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買賣不成無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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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純鈞對大王子是一如既往的客氣,力求讓對方賓至如歸,但是對赫連勃就隻有四個字,視而不見。
大王子打定主意要上李純鈞的賊船,可惜他自己是個沒主意的人,容易被煽動,很快就被李純鈞牽著鼻子走了,甚至都沒有為自己爭取太多好處。
赫連勃氣不打一處,李純鈞再是個女的他都想揍他一頓解氣,不然整天肝疼。
然後赫連勃真正見識到了李純鈞是什麽人物。赫連勃和大王子小吵一架,李純鈞當時正在喝右賢王的使臣扯皮,沒趕上去看熱鬧。
晚上的時候李純鈞收拾完使臣,客客氣氣地去看了大王子,進門就憂心忡忡地道,“聽說您今日同赫連大人爭吵,扯著了傷口,可是沒事了?”
大王子已經能夠勉強坐起來了,隻是臉色依舊無神,說,“不礙,重新上藥就好。”
“氣大傷身,身體要緊,不是什麽大事的話沒有生氣的必要。”
說到這裏的時候,李純鈞聽到了門外的腳步,估計是赫連勃,她接著便認真地說,“赫連將軍真是個難得的屬下,對您忠心耿耿不說,還不是愚忠之人,他敢與您爭論,是為了您的好處,您不要跟他爭吵。”
“二姑娘真是深明大義,“大王子歎了口氣,“我何嚐不知,隻是他言語激烈,我也生氣,話趕話便說的凶了些,氣的他摔門而去,至今不肯過來。”
赫連勃心想,這個軍醫敢哄他,打斷他的狗腿!赫連勃是被軍醫騙過來的,那郎中說了,大王子鬱結在心,傷口疼痛,解鈴還須係鈴人,他就來了。
好嘛,李純鈞這個佛口蛇心的東西!就會拿那她那張嘴哄騙大王子,真是氣煞他也。
“赫連將軍耿直正道,又一心為您,他不來,您可以去請嘛,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要鬧起來呢,平日讓那右賢王的使者看了笑話,”李純鈞看他不悅的臉色,馬上又說,“不過我已經收拾過那人了,右賢王派來如此不知深淺的使者,實在令我心煩,倒是赫連將軍,有一說一,開門見山,如此好的性子,大王子逢如此臣子,也是好氣運。
大王子想了想赫連勃,可不是嗎,他遇上赫連勃,確實是運氣好,否則命早就送了。
“能得二姑娘的青眼,也是他的氣運,可惜他誤會了二姑娘的好意,以為您一心算計,其實您是想平息戰事。”
赫連勃站在門外,眼前一黑就要氣死過去。李純鈞能是什麽好東西了,開玩笑。
他和大王子的矛盾,主要集中在李純鈞身上。李純鈞是頭啖肉飲血的狼,但赫連勃也不弱,盡管實力不足,但在氣勢上半點不輸,他敢從李純鈞嘴裏奪食,來換取羯族的利益。
但是大王子不敢,他沒有想過和李純鈞相鬥,隻是希望合作共贏之後分到一部分好處,大家照舊和睦相處,而且他覺得李純鈞會這麽做。
赫連勃有什麽辦法,大王子是他的主子,人家聽李純鈞的不折騰,他也隻能聽人家的好好幹唄。
赫連勃心想,要不是大王子這個慫的以前救過他,他得弄死羯族王室然後自立為王和李純鈞這匹母餓狼一決高下赫連勃堵著一口惡氣喝酒去了。
李純鈞苦笑起來,“我可不就是個能算計的人嗎,他也不算誤會我,二位因此起爭端說起來,大王子也引了我這裏的爭端呢。”
大王子睜大了眼睛,“此話怎講?”
“我此番回來北境,並非孤身一人而是拖家帶口,帶了個醋壇子,整日除了掛心北境之事,就是喝醋,”李純鈞露出一點不好意思的笑容,“見笑了。”
大王子的反應有些遲鈍,但畢竟是反應過來了,“太子殿下。”
李純鈞從袖子裏拿出一塊絹帛,“我知道我並不值得信任,可是大夏未來的君主呢,金口玉言,若是他違背諾言,您隻要拿出此物,我等必定千夫所指。”
大王子被赫連勃勾起的所有懷疑在頃刻間煙消雲散,他拿過那封信,李純鈞起身,“您好好休息,待過幾日北境與右賢王擬定協議,咱們便拔劍出鞘,殺他個措手不及。”
“多謝太子殿下的好意。”大王子樂樂嗬嗬地回答,目送李純鈞離開。
李純鈞拍拍屁股走了,大王子忙不迭看著那份協議,對赫連勃來說好處必然太輕,但對沒有什麽野心的大王子來說已經夠了,這東西不亞於一顆定心丸。
顧湛正在看地圖,老實說他也就會紙上談兵,出個可供參考的主意,對於具體的布置事宜一竅不通。
李純鈞罵罵咧咧地進來了,一臉不滿地說,“真是夠了,老娘就差沒給他床上塞女人了,他娘的那小子倒好,看了你一張破紙就像聰鍘刀底下把脖子拿出來似的,高興的那個樣子,憑什麽呢,就憑你以後是皇帝嗎,可氣死我了!”
顧湛頭也不抬,說,“氣的你去挑撥人家君臣關係是嗎?”
“算了吧,那位要是能挑撥得動,他早就死了,這人真是太有自知之明了,我算是看明白了,挑撥離間沒用,不如讓好好勸他們君臣相和去吧,氣死那個赫連勃還是很有可能的。”李純鈞無奈地靠在椅子上,天下間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那些沒辦法用錢收買的人和物了,還有挑撥不動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同樣的,道不同更不能算計,你聰明地給人家挖坑,人家呢,根本就沒看見你的坑,扭頭走了,過來坐下。”顧湛朝她招手說。
李老二這兩天有點魔怔,除了糊弄右賢王的使臣,他還想出各種辦法意圖挖大王子的牆腳,好歹是被顧湛攔住了,今日還親手寫了份承諾讓對方安心。
李純鈞就是個蔫壞蔫壞的性子,三天兩頭不算計別人就心癢癢,好在太子殿下喝醋還沒有喝傻,及時製止並補救了李純鈞的行為。
“派去其他三族的人有消息沒有?”李純鈞問。
“咱們的人和呼延卓的人狹路相逢,正在撕扯,高下難分。”顧湛看過今日的信,仔細跟他說了。
“怎麽辦?”李純鈞皺著眉頭,“要不要他們參戰都不打緊,得趕緊扯起呼延卓非正統的大旗來,這話我說了不算,得草原五族自己這麽開口,才能名正言順地聯手討伐呼延卓。”
顧湛揉揉眉心,“我想一想,想一想。”
李純鈞則是咬著牙,這個麻煩的右賢王,可惜她手裏沒有對方的把柄,不好利用。
兩天之後,大王子仿佛喝了神水仙露一樣,從床上跳起來,加入了和使臣的扯皮中。
李純鈞態度淡淡的,好像一點都不熱心似的,使者倒是牙尖嘴來,幾天以來咬死了一定要帶走李飛景才會和李純鈞聯手對付呼延卓。
李純鈞冷笑,聲色俱厲,“等借我的手殺了呼延卓,再殺了這孩子,你們右賢王就能上位了,癡人說夢!”
她前兩天拒絕得還挺委婉,說到飛景的時候雖然不高興但也不至於變了臉色,不想今日聚在一起的人多了,她反倒厲害起來。
使者硬著頭皮說,“閣下誤會了,小王子是我們一族的未來和希望,右賢王忠心鋤奸,一定會輔佐小王子坐上王位,您可以放心。”
“放什麽心,我辛辛苦苦一手養大的孩子,聰敏卓絕,平白送到你們手裏,教壞了怎麽辦,被人坑害了怎麽辦。”李純鈞依舊是拒絕。
“二姑娘實在沒什麽誠意。”使者陰沉沉地說道。
李純鈞確實沒有什麽誠意,她已經把未來草原之主的位子許給了羯族,這也是右賢王想要的東西。
“既然如此,咱們改日再議。”李純鈞還是選擇了拖延,她自己野心勃勃,一點都不想再和野心勃勃的人合作,大王子多好。
想著,她給了大王子一個笑臉,大王子被她笑的不知所措,隻能也笑了笑,顧湛侍立一旁,臉立馬黑的跟鍋底一樣。
他想,要不是前幾年李純鈞忽然自己成婚了,她現在一定會嫁一個沒有心機的,臉長得好看的青年,她在外麵兢兢業業謀天算地,對方在家讀書寫字等她回來顧湛這個心情簡直無法形容。
不歡而散之後,李純鈞把頭發別到而後,說,“飛景好歹是我親手養的,自然心疼,雖說是匈奴王族的遺腹子,我舍不得交給他們作踐。”
“二姑娘宅心”大王子看著她愁眉苦臉,客客氣氣地就要安慰她,誰知道赫連勃看不慣這個鬼樣子,馬上就拆台了,“撿回去不就是備著利用的嗎,要是真舍不得,就好好藏著養大,別告訴他的身世,如此惺惺作態,實在難看。”
李純鈞震驚,“”她竟然沒有來得及把這話還回去,或者說不知道該還什麽,這話多多少少刺疼了她的心。
大王子趕緊把人按住,“喝多了,喝多了胡說八道,二姑娘沒跟他一般見識。”說完,也顧不上傷口疼了,把人拽著就沒影兒了。
顧湛也拉著李純鈞走了,然後二人聽見蔣槐放肆的笑聲,“哈哈哈哈,老子這些年還沒見過老二吃這麽大的難堪”
李純鈞這個氣啊,顧湛也憋著笑,說,“右賢王野心畢露,咱們再回去商量商量怎麽辦,飛景十五歲之前,絕不讓他回匈奴。”
李純鈞悶悶地應了一聲,慪了一肚子氣,向來隻有她戳別人肺管子的道理,哪裏能反過來呢,該死的赫連勃!沒眼色到了極點。
顧湛忍笑忍了一路,李純鈞氣的拍他,“是啊,赫連勃說的沒錯,我就是虛情假意!”
顧湛終於不笑了,說,“阿暖待飛景之心,我清楚得很,若是你想要把他養成傀儡,手段多的是,然而飛景長於你手,何時受過委屈,外人不堪之言,不必在意,右賢王的事情,咱們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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