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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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川滿頭黑線。
“對了,你何時打算去找喻翎玨?”
“沒事。”白悠擺擺手,那難受的勁來的突然,去得更是快,玩兒似的。
白悠想了想,很是讚同,“倒也是。”
“真沒事?”
“真沒事。”
慕容川坦然一笑,“變變總是好的,不是嗎?”
“我無事,去吧。”
聶清雖然想多問兩句,可白悠顯然不願說,他也隻得遵照白悠吩咐,退下了。
“七殿下。”
“通知攝政王了嗎?”白悠對蘇昇問道,她一醒便讓蘇昇去攝政王府傳了信。
“已然告知,隻是您這身子,不知到底是何緣由。”
白悠手撐著床沿,想起身,蘇昇見狀連忙過來扶著她,把軟枕墊在白悠腰後。
“我的身子沒有大礙,休息休息便好了。而且那慕容川可是個神醫,有他在,有什麽可擔心的?”
蘇昇想了想也是,“那慕容川的名號我也曾聽說過,醫術奇高,可傳言卻說他驕縱非常,難以近人。”
白悠笑了,“他確實驕縱跋扈,不過那應該隻會是以前了吧。”
蘇昇雖然聽了也不是很清楚,卻也不多問。見白悠麵有倦意,便打算悄聲出去。
“蘇昇。”白悠渾身乏力,不知怎的,講了兩句話,她居然就累了,困得不行,“看見我床頭的袋子了嗎?裏麵有安神香,點一根。”
“是。”蘇昇按白悠所說,看向她床頭的木桌,上麵果然有個袋子,他走過去,拿了一根,點了插在爐中。
白悠已然昏睡,他便悄悄退了出去,掩上了門。
“睡了?”蘇昇把門關上,剛要回頭,被這冷不丁的詢問嚇了一跳。
“你……你……慕容神醫?!”
慕容川不知何時回來了,悄無聲息站在那裏,像個魂魄一樣,悄無聲息,將蘇昇被驚得不輕。
“你叫什麽?”
“……在下蘇昇,是府裏的管家。”蘇昇很快鎮定下來,恭敬的回道。
“蘇管家,把藥熬了,放涼之後等他醒了讓他喝下,他或許會多睡一會兒,不必擔心,到時候順便通知我一聲。”
慕容川拿出一張他剛剛開的藥方,遞給蘇昇。
蘇昇忙接過了,稍加思索,又道,“多謝神醫,敢問神醫,我家殿下可有大礙?”
慕容川歎了口氣,“放心吧,無礙。”
這……蘇昇看了看慕容川的神色,無礙他歎氣幹嘛?不過,想來這神醫既然說了無礙,那麽,應當也確實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慕容川說完就走了,蘇昇把那方子來回看了幾遍,沒看出什麽。
他喚了個小廝過來,“在門外看著,若七皇子有什麽異常,立馬將慕容神醫叫來。”
“是。”
小廝垂首答道。
蘇昇這便出了門。
在藥鋪裏確認了藥方裏的所以藥各自無礙,也不會有什麽衝撞之後,蘇昇回了府,等著白悠醒來。
然而這回,白悠睡得著實有點久,待到第三日下午才醒,把府裏幾人急得夠嗆。
慕容川雖然心裏有點數,可也沒想到白悠睡了這麽久。
這日白悠轉醒,見屋裏沒人,便自己起了。
說來奇怪,白悠這醒了就發現自己什麽事都沒了,渾身輕鬆。她下床跳了跳,發現真的沒事了。
“怎麽回事?”白悠心中疑惑,卻也沒再多想。
剛想走出去,門卻開了。
一小丫鬟抬著水盆進來,似是準備給白悠擦臉。
小丫鬟進屋看見白悠生龍活虎的站在那,不由愣了會兒。
……
“七皇子醒了,七皇子醒了!”
那丫鬟反應過來之後,便又端著水盆一路喊著跑了。
白悠:“……”
要這麽興奮嗎?都不等她說句話的嗎?
白悠無奈搖頭,不管她,自顧出了屋。
那丫鬟跑得急,與其說是高興不如說是有些害怕。
白悠也不知道原本為了不讓人來煩她而施的小手段,如何就口口相傳成了可怖的殺人事件。
其實白悠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她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冷血意味,偶爾笑了,即便笑得溫良,也會讓人不寒而栗。
白悠在府裏轉了一小會兒,聶清和慕容川便找來了。
慕容川上下打量了下,“七皇子精神看起來很不錯?”
白悠點點頭,“醒來渾身輕鬆,什麽事都沒有了。對了,我睡了多久?”
“三天。”
“……三天?我睡了這麽久!”白悠有些驚訝,居然睡了三天!
“不然呢?我還以為七皇子和周公交上朋友,舍不得回來了。”
白悠一聽這話,頗覺有些新奇,她像看奇異物種一樣看著慕容川,倒叫慕容川有些不自在。
“七皇子這又是怎麽了?”
“沒怎麽,不過是沒想到慕容神醫居然也會這般玩笑,我以為慕容神醫除了囂張跋扈便什麽也不會了,哈哈哈。”
慕容川懶得搭理白悠,可又不能不理,“看七皇子這副模樣是果真無事了,還有心思嘲笑別人……我替你把個脈。”
白悠這回倒是不多嘴了,伸出左手讓慕容川看診。看聶清站在一旁,隨口問道,“府中這兩日可有事發生?”
聶清上前道,“這兩日並無事,隻不過剛剛大皇子來了,非要見你,蘇管家正在前廳周旋。”
大皇子?白騏?
“知道了,你且先去告訴他,說我馬上就到。”
“是。”
見聶清退下了,白悠又問慕容川,“怎麽?診出個什麽來了?”
一貫的散漫。
“……七皇子這副樣子,倒真像是置生死於外的隱士高人了。”慕容川又忍不住道,不過嘲諷歸嘲諷,嘲諷完了他一臉正色道,“你這脈象果真奇怪。你睡著這幾日我都曾替你把脈施針,今早還是斷脈之象,可如今,你這一覺醒來已然毫無異常。”
“斷脈之象?”白悠皺眉,轉而又鬆了,換上了以往的滿不在意。
慕容川注意著白悠的反應,這樣就完事了?那可是斷脈!將死之人才有的脈象!
唉,果然操心的就他自己。
“七皇子現在有事要忙,我便先回了。”
“怎麽?慕容神醫不替我想想辦法嗎?”白悠一臉找打的笑,明明是求人的話,她卻說的讓人牙癢癢。
慕容川深吸了口氣,“七皇子好得很,何須我操心。”
說罷用力一甩袖子,直接走了。
白悠失笑,這是氣著了不成?喻翎玨的這個神醫丟了那副趾高氣揚,居然是這麽個模樣。
白悠笑得開懷,可笑完了她也沒忘了還有個大皇子要解決。
她慢慢踱步回了房,挑了件月牙白的衣裳,這個顏色她很少穿,可今日她打算演個戲,這個顏色,很襯。不過也不算是演戲,她就是病著,不是嗎?
大廳裏,蘇昇在一旁候著,而大皇子白騏不耐的在廳中走來走去,很是急躁的模樣。
“老七到底什麽時候來?本皇子可是在此等了大半個時辰了!”
“大皇子若是有急事要辦,老奴可先代您轉告七皇子。”蘇昇在一旁道。
他聲音沉穩有力,不卑不亢,卻也含了略微的恭敬與歉意,讓白騏聽了也不好發火。
他煩躁的擺了擺手,“罷了,等了這麽久,也不在乎多等一會兒。”
白騏回到桌旁坐好,眼中滿是不耐,不過想著齊雲兒的話,他又有些得意興奮。
多等一會兒就多等一會,他不在乎了。
齊雲兒是齊肆的妹妹,不久前“機緣巧合”被在酒樓飲酒的大皇子救了,收回府中,白騏那日本就是因著白悠的事怒氣難平,才會去酒樓縱酒,齊雲兒聽了他的煩憂,便替他出了個主意。
白悠輕搖了搖頭,算了,自己弄的爛攤子,得自己擔著。
“來人。”
門外守著的二人見慕容川快步離開,兩人還沒來得及問什麽,就已經沒了蹤影,這會兒聽得白悠叫人,連忙進了屋。
“怎麽,沒想好?”
“七皇子自己的毛病都還沒好,就急著操心別人的了?”慕容川氣悶,語氣明顯不快。
“這不是擔心神醫嗎?哈哈哈……”
慕容川已經不想搭理白悠了,他起身撫平微皺的衣衫,道,“七皇子現在的精神似乎很好,那我便也不在這裏留著了,勞煩替我安排個房間,若有事還請七皇子派人通知我一聲。”
說罷便真的離開了,白悠一臉好笑,看來這位神醫是還沒想好如何回去,打算賴在自己府上了?
“……”
慕容川看白悠又是一臉笑,不由氣悶,果真急得都是他,他怎麽有種自己在當人母的錯覺。
白悠看了眼進來兩人,有氣無力的道,“聶清,你去給慕容神醫找個房間,讓他住下。”
“可主子您……”
“醫者不自醫,再說,你沒診明白,要麽就是沒事,要麽就是大事。”
慕容川看著白悠無所謂的樣子,很是無語,“我先給你開服藥,主調理,有益無害……不過你這副模樣,倒顯得我急躁得很,真不知是誰有毛病。”
“你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嗎?我隻診了個大概。”慕容川話題一轉,回到了白悠的身上。
白悠一臉不在意,隻依舊隨意躺著。
白悠又笑,剛想說什麽,卻突然感覺一陣胸悶,喘不過氣來。
“怎麽了?”慕容川看白悠狀況有異,不由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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