用這種方法,我要是不幹淨,劉蕾他們一樣也髒,要查記錄,誰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想鬧什麽!”
劉蕾在我說話前一通搶白,“又想汙蔑我的名聲對不對!薄顏,我對你不好嗎,你想要嫁進顧家,我同意就是,何必這麽逼我!”
“那邊在鬧什麽啊?”
“好像是薄顏想用手段取得顧家人的同意,然後嫁進顧家。”
“不是吧?劉蕾好慘啊,攤上這麽個兒媳婦。”
“薄顏家裏不是很有錢嗎,幹嘛非得嫁進顧家,我覺得有隱情。”
“可能人家喜歡顧曆川喜歡到走火入魔呢哈哈。”
喜歡顧曆川?
我連可憐他都覺得惡心。
我冷笑,“不要裝模作樣,劉蕾,拿點實際性的東西出來,一張嘴巴口說無憑,你以為全場人都是傻子,你說什麽他們信什麽?”
眾看客:……怎麽感覺措不及防被薄家大小姐嘲諷了一波?
我將那疊紙往空中一拋,洋洋灑灑落在地上,我眯著眼冷笑,“想和你們撕破臉皮很久了,畢竟和顧曆川做出這種惡心的事情來,還拿我當擋箭牌,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正愁想找個場合當麵和你對質一次,我倒想要看看你還能潑什麽髒水!”
“你住口!”劉蕾上來抓我,可我輕輕鬆鬆一躲就躲開了,劉蕾拚命收拾那些飛揚的紙,可是還是有些落入別人手中,那些劉蕾和顧曆川的開房記錄,信用卡轉賬記錄,統統印入眾人的眼底。
“這……這是什麽?”
“好像是開房記錄?”
“誰跟誰的?給我也看看……”
“劉蕾和……和顧曆川?!”
“要死了,真的假的?”
“劉蕾不是嫁給老顧了嗎,怎麽……怎麽跟人家小兒子搞在一起。”
“顧曆川不是和薄顏談了兩年戀愛嗎,這上麵的時間是他們談戀愛的時候嗎?”
所有的真相被人揭開,那一瞬間,我覺得有些大快人心。
看著站在眼前臉色灰敗的劉蕾,她晚了一步,晚了一步把這些記錄消除掉,從而讓我抓住了他們的把柄,劉蕾和顧曆川……這事情說出去不管在哪裏,都是要被罵一輩子的。
劉蕾沒想過我來真的,還真的搜集了那麽多資料,贗本氣焰囂張的人一下子懵了,跟著眼淚都出來了,倒像是我十惡不赦似的。
她指著我,“為什麽非要這麽對我?”
我笑得翻了個白眼,不想看她那劣質的演技,“因為,你們惡心到我了。”
“這太過了吧,你今天就是找茬啊,劉蕾好端端也沒惹你,這樣當眾針對她做什麽?”
我朝著聲音看去,不屑冷笑,“這位兄弟,你晃晃你的腦子,是不是能聽見大海的聲音?”
“你什麽意思啊?”
有人幫劉蕾說話,她哭得更起勁了,我一看就越想笑,“你站在我這個立場想過嗎?收拾一下你無處發泄的聖母心吧!我被人戴綠帽子,我想什麽時候收拾她,就什麽時候收拾她。我要是樂意,找人把她和顧曆川打了剝光往外麵廣場上一丟,都他媽是為民除害,你算什麽東西,過來指手畫腳我和她的事情?難道也是她的奸夫其中之一?!”
出聲幫忙劉蕾的人被我懟得啞口無言,一邊陸在清繼續補刀,“希望這位先生以後娶了老婆,你老婆和你兒子搞在一起開開心心闔家歡樂。那時候你可千萬不要生氣,不然對不起你今天這番博愛無疆的台詞。”
那人當場轉身就走,我冷笑,看著遠處扶著欄杆站不穩的劉蕾,“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劉蕾指著我,眼淚洶湧而出,“不就是一個顧曆川嗎!薄顏,你非要逼死我嗎!”
“我呢,是不可能逼死你的。”我無所謂地聳聳肩,“是你自己當初在做出這種行為的時候,把你自己逼上了死路。劉蕾,你這是活該。”
千不該萬不該,惹到我頭上來。
我像一個反派,劉蕾像是被反派欺辱的可憐小白花,瑟瑟發著抖,“薄顏,我這輩子不會放過你!”
消息傳得很快,據說直接傳到了顧國庭哪裏。顧老爺子當場吐了口血直接進了醫院,劉蕾知道的時候整個人抖個不停,又是老爺又是顧曆川,到了最後指著我,那個眼神恨得像是能把我千刀萬剮,“薄顏!是你毀了我的好日子!是你毀了我的一切!”
可是她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被警察帶走,據說是顧老爺子下的命令,說她涉嫌詐騙,劉蕾哭天喊地,在會場裏徹徹底底出了一次醜被警察拖出去,我站在一邊,表情冷漠,無動於衷。
後來人群逐漸散去,大家唏噓顧老爺子晚年多舛,娶了個年輕的媳婦兒結果和自己兒子搞上了,簡直太不幸了。
這事兒估計會在圈子裏傳很久,當這層紙徹底被我捅破的時候,顧曆川和劉蕾……就已經身敗名裂了。
可是毀掉他們的不是我,是當初的他們自己。
也有人覺得劉蕾太慘了比較可憐,這就是人性的愚昧和惡劣,一旦看見有人過的慘,就覺得那個人是值得同情的,甚至連她之前犯下的錯都可以不再計較了。
我在晚會逐漸結束的時候和陸在清往外走,我說,“說實話吧,是什麽人喊你帶我來,特意給我製造了一個方便我撕逼的場所?”
陸在清笑笑,“你猜出來了?”
我也笑,“你覺得呢?”
陸在清聳聳肩,“別這麽警覺嘛,反正對你也沒壞處不是嗎?劉蕾這種人就是欠懟,挺好的,為民除害,人民英雄。”
我沒說話,陸在清隻能歎了口氣,“好吧,是我一個兄弟,但是具體是誰我不能多說,留給你自己猜吧。”
他眨眨眼睛,我也隻能接受這樣一個答案,“哪天遇見了記得提醒我,我請他吃頓飯。”
特意召集那麽多人,給我那麽大一個會場,還弄了個理由把劉蕾騙過來,專門供我對付她。
我說讓我自己散會心回去,陸在清也沒多跟我客氣,帶著另一個小姑娘走了,我笑著看他走,剛走回會場,就看見裏麵有人在等我。
青春無敵的臉,少年意氣的淚痣,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閃閃發光,像極了古代鮮衣怒馬冠絕天下的少年郎。
他演過一次古代劇,然後他的粉絲用一句詩來稱讚他——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我看著他的臉,他也在看我。
他和我尤為相似。
何止喊我,“姐。”
我說,“閉嘴。”
“你不能否認我們兩個血緣的真實性。”何止在那裏聳聳肩,“我沒想過這場晚會的真正主角是你。”
他看來也是被邀請過來看戲的其中之一。
我沒說話,何止走上前來,“姐,薄梁快死了。”
我笑得嘲諷,“你咒我的父親死?”
“反正你讓我媽去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何止毫不在意,“我說認真的,薄家主人快死了,你還不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