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看不出來啊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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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我的出神,顯然激怒了蕭裏,男人把我按在沙發上,指尖纏繞著我一段發絲。
“薄顏。”蕭裏對我說,“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會很想弄死你。”
他的語氣相當符合他坐牢的經曆。
我渾身一驚,身上的衣服被蕭裏剝落,男人喘著氣問我,“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坐牢那幾年到底在想什麽?”
他的暴怒要撕碎我所有的理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激怒了他,或許我的存在,就是激怒他的利器。
我說,“蕭裏,別這樣,我還懷著孕……”
“既然知道自己懷著孕就別掙紮這麽劇烈,免得被我傷到。”
蕭裏伸手進來,我整個人哆嗦了一下,後來眼淚逐漸溢滿了眼眶。
為什麽要這樣羞辱我?
蕭裏急促的呼吸聲在我耳畔,後來時間仿佛成了一個定格的點,在靜止的空間裏無線拉長延伸,我閉上眼睛,察覺到有人擦掉我眼角的淚。
隨後身體被人抱起,我貼上蕭裏涼薄的胸口,察覺不到任何溫存的熱度。
他將我放在床上隨後自己一個人去洗澡,我在床上縮起來,覺得小腹傳來下墜一般空蕩蕩的疼痛感,並不明顯,像是來姨媽一樣的感覺。
蕭裏洗完澡出來,頭上蓋著一根毛巾,濕漉漉的黑發有些許黏在他臉上,男人眯著細長的眼睛,渾身帶著濕氣衝我走來。
他啞著嗓子說,“起來洗澡。”
絲毫不見剛才做禽獸不如的事情的時候那種殘忍。
我笑了笑,蕭裏,你總有這個本事扮演著全身而退的角色。
我肚子餓,幹脆洗完澡給自己下了碗麵吃,坐在客廳一邊看電影一邊吃的時候,蕭裏從裏麵走出來。男人穿的是顧曆川的睡衣睡褲,結果比顧曆川穿在身上還要好看。
蕭裏的身材和臉蛋不是一直都是頂峰的麽?
我扯扯嘴角,繼續吃麵,蕭裏看了眼我的麵,幹脆利落開口,“我也餓了。”
我沉默,一直在想,他這人臉皮是什麽做的,為什麽所有事情都可以做的這麽一本正經?
蕭裏看我這樣拿他沒轍,樂了,“去給我煮麵,不煮我就吃你的。”
我當場丟下筷子去煮麵,蕭裏在背後說,“不要蔥不要香菜……”
“要辣肉要素雞。”
我迅速接上他的話,隨後看他一眼,男人不知道從哪裏抓著一個我的玩具熊在那裏笑。
睡衣寬鬆,笑容輕佻,乍一眼看過去倒是挺漂亮的一幅畫麵,可惜了那雙淺色瞳仁的眼睛太過清冷,像是毫無感情的無機物。
我很快把麵做好端出來,然後蕭裏在客廳裏自顧自看電視換台,我愣住了,我說,“我的殺死汝愛呢?”
“還在喜歡danedehaan?”蕭裏又幫我把台掉了回來,“多久以前的片子了。”
我沒說話,站在那裏,蕭裏開始吃麵,隨後抬頭道,“坐下。”
我乖乖坐下。
像我們現在這樣可以和平共處的時間實在是難能可貴,以前的我們都拚了命要去刺傷對方,而現在,卻安安靜靜坐在一起吃麵。
如同一對情侶。
我愣住了。
這種念頭到底是怎麽冒出來的?
看出了我的出神,蕭裏過來敲我,“把電影換了。”
我毅然決然拒絕,“我不,我就喜歡看《殺死汝愛》。”
“兩年前部片子你就當著我的麵看了不下十次了。”
“真難為你還記得。”
我這幾句話說出口,氣氛一下子降到零度。
我和他都紛紛怔住了。
隨後蕭裏才啞聲道,“看那麽多遍,不記得就有鬼了。”
我說,“哦。”
真是……微妙的感覺啊。
這期間我看見薄悅給蕭裏發了一條消息,她問他在幹嘛,蕭裏很誠實地打過去幾個字,在吃麵。
這個點還在吃麵,估計得是夜宵,薄悅也沒懷疑,倒是發了一句話——
【你也喜歡吃麵?我姐姐做麵聽說很好吃,薄謄哥有一次生日吃到過,之前生日結束回來的時候還念叨想吃,讓她再做一次呢。】
蕭裏意味深長發過去幾個字。
是挺好吃的。
那邊薄悅沉默了一會,我覺得她現在的心情可能有些難以形容。
但是反正我挺開心的。
【薄悅:你現在這家麵是在哪吃的呀?】
蕭裏當著我的麵打回去。
【在家吃的。】
我笑得更開心了。
【薄悅:……你會做麵?哇,你好厲害啊。】
這尬誇的,蕭裏會做麵?會做麵他家裏人不得把他吹上天,畢竟蕭裏從來不自己動手,難得動一次手,能把家裏人感動得懷疑人生。
我覺得薄悅肯定猜出來什麽了,但是蕭裏也無所謂,被薄悅知道就知道吧,他向來不畏懼這個。
有人誇讚蕭裏這身放肆自私的氣質,渣到極致的巔峰就是蕭裏那樣。恃靚行凶,一雙淺色瞳仁極美易碎,震怒時又帶著隱忍爆發的美感。所以有人心甘情願倒貼,我,也是大流之一。
渣男好啊,渣男活又好,講話又好聽,又會撩,開房時什麽姿勢最痛快知道得一清二楚,抽身時又理智冷酷,該近近該退退,從不步步緊逼,也從不威脅。
我覺得我犯的錯,錯就錯在我對蕭裏產生了感情。
蕭裏吃了麵就跟著我一起看《殺死汝愛》,電視屏幕上的danedehaan演技尤為驚人,那張臉也是傾倒眾生,我一直很迷他,偶爾也會為了他的一個發布會追去國外,蕭裏就很不屑。他說,偶像隻適合遠觀,不能近看。
一旦接近了,了解了,進入生活了,那種感覺就變質了。
我和蕭裏的炮友關係也是。
這個時候正巧薄悅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大概是不放心,萬一蕭裏正和我相處著怎麽辦,她是不可能會把蕭裏讓給我的。於是幹脆撥了個電話,像是查崗一樣。
“嗯?”蕭裏接通電話,帶著笑氣喊了一聲,“怎麽突然間想到給我打電話?”
這聲音,聽聽。
蕭裏從來沒對我有過這樣的語氣。
“聽說你在吃麵就過來問問呀。”對麵薄悅笑得很開心,大概是蕭裏這個態度讓她得到了安慰。
蕭裏還是她的,任何人都搶不走,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我看著蕭裏絮絮叨叨陪著薄悅聊了好久的天,把她哄得很開心,就心裏泛酸。
我坐在他身邊,卻仿佛隔在他彼岸,這道距離太遠了,遠到我無論費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橫跨。
後來蕭裏掛了電話,捏了捏眉心,隨後看了我一眼,“嗯?”
聲音很快冷淡了下去,和剛才麵對薄悅時截然不同。
我扯著嘴角笑,“你們感情挺好的。”
蕭裏意味深長,“隻要你不來從中搗亂,倒是一直挺好的。”
我笑著把碗端起來往廚房走,“我從中搗亂?”
是啊,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無惡不作的女人吧。
我沒為自己解釋,蕭裏吃完了就要走,我還沒來得及問他,他就說,薄悅喊他回去。
那我這裏算什麽?蕭裏,你把我當什麽?
我也想逼問他,偏偏話題開啟便啞了聲。
蕭裏走的時候高深莫測地看我一眼,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我回過神來,看著電視機屏幕上的偶像,忽然間覺得索然無味。
關掉電視,我算著打胎的日子,似乎還要一兩個禮拜。
我回到床上伸手摸自己的小腹,平平談談根本沒有異樣。
蕭裏……這是我和你的第一個孩子。
不過他不會這麽輕易就相信的,甚至我覺得,如果我說這是蕭裏的把他生下來,他第一反應肯定是帶著剛出生的孩子去驗一趟dna。
畢竟蕭裏從不會讓自己吃虧。
我在這天夜裏閑著無聊就出門去,喊了小梨頭出來玩,她說她被她家小叔關起來了,我又喊陸在清。陸在清說,在嫖,沒空。
我愣了愣,去群裏挨個問了一圈,都說沒空,就幹脆找出葉宓的微信號。
我說,“tiger過來陪我喝咖啡。”
葉宓姍姍來遲,穿著一身襯衫西裝褲,我一看就笑了,“剛從客戶那裏過來?”
葉宓撣了撣自己身上並不存在的煙灰,“你怎麽知道?我特麽褲子剛脫……”
我衝著葉宓拱拱手,“抱歉抱歉,讓你提槍下來了。”
葉宓哈哈大笑,“開玩笑的,我今兒沒去上班,見你就算是見客戶,才穿這樣的。”
剛說完他又衝我眨眨眼,“怎麽了,薄大小姐想通了,想找我試試?”
我立刻做出stop的手勢,“別別別,算我求你的。我們喝點飲料行不行?”
葉宓盯著我手邊那杯熱可可,稀奇道,“你來靜吧……和咖啡?”
tiger從來都是喝酒的地方。
我歎了口氣,“我懷孕了。”
葉宓愣住了,也要了一杯熱可可,問我,“誰的?”
我嘖了一聲,“怎麽說話呢?”
葉宓緊接著笑了,“得了,蕭裏的吧?”
我嗯了一聲,“月末去得打了。”
“看不出來啊你懷孕。”
葉宓上上下下看我兩眼,“說你抑鬱症我倒是信點,跟在絕食似的。”
我說,“你跟你客人也是這樣說話的嗎?”
葉宓樂了,“沒有,你在我心裏是特殊的。”
牛郎的嘴,真是騙人的鬼。
我看著葉宓,輕聲喃喃,“雖然甜言蜜語是假的,但是哪怕是假的……”
我也想試試被人哄是什麽滋味。
可是我永遠學不了薄悅那麽乖巧。
可是此時路邊走過一對情侶,我看見薄悅趴在蕭裏的背上,摟著他的脖子尤為開心,從窗邊經過,室內燈光昏暗,透過玻璃映射在他們臉上,朦朧又曖昧。
我愣住了,沒想過會這麽巧。
葉宓也吹了聲口哨,對我說,“要追出去看看嗎?”
薄悅出行還得帶輪椅,蕭裏背著她應該走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