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重回黔沐莊園,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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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跟李青流說了些什麽?他一副那麽氣急敗壞的樣子?”央堅嘉爾策倒是頗敢興趣地開口問道。
沐雨生嘿嘿一笑,說:“我問他這黃金島上的金磚能不能叫我摳兩塊帶走——天哪,他一整座島的地板都是拿金磚鋪的,小爺我問他要兩塊而已,他竟然還一副小家子氣扣扣搜搜的樣子……”
“你也就是說的輕巧。”央堅嘉爾策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諷刺道:“那你們沐家家大業大,我若是問你要個百兒八十個億的,你還能說給就給?”
“那首先得我有哇,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沐家的生意現在基本上都是我大哥在管,我也不過是仗了次孫少爺的名頭,才能作威作福罷了。不過這次倒還收獲頗豐,這麽一袋子的血玉皇,老頭子應該能高興高興。”沐雨生一副無賴的樣子,晃了晃手裏的小袋子,小袋子看上去鼓鼓囊囊的,他倒是收獲不錯。
周衝肩膀上扛著周泉,臉色卻有些陰鬱,看了看熟悉的黔沐莊園的門頭,才沉聲道:“我的禁魔符壓根兒就沒對他起作用!”
“何出此言?”
葛淩皺了皺眉頭。
“他方才,直接自己動手,隨意地久就直接揭掉了禁魔符。看來從一開始,禁魔符就沒對他起作用。”周衝頓了頓,還是淡淡地說:“不過他一直沒有說穿,應該便是有所求的緣故。命數一道,真的是玄之又玄……連這也能算到。”
葛淩摟著我,看著麵前恢宏的黔沐莊園的門臉,也是淡淡地笑了笑,說:“他們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大能。千裏之外,禁魔區之內,竟然直接就撕裂空間將我們挪移了過來。這李青流還說他自己失了法力,連他自己的傀儡人都打不過,倒真的是堪稱影帝級別的演技了。”
而純儀王墓中,剛不耐煩地送走我們一行人的李青流,毫無姿態風雅可言地呈大字狀趴在地上,麵對著眼前一個直立的人影,滿臉苦笑,不住求饒:“老大我錯了,嗨呀,我真的錯了。叫那鬼嬰在我眼皮子底下被獨孤家的小霸王搶走了——可我不也沒轍嗎?我力量都還沒恢複,要不是仗著你,我哪兒能給他們送回去呀?木老大,木迦老哥,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紅衣古樸,麵色莊嚴的年輕男人靜靜地站在李青流的麵前,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可被他禪花一指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李青流心裏都急得要罵娘了。
這個木迦!護短也不是這樣護的!若是當真看不得自己家嬌滴滴的小徒弟受委屈,為何不站出來阻止獨孤幽,偏偏要等一切都塵埃落定,那小徒弟兩口子都預備打點行裝往陰司去了,才站出身來,卻也是先找他李青流的麻煩。
淨放些馬後炮!李青流急得在心裏罵娘,麵上卻是一絲都不敢表露出來的,還得陪著笑臉,隻等這祖宗,這尊大佛,看他什麽時候能消氣……
“你錯在何處?”清臒古樸的男子淡淡開口。
李青流一愣,絞盡腦汁地給自己找罪過,小心翼翼地說:“我叫你徒孫在我手上被陰司的人搶去了?”
“你之過有三,此為其一,接著說。”木迦微微闔眼,卻也是連個眼神都不給簡直要被無形的重力壓趴到在地上了的李青流。
“媽的……還我有三宗罪,這老禿驢,這點麵子都不給……”李青流一邊翻著白眼,一邊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苦著臉說:“……你們出家人不打誑語,我是真的不知道——”
“其一,天機莫測,豈可被你妄自泄露?其二,鬼嬰身係陰陽兩界,乃是變數之重中之重,卻在你手上被陰司的人搶走……其三……”
木迦忽然睜眼,眼底身處萬花葉落,一線古樸金芒一閃而過,一字一句地道:“葛淩不應為人,你卻放縱他再度為人!”
李青流倒是不掙紮了,索性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卻有氣無力地道:“可那是天意!天意如此,你可以改一次命,可你次次都能改?就非要看見他們人鬼殊途,你才心安?”
木迦臉上毫無表情,卻說:“宗隱與宗淩,是她唯一的魔障。不除這魔障,她永難得道!”
“得了道又如何?”李青流來了脾氣,倔直著脖子頂嘴道:“非得跟我們一樣,這也不能愛,那也不能愛,就守著一堆破銅爛鐵水池子孤獨到世界的盡頭,才叫有意思?”
木迦淡淡地望著李青流,說:“世間皆苦,一切是為了眾生。”
“是,十丈紅軟,風刀霜劍,眾生生來有罪,眾生生來皆苦。可你木迦又憑何決定他們的人生?”
李青流紅了眼,也不反抗,竟然徑直跟倒豆子一般,劈裏啪啦地往外說:“這孩子——這些孩子,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改了他們的命,將一切打亂重頭再來——是了,你不願她去陰司,你不願她去見常磬。是因為你知道,她若是到了忘川,若是見了常磬,若是見了三生鏡……這一切也都瞞不住她們了!”
木迦原本微微闔著的眼睛霍然一睜!幽光閃爍,花瓣紛飛,深深地看著李青流,竟然直接就化為了虛無,從李青流的眼中消失了!
而那股來自於禪花一指的壓力,也瞬間從李青流身上消失了!
李青流卻並不起身,依舊維持著趴著的樣子,隻是唇邊的笑不再風流,而是滿滿的苦澀。
“你……你這是在和天鬥啊!”
而回到了黔沐莊園的我們,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沐老爺子要見我們,沐雨生的父親也在。
我們還沒進大門口,裏麵的黔沐莊園的管家就畢恭畢敬地走了出來,告訴我們這個消息。
這倒也無可厚非,畢竟沐老爺子這次出錢出了大頭。金主麽,總得先去匯報工作。
隻不過,冷笙簫忽然點了點頭,冷淡地說:“我不去了,你們慢走。”就頭也不回地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幹脆利落地走過去,他走的極快,也不過就是一愣神的功夫,就已經看不見了他的人影。
“他就這樣……”沐雨生連忙給冷笙簫打圓場,說:“要不是他有些難言之隱,我倒還真怕他是看上了我,貪圖我的美色……”
“呸,你想得美。”我啐了沐雨生一口,也被他的不要臉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