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唯獨沒有見過他這一麵
字數:4139 加入書籤
祁戈並沒有不識趣的去追問南初剛剛夢到了什麽,他嚴重閃過一抹戾色,不管她身上發生過什麽事情,自己都會一一調查清楚,傷害過她的人,自己都會一一報複回去。
“好啊,正好有點餓了。”南初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因為祁戈的識趣沒有追問,讓南初對他的印象又好了兩分。
“抱歉,祁戈,我剛剛做了一個不好的夢,差點沒分清現實和夢境。”
南初蜷縮著身子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也許是因為沙發的原因,她睡的並不安慰,卷翹的睫毛微微發顫,眉頭擰起,像是做著並不愉快的夢。
祁戈自然不會在意這點事情,不過讓他在意的是,在南初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讓她在睡著的時候還會保持這種高度的警惕性,到底還有什麽事情是自己沒有調查到的。
他壓下心中的思緒,溫柔的開口到。
待祁戈煮好吃的,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
他的目光就像是一汪池水一樣,泛著柔光一樣看著南初,他學這些都是為了眼前這個唯一的信仰。
若是她不喜歡的話,那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南初被祁戈盯的臉色發燙,“嗯,我嚐嚐。”
祁戈十分紳士的為南初拉開椅子。
南初坐下嚐了一口,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祁戈,真是太好吃了,你應該去做一個廚子。”
“我沒有興趣做給別人吃。”
“也是,你可是大名鼎鼎的N,你的手,天生就應該用來敲代碼的。”
“你就別打趣我了。”祁戈苦笑一聲,他最後一層馬甲,算是被南初扒的一幹二淨。
南初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祁戈看著她燦爛的笑容一時有些癡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陣陣拍門聲,門外人像是想要將門拍碎一樣。
兩人之間的溫馨氣氛被破壞的一幹二淨。
祁戈麵色一沉,麵對南初時露出一抹笑容,“你繼續吃,我去看看。”
敲門聲依舊響個不停。
南初那裏還能吃的下。
她隨手將湯勺放下,優雅的擦拭了一下唇角。
“我和你一塊去。”
祁戈沒有多勸,他快步走到門口大聲詢問。
“誰?”
門外的敲門聲停頓了一下。
緊接著也不回話,繼續敲門。
走過來的南初也是麵色凝重,腦海中設想了許多不好的事情,祁戈手搭在門把手上,剛剛打開一條縫,外麵的人便砰的一聲將門給撞開了。
有所防備的祁戈隻是向後踉蹌了兩步。
南初還沒來得及詢問,抬頭便看到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一進門便像是門神一樣,一左一右占了一個,緊接著從他們身後走出來一個人。
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南初瞳孔猛地一縮。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霍西辭。
平日裏一向有條不紊的男人,此時顯得有些狼狽,下巴冒著一層短而堅硬的胡茬,那雙深邃的瞳孔,就像是餓狼一樣,一進門便鎖定了目標。
當他看到南初身上穿著明顯的男士睡衣時,臉色一變,刷的一下衝過來一把將南初的手腕高高舉起。
“你不接我的電話,就是為了這個男人,南初,胡鬧也應該有點度,跟我回去!”
胡鬧?現在在霍西辭看來自己還是在胡鬧?
南初心中苦笑一聲,霍西辭眼底的懷疑和憤怒刺痛了她的心,明明應該生氣的人是自己才對。
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是上輩子,這輩子一直都揮之不去的噩夢,霍西辭明明知道,卻在認出來自己以後,不告訴自己真相,還把自己當成傻子一樣的蒙在穀底!
南初越想越生氣,她身體重心向後傾斜。
“霍西辭,我現在不要讓看到你,你給我出去!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擅闖民宅?”
“擅闖民宅?”霍西辭怒極反笑,“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怎麽就擅闖民宅了?嗯,你報警試試?”
南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人就像是一個不講道理的流氓一樣。
她見過霍西辭很多麵,矜貴的,陰沉的,唯獨沒有見過他這麵。
霍西辭握著南初手腕的力度微微加大。
他就像是焊守自己領地的雄獅一樣,那雙銳利的眸子一寸寸的掃過南初的身子,心裏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她身上穿著的衣服扒了。
南初疼的臉色發白。
她緊緊的咬著下唇瓣才能讓自己痛呼出聲。
“霍先生,你弄疼南初了。”
祁戈嘴角帶笑的點了點頭,沒有拆穿南初。
兩人走到飯桌前,看著桌子上擺放的兩碗熱氣騰騰的餛飩,繞是已經提前做好準備的南初也麵露驚訝,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祁戈,這是你自己包的餛飩嗎?”
祁戈點了點頭。
一想到霍西辭……
那些她刻意選擇遺忘的事情,再次湧上心頭。
南初搖了搖頭,試圖將霍西辭的身影從自己腦海裏甩出去,等她一抬頭便看到祁戈擔憂的看著自己。
她表情一僵,很快恢複神情自若的樣子,解釋了一句。
“抱歉,剛剛醒來頭還有點疼,我們去吃飯吧。”
自從重生之後,她經常會夢到上一輩子臨近死亡的那一幕,冰冷的手術刀劃破自己胸膛的感覺,宛若昨天才發生過一樣,也隻有躺在霍西辭身側,她才能睡的安穩一點。
“沒事,正好你醒了,我飯已經做好,嚐嚐我的手藝?”
“我以為你隻會做牛排,意麵那些。”
“回國以後,特意學的,不難,我還學了很多其他的,你嚐嚐,若是喜歡的話我會經常給你做。”
他心中一緊,心疼的注視著她。
南初最近過的確實是太累了。
他不由的放慢的腳步,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暗黃的燈光打在南初的臉上,待靠近以後,祁戈才注意到,卸妝後的她眼底那片無法忽略的青色。
祁戈害怕南初著涼,他走到沙發的另一側拿起薄毯,躡手躡腳的走到她身側,剛剛將薄毯改到她身上,南初突然睜開眼睛,她雙眼警惕的看著眼前,良久以後,才分清現狀。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半坐起身,輕聲道歉。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