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一百零九章繾綣溫柔情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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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北將軍府。

    李純鈞正帶著兩個孩子在吃晚飯,飛景靠在她懷裏發蔫,郭品昨天回來,不知道在想什麽,竟然帶著飛景吃冰的。

    今天回來,飛景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把李純鈞氣的夠嗆。

    “娘,你不要揍郭品哥哥,這樣不講義氣。”飛景喝了口湯說。

    李純鈞氣笑了,心說我揍不死他小子,“什麽義氣,你知道義氣怎麽寫的?”

    “阿娘,”飛景小聲撒嬌,又有些得意,“先生教了,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李純鈞摸著他慘白的小臉,安撫道,“好了,再喝一口去休息。”

    “不喝了。”

    李純鈞讓丹娘抱著飛景回房躺著去了,又給海棠喂飯。海棠明裏暗裏提醒李純鈞,要她記得明天去明德寺見她的蓮生哥哥的許諾。

    李純鈞問道,“海棠為什麽那麽喜歡蓮生哥哥?”

    “蓮生哥哥講佛經很好聽啊,我喜歡聽佛經裏的故事,”海棠好心地給她娘解釋,又一本正經地問,“我以後能夠皈依佛門嗎?”

    李純鈞喂飯的手停了一下,她爹一腳踩在門檻上險些摔倒在地,“海棠說什麽呢,你是大夏公主,怎麽能皈依佛門呢?”

    顧湛皺著眉頭,考慮著自己是不是多管教一下姑娘,皈依佛門這個想法可不是很好啊,三歲半的小孩兒說這話忒嚇人的。

    “你怎麽回來了?”李純鈞道,“邱家呢?”

    “歐陽先生和崔家去審了,不歸我管,”顧湛道,“對了,還有我三叔四叔也去湊熱鬧了,看來他們倆鐵了心要留在盛京。”

    李純鈞搖搖頭,“嘖嘖,一鍋亂燉。”

    顧湛頭痛,“還是先帝明智啊,他老人家九個兒子都活的好好的,這次回來倆,下次年節再回來幾個,人都湊齊了。”

    前朝皇子們基本上死的沒剩下幾個,隻有先帝的兒子都還能在新帝剛剛登基的時候蹦躂。

    “回來就回來唄,又沒什麽根基,看牢一點翻不出風浪,倒是你那兩個弟弟心野得不得了,想辦法打發走吧。”李純鈞把海棠塞到他懷裏。

    “難,上次提一句,皇後哭了整整三天,不答應,暫時先不急,你費心多派人盯著他們。”

    李純鈞揉揉眉心,“知道了。”

    海棠歪在她爹身上,剛吃兩勺子就一直打嗬欠,最後自己趴在顧湛胳膊上睡著了。

    李純鈞今夜也是頗費心力,吃過飯後坐在書桌前整理滿桌子的書冊,顧湛將海棠送到她房裏,等她睡實在了,才回房中。

    顧湛倚在床頭,休息了一會兒他忽然以厭煩的口吻,“盛京城像個養蠱的黑壇子,又髒又臭,都是血和屍體。”

    李純鈞聞言微微蹙眉,迅速放下手上的書冊,三步並做兩步走到床邊,坐在顧湛身旁,將他頭上沉重的太子玉冠拆下來,解開長發,用發帶束在身後,然後將他摟住。

    顧湛順勢將李純鈞壓在身下,埋頭在她胸前使勁嗅了嗅,然後安靜了。李純鈞墊個枕頭在背後,一下一下撫著顧湛的後背,像哄小孩子似的,把他抱得緊緊的。

    顧湛很喜歡這樣的擁抱,好像他們會融為一體,李純鈞總是讓他覺得可靠和安全。他在外麵要應付各種各樣的人,回到家中,便想撕下自己的麵具。

    李純鈞喜歡把顧湛當個少年郎來寵著愛著捧著,偶爾,顧湛也需要她的庇護,躲在她懷中,避開蕪雜塵事,尋得一片清淨。

    隻有李純鈞肯給他,心甘情願地給他,盡心盡力地保護他。

    “今日問心有愧?”良久後,李純鈞問。

    顧湛仰頭,漫不經心地說,“不曾,慣了。”

    李純鈞趁機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溫聲細語道,“說吧,我的殿下,您有何心事哪?”

    顧湛跪坐在床上,李純鈞起身,跪坐在他對麵,拉起他左手的小指輕輕捏弄,一會兒揉著手指,一會兒搓弄指頭,麵上笑意融融,又有幾分天真。

    顧湛很長時間都搞不明白,李純這樣美貌成熟的麵孔,卻總能露出這樣天真繾綣的笑意,明明是草原上的餓狼,卻會像小奶貓一樣伸爪子撓人心肝,叫人念念不忘。

    “我按著尋常的法子做上皇位,肯定是不難的,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顧湛一本正經地說,“可是等到那一天,想來我就是那黑壇子養出來的蠱王了,又腥又臭,叫人討厭。”

    李純鈞毫不猶豫開口接話,“您不想走這條路的話,那您想走的是哪一條呢,不論是生路,亡路,還是絕路,死路,哪怕您麵前是萬丈深淵,我都奉陪到底,您忘了嗎,回來的時候,我就說過,您這輩子都逃不開李純鈞了,生逃不開,死也逃不開,想反悔是萬萬沒有機會的。”

    “我活到二十歲,從沒有出過盛京這個圈子,阿暖生在盛京,長於北境,去過匈奴王城,最喜歡蜀中,我想去看看這天下,據說這天下日後是我的。”

    顧湛聽著她的話,隻覺得通體舒泰,整天聽那些個老頭子叨叨,真是厭煩,還是阿暖好,天下沒有比她更好的人,又可愛又會說好聽話,溫柔起來他恨不得溺死在她懷中。

    “您想出門啊,”李純鈞笑起來,“這算什麽大事呢,值得您如此憂煩,苦我肺腸,與其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您一走,所有的牛鬼蛇神都會浮上來,他們必定先爭出個你死我活來,到時候您隻要和最聰明的對手決勝就好,那些愚蠢的玩意兒,沒有資格走到您麵前。”

    李純鈞是朵頂好的解語花,顧湛知道。

    “阿暖覺得可以,便是可以了。”顧湛複又壓著李純鈞,扯開她左肩的衣服,輕輕咬上去。

    李純鈞渾身顫抖,扯過被子將蓋在兩人身上。

    深夜時分,李純鈞從昏昧中驚醒,伸手想推開身上的人,啞著嗓子“困~”

    “你睡”身邊的人氣息厚重,大言不慚地說。

    李純鈞氣結,可憐她如今中毒方愈,氣力不足,不能把這小子按著揍一頓,隻能任人施為,李純鈞心裏非常不痛快。

    但這一點小小的不痛快很快就被她拋在腦後,隻因臥榻上睡著一頭小餓狼,無可奈何,又沉迷其中。

    顧湛難得放肆,輕易哪裏可能放過她呢。

    整日裏隻能看不能吃,他一個氣血方剛的大男人,又不念佛經,他是恨不得生吞了李純鈞方遂心頭之意。

    第二日李純鈞大夢初醒時,已經到了正午,海棠和飛景被韓琪親自帶著百人護送著前往明德寺,順便帶走了府上一半的侍女,丹娘,蔻娘,福娘三人也一並走了。

    顧湛已經下朝歸來,在房中看書等她醒來。

    “阿暖醒了?”顧湛逞凶一夜,身心暢快,早沒了昨日的陰鬱,笑眯眯地像個少年郎似的歪著頭看李純鈞。

    “蹬鼻子上臉,真是給你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今天晚上回你的東宮去!”李純鈞氣得不行,其實她一向挺縱著顧湛的,然而昨日實在是被他折騰狠了,現在還不舒服。

    “阿暖乖,莫生氣,來,起來洗漱吃飯,我給你講今日的盛京。”顧湛從櫃子裏抱來她一套淺紫色的衣服,扶著她起來,又一件件給他將衣服穿好,總算把人伺候舒服了,給他露出個笑臉來。

    今日盛京城內外,大街小巷,酒館茶樓,隻要有人的地方,皆充斥著有關邱家的言論。

    大多都是冷嘲熱諷,嘴裏喊著“可惜可惜”,心裏卻一個賽一個的高興得意。

    誰不喜歡看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跌下來的笑話呢?尤其是邱家老夫人私通下人生下一子,邱閣老拋家舍女給別人養兒子,甚至殺死親女如同戲本子裏故事一樣在人前上演,這可比戲本子過癮多了。

    想當年,關於李純鈞和那西北馬匪,匈奴王子的惡言惡語,絲毫不比這個場麵好看。

    邱閣老呢,據說受不住打擊,中風了。這本是一代明臣啊,如今也逃不過晚節不保這四個字,著實令人唏噓。

    對了,江清屏可謂聲名大作,因為他麵臨和邱閣老相似的選擇時,毅然決然的離京,輾轉在外為官,說這樣的人貪汙,一定是汙蔑!

    “我還以為老爺子熬不住一根白綾吊死了呢。”李純鈞輕描淡寫,路都是自己走的,難道邱毅他不是自己找死嗎,那些事情本來就是他自己所為。

    “邱家老夫人一根白綾準備吊死,被晟春發現,及時救回來了。”顧湛給她夾了一塊酥肉。

    李純鈞慢騰騰地喝著白粥,“想吃螃蟹了。”

    “晚上做。”顧湛仔細照顧李純鈞。

    “對了,你門外堵了許多官員。”顧湛道。

    李純鈞隨口說,“我怎麽了?”

    “來求情的,來保命的,”顧湛冷哼一聲,“現在知道來求你了,知道從你這裏下手能夠說得動我這個太子,晚了!早幹嘛去了!”

    顧湛對群臣們見風使舵之舉實在厭煩,將他們全部打發走了。

    李純鈞調侃道,“我說話有用嗎?”

    “當然有。”顧湛高聲說。

    “哦~”李純鈞眨著眼睛,“今晚去東宮自己睡。”

    顧湛上前握著他的手,“這個不算數,咱們重來。”

    “去你的吧。”李純鈞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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