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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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你這麽快就到了!”衛昶驚喜的叫道,隨即單膝叩地,行了軍禮,大聲道:“請大將軍進宮護駕。”
“先清理了雜魚再說。”鳳遙麵色如霜的抽出了長劍抵在地上,大聲朝著後退的人群喝問道:“來啊,想要推翻皇帝陛下,先從本將軍的身上踏過去。”
這一聲怒吼氣勢如虹,直接嚇得幾個站在最前麵的叛亂者坐在了地上,渾身發抖,麵上帶著驚恐的表情。
此時圍在皇宮前麵的人,普通百姓已經逃光了,剩下的都是些吃著朝廷俸祿的,手裏拿著武器,打又打不過,想要逃走,被鳳遙的氣勢鎮住,逃走的力氣都沒有了。
跟著鳳遙回京的先遣營一千人到了城外,確實受到了京畿營的攔截,之所以衛昶他們沒有受到攔截,也是因為他們跑得快,人數少,京畿營的人都是酒囊飯袋,怎麽算都算不到鄭州離臨安那麽遠,烈火營即便得到了消息,最早也還要三五天才能趕回來,所以,放鬆了警惕,把衛昶一行人給放過去了。
然後鳳遙帶著千人回京,京畿營覺得不妙,趕緊派人攔截,他們根本也沒有設什麽陷阱,一群隻會在臨安周邊巡邏維護治安的貨色,也不過是受人蠱惑,一個個都以為參與了一件改朝換代之事,感到無比的興奮,跟玩似的,估計幕後的那人知道這夥人的心思,會被氣得吐血。
鳳遙帶著一百多人撕開了一個口子,留給風崢一句“殺無赦”的命令,直接往城中疾馳而去,留下風崢和八百多將士麵對黑壓壓的一片京畿營,風崢熱血翻滾,長刀一指京畿營的頭目,大聲喝問:“讓不讓路?”
京畿營這夥人從來都是將自己當成皇帝的左膀右臂,自覺沒有他們守著臨安,臨安就會亂成一窩粥,在禁軍的麵前也是一副高人一等的麵孔,四大軍私自然也是不放在眼裏的。
然而,烈火軍可不管你們是不是皇帝陛下眼前的紅人,他們確定要鏟除的目標,就豁出性命也要完成任務。
風崢見京畿營這幫人腦子都沒帶上,麵對他的怒吼聲,一點反應都沒有,直接揮刀發出了衝鋒的命令,餘下的人跟著他一起往京畿營的隊伍衝殺過去。
這要是烈火軍攔截人,被人撕破了口子,自然是兵分兩路,一路追人,一路繼續攔截人,但是,京畿營這夥笨蛋被鳳遙的氣勢給嚇得不敢去追他,由著他往城中的方向疾奔而去,餘下的人傻呆呆的攔著風崢他們。
而烈火軍的先遣營被稱作烈風,猛烈的像狂風一般,發動進攻以後,京畿營的人終於嚐到了什麽叫輕敵的下場,被殺得片甲不留。
好看的盔甲和武器是沒有用的,烈風們都是九死一生從戰場上活下來的,拚的就是你死我活,這股子氣勢就已經淩駕在京畿營的人之上,長刀所到之處,血濺三步,人仰馬翻,才半柱香的功夫,八百將士身上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一個個貌似地獄歸來的修羅,將這一片土地化為了修羅之場。
京畿營終於意識到,區區幾百人的隊伍並不是他們想的那麽輕易就可以打敗的,他們就是索命的小鬼,隻要他們想殺的人,誰也逃不過被殺死的命運。
從恐懼產生的這一刻起,京畿營就注定了兵敗如山倒,後邊的人看見前麵的人被輕易砍殺,都像是多長了兩條腿似的,潮水一般往安全的地方逃去,任憑領頭的人在一旁拚勁了氣力喊叫著他們衝鋒,逃命才是他們此時想要做的事。
風崢衝到躲藏在中間位置的領頭人,長刀揮出,那個人連舉起手中的長劍都沒有機會,直接被砍下了馬,身體被砍為兩段,連聲慘叫都沒有機會發出來。
“半數進城,拿下城門,半數跟著老子殺!”垮下的戰馬已經到了筋疲力竭的地步,搶奪了叛軍的馬兒,帶著人追上逃走的人,揮著長刀,一路斬殺過去,臨安城外,血腥味散開來,朝著城中飄了過去。
臨安城如今隻有東城門還開著,其餘三道城門都閉了起來,鳳遙帶著人闖進來的時候,守在東城門的地痞流氓還來不及看清楚來者是誰,直接成了刀下之鬼。
鳳遙並未停留,他很清楚,風崢帶著人進城會在第一時間控製住城門,烈風們也確實這麽做的,隻要上頭下了命令,無需人指揮他們,每個人都清楚自己該盡的職責。
四百人進城,在熟知臨安道路的同伴帶領下,自動分為了好幾組人,一半人朝著皇宮的方向狂奔,餘下的人各司其職,為後麵的人打通了城門與皇宮直接的道路,確保後頭入城的同伴一路暢通無阻的前往皇宮。
一時間,“烈火軍回京護駕,謀逆者殺無赦”的叫喊聲響徹城東,膽子小一點的人,已經腿軟,連步子都移不動了。
衛家的人開始反擊,緊閉了十四天的大門打開,在外頭圍了十四天的人還在烈火軍已經進城的震驚中尚未反應過來,長刀大開殺戒,三十幾人成了刀下之鬼。
皇宮門口,鮮血繼續流淌著,一片片令人窒息的水窪,還在不斷的擴大,擴大,慢慢匯集在一起,匯集成了刺目的血河。
鳳遙和衛昶聯手將黑壓壓的一群人斬於刀下,目測有一百多人,餘下的人四處逃散,烈風和衛昶帶來的衛家人在周圍守著,想逃沒門,隻有死路一條。
人總是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而一旦鳳遙認定你該死,那他的長刀是不會放過你的,所以,四處逃竄的三百多人像是被趕鴨子似的在皇宮前的這片空曠的場地趕來趕去,人數在不斷的減少。
鬼哭狼嚎,哭爹喊娘,但是,鳳遙從未都是一個冷酷之人,連帶他的手下人也是一副冷硬的心腸,判定要殺死的人,不會因為求饒而放過。
三百多人都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膝下是刺鼻的血腥味,一個個忍著想要嘔吐的感覺,不斷的磕著頭,求著饒。
鳳遙像一尊神像站立在他們的麵前,眼睛裏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絕情,“你們想活?”
“大將軍饒命啊!”
“想活,想活……”
“我們不想死!”
可是,是自尋死路,怪不得他。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一道陰冷的笑意,“可是,是你們自己把自己推入了地獄。”
五日來不眠不休,隻為了趕回來護駕,經過剛才這番廝殺,身體早就透支了,但是,不將眼前這些人殺掉,起到震懾的作用,下一刻,說不定還會有人從陰暗的角落裏躥出來。
“陛下乃是當世明君,你這些貪婪之人,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傳言,如此逼迫他,你們不死,難以消我心頭的怒火,殺無赦,這就是本將軍對你們的判罰!”
聚集身上所有的力氣,身形一動,衛昶的身體與他同時躍起,休息了那麽一小會兒,再度開啟了殺戒。
“大將軍,我們來了。”前來支援的烈風趕到,馬已經累死了,他們是跑著來的,手裏拿著長刀,盡管臉上布滿了疲倦,但是,身上的氣勢永遠不會輸給任何人。
“衛家前來支援!”
“賀蘭家前來支援!”
“楊家前來支援!”
源源不斷的人從各處湧了出來,匯集在皇宮大門前,加入了戰局,其實,就是一場屠殺,叛逆者早已沒了張狂的氣勢,就是一群等待斬殺的羊羔。
鳳遙用長刀抵在地上,靜靜的挺立在皇宮的大門外,看著刀光劍影,血肉橫飛,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最後一個人被斬落了腦袋,死不瞑目的朝他指了過來,身體直挺挺的倒下,他隻是冷冷瞥了一眼。
這些年來,他親手所殺的叛逆者沒有千人也有九百人,又何懼多出眼前這些人。
一直在觀察外頭動靜的禁軍此時開啟了皇宮的大門,鳳遙轉身,朝已經開了一個口子的大門怒喝道:“叛亂未評定,開門想找死嗎?關上大門,沒有允許不得打開!”
裏頭的人怔楞了一下,連忙手忙腳亂的把大門合上,頂上了那一根壯實的門閂。
有人一路跑去潛龍殿,稟告正在那裏等待消息的明德帝,大將軍說叛亂還未平定。
這些日子以來,禁軍想辦法用三個梯子綁起來做了一個長梯子,每天讓身體最輕的禁軍爬上去觀察宮門外的動靜。
衛昶宛如天神降臨出現的時候,這一聲烈火軍先遣營衛昶差點把梯子上的那位禁軍大哥給激動的掉下來,低聲叫嚷著衛昶,是烈火軍衛昶,然後就有人跑去稟告明德帝。
明德帝聽到烈火軍三個字,渾身緊繃的神一下子鬆懈了下來,要不是有內侍扶著他,怕是當場就軟在了地上。
“明玉國有救了,有救了。”
這個時候的皇帝陛下就像個孩子掩麵哭了起來。
鳳沅很細心的發覺,皇帝說的並非“朕有救了”,而是明玉國有救了,唇角不禁挽起了一個會心的笑意,衛家願意效忠這樣的明君,雖然皇帝陛下的性子稍微軟弱了一些。
沒多久,禁軍又跑來稟告,這一次,臉上洋溢的是滿心歡喜,大喊著:“陛下,大將軍帶著烈火軍回來了,正在宮門外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