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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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中的怒焰一點就著,原本攫著她下鄂的右手,猛一下直接滑到了她的脖頸,發狠道:“你有什麽資格提離婚,我告訴你,我的東西,一輩子就隻能是我的,這輩子你都休想離婚!”
他的手明明沒有用力,但這個動作卻讓她眼瞳一秒放大。
“即然你都知道,還問什麽問?”
鬱掏拚命的掙紮,情急之下,還踹了他的小腹。
“言寄聲......”
鬱陶幾近崩潰,眼底血絲一片:“我到底做了什麽讓你這麽討厭我?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對不起你,丟了你的人,我們離婚,我跟你離婚還不行嗎?”
第4章
但明明手指已經不疼。
心,卻更疼了。
門外,是久候多時的謝戈。
看見言寄聲出來,立刻迎了上去:“聲哥!”
言寄聲一張臉黑的幾乎不能看,之前偽裝出來的平靜,在背手關門的同時,一秒龜裂:“找人看著她,不許她......打胎。”
“是......”
謝戈點頭,又道:“聲哥,事情可能並不簡單,我動用了咱們所有的關係網,卻全在查到香城時斷掉了......”
“鬱小姐的孩子......快二十周,也就是說,她隻可能是在五個月前,去香城幫榮豐的容老夫人做手術的那幾天出的事兒。”
一瞬間,言寄聲眼底迸發出驚天的戾氣,聲音壓的很低,很瘮人的那一種:“姓榮的還沒膽子敢動我的人。”
隻有極為強大的人才有自信說這種話,言寄聲就是那個強大到近乎逆天的存在。
向來隻有他讓人生不如死,羞憤自慚。
現在竟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找死......!!!
謝戈道:“按理說,榮家確實不敢,但鬱小姐真正查不清行蹤的那一天一夜,也就是在榮家老宅的時候,而且......”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做什麽?”
“那兩天聲哥你也正好在香城,還記得嗎?就是參加路老爺子八十大壽的那兩天......”
眉峰一挑,言寄聲顯然對這個時節點有些意外:“所以呢?”
“所以七......七少那兩天也在香城。”
這話才剛一出口,謝戈便明顯地感覺到周身的氣溫都驟降了好幾度。
謝戈趕緊又補充說:“但我查過七少當時的行蹤,他那兩天一直呆在路家老宅裏陪老爺子,隻是後來回北城時,是和鬱小姐乘座的同一班飛機。”
路悠遠,人稱路七少。
他是言寄聲舅舅的遺腹子,流落在外二十幾年,前年才剛剛找回來,是路家唯一的嫡孫。
不過,謝戈會特意提到他,是因為言寄聲和鬱陶結婚的前一天,這位曾一擲千金,高調買下時代廣場上最大的電子屏廣告,公開對鬱陶表過白。
他和鬱陶都是濟仁醫院腦外科的醫生,還跟了一個博導,是同門師兄妹。聽說他從鬱陶十八歲開始,每年都會跟她表白一次,雖然從來沒有被接受過......
但他們倆人,一直是眾人心目中公認的一對!
總而言之,七少便是言寄聲結婚當晚氣得扔下新娘半年不見的罪魁禍首。
“你是說,是路悠遠?”
“聲哥我什麽也沒有說,隻是覺得,有......有可能......”
沒給他說完的機會,言寄聲冷言喝斥:“我不喜歡聽到覺得,可能,大概,也許,應該......這種毫不負責任,且沒有任何根據性的詞語。”
“對不起聲哥,是我錯了。”
“繼續查!”言寄聲一臉慍怒,俊美的五官都染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他這一生沒栽過這麽大的跟頭。
鬱陶,路悠遠,一個他老婆,一個他表弟......
不可饒恕!!!
“如果真是那小子......”
男人眼神如冰:“我會找人剪了他那根廢玩意兒。”
謝戈猛地瞪大了眼睛......
言家信奉培養出英倫紳士的精英教育,聲哥從小到大接受的都是皇家禮儀的熏陶,慣來罵人都不帶半個髒字,今天居然為了鬱小姐動了“剪”人的念頭!
這與其說是恨,還不如說是太過在意了。
而且,還有一件事謝戈沒敢提,聲哥在香城的那兩天,有一晚突然失蹤了七八個小時,後來又昏睡著出現在酒店的房間裏。
但他回來後身上沒傷,也沒別的什麽事,謝戈也就沒在意,以為他隻是跟哪個朋友喝多了,就在玩的地方休息了。
但如今和鬱小姐的時間這麽一對上,不會......這麽巧吧?
言寄聲眼底浮過一抹幾不可見的報複:“不要再惹我生氣,否則,我會毀掉你這雙做手術的手,讓你生不如死......”
“我......”不生。
言寄聲,我不生......
好疼!
右手的食指,突然被反向掰成了一個可怕的弧度,鬱陶的冷汗一下子全冒了出來。
言寄聲低沉著嗓音,惡魔般在她耳畔威脅:“疼嗎?”
疼......
鬱陶快疼死了,卻死咬著下唇不肯吭一聲。
頻死的恐懼感又浮上心頭,鬱陶越是緊張,語氣越是倔強:“有本事你就一直捆著我,你捆得了我一天,捆不了我一輩子,我總能逃出去的,就算逃不掉,我也有的是辦法弄死這孩子......啊......”
離婚?
這不是你的孩子,所以我不想生......
可這些話鬱陶再也沒能說出口,她大聲哭泣,聲嘶力竭,直哭到他放開了用力掰著的她的手指。
對他怎麽可能有好處?
但他明明恨她的背叛與不忠,巴不得親手掐死她,卻又矛盾地不想讓她死......
男人一下子就火了,將人狠狠壓回被子裏時,他聲音裏的殺意濃得像血:“鬱陶,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再惹我生氣,懂?”
“言寄聲,你不能這麽對我......你究竟為什麽非要我生下這個孩子,你瘋了嗎?生下這個孩子,到底對你有什麽好處?”
他隻是更狠地按著她,煩燥地吼:“明知故問的事情,我為什麽要回答你?”
“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是要留著‘他’來折磨我,叫我一看到‘他’就受良心的譴責,你想將我一輩子都釘死在出軌不忠的恥辱柱上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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