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奪戒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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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月月,你不誠實喲,虧我把你當成好姐妹,你什麽也不肯向我坦白……”
徐雲茹突然抓著我的手腕,臉色變得陰沉,一雙亮黑的大眼睛近距離地盯著我,嘴角露出一絲我從未見過的詭譎獰笑。
我微微一愣,這還是頭回見她動怒,心想不會是真的氣到她了,所以就跟我鬧脾氣吧。
“小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著你,是因為……”
“因為什麽?”
她冷笑出聲,身上穿著一件白色吊帶睡裙,一頭烏黑的長發直直垂落,隻露出滿麵凶光的半邊臉,這個樣子,像極了恐怖片裏麵的嫵媚女鬼。
握住手腕的力度越來越大,我察覺不對勁,瞥了一眼她的手,媽呀!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嚇得我從凳子上直接跌下來。
小茹的指甲又長又尖,塗了一層鮮紅刺目的指甲油,指尖正死死地嵌入我的皮肉裏,力氣大得不尋常。
“你、你不是小茹!”
我用力掙脫她的手,慌忙退離一步,雙腿下意識地想逃跑。但轉念一想,小茹平白無故不可能會惹鬼上身,而且這隻鬼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對付我!
這時候我要是跑了,小茹肯定性命堪憂。
我咽了咽口水,大膽地問:“你是誰?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你千萬別傷害小茹。”
“徐雲茹”眨眼間飄到我麵前,身子微微傾斜,胸前露出一大片香豔旖旎,聲音陰測測:“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要是不想這具身體受到傷害,就乖乖地聽我的話。”
“你想讓我做什麽?”我蒼白了臉色,語氣盡量保持鎮定。
“把你手上的玉戒給我。”
原來她是衝著玉戒來的!
“不行,這枚玉戒是我奶奶傳給我的,別的事好商量,這個免談。”我一口否決,背在身後的手,悄然握住一把刀叉,以防她突然衝過來硬搶。
“嗬嗬……”
“徐雲茹”發出暗啞的笑聲,眼裏閃過一抹輕蔑,遽然間,好端端的屋子裏,刮起一陣狂風,燈光忽明忽暗,屋裏的東西被風吹得淩亂不堪。
我用手肘擋住飛來的物品,看著屋子被她攪得亂七八糟,一股怒火從腳底蹭蹭蹭地竄上心頭。
“住手!玉戒我可以給你,但你得告訴我你要它來做什麽?”
話剛撂下,狂風立刻停止。
“這枚玉戒本就不屬於你。”
“徐雲茹”詭異笑容的臉上露出一絲得逞之色,長長的手臂伸過來,尖厲的指甲劃過我的臉頰,陰森的聲音變得嫵媚:“真是難為他了,為你費盡心機,到頭來自己卻落了個不人不鬼的下場,我心疼極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拍開她的鬼爪,心裏期盼著方承鬱的出現。
但我沒想到,所有鬼都有竊聽別人思想的能力,“徐雲茹”突然像發了瘋似的朝我怒吼:“別想了!今晚他不會來的,你逃不掉了,快把玉戒交出來!”
他?指的可是方承鬱?
經她這麽一吼,我大膽的猜疑她不敢靠近我的身,或是在畏懼什麽。不然,哪還會跟我說這麽多廢話。
“我要是不交,你能拿我如何?”我壯著膽子說,冷汗一股腦兒往外冒,我擔心她會傷害小茹。
“找死!”
她被我一句頂嘴氣得怒火中燒,露出猙獰的麵孔,飛速的朝我撲來。
我彎腰閃躲,一個踉蹌沒有站穩,後腦勺猛重地撞在大理石板上,我頭昏欲裂,一股粘稠的液體慢慢流出。
我痛得眼淚直流,伸手摸了一下後腦勺,全是溫熱的血液。
意料之中,“徐雲茹”果然不敢傷我,撲過來也隻是恐嚇我罷了。當她看見我滿手鮮血,臉色陡然一變,身體哆嗦不止。
一股黑色氣體從她腦頭飛速竄出,徐雲茹雙眼空洞的看著我,呢喃了一聲“月月”,身體就像一灘爛泥似的癱軟在地。
我知道,女鬼離開了,看來方承鬱說的沒錯,我的血確實能驅鬼。
我重重地舒了口氣,勉強的扶著牆壁站起身,跌跌蕩蕩走了幾步,後腦勺流失的血液令身體已然無力,意識漸漸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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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快醒醒,你別嚇我啊!”
隱隱約約間,好像聽見小茹急切的叫喚聲,我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張了張嘴,想回應她,可幹澀的喉嚨隻能發出沙啞的“呃呃”聲。
怎麽回事?難道我死了嗎……?還是說,又被帶入某個夢境裏。
“啪!”
左臉頰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麻痛感使我立時清醒過來,一睜開眼,“蹭”地坐直身子,茫然失措的望著徐雲茹高舉在半空的手。
徐雲茹略微一怔,眼裏啪嗒啪嗒掉下來,抱歉的說:“月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看你昏迷不醒,嘴裏叨念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誤以為你中邪,情急之下就……”
我愣怔了半響,才回憶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當時屋裏一片淩亂,我的腦袋受傷流血不止,當時以為自己要死掉了。
“小茹,是你救了我嗎?”屋裏整潔完好的布局,看起來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
“說什麽傻話,我們沒事啊!可就是不知怎麽地會暈倒在地上……”徐雲茹一臉懵然。
我更是滿頭霧水,摸了摸後腦勺,竟一點傷痕都沒有!
奇怪,在我們暈倒後,發生了什麽事?莫非是方承鬱來了?可女鬼說他今晚不會來……
“沒事就好了,來,起來吃飯。”
徐雲茹扶著我起身,我看見桌上的飯菜沒有變動,連我曾握在手裏的刀叉也擺在原地,仿佛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那個女鬼,到底是誰?
我擔心她這次沒奪到玉戒,下次又附身在小茹身上作祟。於是第二天下班,我去廟裏求了枚平安符,在上麵滴了點自己的血,把它送給小茹帶在身上,這樣女鬼應該就不敢接近她了吧!
接連幾天,沒有怪異的事情發生,也沒有再做夢,或許是這段時間的生活太過刺激,現在平靜下來,我倒反而有點不習慣。
沒有鬼怪的出現,方承鬱一般不會現身,有太多疑惑想問他,可無論我對著玉戒說什麽,都得不到任何回應。
我的心,隨著他的隱匿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