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章 確定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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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看著驚恐的兩人,又望了望某個方向,才道,“現在知道欺壓百姓們的下場了吧!”
趙春閉口不言。趙強早已嚇得暈了過去。
“直接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了他,這樣的人應該千刀萬剮才行!”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一道不一樣的聲音。
眾人皆都看向發聲之地,隻是人影幢幢,那能知道是誰喊出來的。
現場之中陷入到了詭異的沉默,隨即更大的聲音掀翻了這邊大地,“千刀萬剮,千刀萬剮……。”
聲音連綿不絕,直震雲霄。
“既然如此,我江澄豈能違背民意。”江澄森然一笑。“施行,還等什麽!”
兩萬兩千三百七十一條性命,即便沒十人換一刀,趙家父子沒人也必須挨上一千多刀才行。
“江政委,我們能不能動手!”白家姐妹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來到了現場,原本以為江澄隻會將兩人殺了了事,卻沒想到結局遠比兩人想象的好,隻是一想到一年多來所受到的恥辱,便再也難以壓製心中的怒火。
江澄搖了搖頭,看著躍躍欲試的眾人,“不是我不願意給各位親自報仇的機會,隻是各位畢竟都是沒有動過刀的人,下手不知輕重,如果一下就將趙家父子殺死了,反而不好。”
眾人一聽,確實是這個道理,也隻有讓趙春這個惡魔在臨死前享受極致的痛苦,方能減輕一些他們內心的痛楚。
“那我們能每人都要他一塊肉嗎?”人群中又有人問道,
江澄看著來人,隻知道這人是來自北方的難民。
這同樣是一名女子。
“亡夫昔年在江寧城經營一家茶葉店,因為為人誠信,價格公道,所以生意還算不錯,”女人話音平靜,似乎是在訴說著他人的事情,“隻是有一天,亡夫的茶葉店就被這惡賊看上了,提出用一兩銀子的代價,將亡夫的店麵買下,亡夫當然不會答應,後來這惡賊找來十多條惡狗,活生生地將亡夫以及不到三歲的孩子咬死。”
“妾身命大,因為當日並不在家中,逃過一劫,後來還是在家中不遠處找到了亡夫以及孩兒的屍骨,此時兩人身上早已沒了完好的一塊肉,而且到了最後,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亡夫花費了一輩子的心血落入到賊人之手,卻又無能為力。”
這女子一開口,頓時就有更多的人站了出來,無一不是在控訴趙春父子的惡性。其中也有何女子一樣被霸占家產的,有看著自己的妻兒被淮王府的人淩辱致死的。還有人隻是因為說了句“淮王該死”,就被淮王府中的惡奴活活打死。
趙家父子臉色蒼白,“江公子,江大人,隻求你能給我一個痛快,”他們都已經知道江澄昨天那句話的意思了,你們失去了最後一次能夠痛快死去的機會。
“施行。”江澄看向了兩人的嘴巴。
施行會意,這是江澄在嫌棄兩人太吵了的緣故,手起刀落,先將兩人的舌頭割了下來。頓時兩人都隻能發出“嗚嗚嗚”的哀嚎聲音。
江澄這才說道,“我知道大家對於趙家父子的無盡恨意,但是大家的想法我還是不大讚成。也不會答應。”江澄當然能明白這些人的心思,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道盡了人世間的多少恨意。但是真讓這些人做出這等事來,江澄還是絕對不能同意的。
看著江澄的堅決,眾人也明白自己的願望怕是不能完成了,不過也不算太過失望,若非江澄,不要說將趙春淩遲處死,就是能不能傷到他們父子的一根毛發,都是不大可能之事。
有了施行行刑,江澄便離開了此地,恰逢瀟瀟過來找他。
瀟瀟為江澄帶來了三個消息,其一就是繼宋恭帝趙?在太皇太後的帶領之下投降了元朝之後,張世傑、陸秀夫等文武大臣在福州將趙昰送上皇位,並且下達旨意,讓各路義軍前往福州勤王。第二就是他們原定的目的地,韶州虔州一帶出現了大規模的元軍。第三條和第二條也有些關聯,那就是文天祥在幾個月前出現在了虔州興國附近,而且被元軍抓獲,不過這消息後來證實是假的,被抓的隻是他的部下,一個叫做趙時賞的偏將。
文柳娘在一開始聽見父親被元軍抓獲時幾欲暈倒,隻是後來才聽到抓到的表不是她的父親,臉色這才少有好轉,但是臉色中的擔憂卻是顯而易見。“師叔!”
江澄知道文柳娘的心思,但他也明白,憑借眼下實力,想要對抗元軍完全沒有可能,何況這消息已經是幾個月前的消息了,文天祥現在在什麽地方沒有人知道。“柳娘,我知道你的擔心,但是事情過去了這麽久,元軍中也沒有傳來相關消息,按說你父親現在已經成為了宋朝的一麵旗幟,元軍真要抓住他,必然會大肆宣揚,以此來打擊南邊堅持抗元的隊伍的士氣。就如同宣揚皇帝投降了一般,但現在既然沒有,那就說明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槽糕。”
隨即江澄便安排眾多將領討論下一步的動向。
施行也被邀請了過來,他早年間曾經闖蕩江湖,是眾人中見識最廣的人,不比羅漢軍的其他將士,基本上都是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中轉悠。
至於趙家父子,終究是逃脫了千刀萬剮的懲罰,因為兩人中,趙春不過是挨到了三十七刀,而趙強雖然年輕,並且有一身不錯的武功,但隻挨了二十二刀,兩人就先後活活地嚇死了。
“找個地方將他們埋了吧!”江澄心有戚戚,既然人都死了,再追究其生前的事情就沒了太多的意義。
“怕是用不了了!”施行苦笑,才見到趙家父子斷氣,憤怒的百姓便圍了過來,你一刀,我一刀早將兩父子的屍身瓜分完畢,就連骨頭都被人搶走了,說拿回去煲湯。我們的士兵對於這群難民是打不能打,攔又攔不住,最後也隻能聽之任之。
江澄一陣惡寒,他要阻攔的事情終究沒有攔住,但也知道,這實在是趙家父子平時作惡多端造成的,實在怪不得他人。“既然如此,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讓瀟瀟將他打聽到的消息再度說了一遍,江澄便詢問道,“原先我們定下的目的地已經不可能去到,現在大家商討一下,我們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眾人麵麵相覷。
“我跟著江政委,江政委去拿,我就去哪。”見沒人說話,孟釗率先開口道。
“我也是!”王馨穎立即跟上。
眾人都無語,江澄需要的是讓大家提出自己的目的地,但你們這樣倒是說了,但是又等於完全沒說。
“去福州吧!”韋和平作為名義上的團長,在場人之中但論職位以他為最,見到眾人都說不上話,便開口道。“畢竟宋室還沒有完全被滅,朝中大部分的文臣武將也集中在那。”
吳棋看了眼韋和平,微不可及地搖了搖頭,韋和平的軍事能力他是認可的,但是他顯然不明白,江澄之所以把這事情擺到台麵上討論,說明對於去福州,他是不讚成的。
不過他也不會主動提醒韋和平,他知道江澄說的討論就是討論,就是讓大家各抒己見,最後做出大家都能接受的決定。
韋和平一開口,眾人也逐漸放開了束縛,幾個連長包括熊二這個副團長也一一發言,支持前往福州。
“我還是建議去虔州韶州一線。”可能是擔心大家認為是自己父親的緣故,文柳娘便解釋道,“畢竟我們不僅僅是有羅漢軍,還有更多的普通百姓,這麽遙遠的路程,不說糧食能不能支撐到,就是能,去到福州,更多的是高山峻林,百姓們能不能走得到呢?”
韋和平正想反駁,也不知道如何說起了,他隻是考慮到了羅漢軍的士兵,大家都是青壯年,那去到哪裏都不成話下,但帶上老幼病孺,顯然這條路就不通了。
不要說江澄不可能放棄這些難民,就說他自己,不也一樣有著惻隱之心嗎。
“我建議去羅霄山脈!”施行終於開口了。
江澄心中還在奇怪這個稱呼,但一細想,這不就是後來的革命聖地井岡山嗎,自己也曾經有過無數次終於的打算,實在到不了韶州虔州,就直接半道改行井岡山。效仿當年偉人的壯舉。
“羅霄山脈離江州也不算遠,而且同樣位於贛江邊上,那裏山脈眾多,各種資源豐富,元軍的騎軍很難發揮出速度方麵的優勢,而更南方的元軍在段時間內也難以穿越南嶺山脈,所以在短時間內也能給我們一個安定發展的環境。”
“沒錯,”文柳娘立即開口,羅霄山脈離她的家鄉廬陵並不遠,由於父親的身份,他不可能大張旗鼓打出自己的名號,而如果羅漢軍真的能在羅霄山脈打開局麵,父親到時候說不得都能知道的,到那時候,或者父女總有相見之日。
更何況,自己的母親和兄弟姐妹都在廬陵,到時候還可以將他們接來一起生活。
直到現在,文柳娘還不知道他的父親早把他的家人接到了虔州。
“我也同意施行的說法。”吳棋知道自己要開口了。
“我先去打探下羅霄山脈附近的情況!”聞弦歌而知雅意。
“我和你一起去吧!”施行起身說道,幾年前我曾經去過羅霄山脈一次,也不知道那裏有什麽變化沒有。
“既然如此,我們就去羅霄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