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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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善善要氣死了,咬牙盯著麵前的人,哪裏還管他是什麽齊王狗王的。
    他可以懷疑她的人品,但不能懷疑她的賭品。
    “那是你手氣太差。”
    仆從應下,“是……”
    “可你之前也是。”
    “那是我技術好。”
    華衣公子想了想,遂搖頭,“齊王雖不著調,但不至於真的欺負一個女子,再看看。”
    茶館內,江善善一人麵對齊王以及那不下二十人的護衛。
    很快,這兒的消息便傳到了七王府,聽著下頭人來報,蕭玄邑難得笑了開來。
    他看向坐在對麵盯著文書並未抬頭的人,道:“阿淵,你這位……江姑娘?”
    他笑了笑,著實有意思。
    顧淵有些無奈,終是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我與她不是……”
    說著,頓了頓,其實說是他的人也沒錯。
    “可要去瞧瞧?阿燁喜歡胡鬧,別冒犯了人家。”蕭玄邑詢問道,說是詢問實則已經吩咐了起身。
    顧淵見此,隻能妥協。
    有什麽好瞧的,那丫頭向來不安分,這回正好給人逮到,也不知能不能脫身。
    兩人上了馬車出府,蕭玄邑頗有興致地擺了盤棋,對麵的顧淵看了眼,拈了黑子。
    “那座莊子的事盯緊了麽?”
    顧淵頓了頓,落下顆子,抬眼道:“殿下準備何時動手,人已安排妥當。”
    “不急,總要人贓並獲才是。”
    “他們每月十六會將人運出去,初五會收一批進來。”
    正如江善善所說,江二爺的莊子的確有問題,那裏長期販賣人口,無論男女,甚至孩童。
    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好看。
    這些人用來做什麽,不必問也知道,最重要的是朝中還有些官員牽扯其中。
    畢竟,有些獨特癖好的人也不是沒有,而這,就成了六王爺的手中棋子。
    啪——
    蕭玄邑棋子落下,看了眼對麵的人,“阿淵,你分心了。”
    顧淵揚眉,見著自己已經被逼到了絕路,索性破而後立,又活了過來。
    見此,蕭玄邑笑了笑。
    看來表弟這死鴨子嘴硬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不一會兒,馬車停下,不必吩咐,原本堵住的街道早已被清了開來。
    茶館內,不僅齊王賭紅了眼,連他身邊的侍衛也都臉色慘白。
    已經輸的脫了外衣的則是被趕到了門外,幾張桌子拚湊的上頭,銀子佩刀,衣裳,總之能換錢的都堆上了。
    街道兩邊看好戲的也不少,就等著齊王何時能輸光腚了。
    蕭玄邑和顧淵到的時候,就看到齊王已經押上了自己鑲寶石的腰帶,鼓著一張包子臉,眼都紅了。
    侍衛們見到兩人,立即跪了下去,“參見七王爺。”
    可惜聲音再大,裏頭的人也聽不進去。
    “小小小,這局一定小。”齊王趴在桌子上狠狠地盯著骰盅,仿佛要捏碎了去。
    剩下的幾個侍衛苦著臉,匕首都掏了出來押在他身上。
    骰盅一開,齊王雙眼圓睜,下一瞬就跳了起來。
    三個一,誰還能比他小?
    “哈哈哈……”
    “轉運了轉運了。”
    他蕭玄燁終於轉運了。
    就連侍衛們也大大地鬆了口氣,不敢置信地看著七王麵前的點數。
    幾人眼中露出遲疑,反而之前賭紅眼的也都冷靜了下來。
    難道從小輸到大的齊王殿下,真的要贏了?
    不會吧不會吧?
    江善善睨了眼,揚了揚眉,“我還沒開,你未免高興的太早了。”
    齊王一臉得意,說是紅光滿麵也不為過。
    “我可是三個一,你再小還能有我小?”
    “為什麽不能?”
    “啊?”
    齊王愣了愣,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你說什麽?”
    江善善勾唇,“我說為什麽不能?齊王殿下,你高興的太早了。”
    隨著她的骰盅掀開,裏頭疊起的骰子也露了出來。
    最上頭的是一。
    已經有人看出了門路,紛紛議論起來。
    隨後,江善善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一顆一顆地將它們拿下,擺好。
    無一例外,都是一,隻是,按規矩確實比齊王的點數要小。
    齊王興頭過去,整個人像是霜打了茄子似的。
    焉了。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呢?”他嘴裏呢喃道,神情恍惚。
    此時,蕭玄邑和顧淵走了上來,見到這頭一片淩亂,後者臉色微冷朝江善善看去。
    可人家卻低頭數著錢,半分眼神也沒給他。
    “阿燁,鬧夠了就早些回去。”蕭玄邑說道。
    齊王聽到聲音,抬頭就瞧見七王爺在跟前,他泄氣地坐下,鼓著臉不理會。
    早已熟知他的脾氣,就連皇帝都隻能慣著,更別說他們這些堂兄弟了。
    江善善正打算將那條鑲著寶石的腰帶收起來,不知從哪兒伸出一隻手將它按住,她扯了扯,對方卻愣是不肯鬆手。
    抬頭一看,就見冷著臉的一尊煞神擱在麵前,她撇撇嘴,“喲,是顧三公子啊!”
    顧淵睨了眼她扯著腰帶的手。
    江善善瞪眼,“這是我贏的!”
    “鬆手!”
    “不要——”
    “你……”
    剛想訓斥,就見江善善雙眼一亮,直直盯著他,顧淵心頭微跳,有些不大自在。
    “你……”
    “別囂張,本王就不信你能贏得了我們這麽多人。”
    兩人誰也不讓誰,大街上,齊王直接命人將一旁的茶館清了,賭具也準備齊全。
    江善善睨了眼,抬起下巴,“就賭你最擅長的,本姑娘今兒個奉陪到底!”
    她掃著周圍的人,鬆開了手中的衣襟。
    齊王雙眼放光,高興的不行,“這可是你說的,不準耍賴。”
    江善善冷笑,固然知道他玩的什麽花樣,但還是進了這套。
    無他,隻因自信!
    “本姑娘今兒個不讓你們光著出去,跟你姓!”
    “咱們再來,一個個來。”
    “那就是出千!”
    “好!”
    齊王拍手,立即選了骰子。
    江善善眼一睜,隨即猛地推開身邊的人,怒道:“你說什麽,我出千?”
    她揪住齊王的衣襟,周圍的人剛想動,就見齊王抬手按了下去。
    底下,江善善被帶走,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她並未反抗。
    前頭還氣鼓鼓走著的人突地回過身,瞪著她:“你說,你是不是出千了?”
    對於自己被拎住的事,他是一點不在意。
    “不然你怎麽每把都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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