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攻破靖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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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陽出了宗澤的家。
帶著兩個護衛返回了府衙。
宗澤不能認同他造反的理念,也不願意跟他一起上梁山。
但卻對他為民謀福的行為大加稱讚。
宗澤畢竟已經接近六十歲了,陸陽害怕他上山以後,因為心情原因再出什麽事情,也不敢強請。
隻能就此作罷。
宗澤經此一役,也沒有了在朝做官的心情。
準備等梁山一撤,他就上書請求告老還鄉。
就在呂方等人奪門的時候,西邊的靖海軍營寨外麵。
縻貹與李俊帶著麾下的人馬已經在靖海軍外麵呆了近一個時辰。
兩人發現這幫官軍竟然完全沒有防備。
寨門上的守兵少得可憐。
縻貹與李俊商量。
李俊便道:“我方才派人從北邊看過了。靠海的那一側基本沒有防備,我可以帶人從海上偷偷潛到船邊,然後在內部製造混亂,幫你進攻。”
縻貹說道:“哪用得到這麽麻煩,這幫水兵上了岸能有什麽能耐,更何況我軍以多打少,以強欺弱,以有心算無心,打的還是夜戰,我帶人攻破正門殺將進去便是,那裏用得到這麽多計策。用計是好,但不是對付什麽敵人都需要用計,你看我的就行。”
李俊笑道:“那我就省心了。”
縻貹帶著本部步兵在前,李俊和童威童猛則帶著水軍跟在後麵。
水寨外麵的牆都是由原木包裹,裏麵是實心土。
很難攀爬。
縻貹親自帶頭,帶著十個膀大腰圓的力士。
幾人扛著一條粗壯的樹幹當作攻城錘。
咆哮著往寨門處攻去。
“殺!”
水寨外麵喊殺聲頓時爆發。
守門的水軍看見遠處不少火把正在往這邊匯聚而來,嚇得他連忙按響警報。
“叮叮叮叮!”
靖海軍的指揮使是個散漫的人,他平日裏對於手下很少管教,以至於靖海軍時常會在海上去追捕一些合法的別國商船。
名為檢查貨物,其實就是索要賄賂。
以至於整支隊伍作風敗壞。
禁軍的戰鬥能力本來就很成問題。
靖海軍的戰力更加堪憂。
外麵警鈴大作,裏麵還有很多人光著身子跑出來左顧右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指揮使衛左披了一件戰袍鑽出了他的宅子。
沒錯,靖海軍是一座軍寨。
但衛左卻貪圖享樂,在軍寨裏麵建了一座十分豪華的宅院。
軍士們上行下效,一個個有樣學樣。
四處的建築十分複雜。
衛左抓住一個像沒頭蒼蠅一樣的軍士問道:“怎麽回事,為何敲響警鈴?”
那人說道:“小人也不知道,我看他們都跑了,我心裏也慌。”
衛左一腳將他踹翻:“沒用的廢物。”
他將自己的衣服穿好,隨後提著寶劍往寨門處趕去。
靖海軍說到底隻是個一千人的小寨。
從他的府邸到寨門之處還不到二百米。
要不了多久就能到。
縻貹親自抱著樹幹充當攻門隊。
身邊的軍士們把盾牌高舉在他們的頭頂,幫他們擋住從寨牆上來的箭矢和落石。
結果衝了兩下之後他們發現寨牆上竟然沒有準備檑木滾石。
稀稀拉拉的幾隻箭矢射過來,大部分都被梁山厚重的盾牌和堅固的甲胄擋了下來。
官軍身在明處。
寨牆下麵站滿了梁山的軍士,他們哪怕隨意開弓也不至於射空。
一個官軍運氣不錯,他站在寨牆上隨意往下一射,剛好穿過了盾牌的縫隙,射在了一個軍士的腿上。
他身邊的人立刻結盾將他護住。
另一邊,後麵的弩手趁著寨牆上明亮,回手一弩點掉了方才射箭的官軍。
縻貹的步軍營中雖然沒有配備弓箭手,但是後麵李俊的海軍卻是以弓弩作戰為主。
他們用手中的遠程武器盡可能地幫步軍壓製寨牆上的官軍。
官軍本來就沒多少人,見對方火力凶猛,一個個都縮頭不出。
前方的縻貹一聲大喝。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寨門都被撞倒。
縻貹帶著麾下士卒衝了進去:“梁山好漢在此,要命的棄械投降,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整個破門的時間還不到五分鍾。
官軍營寨中的大部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便被身披堅甲,手持利刃的梁山軍士像抓小雞一樣捉到了空地中來。
李俊喜不自勝,直接去海邊看那些馬上就要屬於他的大船。
縻貹看著眼前這些當俘虜都站不好隊列的官軍不由得直歎氣。
大宋禁軍以前還有個花架子,現在連架子都沒了。
這要是跟遼國再打一仗,不得讓人吊起來爆錘。
“你們中誰的官最大?”
官軍們一個個的眼睛不住的打轉,就是沒人願意站出來。
縻貹隨手拉出了一個長得有些麵黃肌瘦的人。
“你出來,告訴我,他們中誰的官最大。”
即使都當了俘虜,官軍門還是害怕自己原本長官的威懾,不給點嚴色看看就是不肯說。
縻貹撓了撓頭:“我們梁山有規矩,不許虐待俘虜,我自然也不敢違反。但你可別以為我沒有其他辦法治你。”
縻貹喚來了兩個軍士:“你們兩個,督促他繞著這堆俘虜跑步,要是敢比他先停有你們好受的。”
隨後他又對那個官軍說道:“我這兩個弟兄每個人身上的裝備至少都有四五十斤。讓你跟他們比賽跑,總不算是虐待你吧,你要是能跑得贏他們,我就放你走,怎麽樣?”
那官軍眼神一亮:“將軍此話當真?”
“我縻貹一口吐沫一顆釘,說出來的話絕對算數。跑你要是跑不贏,就得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沒問題。”
比賽的規則是,官軍在前麵跑,兩人在後麵追。
隻要官軍被追上就是官軍敗了。
而梁山軍士的體力耗盡停下來也算梁山輸。
一聲令下,三人繞著這片空地的邊界就跑了起來。
那官軍身上沒帶東西一開始就跑了出去。
兩人追在後麵維持勻速,並且跟前麵的官軍保持一段比較小的距離,時刻給予對方壓迫感,逼得對方不得不榨取自身潛能。
整個空地的周長大約是一裏。
那官軍第一圈遊刃有餘。
第二圈就有些呼吸混亂。
到第三圈時明顯力不從心,與後麵梁山軍士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小。
第四圈,他體力已經耗盡。
後麵的梁山兵馬還是精力充沛。
隻是頭上身上出了很多汗,氣息還算穩定。
兩人沒有立刻上去抓住那個官軍,反而是放慢了腳步,就在後麵跟著。
官軍不停的往前跑,往前走,往前挪,最後到往前爬。
爬到最後一絲力氣都用完了,才被兩人抓著肩膀提起來。
“跑啊,怎麽不跑了。”
那官軍麵如金紙,嘴唇幹裂,喉嚨像是被割破了一樣,聲音跟方才完全不一樣。
“小人、小人認輸了,爺爺給口水吧。”
兩人看向縻貹。
得到了縻貹的允許,其中一個人從自己腰間解下水袋,給那人灌了下去。
那人抓著水袋就要猛灌,軍士連忙將水袋抽回來。
那人道:“求求你們,再給我喝兩口吧。”
軍士說道:“你剛出完汗,不能喝得太急,要不然容易出事,等會再喝,你先把問題交代了。”
官軍往人群裏一瞅:“對不住了,衛指揮。”
縻貹讓人按著官軍指的去人群裏抓。
果然在最中間找到了一個縮頭縮腦,衣衫不整之輩。
他身材已經完全走樣,但還依稀看得出一點形狀,想來當年也是個勇武善戰之人,怎麽現在成了這副樣子。
縻貹又問道:“此人為官如何?”
眾人一聽,心裏一咯噔,當下便知道,衛指揮的腦袋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