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窗外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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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嚕……唔……”
昏昏沉沉中,我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用力按在水裏,強烈的窒息感如潮襲來,我大口大口的喘息,鼻子和嘴巴猛地灌進一撥酸鹹的水。
“咳咳……”
我陡然睜開眼睛,用力咳嗽,鼻子裏的水嗆得我眼淚直流。
待我看清周圍的情景,這才意識到自己洗澡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整個人差點陷進浴缸裏。
回想起剛才詭秘的夢境,我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那個地方到底是哪裏?我所夢見的一切,會不會是方承鬱搞的鬼?
幸好,用自殘的方式逼迫自己醒來,不然就差點淹死在浴缸了。
我跳出浴缸穿好衣服,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泡浴缸澡,萬一遇到鬼或者像剛才的情況……
光是想想,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睡覺有個怪癖,關了燈黑漆漆的睡不著,總覺得沒安全感,所以床頭一定要擺上一盞小台燈,徹夜亮著。
臨睡前,我見雨停了,打開半個窗戶透氣。
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大片芭蕉樹,靜靜地矗立著。要不是聽方承鬱說芭蕉樹招鬼,我還挺喜歡在夜裏倚在窗戶邊賞月吹風呢!
睡的正香,一記響雷把我驚醒,外麵刮起了大風,吹得窗簾蕩動不止。
我困得睜不開眼睛,懶得下床關窗,索性把頭蒙進被子裏繼續睡。
“吱嘎——”
突然,房間響起奇怪的聲音,好像有什麽尖厲的東西在撕扒窗戶的玻璃,不時的還有雨靴踩進水坑裏的啪嗒聲,每一個音節都令人瘮的慌。
我瞬間睡意全無,直覺告訴我千萬別靠近窗戶,外麵有不幹淨的東西!
掀開被角,我透過昏暗的燈光瞅了窗戶一眼,驚恐的捂住嘴巴,整個身子嚇得往後縮。
幾道閃電亮起,我清楚地看見窗外扒拉著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有黑紅的液體從眼窩溢出來,順著窗戶玻璃蜿蜒流下。
看著那一道道血流的痕跡,我心頭莫名的發癢,竟產生一種想要過去擦幹淨的衝動……
“吱嘎――”
動響越來越大聲,那一聲聲,刺激著我的小心髒,仿佛下一秒它就會破窗而入,撲到我眼前。
我下意識的摩挲了一下手指上的玉戒,突有股熱流傳入指脈,耳邊響起了清雅的聲音,“別怕,這些冤魂因生前承受太多的痛難,死後怨氣不散,一直棲息在至陰之地。你假裝看不見它們,隻要窗戶不開,它們是傷害不了你的。”
是方承鬱的聲音,我的心當即安定下來,低聲問道:“你一直會在這裏?”
我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應,過了半響,隻聽見他懶懶的嗯了一聲。
窗外的聲音依舊在作祟,也許是我太乏累了,抑或是方承鬱在身邊的原因,聽著聽著居然就睡著了。
翌日,老媽見我睡的香沒忍心叫醒我,和老爸吃完早餐後悄悄去醫院探望奶奶,等到10點鍾的時候,才打電話我起床。
我匆匆忙忙洗漱一番,連早餐也沒顧得上吃,直接往醫院奔去。
病房裏,隻有爸媽陪著奶奶,守夜的大伯應該是回家了。
“奶奶……”
我看到奶奶虛弱的躺在床上,瘦瘦巴巴的身架,雙腳纏著厚厚的白紗,鼻子一酸,淚水不停地在眼眶裏打滾。
老爸見我來了,拍了拍奶奶的肩膀,“阿媽,月月回來看您了。”
奶奶像是沒聽見老爸的話,低垂著頭,把玩著手裏一條精致的手絹,直到我走到她麵前,握住那雙粗糙幹癟的手,她這才抬起渾濁凹陷的眼睛,對我咧嘴笑了笑。
我記得老爸曾經說過,奶奶年輕時是一個聰慧漂亮的女人,老伴走得早,村裏很多單身老漢曾對她示好,但卻沒有一個能入得了她的眼。
她常常一個人坐在後山岩石上發呆,心事重重的樣子,誰都不理會。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精神越來越差,慢慢地,就變成今天這樣。
“奶奶,我是月月,您還記得我嗎?”我奪過她手裏的手帕,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奶奶臉色一變,就好像是個被搶走糖果的孩子一樣,癟起嘴巴,握住拳頭弱弱地捶打我兩下,“搶東西,壞人……”
“月月,快把手帕還給奶奶。”老媽安撫奶奶,回頭對我說:“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手帕,她寶貝得很呢!”
聽老媽這麽一說,我仔細地端看手帕,還真是新奇,見過繡花繡鳥的,沒見過繡月亮的手帕,除了質感不錯,還真看不出其他特點。
我將手帕還給奶奶,她馬上安靜下來,我問老爸奶奶的腿有沒有痊愈的可能,隻見他搖搖頭,歎了口氣,掏出一根煙走出病房。
……
接下來的兩天裏,每到午夜零點,窗外的怪聲如時響起,伴隨著雨靴的踩踏聲,無休止地在我腦海回蕩,擾得我夜不能寐。
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天,我巴不得趕快收拾行李回市區,老媽見我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勸我向護士長請多兩天假,留在家裏好好休息。
我有苦說不出,不是我急著走,而是家裏有鬼啊!再待多兩天,我不成‘國寶’也要變成‘神經病’了。
到達市區時,天已經黑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公寓,此時,徐雲茹正在廚房忙活,不一會兒,她端著一鍋熱氣騰騰的香湯走出來。
“月月,看我的時間掐的夠準吧?你一回來就有大餐吃了。”
坐了一天的車,我就隨意吃了幾塊餅幹,在車上也沒感覺到餓,現在一聞到飯菜的香味,肚子當即就咕咕叫餓。
我拿起筷子,偷吃了一塊雞肉,“小茹,你的廚藝真好,誰能娶到你就有口福嘍!”
“有好吃的你就會貧嘴,我倒是更好奇,你將來會嫁個怎樣的老公。”徐雲茹盛了碗湯遞給我,笑的一臉諂媚。
“長遠著呢!要嫁也是你先嫁,我連初吻都還沒獻出去,更別說結婚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有些心虛,腦海一閃而過是方承鬱的身影,他不僅奪走我的初吻,甚至還摸了許多不該摸的地方……
“月月,撒謊好歹打個草稿,我可清楚地記得某一天早上的你,滿身吻痕……”徐雲茹推了下我肩膀,挑了挑眉頭。
“停——”
我夾起一塊肉塞進她嘴裏,打岔道:“都跟你說好多遍了,那次是意外,被一隻色鬼占了便宜。”
徐雲茹眉頭輕皺,嚼著肉塊含糊不清的說:“那你有沒有失身?”
“沒有沒有,別提這個了,趕快吃飯。”
“真的沒有?”
“……”
“到底有沒有?”
“有。”
我猛然一驚,連忙捂住嘴巴,剛剛那一聲不是我說的,但卻是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