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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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末路!
再看亂七八糟的屋子裏,貼滿報紙的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鐵鉗、鋼絲、斧頭、錘子;還泛著潮氣的地麵上架著一個火盆,熊熊燃燒的炭火中赫然放著數把折斷的掃帚把;掃帚把被削尖的一頭正在炭火中冒著青煙;一把烙鐵已經被燒得發紅。
當帳篷男的眼睛掃到那幾把掃帚把的時候,條件反射似的渾身一緊,毛茸茸的大腿猛地一抽,陰森的火光、皮開肉綻的裸體、邪惡的浪笑、女人的慘叫、撕裂的下體,那個慘絕人寰的夜晚在他的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帳篷男的身體在劇烈地抽搐,他仿佛意識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你們你們是啥人?”帳篷男瞪著驚恐的眼睛聲音打著顫地問道,他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那個個子難得一見的女人他知道是誰,那女人不是被吊在另一間屋子裏麵嗎?
“和你一樣都是軍人,現在是兩軍交戰期間,所以以下的事情都是例行公事,規矩你都懂吧?告訴我哪個是領頭的,不為難你。”王阿貴衝帳篷男笑了笑,很和善地說道,一軟一硬才是審訊的上策;先問出這些人的來曆和目的,問出伊麗華在哪之後才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時候。這群兵睡覺時都把軍裝脫了下來,也不知道誰是領頭的誰是當兵的。
“兄弟,別這樣,別這樣,讓俺說話這樣的可不行吧?先先把俺放下來吧?”帳篷男慘兮兮地笑了,下身的疼痛讓他渾身抽搐,巴不得趕緊用手嗬護一下。
“你是在談條件嗎?小子,都是給人賣命的,你何必呢?你看你旁邊的幾個戰友個個都在裝睡,你也聰明點,說了以後你也裝睡。怎麽樣?這個條件不錯吧?”王阿貴嘿嘿一笑,也不生氣。
“這這,大家都是人民子弟兵,怎麽突然之間成了兩軍交戰呢?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麽?嘿嘿,兄弟,都是戰友別難為我了,我就一小兵,真啥也不知道。”帳篷男以為對方很好說話,就想糊弄過去,隻要不打我,你們打誰我就當不知道。
“喲,你也知道啊?你們給那些人上刑的時候怎麽就沒念及戰友之情呢?對三個女軍人下手那麽狠,還,很爽是吧?這就是戰友情?”王阿貴依然笑得那麽和善,像兄長一樣親切,“二號,讓我們親愛的‘戰友’體會一下‘戰友情’。”
“ok!戰友啊~戰友,親愛的弟兄~!”劉偉一邊笑唱著《駝鈴》,一邊抖出了手中沾著鹽水的馬鞭,他懷念戰友情,也痛恨這種“戰友情”,當初直升飛機不顧他們死活射出導彈的時候,他就對這種“戰友情”恨之入骨,想起那五個已經沒了人形的警衛,劉偉發現笑出來可能比發怒要舒服點。
“啪!!”拇指粗的馬鞭帶著哨音在帳篷男的身體上劃過一條鞭影,粗礪的鞭子撕開他嚇得發白的皮膚、繼而撕開他鮮紅的肌肉,最後逼著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被吊在帳篷男身邊正在裝昏迷的幾個漢子忍不住跟著哆嗦了一下。
緊接著,劉偉猙獰著臉,手中的馬鞭如車輪般在帳篷男身上碾壓,每一條鞭影閃過,帳篷男身上便出現一道皮肉外翻、深可見肉的傷口;沾了鹽水的馬鞭讓綻開的傷口疼得更加鑽心。
“嗚嗚嗚——別打了,別打了,別打了!俺就是個小兵嘎子,俺啥也不知道啊!俺真的啥也不知道啊!”帳篷男一邊抽搐著一邊放聲大哭,身上火辣辣的傷口疼得他臉色煞白。
“白看這麽多年電影了?你不知道越是喊啥也不知道挨打挨得越厲害麽?”王阿貴仍舊是那副和善的微笑。這群人真是看電影看多了,這不是明擺著找打麽,“讓他知道。”
“啪!”帳篷男身上又挨了一馬鞭,劉偉獰笑著問道“你老婆叫什麽名字?身高?三圍?體重?下麵是寬鬆還是緊窄?叫|床聲音大不?說!”
“嗚嗚嗚——俺老婆叫翠花兒、俺老婆沒了——”帳篷男呲牙咧嘴地回答道。
“你t不是啥都不知道嗎?”劉偉猙獰著臉扔掉馬鞭,挽了挽袖子從火盆中拿出火紅的烙鐵猛地摁到帳篷男左肋,一陣烤肉的“滋滋”聲響起,一縷青煙飄過,帳篷男一邊拚命掙紮一邊舍了命地慘叫。
“省點力氣,換家夥。”王阿貴看帳篷男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後對王軍揮揮手說道。王軍走到炕前,抓著一個床單猛地一掀,床單下蓋著的若幹件家夥頓時呈現在渾身是血的帳篷男麵前,帳篷男“嘔”地一聲不嗷嗷了,兩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行了,哥幾個,別裝暈了,都醒醒吧,告訴我哪個是你們領導?別逼我,否則電影上的鏡頭會在你們身上一一呈現。”劉偉拾起沾滿血的馬鞭挨個捅了捅剩下的三個裝暈男,其中一個裝暈男已經嚇尿了,僅剩的內褲已經濕透,在向下滴著液體,雙眼緊緊閉著、嘴裏還在念念叨叨的。
“俺們說,俺們說!”一個裝暈男一看瞞不過去了,瞪大眼睛扯著嗓子嗷嗷開了,“俺們排長不在這兒屋,被你們提溜到其他屋了,俺們仨都是小兵,聽人使喚的!”
“我知道你們找誰!我們也在找他們,可是就抓到那五個!要不然我們早回基地了!大哥,大哥,我保證我絕對沒有碰那三個女的!我們什麽都沒看見!那事兒還輪不到我們仨!都是排長親信幹的,這這家夥就是親信、就他、就他——!”另一個膽大點的裝暈男也顧不得手腕生疼,拚命扭搭著衝帳篷男努嘴。
“大妹子!大妹子!你知道俺們說的是真話,那天抓你的時候你沒見俺們動過手吧?大妹子幫俺們說句話吧!”那個尿褲男一邊顫抖著一邊瞪著驚恐的眼睛衝嫣雲喊道。
“說說經過。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沒幹過虧心事,不會為難你們,但是希望你們不要說謊。”王阿貴揮了揮手說道;他曾經就是最底層的士兵出身,他了解那種情況,都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沒必要為難他們。
“俺說,俺說!大哥能把這家夥耳朵堵上不?不然回去俺們還得死!和這死法一樣!”剛才那個膽子大點的裝暈男哀求道,剩下兩個也跟著哀求,“俺們不想死啊,好不容易活下來了俺不想死啊!”
“不用擔心,他活不了。說吧,不要得寸進尺。”王阿貴抬了一下馬鞭說道。
“是是是,俺說、俺說——”三個裝暈男看了一眼帳篷男耷拉下頭開始說起事情的經過。
這群士兵是甘南市市郊以前的一個駐兵點裏的兵,那裏在屍亂前駐紮了一個營,屍亂爆發後借著易守難攻的地勢和充足的物資儲備守了下來,在收留了幾批附近逃過去的幸存者後,慢慢的成了一個小型幸存者基地。因為屍亂之後野生動物沒人捕捉,所以繁殖得很快,這些兵們在熬過了前半年食物供給不足期之後便不再發愁吃的了。而西北地區本就地廣人稀,甘南市那幾十萬喪屍分布到這麽廣大的地域上密度非常之低,低到騎自行車都能躲開它們,因此這些兵們倒也活得挺自在。
中央的求助廣播他們自然知道,而且他們比任何人知道的都早,因為那架飛機是從四川方向飛過來的,正好從他們頭頂上不遠處飛過,而且是超低空飛行過去,在這末世還能看到飛機自然是稀罕事。
在聽到廣播後,基地派出一個排順著飛機飛過的路線一路尋來,因為下雨地滑不好走,等他們趕到時飛機殘骸附近已經沒有人了,於是他們順著腳印又追了一天一夜。在這個村子附近追上了對方一夥人,由於言語不合,雙方開始槍戰,對方留下六個人和他們周旋直到彈盡被俘,嫣雲就是其中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槍法極準的人。
當嫣雲她們被俘時,他們才來的及分出一個班乘車去追,領頭的迫切想知道那老太太的下落,於是對這六個人上刑;誰知道剛把人吊起來嫣雲就跑了,他們又分出十幾個人去追,結果就回來幾個。
“俺們仨當時是派去追那老太太的,隻看見他們用槍指著大妹子押進屋,然後俺們就坐車出去了,結果啥也沒找到;等俺們回來大妹子已經跑了”大膽男可憐兮兮地看著嫣雲,這個高的離譜的女人他當然印象深刻。
王阿貴點了點頭,和嫣雲說的一樣,嫣雲被槍指著腦袋和其他五個警衛一起吊在屋裏,也跟著挨了幾鞭子;那幾個人行刑的人看到她背上的紋身一時不敢碰她,而是把另外三個女孩oo了。就在他們忘乎所以的時候,嫣雲解開了繩子,擰斷了幾個人的脖子撞碎窗戶逃走;但是另外五個警衛為什麽沒有逃,嫣雲也不知道,反正她逃的時候也割開了他們身上的繩子。
王阿貴扭過頭示意嫣雲附耳過來,嫣雲趕緊彎下腰把耳朵貼近王阿貴的臉龐。
“哪個欺負過你、看見過你的身子?給我說,我打他屁股。”王阿貴眼中閃動著藍光小聲說道。
“老公你真好。就那個帳篷男見過的,不過他沒打我。”嫣雲很感激地說道,王阿貴說給她報仇不是光嘴上說說而已,而是有實際行動的,這讓從小沒誰疼過的嫣雲心中蕩漾著暖暖的幸福。
這也就夠了,見過嫣雲身子的帳篷男也參與了輪奸行為,這罪也夠死幾回的了,但就這麽死了有點太便宜他了。
“老大,這帳篷男怎麽處理?”劉偉一看倆人說悄悄話就知道王阿貴要給嫣雲報仇,趕緊很有眼色地問道。
“打強心針,一會兒活埋。”王阿貴獰笑著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猙獰的笑容、冰寒的語氣和眼睛中閃動的藍光不僅讓房梁上吊著的三個裝暈男渾身哆嗦,同時王軍劉偉也感到不寒而栗。
寧靜的小村莊不時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引得方圓幾裏地的喪屍紛紛向這裏聚攏,可是它們還沒走近村子外圍就被兩輛圍著村子周圍巡邏的摩托車給撂翻,沒有參與審訊的張宏偉和曹雪振騎著車負責村子的警戒——他們終究不是那種狠人,殺人還行,但是折磨人他們無論如何下不了手,王阿貴隻能打發他們出去巡邏,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以直報怨的。
“姑娘,聽見了嗎?隊長他們在給你們報仇呢。”醫務室裏,小九坐在病床旁對兩個已經清醒過來的女警衛說道。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她感到莫名的暢快,都是女人,這兩個警衛的慘狀讓小九有些感同身受,她慢慢地明白了為什麽隊伍裏這些男人個個看起來都很和善、都很親切,但是發起狠來卻像個個厲鬼一般狠毒,其中還包括她崇拜的程教官。
“嗯,嗯!”兩個渾身上下包得像木乃伊般的女孩眼中流著晶瑩的淚水,可是她們的臉已經讓包裹了起來隻留下眼睛和口鼻,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用“嗯”來表示自己的感激。
“你們別擔心,隊長說了,隔段時間他們會進城去找些中藥給你們治療臉上的疤痕,程教官那裏有治療的方子;很快你們還會恢複青春漂亮。”小六給兩個女孩掖了下被子衝她們笑笑,兩個女孩感激地眨了眨眼睛,嗓子裏激動地“嗯嗯”了幾聲。
“隊長,找到那個兩個領頭的了,一個排長一個排副。”王阿貴剛說完話,白恒濤就從另外的屋子裏跑了過來。
“好——丫頭,如果還不解氣自己看著辦吧。”王阿貴衝嫣雲笑笑,拿馬鞭拍了拍鞋跟站起身來和白恒濤走了出去,屋子裏留下嫣雲和王軍劉偉。
“二嫂,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吧,家夥隨便挑!”劉偉看嫣雲的笑容不再那麽親切了,走過來把手中的馬鞭遞給嫣雲。
“謝謝,不用了。”嫣雲低下頭衝劉偉婉婉一笑謝道,“不要喊我二嫂吧,喊我名字吧,不然大姐會不高興的。”
“行,你說喊什麽咱就喊什麽,用幫忙嗎?”劉偉看嫣雲向帳篷男走去,在她身後蹦了兩蹦看看自己這175的個子和她差多少,王軍在旁邊撇撇嘴。
“不用了。”嫣雲走到炕前,從一堆刑具中拿出一根髒了吧唧的一次性注射器和一支針劑,然後扭頭看了看王軍劉偉,又是一笑,“你們要留下來看看嗎?”
“嗯,我們得留下來看管犯人,沒事,你動你的。”在嫣雲背後的劉偉不當回事地說道。他知道嫣雲要報仇,而且也知道嫣雲的意思,但是一來他不覺得一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能下多狠的手,心狠不狠和身高沒關係;二來嫣雲確實長得很漂亮,而且嫣雲笑得更漂亮、那梳著歪馬尾的鵝蛋臉回眸一笑更是美得無以複加,欣賞美女有助於保護視力,留下來看看也好。
但是站在嫣雲身側的王軍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黑,嘴角也在忍不住地抽動,突然間他有一種想逃的衝動,他看見了和剛才完全不同的一個嫣雲——那是恐怖的修羅,而不是妖魅的女鬼!
被注射了強心針的帳篷男清醒了過來,還沒待他開始哀嚎就被嫣雲嚇愣了,帳篷男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女人,看著她的臉從如春風般溫暖的笑容慢慢變成如修羅般猙獰。
隻見嫣雲的笑容變成冷笑,原本就白的沒有多少血色的臉變得如紙般煞白、慢慢地變得猙獰、恐怖。接著一雙丹鳳眼慢慢睜圓,藍色的瞳孔開始充血,漸漸變成紫色,淡淡的紫光如針紮般刺入帳篷男的眼睛,同時也紮得旁邊三個裝暈男緊緊閉上眼睛、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看一眼。
嫣雲原本小巧圓潤的朱唇也張開了,嘴角在慢慢地向耳朵根咧著,越來越大、越來越長,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朵根;兩片朱唇也在慢慢張大,雪白的牙齒露了出來,隻是,這不是一口貝齒,而是一副吸血鬼般的獠牙——嫣雲的四顆虎牙比一般人都長,在張開的口中猶如尖刀般鋒利,在屋裏昏暗的光線下閃動著慘白的寒光。
帳篷男的下巴已經不管用了,隻知道上下磕巴,喉嚨裏“咕嚕咕嚕”地想討饒卻什麽也說不出來,他拚命地扭動著脖子,似乎要避開那雙利齒一般;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濕透了他的頭發,身上的汗更是如流水般往下流淌,被緊綁著的雙腳也在死命地踢騰,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這個女人要吃了我!
“還記得你說的話嗎?你不是說要幹死本姑娘嗎?嘿嘿嘿!”嫣雲說話了,但是嗓音不再那麽空靈、婉轉、詭異,而是變得嘶啞、冰寒,猶如從九丈陰寒的冰凍地獄中傳來一般,聲音不大,卻死死地徘徊在帳篷男的耳邊揮之不去;淒厲的嗓音一下又一下地刺激著他那恐懼的心;這一切動作都很慢,嫣雲似乎故意要讓帳篷男和三個裝暈男看清她每一個動作。
王軍的臉已經變得煞白,冷汗跟著流了下來,他無論如何不能把眼前這副慘白的鬼臉和剛才那副清麗、純美的笑容聯係在一起,他想跑,但是腿卻不聽使喚地隻顧著發抖。王軍隻能一步步地向旁邊挪、挪、挪開一點是一點;後麵的劉偉也發現了不對勁,但是嫣雲背對著他,劉偉看不見嫣雲猙獰的臉,隻是感覺王軍有些哆嗦。
嫣雲動手了,一雙纖長的手慢慢地伸了出來,一隻摁住帳篷男的腦袋,另一隻手輕輕捏住了他的左耳,接著那隻白皙如紙的手上青筋暴露,帳篷男頓時爆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比剛才挨鞭子還要淒厲。
劉偉趕緊過去看看怎麽回事,卻看到讓他驚恐的一幕帳篷男的左耳朵已經血流如注,耳廓已經從頭部撕裂了開來,那道鮮紅的裂縫正在慢慢變長,順著耳朵一點一點地向下撕裂。
帳篷男拚了命的掙紮,粗壯的雙臂和雙腿青筋暴露、腹部的肌肉在努力收縮、膝蓋死命地踢騰,可是上下兩條繩索把他固定得死死的,唯一能動的頭部還讓嫣雲死死摁住絲毫動彈不得,帳篷男那堅實的頸部肌肉|根本使不上任何勁,隻能被死死地摁在胳膊上,可見嫣雲的力氣有多大。帳篷男隻能任憑嫣雲一點一點地撕裂自己的耳朵,他能做的隻是拚命地慘叫、慘叫再慘叫!
當那隻耳朵的耳垂也被撕下的時候,帳篷男已經疼得雙眼翻白,再也叫不出聲音,渾身在不斷的抽搐,眼淚、口水、鼻涕、尿液、冷汗和鮮紅的血液如同自來水一般從身上留下、滲入腳踝的繩索滴到地上。而嫣雲仍是笑得那麽恐怖,手裏拿著那隻鮮血淋漓的耳朵放在眼前看了看,手指一鬆,那個耳朵掉在了地上。此時的王軍劉偉已經嚇得瞪大了眼睛,滿眼都是驚恐和害怕,他們不是沒見過這慘景,而是他們無法想象眼前這個女人怎麽下手這麽狠、力氣這麽大、竟然還能換臉!
“不好意思哦,嚇住你們了。”嫣雲回過頭衝王軍劉偉慘然一笑,嘶啞的聲音和那副無比恐怖的鬼臉笑得是那麽陰森,不過王軍劉偉稍稍安心了,嫣雲那雙眼神已經變得和原來一樣柔和。
“這是藥功,從小抹的;麵部肌膚柔軟無比,能做出十分誇張的表情,相貌可以是仙也可以是鬼,一切隨心所欲。”嫣雲指了指自己的臉,很快恢複了原來那張笑得親切、柔和、如春風拂麵般的美麗容顏。
“哦,哦,沒事,沒事,你繼續,你繼續”劉偉抓住正發愣的王軍一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邊往外挪著步子,心中還一邊哆嗦著我說她為啥笑不露齒、說話吃飯都沒有露出過全部牙齒,原來她的虎牙比一般人長啊,真露齒一笑還不得把人嚇死?
嫣雲隻是衝他們一笑,沒有搭理他們,接著繞到帳篷男身後,伸出纖纖玉指點了點他的後腰,帳篷男好似明白了什麽是的再次發出恐懼的叫聲,哆嗦的嘴中大聲嚷著“別、別、別!”
“別著急,不會捅你菊花的,不會讓你那麽快死掉的;還沒把你活埋呢。”嫣雲輕輕地點了點帳篷男的後腦勺,向後退出幾步,左腿前、右腿後,身形飄然站直,緊接著右腳猛地一點地、修長的身形順著這股勁轉動,飄逸的歪馬尾隨著頭部的旋轉甩開,長長的右腿瞬間離地,在身子轉過的一瞬間彎腰、收腹膝蓋挨到胸口,借著這股旋轉的力量那條一米二幾的長腿猛地蹬出,速如奔馬、疾如獵豹、勢如奔象、堅硬的軍靴如炮彈般狠狠砸在帳篷男的後腰脊椎處。
“哢嚓!”一聲清脆的骨骼折斷聲,帳篷男的身軀向前伸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穿著紅色內褲的胯部頓時塌了下去,好像沒有骨頭一般鬆軟;帳篷男已經叫不出聲音了,一雙快要凸出的眼珠布滿了血絲死死盯著天花板,牙齒已經把下嘴唇生生咬掉,整個下巴血流如注,凸起的喉結劇烈的上下抖動,但是他隻能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嫣雲撫了撫腦袋,她剛退燒身體還有些發虛,剛才的一個回旋踢有些用力太大使得她感到有些暈乎。嫣雲滿意地看了看帳篷男塌軟的胯部,伸出手從炕上拿起一根鋼筋棍伸過去捅了捅,然後滿意地笑了。
“我去找隊長啦!”嫣雲把鋼筋棍放回原位衝王軍、劉偉擺擺手,微微一笑,在數雙驚恐的眼睛注視下好像小女孩幹了什麽惡作劇一樣踩著小碎步溜了出去;留下王軍劉偉不住地擦汗和三個快真暈過去的裝暈男。
王軍拿起那根鋼筋棍挑了挑地上的耳朵,然後點了點帳篷男鬆軟的、已經開始充血變紫了的胯部——軟,軟的就像胯骨不存在一邊;鋼筋棍點了幾個地方,劉偉發現豈止是尾椎、胯骨,整個大腿骨也變得七零八碎,帳篷男徹底廢了,卻還死不了,這對他內心造成的折磨要遠遠大於肉體的疼痛。
“這他娘的得多大的透勁啊?”王軍放下鋼筋棍說道,能把人的骨頭打碎這可不是一般的力氣和透勁,王軍隻見過特種部隊的絕頂高手能用拳頭打出這種透勁、也見過鐵甲能用鞭腿把沙袋踢得高頻振蕩,但是他還沒見過能有人用回旋踢踢出這種透勁的,傳說中能踢得出這力道的好像隻有黃飛鴻了吧?
“撕人耳朵這小姑娘的手勁還真大!”劉偉挑了挑地上那半截斷耳咧了咧嘴,這可是全靠手勁撕下來的,胳膊幾乎使不上力氣,這手勁可想而知得有多大。
在另一間屋子裏,王阿貴正坐在一張殘舊的太師椅上拿著馬鞭看著兩個被捆在床板上的赤裸漢子,兩條漢子身上已經布滿了皮開肉綻的鞭痕;這兩個漢子的身體明顯要胖些,可見平時也是淨過好日子了。
“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說說吧,都有誰參與了;誰把棍子戳人家身子裏的?如果你們不說,那所有的罪你們倆承擔,那三個女人受的罪你會一一感受一下。”王阿貴拿馬鞭捅捅一個高大漢子的下身,那東西傻大黑粗,卻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你們你們沒權力審訊,你們要上軍事法庭的!”一個矮壯的漢子呲牙咧嘴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一雙眼睛瞪得血紅血紅,緊咬的牙關似乎要把嘴唇咬掉一般布滿了血絲。
“喲嗬?你們也知道沒權力濫用私刑啊?早幹嘛去了?中央不是說了嗎?保護他們的安全,你們可好,就這樣保護的?是哪門子保護?用棍子捅人家下身是什麽保護?嘴還挺硬啊小子!”王阿貴倒也不生氣,對付這種喜歡上綱上線的人不能和他們辨理,就像對付一個傻x一樣,他會把你的智商拖到和他一樣的層次,然後用豐富的經驗說得你啞口無言。王阿貴隻是回身抓起一把辣椒鹽,然後一點一點地撒在矮壯漢子的傷口上,邊撒邊聊天似的說道,“還t上軍事法庭,你當軍事法庭是你家開的?”
矮壯漢子身上遍布的傷口全部被撒上辣椒鹽,矮壯漢子疼得仰天慘叫,渾身的肌肉青筋暴露、充血發紅,紅得不像人的肌膚一般。可是他卻動彈不得分毫,幾條拇指粗的尼龍繩死死地綁住他的四肢,就像他當初綁人家一樣,不過此刻的木板上換上了他自己。
“哥幾個,你們說,這根掃帚疙瘩要是插進他們菊花裏會不會欲仙欲死?”王阿貴灑完了辣椒鹽從一旁的火盆裏拿出一根正在冒著火星和青煙的掃帚把冷笑地說道。
“行了一號,他們既然還嘴硬,那麽所有的罪就讓他們承擔吧,那玩意兒快感不夠,我會讓他們感受一下欲仙欲死的美妙快感。”程飛一邊冷笑著一邊站起身來對金雨堂說道,“幫我準備強心針,給他進行動脈注射,隨便找個地兒紮進去就行。”
就在金雨堂準備強心針時,程飛來到一張擦幹淨的八仙桌旁打開了一個醫藥箱,從裏麵拿出手套戴上,然後取出一個盛滿酒精的褐色玻璃瓶,笑嘻嘻地衝兩個滿臉驚恐牲口晃了晃,然後輕輕打開瓶口用鑷子從裏麵捏出了三根針灸用的銀針,用手接過後拿到他們眼前晃了晃;然後伸出手對著高大漢子的小腹上一個穴位按了按說道,“知道什麽叫欲|火焚身、爆陽而亡嗎?看過《之官人我要》麽?”
“你你t的要幹什麽?”高大漢子看見程飛拿針在他的小腹附近比劃著,頓時臉色煞白、圓睜著眼睛死死盯住那根閃著銀光的銀針,他當然看過那個著名的三級片,說那個片子是高大漢子那一代男人的啟蒙片都不為過,在那個網絡還不發達的年代日本a|片不是誰都有本事搞得到的。
“小子,為人魚肉的時候要說好話,不能罵人,罵人可是不對的。”程飛更不生氣,這種我為刀俎、人為魚肉的感覺很不錯,“不要著急,不疼的,和電視上演的一樣,兩天兩夜沒有女人交|合的話會爆陽而亡,這兩天兩夜間你會享受到欲仙欲死的快感,比一夜幹倆女人還舒服,真的不騙你。”
“我說!我說!我說!——!”高個漢子看程飛的針已經紮了下去,那種穴道被紮中的感覺讓他的心理防線頃刻間土崩瓦解,繼而像死了爹娘一般拚命求饒。兩天兩夜,還不如直接讓他死了呢。雖然他隻是個普通兵,但是那種特戰片也沒少看,他知道有些人能用幾根針灸針達到普通刑具都達不到的慘烈效果。
“嗯,很聰明,拿dv機錄下來。”王阿貴示意金雨堂打開dv機。
王阿貴、程飛、宋婉兒和嫣雲拿著dv機來到醫務室,他們要讓兩個女孩看看那兩個軍官是不是說謊了;另外也代表全體隊員看望她們一下——這盡管很形式,但是還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當王阿貴把宋婉兒叫過來的時候,嫣雲一如既往地衝宋婉兒很和善地微笑,她已經做好了熱臉貼冷屁股的心理準備,自古小妾見正妻都少不了這一關。宋婉兒看到王阿貴帶著嫣雲在走廊等她,她看看王阿貴的臉,仍然看不出來他究竟是怎麽想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王阿貴是鐵了心的要娶嫣雲了,現在是在看她的表現。
宋婉兒知道王阿貴早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看見誰都笑嘻嘻的小男人了;時代在變、環境在變,人也會變,王阿貴變得更加自信、也更加強勢了,他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帶著一種不容反駁的意味,那種苦行僧似的陰沉性格也越發明顯。宋婉兒意識到,如果還像原來那樣看待王阿貴的話,遲早她會和王阿貴分道揚鑣,這就是兩個個性都十分強的人走到一起必然要發生的碰撞,必須有一方處於下勢。
“婉兒,走,你是大姐,得代表家屬們去看看人家,雖然這是個過場,但是得表達一下不是?”王阿貴仍舊笑得那麽親切,對於宋婉兒看嫣雲的充滿挑戰意味的眼神視而不見,好像跟他無關一樣。
“嗯,走吧。”宋婉兒上來就挽住王阿貴的胳膊,然後炫耀似的“哼”了一聲,嫣雲倒沒什麽反應,仍然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後邊,但是宋婉兒感覺到王阿貴的胳膊僵了一下。
“阿貴,還是你進去吧。”正當王阿貴他們要進去的時候,程飛從醫務室出來了,對著王阿貴苦笑了一聲,“這倆丫頭看我的眼神就像要吃掉我似的,剛才陳二狗進去找安瀾就被瞪出來了,這倆女孩已經不信任任何男人了;你做好思想準備。”
“真難伺候。算了老程,別當回事,她們很快就會走。”王阿貴拍拍程飛的肩膀,陪著苦笑了一聲帶著宋婉兒和嫣雲進去了。
王阿貴已經做好了挨瞪的準備,這也難怪人家小丫頭憤怒,當時幾個男人進進出出的,人家女孩就那麽蜷著腿把女兒家最寶貴的地方毫無保留的展現;尤其是程飛,還得拿著鑷子、手電離近了一點一點地給她們止血,這更讓女孩們感覺無比恥辱。
王阿貴把兩個女孩救出來時嫣雲給她們打了強心針,所以即使用麻藥兩個女孩仍舊能保持清醒,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兩人統統看在眼裏。可是這沒辦法,好幾個女人根本就沒見過這麽慘烈的情況,進去不添亂就是好的,程飛那技術也就他一人會,李佳陽不幫倒忙就是最大的幫助。
但是現實卻大大出乎王阿貴的預料,兩個被包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女孩看到王阿貴時眼睛裏非但沒有戒備和殺氣,卻充滿了感激和依戀,兩雙眼睛頓時布滿了晶瑩的淚水,在眼角處留下四條明晃晃的淚痕。看到這目光,宋婉兒不禁想起了今天淩晨韓燕給她說過的話——王阿貴隻要一點頭,會有多少女人哭著喊著哪怕是當陪床丫鬟都願意,他已經夠不錯的了。
小六和小七馬上搬來三把椅子讓他們坐,王阿貴坐下,宋婉兒也跟著坐了下來,嫣雲則站到王阿貴和宋婉兒身後而不去坐那把椅子——這古老的規矩估計也隻有王阿貴這喜歡研究點古代文化的人多少知道點,換陳二狗都未必知道怎麽回事,換代安瀾估計敢傻乎乎地一屁股坐到代安陽身邊去。
“嗯,你是紅月,她是藍雪,我沒認錯吧?”王阿貴看了看那個個子稍微高點的女孩問道,女孩聽到後欣喜地點了點頭,嗓子裏發出“嗯嗯”聲。
“想必嫣雲也和你們說了,我們也是來找你們的,但是我們和那群人不一樣,我們屬於散兵遊勇,沒有固定的地方,東一錘子西一杠子的在喪屍世界裏生活,這裏是我們的臨時基地。”王阿貴向兩個女孩介紹自己,至於這裏麵是哪裏他沒有提,嫣雲自然也不會說,因為紅月和藍雪還是外人。
“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們看看這個片子,看看是不是這些人傷了你們,還有哪個漏網的你們指出來,這些人我都不會讓他們活。”王阿貴示意嫣雲拿dv機讓她們看。
嫣雲拿著dv機放給兩個女孩看,經過半個小時的指認,兩個女孩確定那兩個軍官沒說謊,強暴她們、毆打她們的士兵都被一一指認出來了。
王阿貴看著兩個女孩看向嫣雲的目光更加意味深長,他看出了這兩個女孩對嫣雲帶著一種羨慕、感激以及深深的愧疚,為什麽會愧疚?王阿貴覺得很可能是嫣雲逃跑後她們有什麽原因沒辦法逃跑而白讓嫣雲冒了那麽大的風險,其實嫣雲第一個逃出去才是冒了巨大的風險,她那麽大的目標隨便一顆子彈就能撂翻她,而嫣雲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完全是等於給她們留下了充足的時間逃跑,但是她們卻沒有跑。
“二狗,指認完畢沒有錯誤,下葬吧。”王阿貴從嫣雲手中接過對講機對陳二狗說道。
“隊長,這些人怎麽辦?”對講機裏傳出來陳二狗的聲音,兩個女孩的眼神馬上變得有點怒意。
“陪—葬。”王阿貴盯著窗外,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然後撥給駕駛室中的張煜,“張煜,找個能看得見的地方。”
軍卡巨大的車身移動了,醫務室的陽光導入係統被打開,頓時整個“落地窗”亮了起來,天空的陽光灑了進來,灑在兩個女孩身上——她們又看見了第二天的太陽!
“落地窗”正對著的地方是一片鬆軟的泥土地,老黃、老馬、老冀、趙姐、曹雪振已經挖好了十幾個一人麵積深一米的土坑,此刻正站在旁邊抹汗呢,看到軍卡開過來,老黃低聲給趙姐說了兩句什麽,趙姐趕緊扔掉鐵鏟扭動著豐滿的腰身向軍卡跑過來,看樣子似乎很害怕一樣。
兩個女孩看到外麵人生鼎沸以為外麵的那群男人也能看得見她們,眼睛裏的慌張和恨意頃刻間冒了出來,身體也開始輕微地抖動。
“別擔心,咱們能看見外麵,外麵看不見咱們,這房間是特製的,那個也不是窗戶。”宋婉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安慰著兩個女孩,此刻她哪還有心情笑啊?身後的嫣雲讓她如坐針氈,王阿貴剛才胳膊一僵讓她感到提心吊膽。
聽到宋婉兒這麽一說,兩個女孩才安穩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般地死死盯住“落地窗”,這才發現這堵牆壁是類似於高分辨率顯示器和采光係統的裝置,和外麵根本就是隔絕的,但是看起來卻像真的窗戶一樣,兩個女孩對看了一眼,眼中同樣都是疑惑。
兩個女孩看到了七個身著迷彩服的精壯漢子一人拖著一個渾身赤裸、皮開肉綻的漢子像拖牲口一樣從村子裏拖了出來,其中就有那個被嫣雲撕掉一隻耳朵踢碎髖骨的漢子。這些仍然在慘叫或者討饒的漢子的雙手、雙腳被拇指粗的尼龍繩死死捆住,手和腳已經發紫甚至發黑;渾身的傷口在碎石遍布的泥地裏刮蹭著汙泥,皮肉往外翻著,每一個漢子身後都留下了一條浸滿鮮血的血跡;由於下雨下得太久,已經挖好的幾個泥坑中已經滲進了泥水,汙濁的泥水在陽光下閃著亮光。
看到這一幕,小六和小七、小九趕緊捂上了眼睛,小六膽子最小,幹脆推開門跑出去了;小七和小九則是捂著眼睛卻露著指縫,想看又不敢看,小七向後退了一步,正好撞在嫣雲身上,她抬頭看了看嫣雲,嫣雲衝她一笑,小七放心地扯過嫣雲的兩條胳膊像孩子似的靠在嫣雲懷裏瑟瑟發抖地看著“窗”外,小九一看也挪了過來,搶過嫣雲一條胳膊,倆女孩就這麽躲在嫣雲懷裏一個比一個哆嗦得厲害,也許嫣雲高挑的個子能帶給她們安全感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