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大宋公司 搞錢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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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利貸資本,一方麵由於其高昂的利息,對小生產者必然會有衝擊和破壞作用,另一方麵,也應該看到,許多小農、小手工業者在一定程度上是通過借貸來實現其再生產的。哲宗時期,浙西一帶春夏之際,幾乎家家“舉債出息以事田作”。還有比如京師的花燈生產者也是靠借貸來購買生產資料進行生產的。因此,高利貸資本對社會再生產也有一定的積極意義。
    總的來說,金融是一把雙刃劍,特別是信用業、金融業的創新式發展無疑是曆代以來的巨大進步,這反映了我朝商品貨幣經濟的高度繁榮,但也產生了一定的負麵影響。以紙幣為例,紙幣的出現符合社會發展的需要,使人們的經濟生活變得更加便捷。然而,紙幣的發行必須遵循客觀經濟規律。朝廷濫發紙幣,致使紙幣大幅貶值,引起了嚴重的通貨膨脹,導致內部經濟秩序瀕臨崩潰,社會矛盾進步激化。以上為老臣個人總結,還望皇上指正!說完便低頭俯身拱手行禮!
    對於大宋這家超級公司來說,如何搞錢是第一要務,曆代董事長都是以搞錢為最高職業目標及公司願景。所以也就培養和孕育出了像王安石、蘇轍、蔡京等這些斂財能手的總經理,變法派領袖王安石說:政事所以理財,理財乃所謂義也。也就是說搞企業就是要搞錢,這是道義也是名正言順的事情。舊黨中人蘇轍也說:財者為國之命,而萬事之本。國之所以存亡,事之所以成敗,常必由之。蘇轍則說的更加直接,錢財乃國家之命運所係,朝廷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錢,公司的生存和破產,朝廷推行的任何政策都離不開錢財的支持,所以搞政務第一要決就是如何搞錢。
    想到這裏我便對殿內眾位大臣說道:朝廷就是一家企業,如何搞錢才是第一要務,沒有錢我們那拿什麽去強軍,拿什麽去做社會福利,拿什麽去吃飯?所以,蔡太師剛才所言的高利貸、稅收、飛錢業務等都是搞錢的手段,無可厚非。朝廷就要像一個貪婪的大商人,要積極介人市場,與商賈分利。
    瞬間殿內眾多大臣石化住了,今日皇上這是怎麽了?中邪了還是發燒了,竟然在內朝眾多大臣的會議上,說的如此露骨和市井,跟之前的彬彬有禮根本就是判若二人。一時間大家都彼此麵麵相覷,就連蔡京也是一頭霧水,這皇上的葫蘆裏到底賣的啥藥呢?對於王棣三人來說,一直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如此?跟之前想象中的高貴形象完全不一樣。就在眾多大臣懵逼之時,執政兼尚書左丞張邦昌此時站了出來說道:啟稟皇上,這,大宋乃大國也,有無窮不竭之貨,反妒大商之分其利,寧使無用而積為朽壤,何哉!
    我用鄙視的眼神看了看張邦昌回複道:張愛卿,朕問你幾個問題?此言一出,連一向見怪不怪的張邦昌也蒙圈了,便連連行禮說道:請皇上盡管發問。我便接著問道:要是朕停發張愛卿一年月奉,貴府還能天天錦衣玉食嗎?要是朕讓張愛卿每天蝸居於九平方的廉租房,張愛卿作何感想?要是每天讓張愛卿步行來上班,張愛卿可願意?張邦昌瞬間身軀發抖,在皇權至上的時代,皇上的話就是聖旨,嚇的張邦昌連忙跪地磕頭不止,口中還不忘念念到:請皇上怒罪,請皇上怒罪。
    為了把眾位大臣的觀念改變過來,進一步提升重商的力度,便隻好拿張邦昌開刀了,便怒視著張邦昌道:張愛卿也知道,要是沒有錢,一位朝廷重臣的吃、住、行都根本沒有辦法克服,那朕請問,京師的百姓又如何度日,鄉下的貧苦農民又該如何度日,朝廷要是不能給百姓好的生活條件,好的社會福利製度保障,那我們這些人就是曆史的罪人,正所謂無奸不商,錢財乃是安身立命之物,與其放在重利自私的商販手中,為何不能讓朝廷來掌控這些錢,從而進一步改善民生,發展軍事,強國保平安?張愛卿格局如此之小,輕視商賈之利,置國家和人民於不顧,為了懲罰其過失,特令張愛卿步行一個月來當班,而且不能遲到更早退,要是中途又車馬接送,直接流放三千裏。
    頓時殿內一片鴉雀無聲,原先大家都感覺震撼,現在簡直是逆天的驚訝,這種對大臣的懲罰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讓一個大臣不行來上班,這不是要了老命嗎,這皇上今天是咋了,統統不按朝廷的套路出牌。但是對於剛才的懲罰,也是心有餘悸,士可殺不可辱啊,這樣簡直比死還難受,這種懲罰真的是殺人還誅心呢。眾人便都麵麵相覷,二眼微眨。
    此時蔡京算是反應過來了,雖然皇上話粗但是理還是在的,隻不過換了一種表達方式,其目的還是一樣,原來還擔心自己的諸多經濟政策會遭到新皇帝的清算,現在才發現原來新皇上跟自己一樣有著強烈的搞錢欲望,雖然之前自己是被迫實現經濟改製,為了滿足老爺子的對錢財的需求,而現在不一樣了,這個新皇帝骨子裏就是生意人,其對朝廷如何搞錢,比起自己有過而無不及之,這才是老夫的知己啊。
    想到這裏便順著我的胃口說道:啟奏皇上,老臣繼續稟報下礦治業的情況。為了全麵了解大宋的經濟運行情況,我便點頭示意蔡京繼續說下去,蔡京在得到我的首肯後便繼續說道:朝廷一直對於礦產有著濃厚的興趣,畢竟挖出來的銅礦、銀礦、金礦,都是非常誘人的財富。朝廷為了發現更多的礦苗,開發更多的礦藏,設立“諸曉坑冶“的“檢踏官“(勘探礦產的專業技術人員),也鼓勵民間積極探礦、報礦,對發現礦藏的人給予豐厚獎賞,一般情況下,凡有礦苗被發現,朝廷都會積極設立場務開采,隻有位於觀寺、祠廟、公宇、居民墳地及近墳園林地者,不得受理和開采。在私有物業發現礦藏,礦產的所有權歸業主,不過官府要“官抽官市“一定比例。如果業主缺乏開發礦藏的人力、財力,可以有償轉讓給他人。
    對官有的礦場坑冶,熙寧之後,多實行“二八抽分”的買撲製,即允許私人承買礦場開發權,所得礦產,官府征收20,礦主得80,“二八抽分”製無疑是一項可以激發民間采礦積極性的製度。從而導致了無數冒險家懷著發財的夢想,投身於探礦,采礦的“尋寶之旅”。百姓經常說:統治,利之所在,有礦苗去處,不待勸率而人自尋逐矣。凡坑戶,皆四方遊手,未有責錢本而往者。為什麽不帶本錢的四方遊手也能承買礦場?因為朝廷有一項政策:坑冶檢踏官勘探到苗脈,若官府缺乏人力開發,即許雇募人工采打,或召人戶開采,應一行用度以至燈油之類,並許召保借支官錢應副,候烹采到寶貨,先行還官外,餘充課利。承買礦場的坑戶,若無本錢,可以向政府預借啟動資金,包括燈油這樣的采礦用品,等到煉出礦產品,再歸還政府本錢。朝廷甚至承擔了貸款開礦的風險:若開采不成及無苗脈,或雖有而微細,其所借官錢並與除破,即不得過三次。坑戶如果采礦失敗,可以不用償還貸款;隻是三次開采失敗後,即失去貸款資格。
    在朝廷的積極探礦政策的激勵下,無數礦脈被勘探出來,得到開發,從而形成了監務坑井,殆幾萬計,東南之郡,山高者鮮不鑿,土深者鮮不掘,失職之民,漏網之奸晝夜合作,足蹈重泉而不憂於陷,首戴川澤而不虞於壓。礦石雲湧,爐炭之焰,未之有熄。一泥一沙,蔑遺利矣。
    得益於朝廷開發坑冶的政策,石炭(煤)被規模化開采及應用於冶鐵,全國鐵的產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峰。達到了年產15萬噸的驚人數量1640年英格蘭和威爾士的鐵產量為3萬噸。18世紀初整個歐洲的鐵總產量為14.5萬一18萬噸。)。隨著礦業的發展,從而直接帶動了鑄錢幣數量的激增,從開朝初期的七萬貫,猛增到二千八百萬貫,也就是二百八十億枚。
    這裏需要強調的是按宋人的貨幣觀念,銅錢本身就是財富,鑄錢越多,國庫就越充盈,國家就越富裕。西歐早期重商主義者也持類似的觀點,認為“貨幣即財富,財富即貨幣”。這種觀念當然不符合經濟學常識,不過,宋代商品經濟持續發展,市場無疑需要越來越多的貨幣流通量,隻要不發生嚴重的通貨膨脹,貨幣量確實是國家財富量與經濟規模的體現。
    畢竟入鄉隨俗,我也就認可了這種錢幣越是有錢的理念,便對著殿內大臣說道:礦業乃錢幣之基礎,同時也是發展軍事裝備的重要原料,朝廷以後不僅要加大勘探力度,還要在鼓勵更多的百姓去參與開發,特別是石炭(煤)的開采,既能給燒製提供燃料,也能給居民過冬提供保障,要大力提倡開采。具體關於如何增加開采量,諸位愛卿回去多想想辦法,有好的建議或則意見上奏采納,實施後確實行之有效的,朕有重賞!眾人已經見怪不怪我對搞錢的重視程度了,誰讓自己攤上這麽一位愛財如命的皇上呢,也都隻好認命,但是一聽說皇上有賞賜,便都紛紛行禮應答。對於升官發財,是任何一個官員都無法抗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