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順風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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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麟指了指遠處的晉陽城,和不二開著玩笑。
    但就算不開這個玩笑,他也沒有那份本事,能瞬間擒下七八百人,將其一網打盡,全部製服。
    言下之意,便是他已將數十裏外的影音,全都瞧了個清,聽了個遍。
    小和尚不二看他回來了,立馬就把憋在心底許久的話,都問了出來:
    嬉笑幾聲之後,不二又慢慢皺起了眉頭,開始問起了真正困擾著他的疑惑:
    “這些事情師弟我都想得明白,隻是不知師兄為何白白放走了一大堆的賊人,讓他們就這麽跑了?”
    王麟在官道上慢慢走著,把葫中剩下的最後幾口酒給喝了幹淨。
    沒什麽滋味不說,隻要吃下去一顆,就能讓他三四天吃不下去飯菜。
    對別人來說,不用吃飯是節省時間的大好事。
    但對他來說,這辟穀丹就如同毀他修為毒藥一般。
    安頓好墨雲起後,王麟就走進了村中,從剛從混亂狀態中恢複過來的農戶家裏買了許多貨物。
    ............
    王麟站在還沒變回來的茅草屋前,等著師父和寒山僧的聊天結束。
    看著擺了滿地的雜貨,他不禁感慨道:
    ——九兩的銀子,幾百枚銅錢。
    ——這錢,可真是太多了!
    足足讓他買來了三石的米糧,幾十根煙熏風幹的臘腸臘肉,兩壇農戶自釀的黃酒,和幾大塊的生牛肉。
    本來這樣的小村莊,是無論如何也買不到牛肉吃的。
    但之前劫村的馬匪,雖然沒有傷及人命,卻砍傷了好幾頭耕牛。
    牛死了,也就能吃了。
    村口頓時就多出了一大批的生牛肉,王麟也就買來了十幾斤回來,打算開開葷。
    估計明天官道上,就要有不少賣鹵牛肉的攤子了。
    九兩銀子花去了大半,隻剩下了二兩碎銀,和幾十文錢。
    但他心裏卻十分歡喜,隻等著晚上來做頓好的吃。
    這麽多吃食,不知道吃完之後,他的力量又能變強到什麽程度呢?
    ............
    第二天。
    太恒山頂,純陽諸峰之中。
    驗收新弟子的幻境試煉,即將結束。
    一個又一個的天才,在此次試煉中脫穎而出。
    這些通過考核的三代弟子,大多都資質卓絕。
    許多長老和二代弟子紛紛出關,從中挑選著心儀的人選,等到試煉徹底結束之後,便要將看中的弟子收入門下。
    純陽宮是劍修門派,沒那麽多亂七八糟的規矩。
    試煉通過後,就拜師。
    拜完師後,就開始練劍。
    練劍有成,就可以收授弟子。
    然後就接著參悟大道,直至坐化。
    整個門派就是這般循環往複,簡單明了地傳承了數十萬年。
    但以上這些事情,都和蘇半夏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入門才五年不到,不過是個將要築基的三代弟子而已,根本沒有挑選弟子的資格。
    她也沒興趣去湊這個熱鬧,隻想著抓緊時間修煉,在房中打坐閉關,早日突破瓶頸。
    但十一日之前,她突然聽聞到大長老石知樂歸山,還收了個真傳弟子。
    這本也和她沒什麽關係。
    隻是恰巧那大長老的新弟子,手上有條數百年的蛇精之軀,剛好是她煉製五陰袋所急需的毒物。
    所以第二天,她便跑去負責分發任務的功德房,接下了接引新弟子的差事。
    這差事是大長老回山之後,才突然出現的,以往從來沒有過這種任務。
    各大師叔輩的長老人物,都會自行前去收納弟子,然後帶弟子回山修行,從來沒聽說過還要派人再去接引的。
    蘇半夏聽功德房的師兄說,這應當是為了照顧新收的那個小師叔,而特意發布的。
    聽說他不知為何,被天驕榜丟了下來,自己上不了山。
    大長老好像也有什麽難言之隱,不能帶人上山。
    掌門便幹脆安排了個接引新弟子的任務,找人把那小師叔給帶上山來。
    還說借著這次機會,辦個入門儀式,把所有走出幻境,拜完師的新人,都一同送去山腳,讓人帶著他們親自登一次山門,走一遍階梯,看一番山景。
    蘇半夏覺得很有道理,自從她有了代步的靈鶴之後,就再也沒走過山道了,每次出入山門都是飛來飛去。
    趁著修煉前的難得機會,讓他們用雙腿走上山門,想必是一次難忘的體驗。
    陸續有人從試煉中走出,向門中前輩拜師行禮。
    蘇半夏估摸著一算,覺得是時候了,就收起了功法運轉,輕哨一聲,喚來靈鶴,朝著山下飛去。
    說罷,掏出懷中的玉瓶,倒出一顆辟穀丹。
    走到呆立在一旁,兩眼無神的墨雲起身邊,強行掰開了他的嘴,將辟穀丹喂了進去。
    免得這哀毀骨立的傷心人,在情緒激蕩之時,餓壞了自己。
    小和尚順著王麟手指的方向,運起神通,又仔細瞧了瞧。
    但他無論怎麽看,都隻能望到一群碌碌無能的官兵,和士氣萎靡的守軍,一下子更想不明白了,連忙又問道:
    “城中守軍膽小如鼠,被幾百馬匪就嚇得閉門封城,周圍的官府追兵更是虛有其表,連連被這些馬匪擊敗,他們又怎麽能辦得好這事兒呢?”
    王麟聽言,卻是嘿嘿一笑,樂得前仰後合,譏諷道:
    “放心吧,這幫貨色如今越是不堪,到時候追殺起潰軍,打起順風仗來,就越是神勇凶悍。”
    控製住一百多人,沒有讓其跑掉一個,就已經是他目前的極限了。
    “讓那些官兵去追緝搜捕就好了。當時真要再多上幾百號人,把師弟你的這對順風耳給震壞了,我可賠不起錢。”
    王麟小心翼翼地塞好瓶蓋,把這辟穀丹的玉瓶收好。
    他可害怕極了這辟穀丹。
    “那麽多人,我要是一個個砍殺過去,可要把手都累壞了,幹脆放著不管,反正他們作惡那般多端,死得慘些,也算是報應了。我尚未修道,卻是不懂什麽因果輪轉,若是處置有差,不二師弟盡可直言。”
    王麟殺氣未散,以為不二年紀尚小,是在憐惜那些殺人作亂的匪寇,說話不免直衝了些。
    “師兄怎麽不把那夥兒賊人直接殺了?”
    不二靜靜站在路邊,一步未動,雙眼卻如同穿過了四十裏,看到了王麟製服一眾匪寇時的詳細景象。
    不二隻是笑笑,並未反駁,而是抱怨起了那夥匪盜,嬉笑說道:
    “我也不懂那什麽亂七八糟的因果,隻是嫌那些匪寇喊叫聲刺耳,心裏煩躁,恨不得扔下行李去給他們幾拳。小僧想的是,師兄要是把他們直接打殺了,倒也就沒這麽多煩人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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