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宸王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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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寧平知道,自己一定要讓樊相宜好看。
    樊相宜出了寧平公主府,十八爺就追了上來。
    就是她那個好弟弟都要敬重著自己這個皇姐。
    “寧平不用緊張,你又不像是那些個不長眼的,有些人說不得本宮不同意,就要偷偷的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好讓本宮放人,寧平是體麵人,本宮自然是不擔心的。”
    自己的母家可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
    隻不過是她上沒兄長,下沒弟弟的。
    樊相宜見寧平不願意說話,這臉上忽然就笑了。
    可就是因為樊相宜的態度太過於坦然,這讓在場的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無事,隻是這幾日湖上的蓮花開了,想請殿下遊湖。”葉成惟也很大方,沒有任何的遮掩。
    樊相宜聽到葉成惟的相邀,臉上露出了笑容:“好啊,到時宸王定個日子讓人告訴我就成。”
    說完這話,樊相宜就轉身上了馬車。
    時清川和葉容君也對著葉成惟和樊溪知拱拱手,跟著上了馬車。
    樊溪知看著公主府的馬車離開。
    這才轉頭看向了葉成惟。
    “宸王可知長公主已經成婚六年,你為何知單獨邀請她一人遊湖?”樊溪知本就不喜歡葉成惟。
    如今見到葉成惟本人,就更不喜歡了。
    要說十年前殿下求他時,他能毫不猶豫的離京而去十年。
    如今回來,更應該是避著樊相宜的,他卻得寸進尺,竟然單獨邀請樊相宜。
    葉成惟聽到樊溪知的話,就輕笑道:“我與殿下算是舊識,為何不能約見?她本就是我看著長大的。”
    樊溪知不知道要怎麽反駁葉成惟的話。
    畢竟葉成惟說的沒錯。
    兩人是舊識。
    葉成惟邀請樊相宜遊湖,也算是情理之中。
    樊溪知冷哼一聲,翻身上馬,就去追樊相宜的馬車了。
    樊相宜坐在馬車裏,並沒有說話。
    等她聽到馬蹄聲由遠及近,這才撩開了窗簾。
    果然看到了樊溪知追了上來。
    “殿下,你為何要答應葉成惟跟他遊湖?那葉成惟心思不純。”樊相宜自知自己雖然輩分大,可他年歲小。
    自己雖然是樊相宜的小叔叔,可他永遠被樊相宜當做弟弟一般看著長大。
    就算如此,他也不願意看著樊相宜入了那火坑。
    葉成惟這個人,不是良配。
    就算樊相宜不喜歡時清川,那也不能再喜歡葉成惟。
    “那你就知道我不是心思不純?”樊相宜一笑,說完這話,就落下了簾幕。
    這讓樊溪知急的團團轉。
    樊相宜收回眼神,就看到時清川和葉容君都盯著她。
    “看我做什麽?”樊相宜被兩人盯的有些心虛,這才開口。
    “殿下當真喜歡宸王?”時清川出聲問她。
    樊相宜沒說話。
    她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時清川為什麽要問這種問題。
    時清川不喜歡她,厭她恨她。
    當年隻求一封休書。
    如今卻在這咫尺之間,詢問她是不是真的喜歡葉成惟。
    她自是喜歡的。
    從小便喜歡。
    時清川見樊相宜沒有說話,就當她是默認了。
    自然也沒有在說話。
    樊相宜覺得,隻要自己心硬一些,時清川就會拿了和離書走的。
    隻是她還沒等到時清川生氣叫停馬車,腿上就多了一份重量。
    時清川輕輕的趴在了樊相宜的膝上。
    樊相宜隻聽他說:“臣自知是宸王殿下的替身,隻因為臣與宸王有幾分相似,這才入了殿下的眼,可殿下對臣那六年的寵愛,臣也不是木頭。”
    說著,時清川的聲音有些急促起來。
    “如今宸王回來,我知道殿下肯定是不願意再看一眼我這個贗品,可就算是贗品,也想要得到殿下哪怕是一分真心,而不是因為我長得像他。”
    樊相宜聽著時清川的話,有些慌了。
    她連忙伸手扶起時清川。
    就看到時清川噙在眼眶的眼淚。
    隨著馬車的晃動,瞬間從側臉滑落。
    他就這麽有些無措的看著樊相宜。
    樊相宜看著落淚的時清川,隻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什麽天大的惡事。
    她連忙拿過帕子幫時清川臉上的眼淚擦掉:“不哭,我不值得你這般的。”
    “殿下值得的。”時清川說的認真。
    樊相宜更心疼了。
    “那本宮不去遊湖了,你別哭了。”樊相宜見不得時清川落淚。
    一看到時清川流淚,她心疼的緊。
    時清川見樊相宜這般,臉上立馬揚起了笑容。
    “殿下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樊相宜就算是說假的,此時也隻能先哄著時清川了。
    “就算殿下說的是假的,臣也是極高興的,殿下去遊湖吧,臣隻要知道殿下心中有臣就足夠了。”時清川搖搖頭,主動伸手拉住了樊相宜的手。
    樊相宜看著這般委曲求全的時清川,隻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隻是此時的樊相宜注意力全在時清川的身上,並沒有看到角落裏也跟著落淚的葉容君。
    此時的他心中極為心疼駙馬爺的。
    那宸王算什麽?
    就是駙馬爺小手指都比不上。
    如今才回來,就要讓駙馬爺這般委屈。
    不行,殿下和駙馬爺都待他極好,他不能讓那宸王拆散他們的。
    等樊相宜要上馬車時,葉成惟也出了寧平公主府。
    “殿下請留步。”
    葉成惟的聲音,讓樊相宜的腳步瞬間停住。
    往日寧平邀請樊相宜來參加這種家宴,樊相宜都直接拒絕了。
    隻要是樊相宜不喜歡的事情,沒有人能逼迫她。
    “嗯?不過是帶那孩子來開開眼界罷了。”樊相宜的眼神朝著旁邊此時臉色還很蒼白的葉容君瞥了過去。
    樊溪知也瞬間就明白了。
    也不再說什麽。
    “殿下,你明知道那寧平的心思,為何還要帶著駙馬一起過來?”樊溪知有些好奇。
    不然這皇帝之位,指不定是誰的呢。
    她站在馬凳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葉成惟。
    “宸王可還有事情?”樊相宜看向葉成惟的表情很淡然,絲毫沒有那種少女再見心上人的感覺。
    樊相宜一離開,十八爺爺不願意待著了,也起身告辭。
    隨後葉成惟也告辭了。
    說完這話,樊相宜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本宮今日也乏了,就不擾了寧平的興致了。”
    也不等寧平同意,樊相宜就帶著時清川和葉容君離開了。
    寧平看著他們離開,就把手中的酒杯直接扔到了地上。
    好個樊相宜,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自己掉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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