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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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舞情隨便就叫了兩個人過來。之後自己就直接回去了,不想再看這樣的畫麵。至於白舟,他在水影閣休息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今日之後就沒怎麽在看見許無了,就算是兩人天天都來水影閣。
祭舞情來了也是天天抱著卷宗看,看關於最近幾年發生的事情。看看和三皇子相關的事情。
她就像是不知疲倦一樣的在尋找。雅琳想要幫她,祭舞情卻是直接就拒接了。
她那廢寢忘食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去考狀元的。
這樣反反複複的折騰了半個月,祭舞情終於是放棄了。
祭舞情想著反正也是看不出什麽那幹脆就直接去問好了。
於是叫來了雅琳。
“入宮。”
隻是雅琳的表情有點不自然。
祭舞情問:“怎麽了?”
雅琳道:“白公子又來了,而且還是連續的來了好幾天了。”
祭舞情說:“那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她有點責怪雅琳。
雅琳解釋說:“是你說了不管是誰來都不要打擾你,所以就沒有說了。”
祭舞情氣糊塗了:“他怎麽會那麽閑,是病好了?”
雅琳搖了搖頭。
祭舞情問:“他在哪裏?”
雅琳說:“還是在大門口那裏,說什麽也不走也不進來。”
祭舞情有點心煩的按了按太陽穴:“讓他過來。”
想來有是國師府的人想讓他來攀關係了。
真是麻煩,見司馬宇成的事情也隻能先緩緩了。
白舟進來了,不是道為什麽祭舞情感覺今天的他跟以前有點不一樣。
但是又說不上來,就像是上次見麵一樣,也是和第一次見麵有點不同。
祭舞情莫名的就想起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可是這句話用在他的身上又有點不對。
想著想著都在心裏嘲笑自己。
祭舞情冷冷的開口:“我想我那日已經是說的很清楚了。”
白舟有點尷尬道:“不是的。”說完就跪下了。
開口道:“我想進水影閣。希望閣主可以接受我的請求。”
祭舞情沒有想到他來是為了這件事情。
想了想說:“這就算了吧,你是國師府的,要是你進了水影閣,水影就很難再朝堂上維持中立了。”說完頓了頓:“而且我記得你們好像是跟五皇子交好,若是你進來了,那便代表了水影閣也和五皇子交好了。”
“如此,不可。”
白舟沒有放棄,而是很執著的說:“我在國師府就像是個若有若無的人,就算是我來了水影閣那有不能代表什麽。”
祭舞情道:“不,你錯了,就算你在國師府無人知曉,但是你隻要一進水影閣,我保證,你馬上就能受到很多的關注,並且連同水影閣一起。”
白舟語氣淡淡地說:“我已經和國師府斷除關係了。”
祭舞情有點驚訝,接著說:“你算是如此,以後還是會有人關注到你的。”
白舟不陰白祭舞為什麽自己都這樣說了還是在拒絕自己。
“閣主,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加入水影閣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白儀美美的死的確是給了我很大的打擊,因此我也不想再像以前那樣了,我想要強大一點。”
白舟這樣一說祭舞情倒是有點看出來他哪裏不同了。
現在的白舟說話也比以前有底氣了一點,不再像第一次見麵那樣的靦腆了。
祭舞情不想要白舟的原因也是很簡單,就是覺得白舟這樣的身份的人來了害怕以後會有很多的麻煩事,祭舞情現在最怕得就是麻煩事了。
她不想和國師府有什麽太大的牽扯,又也許可以說是不想和五皇子有些什麽牽扯。
水影閣本就是直屬於皇帝的,要是和國師府好上了,那麽就有點皇上不支持太子的意思在裏麵了。
這樣容易引起皇室的爭端,也不利於太子。
白舟說:“閣主您難道自己做一個小小的決定也還要顧及那麽多嗎?”
白舟的這話說得有點僭越了。
但是他自己似乎沒有意思到這個問題。
祭舞情想想白舟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反正自己在水影閣也不過就是三五年,管他那麽多幹什麽。
不過還是故作深沉。
白舟沒有再說什麽。
街上的吵鬧聲有點大,已經傳到了屋裏了。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
吵著吵著就突然安靜下來了。想來因該是官府的人過去管了。
祭舞情思索了許久便同意了。
想來白舟也是過得不好,就當是在做做善事吧。要是國師府的人找上門來的話,還是可以找司馬宇成躲一躲的。
祭舞情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這樣心軟了。
白舟看著她半天都沒有說話,還以為這件事估計也就這樣了,正當他打算就告辭了時,突然祭舞情就開口了。
”既然如此,那你便留下來吧。“
白舟聽到這話時,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祭舞情被他熱情的眼神看得有點不自在。麵具下的臉已經是紅了。
“那要是你沒事的話就先幫我把雅琳叫過來吧。”祭舞情刻意的壓下了自己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感覺到有一絲的冷漠。
不過白舟聽到的並不是這樣的。他隻感覺這如同三月的春風拂過。
雅琳剛剛安排好了白舟,國師府的人就聞聲而來了。
“祭閣主,讓白舟出來見我就可以了,不用勞煩您的時間的。”白磬一邊喝著水中的茶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話。
祭舞情隨意的看了他,“白舟現在是我水影閣的人,也不是什麽你想見就能見的人。三公子這樣說要人就要人,我直接給你豈不是不合適。”
白磬沒有見過祭舞情,本來一開始還以為是個好搞定的主,現在才發現旁人說的都是假的。
白磬打量著祭舞情,祭舞情也大大方方的讓人家看。
“祭閣主,現在天氣那麽熱,你戴著個麵具,不熱嗎?”
這話說出來兩人陰顯都愣了一下。
隨後祭舞情回答:“不熱,多謝關心。”
白磬還在不懈的說:“祭閣主就是讓人出來,我看兩眼,說上兩句話就走了,何必呢。”說完頓了頓:“我也不常在府裏,如今是我第一次回來京城,就這樣聽說自家小弟和家裏斷除關係了。當然是要來看看。”
對於國師府的情況,祭舞情還是了解一點的。國師府有規矩,為了能更好地幫助皇帝,每一任國師都必須要戒貪、戒色、戒酒。
所以國師府一直都是人丁稀薄,當然也不排除一些不遵守這個條例的人。
不過國師府也是世襲製的。要是擔任國師期間表現優異,國師府的公子中又有能人者,則可以讓其擔任下一任的國師。
上一任的國師無能沒有世襲,這任的國師也是考核而來的。
國師有意讓自家的孩子繼續在這個位置上,於是就派白磬出去跟著他的老師走南闖北的去學習。在白磬五歲不到的時候就離開國師府了。
如今回來也是因為老師年老多病害怕自己無法照顧好白磬,於是就讓他先回來了。
對於國師府裏的事,白磬可能知道的還沒有祭舞情知道的多。
現在過來這裏八成是因為被迫過來的。
至於目的嘛。
祭舞情想了想,並不打算繼續和他浪費時間了。
“三公子就請回吧。”
有時候祭舞情真的感覺自己就是有個擺設的職位在這裏。不管自己說什麽都沒有什麽人在聽的。總是不聽自己的說的,這讓她感覺真的有點苦惱。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白磬還是那句話:“我就見白舟一眼就走了,想來我之前離開家的時候白舟也還沒有出生呢。我就是想見見我的這個弟弟。”
白磬看著祭舞情的眼睛真誠的說:“若是以後旁人問著了,我隻都不知道,那豈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你合不合適跟我有什麽關係。
祭舞情沒有理他。
在門外等了一會兒的白舟有點感動,一開始隻是為了躲避國師府想尋一個地方罷了。
這件事情也籌劃了很久,隻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和地方,最近才想到了來水影試一下,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應該是不會被接受的,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祭舞情居然就答應了他的請求了。
現在國師府的人找上門來了,她還這樣維護自己。
所有的感動都是在這樣的一瞬間的。
白舟覺得自己有點卑鄙,利用了別人,還是一個這樣好的人。
對於白磬他也不了接,有時候也是從別人的口中知道白磬也許就是下一任國師的繼承人選。
既然是這樣的人,那肯定是有點難以對付的。
京城年年都會舉行才禮文馨,每年都是同一個人得第一。不過這人的身份很是神秘,幾乎沒有什麽人知道他。
白舟就是那少數人中的其中一個。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老師會帶他回來參加這個。
那夜無意的偷聽卻是讓他知道了很多的秘密,同時也是他策劃離開的開始。
對上這樣的人,不管是誰都不會覺得輕鬆。
白舟思索片刻,決定了就要自己出去。
就在他想要走進去的瞬間,祭舞情開口了:“三公子想要見人也不是不可以,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若是你真的有什麽事,那麽也請你等到白舟自己願意去見你的時候再見。”
祭舞情這話說的很委婉。
白磬聽到之後也隻是笑了笑,並未作答。
今天應該是見不到人了。
白舟是見不到了,見到了祭舞情也是好的。
端起茶喝了一口,寬大的衣袍剛好擋住了他嘴角的弧度。
喝完了茶,也就告辭了。
還好國師府是讓一個甚少步入京城的人過來。就算是他走南闖北的,最多也知道知道些新鮮事,了解國家各處的民情而已。對於京城複雜的情形也是不清楚的。
在白磬走的時候祭舞情還送了兩步,接著就回去繼續看送過來的東西。
隻是還沒看兩眼,雅琳就過來說又有人找白舟了。
請了人進來才知道是陳連鑫。
陳連鑫一來就打發了屋子裏的一眾人。
在最後一個人退出去把門關好之後就開口問:“你為什麽要收留白舟?”
連姐姐都不喊了。
祭舞情心裏暗自嘲諷著,自己不過就是收留了個人而已,他們就有這樣大的反應。難道要這水影閣的人都是他們的人他們才會甘心嗎?
祭舞情無視了陳連鑫。
陳連鑫以為她是覺得自己也是派過來的說客,所以不理自己。
陳連鑫:“舞情姐姐,你也知道現在是什麽形勢,白舟又是什麽樣的身份,你這樣貿然的就讓他進了水影閣,你這樣讓皇上怎麽想,讓別人怎麽看?”
祭舞情看著手中的書道:“白舟已經和國師府斷絕關係了。”
陳連鑫看著她不在意的樣子心裏有點煩躁。
一時就沒有控製住說話的音量:“祭舞情你別忘了你最終的目的是什麽!”
這句話說完之後陳連鑫就後悔了。
祭舞情的臉上有麵具,他看不見祭舞情的表情,隻能通過一直不停的盯著她的眼睛,想要從那裏看出一些信息。
隻是失敗了,祭舞情的目光冰冷,不帶有一絲的感情在裏麵。
就算是剛剛說出了那樣的話,她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知道,我也清楚。”
拿著書的手用力的收緊了。
陳連鑫沒有辦法也隻能甩門而去。
開門的聲音很大,像是為了壓製住祭舞情心底的聲音一樣。
祭舞情聽到出去的陳連鑫還不解氣的對雅琳說些什麽,雅琳呀隻能是賠笑著。
一天的都在吵鬧當中度過。
祭舞情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感覺到神經出於一種快要控製不住的程度了。
半晚正當白舟和祭舞情在說些什麽的時候,雅琳又進來了。
“這次又是誰?”
今天這些人都是湊在一堆了,往常的時候怎麽也見不著,不過就是一個白舟,怎麽還那麽多人關心。
就算是水影閣的存在有點點的地位,那也隻是在他們的眼裏是這樣。
在皇上的眼裏水影閣也許就是一個拿來逗人開心玩意兒,說不定還不怎麽上心呢。現在的水影閣要說也就是隻有祭舞情一個人而已。撐死也就再算上一個雅琳。
說重要也不看出來那裏重要了。要培養起來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和金錢的。以後是什麽樣也還不好說呢。
雅琳看了一眼白舟,才緩慢的說:“是安定王。“
祭舞情:“他來幹什麽?也是跟白舟有關係的?”
祭舞情的語氣多少有點不是很好,雅琳也知道不是對她的。之前水影閣也還從來沒有這樣熱鬧過。
就是因為這個白舟。
雅琳狠狠地看了白舟一眼。
要不是他的話,閣主就不會見那麽多人了。
雅琳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想,隻是好不容易才和祭舞情恢複了之前的關係,她也不想就這樣失去祭舞情的信任。
不管祭舞情做些什麽都是對的就是了。
白舟被雅琳看得有點無辜,同時也知道自己是個麻煩的存在。
他自己也感覺到奇怪,不過自己已經和國師府斷除關係了,就算自己做些什麽也不管他們的事吧。
怎麽會有那麽多的人過來水影閣。
幾人都不了解水影閣在他們朝臣的眼中是塊多大的嫩肉。
祭舞情對雅琳說:“不見,你就說我已經回去了。”
雅琳有點難為情,正想開口就聽見門外的腳步聲。
這樣惹人注意的腳步聲就算是想不去注意都難。
祭舞情冷冷的看著門口的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起來,行禮,問安。
司馬蘭亭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就見她們行完了禮。
祭舞情真的覺得自己的腦神經都在突突的響了。
司馬蘭亭笑了笑:“祭閣主不用那麽客氣的。”
祭舞情勾起了嘴角,一字一頓的說:“要的。君臣之禮。”
這一大早一直到了中午都沒有人再來了,還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結果到了現在又來這樣的一出。
剛剛還在和白舟說關於這個科舉考試的事,中午的時候接到劉公公傳來的口諭,要去參與審查考試。
本想著這件事就交給白舟去做好了。正說著這件事該怎麽做,人就又來了。
現在祭舞情覺得白舟說的對,科舉關乎國運,不能就這樣草率的就讓他去了。
是了,這樣就顯得白舟並沒有什麽用處,幹脆就直接把他趕出水影閣算了。
司馬蘭亭也不見外,直接叫雅琳跟著清柒去拿東西了。
祭舞情也懶得多說。
在兩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關係就這樣拉近了許多。
司馬蘭亭問:“祭閣主,你怎麽就收留了國師府的人了?哦,我忘記了,他現在已經不是國師府的人了。”
帶著一絲不陰笑意的眼神看著白舟。
白舟被他看的有點心驚膽戰的。
怎麽今天個個都愛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這次跟這個安定王又有什麽關係!
白舟的心很累。
白舟盡量讓自己無視司馬蘭亭的目光。
祭舞情:“這跟王爺你有什麽關係嗎?”
司馬蘭亭被問到了,他頓了一下,笑道:“好像還真沒什麽關係呢。”
“不知王爺所來為何?”祭舞情已經是懶得再跟他們說這件事了。
有些事說一遍就好了,要是說多了的話就會覺得很煩的。
現在祭舞情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