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借刀殺人好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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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湛麵前圍著不下二十個女子,基本上都是先帝和太後送進來的,燕瘦環肥,個個年輕貌美,精通琴棋書畫,堪稱色藝雙絕,且其間絕沒有大過顧湛的。

    先帝可謂用心良苦,奈何顧湛郎心似鐵,眼裏隻有李純鈞是女人。

    受李純鈞影響,顧湛對看著弱小卻愛耍心眼的女孩子沒有好感,這幾年任憑她們勾心鬥角,他隻當看不見。

    聶嬰上前,道,“殿下,純鈞”

    “她不是你姐姐,叫二姑娘。”顧湛冷冷地打斷她,叫聶嬰極沒有臉麵。

    但姑娘們難得見太子一麵,也不管聶嬰如何。

    顧湛開門見山,“月隱庵空蕩蕩的,我打算送你們進去。”

    他輕描淡寫一句話,叫屋中炸開鍋來,從來不見麵,一見麵就要送她們去尼姑庵。

    她們有什麽過錯,不就是被送到東宮了嗎!即便不喜也不必如此吧!

    顧湛依舊神色淡然,“縱火主使之人,就在你們當中,本宮一時查不清,卻不能拿李二姑娘和嘉海公主的命開玩笑。”

    聶嬰呼吸急促,一下接著一下,不能拿李純鈞和公主的命開完笑,就把她們棄若敝履,太子好狠的心,世人說他有仁德之心,怎麽她聶嬰就半點沒有看到!

    貴妾宋氏道,“殿下,縱火乃是一人之事,你若是將我等全部送走,如何與我們的家人交代!”

    宋氏是去年才來的,家中主管江南鹽運,和聶家還有些關係,富得流油,也是因此,十分高傲,並不與其他女子一樣,顧湛不待見她,她也一向沒什麽好臉色。

    顧湛照舊不理她,道,“你們自查,今日之內,若能誰是縱火之人,便送她一個人去,若是查不出來,那便都去吧!”

    一個少女哭喊道,“殿下,我到底哪裏不如李二姑娘了,為何您要如此待我,我不平!”

    顧湛起身,拂袖嗬斥,“鎮守北境,斬殺匈奴何等功勳,你自己說哪裏比得上她。”

    聶嬰咬牙切齒,道,“若是女子都上陣殺敵,要男人何用,女子本該為丈夫操持家務,何時要用上陣殺人來評判女子。”

    顧湛冷冷道,“她是本宮的心上人,你們算什麽。”評判,開什麽玩笑,誰敢評判李純鈞。

    “還是趕緊查清,到底何人縱火。”顧湛離開,留下滿堂女子,要她們自己爭出個結果來。

    聶嬰顧不上維持長久以來努力維持的優雅嫻靜的模樣,驟然伏在桌子上痛哭起來。

    堂屋安靜下來,眾女子對視,驀然生出一種悲涼之意,太子無情,家族將她們作為工具如此活著,有什麽意思?

    年紀更小的兩個姑娘也哭起來,太子一向聲名極好,從不苛待任何人,為什麽到了她們這裏就如此無情,將她們囚禁在東宮後院就罷了,現在還要送到月隱庵去。

    宋氏冷笑,太子端的好算計,要她們找出凶手,相互殘殺,順便用這個借口將她們全部送走,不過送走又能怎麽樣。

    宋氏不信,太子能一輩子就守著她李純鈞!

    “到底是何人縱火,自行去給太子殿下請罪吧,不要連累我們!”

    “就是,我們可不想去出家。”

    “聶側妃,是不是你,你去搶過嘉海公主,一定是你。”

    聶嬰尚在傷心之中,並沒有理會說話的人。何況她還沒傻到在東宮縱火,李純鈞那裏裏外圍著三層人,誰敢啊!

    聶嬰冷笑,目光一掃小姑娘們,“是誰血口噴人!”

    此番爭端暫且不提,李素交出兵符後,又將昨夜太子意圖逼宮一事鎮壓下來。

    而後回到衛國公府,麵見父親,覺得心頭一陣輕鬆,可是又升起愧疚之心。

    壓在衛國公府肩上百年的擔子一朝卸去,李素覺得自己走路都要飄起來,另一方麵,他又擔憂起北境將士們,交出兵符後,皇帝一定會重新派將領去鎮守北境,若新的將領經驗不足,能力不夠,對北境來說,不亞於一場劫難。

    “父親,是不是太草率了。”衛國公問道。

    “兒啊,咱們家阿暖的命重要,你要相信太子殿下,他敢逼宮,如何治不好北境,”老爺子這兩年身體日漸衰弱,說兩句話便咳嗽起來,“再者,兵符算不過是象征而已,你若是不明白,會將兵符交出去?”

    李素喝了口茶,“這倒是。”

    收回兵符,不過是開始,皇族若想真正掌控北境大軍,不是換將領就可以解決的。

    “累了,”老爺子躺在椅子上道,“我去躺著,阿暖好了,你告訴我一聲,咱們去看她。”

    “是,”李素起身,“我扶您去。”

    “不用不用,我還中用著呢,想看你爹的笑話你小子好好等著吧。”老爺子的戲謔令李素沉重壓抑的內心鬆懈了一點。

    早朝上,滿朝文武都看到皇帝陛下手中的半個兵符,邱閣老帶頭山呼萬歲,一下子把皇帝捧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張碩和衛箐等人出宮後狂奔到東宮,急著問顧湛發生什麽事情,北境兵符交出去,東宮的籌碼大大削弱,對太子極為不利。

    顧湛正靠在廂房門口,看錢神醫配藥。錢神醫倒是老神在在,當朝太子對行醫多年的老神醫影響不大,但錢神醫的兩位弟子就慘了,取藥的時候手抖得厲害。

    錢神醫無奈,從藥箱裏取出來兩枚丸藥,拿給顧湛,道,“太子殿下,此藥用水化開,給二姑娘服下。”

    顧湛並不多問,拿著藥道謝就走。

    “師父,您給的什麽藥,怎麽前兩天沒給二姑娘喂啊?”小弟子不過十三,正是好奇活潑的年紀,七弟子雖然不問,但也豎起耳朵聽著。

    錢神醫笑道,“為師怕你們倆小子嚇昏過去,去,拿一支老參切成片兒。”那藥不過是滋補的丸藥而已。

    小弟子點點頭,去切參片了。

    “師父,這解藥什麽時候能配好?”七弟子揉揉酸痛的肩膀問道,“整日裏和太子殿下打交道,弟子受不住啊。”

    “笨,”錢神醫說,“治好二姑娘,你們前途無量,不是想看宮裏的藏書,再等日吧。”

    錢神醫不敢把話說死,李純鈞中的毒藥,解毒的藥好找,但是要不好配,以毒攻毒,稍有不慎,就要出差錯。

    張碩領著東宮一幹屬官著急忙慌地坐在議事廳,半天等不到太子過來,衛箐著急,問道,“殿下呢?”

    內侍回道,“殿下給二姑娘喂藥呢,說是有勞諸位多等一會兒,今日就在東宮,不必走了。”

    韓琪和陸北鴻默契地對視一眼,又默契地沒有說話。韓琪昂著脖子,心中驕傲又得體,在場的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昨夜他跟著太子辦了什麽大事。

    陸北鴻忙不迭地給他使眼色,讓這老小子別這樣張狂,結果人家根本就不看他,氣的陸北鴻想罵娘。

    等來等去,太子殿下姍姍來遲,身後還跟著三個人,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眉眼尚且稚嫩,但氣勢已足。

    正是李純鈞手下的少年郎,他先選最出挑的三個人,郭品,王惠之和謝永。

    章邯死活不走,他非要留下當李純鈞的侍衛長,顧湛還說不動他,索性不管,反正章粱大人馬上就到。

    顧湛沒有跟他們說兵符的事情,指著其中黑壯高大的少年,“太傅,我記得您最近在修撰先帝國史,您看他怎麽樣?”

    謝太傅最近熬夜太多,眼神不好,把謝永看成他身旁秀氣白淨的王惠之,道,“好好好,這孩子長得好,白白淨淨的,看著是讀書的料。”

    郭品把沉默的謝永推出來,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太傅您看岔了,是這個黑小子。”

    謝太傅有點驚訝,這男孩子看起來比較適合北境戰場啊,“老夫最近眼神不好,勿怪勿怪。”

    謝永有些羞澀,行禮道,“學生不敢,日後請太傅教導。”

    顧湛等他們客氣完了,又道,“北鴻,韓琪,剩下兩個你們一人一個。”

    郭品馬上就跳到陸北鴻身邊去,道,“陸將軍收留我吧,王惠之那小子不好,不如我。”

    陸北鴻還沒反應過來。

    王惠之不理他,走到韓琪身邊,“多謝將軍收留。”

    韓琪一看這白臉小子,心中不悅,這細胳膊細腿的,必定是個繡花枕頭。

    不過顧湛發話,他不好拒絕,人家孩子還說過感謝的話,就更不好翻臉。

    顧湛坐下,道,“好,說正事。”

    張碩憋了一上午,終於找到機會,“殿下,恕下官直言,北境兵符是怎麽回事?”

    “是啊,殿下,”兵部侍郎頭大如鬥,“今日早朝,去賑災的人沒有定下,我等卻看見北境兵符在陛下手中,昨日到底怎麽回事?”

    顧湛掃過眾人,一共十三個人,都是心腹,但,還是太多了,“太傅,我看您不相信那孩子的學識,正好海棠與飛景在後花園讀書,您去那邊考校考校吧。”

    其中三位看到顧湛的眼光,當下明白,退出前去後花園。韓琪主動道,“殿下,屬下帶這兩個小子去校場。”

    隨後,隻剩下陸北鴻,衛箐,張碩以及兵部侍郎許攸四人。

    顧湛終於開口,“二姑娘一醒,陛下就會下旨,恭王顧澄會前往江南賑災。”

    四個人麵麵相覷,衛箐率先出聲,“殿下說什麽?”

    “貴妃能救純鈞,條件就是這個,我昨夜進宮就是為此事,陛下要我說服文武百官,我正欲”他沒有說出逼宮二字,但四個人都清楚,尤其是陸北鴻。

    “衛國公進宮,獻出兵符,換來聖旨,得到萬貴妃的藥,純鈞不日將醒,是本宮連累諸位,請做好準備,日後再沒有北境作為依仗了。”顧湛起身,朝他們拱手。

    許攸最年長,慌亂之後他定下神來,問顧湛道,“您想借刀殺人。”

    顧湛露出笑容,“許大人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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