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官兵對峙 加造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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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一個黑臉衙役往地上頓了頓單鉤槍惡狠狠的說道:哎呦,你們是給臉不要臉了是嗎?再大聲嚷嚷,就將爾等奸商全部緝拿入獄。看著他那滿嘴黃牙的嘴臉,我都懶得跟他廢話,給了在前麵的青龍、白虎一個眼神,二人立馬向前將那個黑臉衙役拿下低著頭押到我跟前,此時那個黑臉衙役哎呀一聲,估計是他們二個下手太重,直接將他弄疼了,隨後便嗷嗷大叫起來:你們這是造反了,竟然挾持官兵,你們到底有幾個腦袋,等下就讓你們見識下官府的厲害,識相的趕緊給爺鬆開,快,接著又是一聲哎呀慘叫。
    其他的衙役一見這陣勢,也是一愣,他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糧商,先是嚇不走,然後直接緝拿了官兵。這還得了,有個瘦小聰明的衙役一看情況不對,趕忙小跑進去搖人。另外幾個壯著膽子,做出持單鉤槍向前的姿勢,準備再嚇唬我們一下。他們不動則好,他們這麽一動,情況馬上不一樣了,朱雀、玄武連忙手一揮,後麵的車夫馬上衝上去,將其他衙役也都緝拿了起來,而此時已經劉老頭已經麵露驚慌之色,欲言又止,可能是想起了剛才王管家的警告。同時周圍的圍觀百姓一看到這架勢,都目瞪口呆,平時他們見到官兵都是有理說不清,都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來處理。今天這是咋了,遇到這麽一群愣頭青糧商,竟敢一言不合將官兵緝拿了,都感覺太不可思議,難道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嗎?有些則趕緊通知親友過來,估計等下有熱鬧可看了。隨後便是眾人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我見已經製服了這些衙役,便朝府門走去,眾人便押著幾個衙役跟在後麵,正待我們邁進府門,忽然前方隻見裏麵黑壓壓的人朝外衝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麵容消瘦的官員,正在怒氣衝衝的揮手指揮著眾衙役,隨即便到了我們跟前,不待我們說話,便手指著我們眾人怒罵道:哪裏來的亂民,竟敢到府衙重地撒野,你們個個都是活的不耐煩了嗎?還不趕緊放人。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等人個個麵露難堪之色,此時就等我一句話而已,但是凡事還是要講道理,不能欺負人家一個小小的知府衙門對吧,隨即我便示意王管家。我確實懶得跟這些惡人廢話,王管家隨即會意上前說道:我等乃往北運送糧食的商隊,在進城之時,城門口稅吏收了我等百分之五的商稅,按大宋稅法,過往商稅是百分之二,貴州為何私自提高商稅,我等小民本身微本小利,要是按這百分之五收取,那一路北上最後隻能虧本。說完便舉了舉手中的商稅憑證。
    哪知那領頭的瘦小官員答非所問道:爾等強詞奪理,僭越往上不說,還大鬧府衙,緝拿官兵,這等反叛之舉,理當問斬,識相的感覺速速放人,說不定本官還念其主動伏法,留爾等一個全屍。說完,剛才被拿住的黑臉衙役也隨即叫道:龐通判,這些反民可惡至極,下官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歹徒,竟然公然闖入衙門,毆打官兵,聚眾鬧事,簡直就是造反。隨著青龍、白虎的手一緊,隨即黑臉衙役頓時啞火,隨後便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聲音傳的三裏外都能聽到。
    我此時才知道那個瘦小的官員是滑州通判,也就是這滑州城的二號人物,怪不得如此不講理,囂張跋扈,還惡語相加,竟然跟你們講理不聽,非要跟我們將暴力,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隨後便朝後麵使了一個眼神,皇城司的眾衙役便紛紛撲了上去,他們哪裏能夠忍受皇上受這氣,要是在京師,他們估計都死九輩子了。此時個個心中怒火中燒,恨不得將府衙給踏平了才能解氣,那龐通判估計還沒有見過如此膽大之人,麵對著官兵,竟然來個反衝鋒,以前可都是一直是他們衝鋒的,這次是咋了,遇到誰了,這到底是不是官府的府衙了,自己到底是不是這滑州通判了。麵對這突如其來反常識的舉動,竟然一下子愣住了,竟然不知道咋辦了。見領頭的龐通判不動,呈懵逼狀態了,後麵的一大隊官兵頓時也群龍無首了,沒有長官的命令,他們也不敢動啊。就這樣他們頓時都愣在原地了。
    而皇城司的護衛可不管這些,見我示意動手,就直接上去將龐通判一緝拿,隨後亮出兵器跟後麵的官兵對峙著,而且個個麵露憤怒之色。把場麵頓時把後麵的圍觀百姓也看蒙圈了,這到底是啥情況,今天這是咋了,完全都是反常識了。官兵竟然讓糧商給拿住了,這,這若非親眼所見,誰說也不會信啊。隨後便趕緊搶占有利位置,繼續看熱鬧。
    而被拿住的龐通判這才醒悟過來,見自己別二個人拿住了,便破口大罵道:你們這些小肖之徒,膽敢緝拿朝廷命令,這是明顯的要造反,你們就不怕被誅滅九族嗎?反了,你們這是反了啊。聽到這家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二個侍衛隨即手一緊,臉一橫,龐通判的二個手臂頓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估計是廢了。麵對被人硬生生掰斷手臂的疼痛,頓時龐通判痛的說不出話來,隨即便冷汗直冒出來。而後麵眼快的百姓隨即發現了這個動作,便在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哎呀聲,隨即便傳開了,當官的雙手被掰斷了,頓時人群像炸了鍋一樣。有些膽子小的開始有了回家的想法的,媽的,這哪裏是看熱鬧啊,妥妥的造反啊,等下大隊官兵一到,自己要是逃跑的不及時,可能會被當叛民給逮捕了。
    就在這個緊要的關頭,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都給本官住手。然後從後麵的衙役隊伍中走出一個鼻梁骨突出、嘴角下垂,身穿綠色官服的官員緩緩而出,由於滑州城是小州,最高長官知州也就六品官職,所以身穿綠色官服。對於這六品官,我京師的護城河內的魚都比這個官位多,隻見這知州大人來到我們跟前便問道:爾等這是在幹嘛?造反嗎?都給本官放下兵器。本官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可以留你們屍,要不然,你們個個都得誅滅九族,知道嗎,這是造反的大罪,難道爾等不清楚宋刑統的法律?
    麵對高人一等的嗬斥,我頓時為朝廷感到悲哀,這等不問清事由,不問青紅皂白就亂加罪名給他人的官員,咋是我大宋帝國的知州呢,還給朝廷代牧一方百姓,更讓其掌管如此重要的軍事重鎮。但是出於對朝廷官員的尊重,我便站出來說道:爾等身為朝廷命官,理當為朝廷治理一方百姓,為其治下百姓提供周全嗬護,為其轄區提供良好的經商環境,哪知爾等竟然不問清事情由來,便隨意強加罪名於他人,這等拍腦袋治理政務的事,爾等也能幹的出來。我等按朝廷法度,運糧進城依法繳納商稅,可爾等竟敢強收百分之五的商稅,遠遠高於朝廷規定的百分之二。我等到官府討要書法,竟然遭到惡言相加,強加造反罪名,試問這滑州還是不是大宋的國土了,要是是的話,為何大宋的法律在這區區的滑州城竟然得不到應有的執行。
    麵對我的質問,顯然這個知州也是第一次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被人質問,頓時便怒氣衝衝的說道:大膽狂徒,竟然對朝廷的政策大放厥詞,來人啊,將這些反賊拿下。膽敢反抗者,一律格殺勿論。隨著知州的下令,眾官兵便提槍向前,但是麵對滿臉怒色的皇城司侍衛,他們也不敢前進半步,因為之前龐通判的慘叫聲令他們膽寒,更何況這些人連通判都可以隨時把手臂硬生生掰斷,何況自己一個普通的士兵呢。畢竟每個人都是怕死的,他們當兵隻是為了吃飯而已,誰還真想拚命呢。
    見士兵都站著不動,沒有前進半步,知州顯然是著急了,提高聲量大聲嗬斥道:都給本官上,捉拿反賊,有重賞。見有賞金,便有幾個膽子大的衙役向前衝去,剛一上前,便被皇城司侍衛反緝拿了,他們這些人平時哪裏經曆過這些事情,跟風裏來雨裏去的皇城司官兵那簡直是大巫見小巫了。不管是膽量還是膽色還是格鬥還是緝拿手法,他們對於普通老百姓可能還行,但是遇到百裏挑一的皇城司侍衛,他們也隻能是挨揍的份了。
    我見這知府已經無藥可救,便命人上去直接將其拿下,然後帶入大堂嚴加審問,同時關閉府衙大門,免的百姓受驚。隨後在皇城司護衛的開道下我便經過儀門、戒石銘到了大堂,隨後便坐於大堂中央,到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隨即手中的緝拿之人往大堂上隨便一扔,便分左右站立在桌案二邊,春香、秋香則站在我身後,小六子和王管家分別位於大堂桌案的二頭,而劉老頭則緊緊的拉著小姑娘的手,一臉驚恐的躲在護衛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