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53章 鬼手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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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說完就從窗戶裏跳了出去,付清歡緊跟著封隱,來到院牆前,封隱足尖一點輕鬆過牆,付清歡又勾了勾唇,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往前衝去,到牆前時一躍攀住院牆上方,腳下一蹬翻過院牆,結果踉蹌了一下。
    胸口又疼了起來,付清歡忍不住皺緊了眉頭,狠狠地瞪了眼封隱。
    “何必瞪我,雖說是我挑釁在先,但你也不用逞強翻牆。”封隱話是這麽說,但還是上前用內力幫她穩住了氣息。
    而後封隱直接帶她繞過了幾名護院,一手摟住付清歡的腰,帶著她輕輕跳到了房頂,輕輕揭開上麵的瓦片,肖鵬父子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到底是誰賣給你的那幅畫?!”肖鵬的嗓音不輕。
    “你問了我也說不出來啊!那字畫店的老板說那畫是個沒錢沒名的窮書生畫的,我看著便宜上頭又沒章,便直接買下來了啊,何況王爺不是誇了那幅畫了麽,你這麽大火氣做什麽!”肖豪莫名其妙。
    “你懂個屁!”肖鵬直接吼了出來,“畫上的那個女人,就是前些日子浣衣淹死的那個!”
    肖豪被嚇得臉色一僵,隨後說道,“那女人不是淹死的麽,這畫不過是個巧合罷了。”
    “她不是自己淹死的,”肖鵬冷笑了一聲,“她是我讓人丟進護城河裏的。我出城時偶然看到那個女子,我讓人把她帶上馬車,她卻烈性得很,兩個隨從都按不住她,結果從馬車上跌下去,後腦著了地。”
    “然後你就讓人把她丟河裏去了?”肖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不錯,算算日子今天恰好是那女子頭七出殯,到底是誰給了你這幅畫觸你老子的黴頭!”
    “就是那家翰墨字畫店啊,那老板跟我挺熟,”肖豪被說得有些心虛,“你說讓我找人畫點好的給王爺看,我就去那裏拿了現成。”
    “去店裏問問清楚,這幅畫到底是誰給他的。”
    “那孩兒現在就去。”
    “站住!”肖鵬又吼了一聲,“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了嗎,給我老實在家裏呆著,明天一早再出門!”
    肖豪悻悻地應了一聲,隨即走出了屋子。
    屋頂上的付清歡轉眼看向封隱,“他們說的出殯的女人,會不會就是我們今天早晨碰上的那個?”
    “應該就是,”封隱把她帶下屋頂,“她的家人止口不提女兒是被人害死的,可見他們並不知情。”
    “但是這幅畫的出現卻不是偶然,說明有人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並試圖以畫警告肖鵬,所以你現在是準備先肖豪一步,去那家字畫店問清楚嗎?”
    “肖豪說了,他與那字畫店老板交好,我們這麽去問必定打草驚蛇。”
    “那是去那枉死的女子家中?”
    封隱搖了搖頭。
    付清歡的麵色隨即轉冷,“我明白了,你是準備明哲保身,不理會這樁閑事。”
    “就算我不想理會,你也會想去查的,”封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但是比這更重要的是,我要找到那個作畫的人。”
    付清歡這才緩了緩臉色,“你認得那人?”
    “我隻是認得他的畫,”封隱從馬廄牽了一匹馬,帶著付清歡走出了太守府,府裏的家丁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卻也知道這兩人是太守的座上賓,因此也並未阻攔。“除了今天那幅浣衣圖,你也應當看過他的作品。”
    “我哪裏看過什麽圖畫……等等,”付清歡猛然抬起頭,“你是說,皇陵裏那些曆代帝皇的畫像?”
    “不錯,”封隱頷首,“不過不是全部,隻有第四代北陵皇的畫像,出自他的手筆。”
    “可是那不是你的祖父麽,你為什麽要查他的事情。”
    “畫那畫像的人曾是宮廷畫師,名叫詹道華,尤擅畫人像,慣用左手作畫,而且他還有一個十分特別的原則,”封隱一頓,“他雖然擅於畫人,但他從來都隻畫死人,遂被稱為鬼手畫師。”
    “你還沒有說到你和他的關係。”
    “他在宮裏的時候,曾與我母妃交好,我母妃過世後,這個人便從宮裏消失了,宮裏的簿子上寫的是他突發急症死了,但是這個時間未免太過蹊蹺。”
    “所以你懷疑這與你母妃的死有關?意思是,你母妃的死另有隱情?”
    “鬼手畫師在宮裏的最後一幅畫作,便是我母妃的遺像,後來被我父皇收為陪葬品。”
    “是我醒來的那日,你在桌邊看的那幅?”
    “你看到了?”封隱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她,“不錯,那是我從皇陵帶出來的。”
    “既然你父皇想讓你母親久伴他身邊,你就不該把那畫帶出來。”
    封隱沒有多做解釋,“既然他在護城河邊親眼見到了命案,那他多半在那附近活動。”
    “那他有什麽麵貌特征?”
    “詹道華善於喬裝易容。”封隱翻身上馬,朝著付清歡伸出手。
    付清歡上了馬,半靠在封隱懷中,“還有一個半個時辰城門就要關了,今晚我們要露宿在外麵?”
    “七月十五,百姓都會出城上墳祭祖,城門要到午夜才會關。”
    付清歡沒再說話,隻見沿途都是紙錢和香燭的火光,空中飄著寫有名字的天燈,平時晚上不出門的百姓全都從家裏出來,一邊念著親人的姓名,一邊沿路撒著冷飯,整個豐都沉浸在一種詭異的熱鬧之中。
    與白日裏的淒慘蕭索不同,豐城人民將鬼節的夜晚過得歡慶多了,不遠處有人唱著祭奠親人的歌謠,悠揚卻不哀傷,還有銅鑼弦樂的伴奏。
    護城河旁的人更多,河裏密密麻麻地漂著人們做的河燈,小孩們緊緊盯著河裏的燈,比著誰家的河燈漂得遠,結果因為河裏燈太多,擠來撞去根本分不出個前後來。
    封隱下了馬,黑紗一晃,在付清歡跳下來之前伸手把她抱了下來,“仔細你的傷。”
    付清歡別過臉,佯裝沒有注意到他這個微笑的動作,走到了旁邊一處歇腳的棚戶,木質的架子上還擺著不少做工精巧的河燈。
    “夫人,要買河燈嗎?五文錢一個,寫上名字再放到河裏就行了。”駝背跛腳的店主捧著一盞河燈,走到了付清歡身旁。
    付清歡把錢遞給他,拿過河燈和筆,認認真真地上麵寫下自己的名字。
    封隱看得皺眉,“這河燈是放給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