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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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雅......”
    隻這一個名字,原本還雙頰酡紅的鬱陶頓時如遭電擊,她開始瘋狂掙紮:“言寄聲,你清醒一點,你醉了......你放開我,快放開我,言寄聲......我......”不是沐雅。
    因為言寄聲的手,竟順著她的衣擺直接滑了進去。
    夜裏,迷迷糊糊......
    “你......你幹什麽?”她一下子慌了,小臉由白轉紅。
    雖然兩人結婚了,可實際相處的時間根本沒幾天,他突然就這樣,她......
    第5章
    岑翼飛過來幫她看病時,驚得他一連看了言寄生十幾眼......
    畜生啊!
    昏睡中,鬱陶終於被放開了手腳。
    她懷了孕,很多藥都不能吃,就連退燒都隻能盡可能地用物理降溫的方式。
    她手腳發軟地躺在床裏,巴掌大的小臉不過三天就又瘦了一圈,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停止呼吸。
    昏昏沉沉間,她又睡了過去。
    迷糊中,似乎有誰溫柔地摸著她的額頭,還替她擦了身體......
    “言寄聲......”
    夢囈聲中,淚水無知無覺地滾了下來,燙在不知是誰的手心。
    那隻手,顫了顫!
    ......
    再醒來,鬱陶眼下是一圈青黑。
    傭人正在房間裏打掃著衛生,她掙紮著坐起,輕薄的睡衣蓋不住滿身的吻痕。
    傭人下意識看過來,目光鄙夷又輕蔑。
    仿佛看著的不是言家的少夫人,而是夜總會那些隻要給錢,就能陪睡的小姐。
    鬱陶很累,沒心情和傭人置氣,隻冷冷一記眼刀飛過去,傭人便不自然地別開了臉,但語氣還是很為不敬:“聲少爺說了,以後,您就在家好好養胎吧!也不必再出門了。”
    “什麽?他想軟禁我?”
    傭人撇嘴,表情仿佛在說她不識好歹:“都是雙身子的人了,醫院的工作又那麽繁重,聲少爺也是為了你好,不是我說,你也要懂得感恩......”
    “他呢?在哪兒?”
    說罷,鬱陶就要下床去找人。
    可腳尖才剛一落地,眼前便是一陣陣發黑,傭人倒也沒敢不扶她,隻是嘴上誒喲喲地叫喚著:“哎喲!你這是折騰什麽呢?都說了讓你養胎養胎,怎麽就不知道讓人省心些?”
    鬱陶用力推開這個令她十分不快的傭人,語氣冰冷:“我手機呢?”
    傭人被推了一個趔趄,像是有氣,說話更加陰陽怪氣了:“聲少爺說了,鬱小姐不用出門,自然也用不上手機,有什麽事情,跟我們說,我們幫你轉達就好......”
    “你叫我什麽?”
    “鬱......”傭人心虛,張了口卻不敢再說下去。
    她剛才故意叫她鬱小姐,就是想讓她明白自己的立場,在這個家裏,沒人當她是少夫人。
    可自打少爺回來,還跟她圓了房之後,這女人似乎就有底氣了,態度都不一樣了。
    傭人心裏有點犯怵,也不敢再多話。
    鬱陶便冷冷又問:“我再問一遍,手機在哪兒?”
    南城鬱家也不是什麽小門小戶,能養出來的女兒自也不是什麽嬌滴滴的小可憐。
    她平時收著脾氣,那是因為她初來乍到,不想跟言寄聲家裏的人撕破臉,不是真的好欺負。
    那傭人到底還是沒能經得住她的氣場,最後一個哆嗦,不情不願,還是把手機還給了她。
    幾乎在鬱陶拿到手機的同時,有電話打了進來。
    她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名字,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大姐?
    大約是家大業大的緣故,鬱陶的父親對要個兒子繼承家業很是執著,所以他們家有姐弟六人,除了最小的弟弟,她還有一個妹妹,和三個姐姐。
    大姐跟她年齡相差十多歲,嫁的是南城的父母官。
    當年,大姐喜歡的是她的青梅竹馬,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可因為父親要她為家族聯姻,於是她被迫嫁給了大她20多歲的南城父母官。
    從那之後,大姐再沒有回過一次家。
    就算跟她們幾個弟弟妹妹聯係的也不多,每每都隻是逢年過節,簡單的問候,且還都是她們主動,大姐才會回一條消息。
    所以突然接到大姐的電話,她也很是意外。
    飛快地接聽,還不等她開口叫一聲大姐,那頭也傳來了嚶嚶的哭泣聲。
    “陶陶,你姐夫出事了。”
    隻這一句,鬱陶的心髒咯噔一下:“大姐,你先別哭,慢點說,怎麽回事?爸媽知道嗎?”
    “爸知道,但他說民不與官鬥,幫不了。媽也知道,可媽又能做什麽?陶陶,大姐以前對你態度不好,本來沒臉跟你開這個口,可是現在,能夠說得上話,幫你姐夫一把的人,隻有言寄聲了,你能不能,能不能......”
    像是在膜拜,又像是在滌洗,用一種偏執到近乎瘋狂的方式,用他自己的味道,覆蓋掉她身上別人的味道。
    鬱陶被關了整整三天。
    每個白天,言寄聲都會消失,每到晚上的,他就會突然冒出來。
    “吵死了!”
    滿是醉意的眼眸眯起,他摁著她的動作很是粗暴。
    黑暗中,言寄聲雙眸如炬,像是暗夜中盯著獵物的餓狼。
    吻,落下來,像是嫌棄,所以刻意避開了她的嘴。
    他將吻痕烙滿她全身,連手腳都沒有放過......
    仿佛是不耐煩聽她說話,男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唇。
    “你......你醉了......”
    帶著一身的酒氣,還有刻入骨子裏的恨意,曖昧不停地叫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不顧她的求饒......
    第四天,她受不住發起了高燒。
    可手腳被捆,她除了扭腰避讓,什麽也做不了:“你是誰?為什麽在我房間,你......言寄聲?”
    這不是疑問,是肯定句。
    鬱陶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她猛地睜眼,這才發現身上壓了個男人。
    很重,她慌得想要推開他。
    言寄聲的眉眼身形她在心中偷偷描繪過無數次,哪怕閉著眼睛就不會認錯,隻是現在的他,身上的酒氣熏得令人發暈......
    慌亂的心跳因為熟悉的味道漸而平息,可緊跟著發生的事情,卻讓鬱陶整個人都汗毛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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