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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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不允許我們遲疑,我倆配合,很快將棺材堆碼到三層那麽高,幹完這些工作,我已經累得精疲力竭,南蘭大汗淋漓,濕透了的衣服完美的勾勒出她身體的曲線,看起來特別漂亮。
    我不知不覺,居然看癡了,南蘭眉眼一抬,意識到我在幹什麽,怒道:“你看什麽看?”
    我急忙別過頭去,臉漲得通紅,好在黑暗中她看不清楚。
    南蘭生氣的將防水外套套在身上,不再理我,目光全在我們堆碼的棺材上,目前墊腳的高度依舊有限,還需要再堆上一層,否則我們很難爬上牆頭。
    不過問題在於,堆碼的棺材高度已經很高,憑借我們倆的體力,很難再運棺材上去。
    南蘭看向我,說:“再試一次!”
    她語氣堅定,不容我辯駁,我倆搬過來一具棺材,靠在棺材堆上,我再翻身上去,拖著棺材朝上拖,南蘭在下麵推。
    我倆試了三次,力氣用盡,棺材紋絲不動。
    我坐在上麵喘著粗氣,南蘭皺眉在下麵苦思,要爬上牆頭,我們還需要一個墊腳的距離,否則根本上不去。
    南蘭突然躍了上來。別看她長得嬌滴滴的,很柔弱的樣子,身手可真不賴,一個助跑,縱身而上,抓住借力點一撐,人穩穩當當的落在我麵前。
    南蘭道:“你打小在山裏長大,爬樹的本事應該不錯,我上次在叢林裏見過。”
    這一點我還真不需要吹,我們村前後山上,很少有樹沒讓我爬過,靈活得跟猴子似的,抓到支撐點蹭蹭蹭就上去了。
    南蘭都頂著牆壁,拍了拍後背,說:“上來,我給你借力,你爬上去。”
    南蘭這麽一嬌滴滴的大美人,我怎麽舍得拿她墊腳,慌忙擺手說:“還是我給你墊背,你來爬吧。”
    南蘭瞪了我一眼,怒吼道:“磨磨唧唧,能像個爺們麽?快上來!”
    我辯解道:“正是因為是爺們,才不能讓女同誌吃虧,我堅決不拿你墊腳。”
    南蘭氣壞了,眼神恨不能殺了我,她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牆頭距我身上,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就算你幫我撐上去,可我身高不夠,也難爬上牆頭,你就沒有這樣的問題。”
    我用眼神丈量了一下,的確是這麽回事,於是我再不遲疑,助跑飛身爬上南蘭背上,她用力一顛,我飛身爬上牆頭。南蘭再往上跳,我也將她拉了上來,我倆騎在牆頭上,相似一笑,都有劫後重生的愉悅。
    牆外是條不太寬的河流,我趴在牆頭朝外管網,確定外麵沒人,才飛身跳進河裏。
    南蘭跟著我縱身跳下。
    山裏水冷,我打了個哆嗦,河水還挺深。南蘭落入水裏,拚命掙紮噗通,我這才意識到,這位看起來幹練非常的南警官,原來是隻旱鴨子,我遊過去,攬住她的腰部,帶著她遊上了岸。
    南警官已經喝了不少河水,我將她斜放在地麵上,幫她吐出水,她咳了兩次,人才清醒過來。
    她吐幹淨了河水,人也恢複了過來,水裏撈起來的我倆,渾身濕透,我一個大老爺們還好,南警官身材太好,凹凸的曲線淩淋盡致的呈現在我麵前。
    南警官白我一眼,嚴肅的告誡我,“不許亂看。”
    我舉雙手擺出無辜狀,說:“都什麽時候了,我還有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抓到害我們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啊。”
    大殿門前空蕩蕩的,當時鎖住門的人,早不知去向,大門銅環被一根樹枝插上。
    南蘭小心翼翼的將樹枝裝進證物袋,說:“上麵應該留下了那人的指紋,隻要提取成功,就好辦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問南蘭說:“你確定咱倆現在是在一起,而不是我夢遊?”
    南蘭點頭道:“確定啊。”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得鑽心,證明自己的確不是夢遊,我這才放了心。
    我們圍著大殿周圍找了一圈,沒發現再有第三個人留下的痕跡,夜很濃,風更疾,遠處傳來貓頭鷹的叫聲,平添了幾分神秘和恐怖。
    南蘭打破寂靜,道:“你覺得那個人會是誰?”
    我反問她說:“如果我真的是凶手,藏在暗處的,除了陳鐵,絕不可能會有別人。問題是我跟陳鐵這麽好的關係,他絕不可能這樣害我。”
    “如果凶手不是你呢?”
    “那害我們的人,一定就是凶手。”我斬釘截鐵道。
    南蘭若有所思,我能猜到,她心裏一定比我還要亂,如果沒有這個黑影,她能坐實我就是凶手,可這莫名其妙出現的人物,打亂了她的所有判斷。
    我們回到門前,南蘭突然雙腿一軟,我急忙攙扶住她,朝她身下看去,隻見她褲子上血紅一片,我立刻意識到,她傷口被撐開了。
    在大殿裏,我們急著突圍出去,我根本沒想到她還有傷在身,她自己也拚命熬著,忽略掉了傷口,這下傷口被撐得更大,血流到沒法止住。
    我急忙讓她就地躺下,扒開傷口一看,傷口已經發炎,裏麵血水不停的流淌出來,很是嚇人。
    我翻找出僅剩的醫藥包,所有藥物和繃帶都用上了,血流麵積縮小了很多,可還是沒止住。
    我想再這樣下去,沒等我們走出大山,南蘭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我在山裏長大,早些年生活貧困,大夥兒缺醫少藥,都靠自己上山找草藥,我也學會了這門技術。這裏植物生長錯綜複雜,我來的時候,沿路見過不少草藥,便給南蘭找了一處幹淨的位置躺下,我自己到前麵亂樹叢中走去。
    止血草並不難找,我很快找到幾株,摘了一些回來,我扭頭往回走的時候,突然目光凝住了,因為潮濕的地麵上,出現一隻凹陷下去的腳印。這腳印不屬於我,也不屬於南蘭,也就是說,它真正的主人,應該就是背後害我們的那人。
    我飛奔回去,南蘭正滿懷期待的望著我,我將止血草洗幹淨,然後嚼碎了塗在她傷口上,再包紮好繃帶,沒過一會兒,血就止住了。
    我扶南蘭起來,說:“能走動麽?”
    南蘭走了兩步,表示沒問題,我這才告訴她樹林那隻腳印的事。
    南蘭是急性子,催促我說:“這可是天大的事,你還等什麽,咱們趕緊去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