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借刀殺人戰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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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雪來的不算及時,但對於緩解冬日幹旱實在大有用處,可以算是祥瑞了。
福娘養了幾個月,又白白胖胖起來,跟在李純鈞身邊伺候。小姑娘隔三差五就收到萬長吉從南境寄來的信,隻是心頭的傷口不容易愈合。
恭王妃確實來了瑛王府,想把福娘要回去,還提了不少好處,李純鈞自然沒有鬆口,福娘身後牽著萬長吉,李純鈞豈能放過他。
“殿下怎麽還不回來?”李純鈞蹲在院子裏堆了一個白白胖胖的雪人,玩兒得正高興。
“東宮派人來報,今日議事,留著殿下可忙呢。”福娘回答。
“還沒到年底呢忙什麽事情。”李純鈞隨口說了一句。
“王妃,咱們回去吧,”丹娘捧著大毛的衣服,“一會兒冷著您了,殿下回來要罰我們三個的,您可疼著我們吧。”
“我的人什麽時候輪到他教訓了?”李純鈞伸手輕輕捏著丹娘的下巴,“怕什麽。”
丹娘嗔道,“王妃”
李純鈞哈哈大笑,蹲在地上又堆起雪人來,堆著堆著天就黑了,三個小姑娘也玩的開心,就忘了催她回去。
天擦黑的時候,府裏點起了燈籠,李純鈞正好口渴了,她順手抓起一把雪,就放進嘴裏,還嚼了嚼。
顧湛一進來就看見他夫人嚼著一把雪,他也顧不上身後還跟著衛箐和張碩。
“阿暖!”顧湛一著急喊了她閨名,上前就道,“做什麽呢?”
李純鈞回頭看他,“怎麽了,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大冬天的你啃什麽雪,”顧湛皺著眉頭,“你們三個是怎麽照看王妃的,天氣冷怎麽不催她進去,不知道要給王妃備著熱茶水嗎?”
李純鈞看見後麵兩個人,推他一把,“行了,跟我耍什麽威風呢,還有人在呢!”
顧湛把自己的披風給她裹上,“我去書房,你去看看晚上吃什麽?”
“嗯,”李純鈞側身問衛箐和張碩,“二位吃羊肉嗎,今天雪大,我準備和顧湛吃燉羊肉來著,你們忌口嗎?”
衛箐心頭一苦,羊肉那個膻味兒啊張碩倒是眼前一亮,“在下曾在北境吃過,有硬麵餅子嗎?”
李純鈞頓時像找到知己一樣,“有啊,張師兄喜歡啊,廚子都是從北境回來的,我多準備些,張師兄要喝苦酒嗎,我這裏也有。”
張碩的饞蟲頓時被勾上來,口水都快出來了,“喜歡啊,有勞王妃,有勞王妃,今日有口福了。”
李純鈞笑的跟花兒似的,“顧湛是個沒福氣的,老覺得羊肉味兒大不喜歡吃,苦酒他也喝不來,早知道張師兄,我早給你送些過去了,對了,今天的小羊也是從北境送回來了,我去廚房看看。”
張碩兩眼發光,看著李純鈞去廚房的身影不肯離開。
半晌後他方覺失禮,“失禮了,失禮了,好久沒吃過了。”
衛箐搖頭晃腦道,“口味重的人還真不少。”
顧湛本想讓李純鈞和他們一起用飯,但是李純鈞估計他們還要商量事情,便和三個小丫鬟坐在臥房用飯,折騰的滿屋子都是羊肉味兒。
當晚,顧湛喝了一肚子酒回來,滿身羊肉味兒,結果回來屋子裏還是羊肉味兒。
“張師兄讓我謝謝你的款待。”他趴在床上說。
李純鈞應了一聲,迷迷糊糊道,“有水呢,你去洗洗,勾得我想喝酒。”
“你今天下午怎麽啃雪,多涼呢,病了怎麽好。”顧湛邊把袍子脫下扔到一邊,邊責怪她。
“哦,習慣了,以前下雪的時候經常和匈奴打打殺殺,餓了渴了都啃雪,不是什麽大不了事情,就你大驚小怪,毛病真多,麻煩。”李純鈞閉著眼睛抱怨。
顧湛已經躺在屏風後的熱水裏了,“在家裏當然要給用好的等十二月封筆了,我們去莊子裏泡溫泉吧,現在沒空去了,戶部和吏部都出了岔子,禮部韓老大人上書要告老還鄉,咱們要塞人上去,怎麽這麽多事兒。”
李純鈞聽他念叨,說道,“怎麽什麽事情你都要操心,不必如此,我看張師兄就可靠得很,你得找幾個可靠的人分擔你的事情,要相信他們,不要疑神疑鬼,就算真的出了問題,也不要責備求全,要撐起來去解決問題,你得可靠,他們才能安心辦事。”
顧湛洗了把臉,把衣服披上,走到床邊躺下,“夫人說的對,湛謹受教也。”
他確實覺得身邊人不可靠,生怕出了問題,鬧得身邊人都焦灼不安。
“犯錯沒關係,”李純鈞閉著眼睛,下意識說道,“我以前犯的錯可大了去了,險些把命搭進去,你現在這點事情算什麽,不過是一時得失罷了。”
“你犯了什麽錯?”顧湛問,他下意識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
李純鈞一把用被子把顧湛裹起來壓住,“我困死了,你不要說話。”
顧湛費勁地從被窩裏爬出來,“好。”
顧湛忙於東宮實務,天氣越冷,李純鈞越掛心北境戰事。
在北境呼嘯的西風裏,李星淵裹著狐裘,啃著羊腿,深切地感受到了妹妹的愛意。
果然啊,所有的女人裏還是妹妹最好了。
“大公子,”鳳濟捧上一封信,“那個匈奴二王子,叫呼延卓的又來信了。”
“念。”
鳳濟打開一看,眼睛都瞪起來了,“大公子,這是他們家老大駐防地的地圖,你看!”
李星淵撕下一大塊羊肉塞進嘴裏,就著兩手油,抓起來就看,掃過幾眼,“這孫子是怎麽個意思,想借刀殺人,把老大弄死?”
“看樣子是”
李星淵身邊的軍師和副將一起圍過來,有人道,“大公子,這怕是匈奴的計策,要引誘咱們過去。”
“老鳳。”李星淵略做思量,先派人打探打探。
匈奴王那倆兒子不和,鬧得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再怎麽鬧,也不至於到了出賣兄弟給外人的地步,李星淵心有懷疑,若真是匈奴的圈套,那他可真是受不起的。
李星淵問身邊的人,道,“你們說,匈奴這個老大要是死了,是不是就該和談了,老子也想回盛京城過個年。”
軍師心想,“是想女人了吧!”
“老子那些個小美人們,估計早都跑了。”李星淵長歎一聲,心碎非常。
軍師,“”
當夜,李星淵得到消息,地圖是真的,借刀殺人也是真的。
“公子,若是真動手,豈不正中下懷,匈奴老二有這份心思,日後他若得勢,對我等不利。”
李星淵卻慢悠悠地回道,“對手,還是要狠一點才有趣。”
當夜,匈奴大王子防守被破,李星淵如神兵天降,直殺入營,外圍人馬尚來不及反應,大王子已經人頭落地,而後便是混亂的屠殺。
李星淵進了他的大帳,聽見有女人在後麵痛苦呼救,他挑開簾子一看,一個匈奴女子大著肚子,身下被血浸濕,這是要生了。
鳳濟提刀便要殺人,李星淵卻搖搖頭,問,“哪個會接生,咱們不殺婦孺。”
眾人麵麵相覷,匈奴女子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她對李星淵道,“剖剖開肚子,我活不成了,求你救我的孩子!”
她知道,這麽磨蹭下去,必定一屍兩命,她必死無疑,但現在,孩子還有機會活下來。
李星淵歎了口氣,“好。”
他拿出匕首,找準地方,把孩子剖了出來,女人失血過多,當即咽氣,死不瞑目,那孩子很強壯,滿身汙物血跡,但在李星淵懷裏哭的十分有力。
“埋了她,準備撤軍。”李星淵把小崽子裹在袍子裏,思量著這小東西怎麽才能發揮他最大的用處,畢竟是那大王子的親兒子,嫡親的血脈,不能浪費了。
元瑞八年十一月二十,北境先鋒軍將軍李星淵領兵,殺匈奴皇子。統兵大將薛嘉乘勝追擊,破五族聯軍之勢,二十三日,匈奴遞書和談。
臘月初三,和談之事上報盛京,朝野歡騰。
李純鈞收到消息,終於睡了個好覺。戰事拖延有八個月了,再打下去隻能兩敗俱傷。
李星淵是如何破軍殺將的,並沒有傳回盛京城中,反而是萬長平和憫王顧青陽事情傳得更加熱鬧,再加上李純鈞有意起風波,一時間憫王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還是那個少年郎的時候。
顧湛深夜歸來,帶著一身寒氣。
“過來啊。”李純鈞還在等他回來,沒有睡著。
“寒氣重,再戰一會兒。”顧湛回道。
李純鈞下去把人拉過來,說道,“我什麽時候怕冷了。”說著,她把被子裹在顧湛身上。
顧湛裹著被子,方覺十足愜意,他道,“匈奴使者要與薛老將軍同歸,年前就到了,好像又要聯姻,匈奴帶了公主過來,想娶一位公主回去。”
李純鈞不屑地撇嘴,“和談就和談,簽個約定就好,聯姻有個屁用,不知這回遭罪的是哪個小姑娘。”
“曆代都是如此。”顧湛回道。
“滿朝文武大臣,都是男的,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小姑娘身上,真是丟人。”李純鈞毫不客氣地批判。
“怎麽不把他們嫁過去算了。”李純鈞一想到聯姻火氣就大。
顧湛拍拍她的肩膀,道,“莫生氣了,到時再看。”
李純鈞靠在床上,合著眼睛,“睡覺吧,你也累了一天。”
小年之後,朝廷封筆。顧湛得償所願,和李純鈞在莊子裏泡溫泉。
顧湛本想做點什麽,然而李純鈞半點機會都沒給他。
轉眼到了二十八,薛老將軍和憫王班師回朝,匈奴二王子作為使者帶著妹妹也來了。
李星淵自然也跟著大軍歸朝,李純鈞本該在宮中等候,但她和顧湛一起去了城中等待。
顧湛對大舅子很是期待,李純鈞大概也有點想她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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