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庭院裏所有人都對沈迎突然...)

字數:12002   加入書籤

A+A-




    庭院裏所有人都對沈迎突然回來感到深深的匪夷所思。
    唯獨還是半個小孩兒的沈耀沒想那麽多, 反應過來後,飛撲過來。
    嗷一聲就哭了出來,嗓子都是啞的:“姐, 姐你被帶到哪兒去了?”
    “我聽路哥說了,班裏那傻逼是收了錢故意挑釁我, 還買通了老師,我一動手就讓請家長。”
    “都怪我蠢, 害你被騙出來了啊。”
    說著圍著他姐到處檢查:“姐你沒事吧?有沒有被打?”
    路臨危站在沈迎麵前,仿佛是確定眼前不是虛影過後,才深深的鬆了口氣。
    劫後餘生不外乎如此,甚至比當初自己被救後醒來更甚。
    他一把將沈迎抱緊, 強烈的不安讓這個擁抱密不透風。
    沈迎拍了好幾下, 對方才稍稍鬆開, 低頭神色羞愧得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道:“對不起。”
    但沈迎在意的卻不是這個,她開口:“先不提這個,飯呢?”
    新上任的臨時管家連忙道:“廚房立馬做,沈小姐想吃什麽?”
    沈迎隨手點了幾個菜,見周圍的人還複製粘貼一樣的同款傻臉。
    歎了口氣道:“大夥兒辛苦了,我沒事,散了吧散了吧。”
    方特助終於忍不住了:“為——沈小姐, 您是怎麽回來的?”
    今天一天各方的行動任務都是他在傳達統籌, 方特助最清楚今天綁走她的人準備有多充足, 統籌有多周密,而執行的人又有多狡猾。
    三個窮凶極惡, 有著豐富犯罪經驗的強壯男人,一個纖瘦的女人是不可能憑自己逃出來的。
    路臨危也心有餘悸的問道:“對, 綁走你的人呢?你有沒有受傷?是怎麽脫身的。”
    沈迎做一臉茫然狀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司機大哥開車開到一半的時候換人,說是給他代班的。”
    “我當時也沒多想,覺著三個大男人,怎麽也能把我送到目的地了,結果還真就這麽不靠譜,給我開高速上轉了倆小時。”
    周圍人聞言嘴直抽抽,不知道這玩意兒是真傻還是裝蠢。
    接著就聽她一副講八卦的興奮樣:“我剛打算發火呢,他們估計也覺著自己走錯了,為了不同意見爭起來。”
    “爭著爭著就急眼了,然後就開始互相揭短捅醜事,老三偷二哥的老婆害死他兒子,老二又私吞.贓.款害得老三手指頭被剁了仨,兩邊打得不可開交,都想拉老大跟自己一夥兒幹掉另一個。”
    “結果你們猜怎麽著?原來老大的妹妹是他倆畜生.奸.殺的,完了還找個替罪羊讓老大鯊了,這才淪為通.緝.犯逃出來的。”
    “哎喲當時那情況,跌宕起伏,一波接一波啊,叫一個刺激,我就坐在他們仨中間,聽得我瓜子都不敢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精彩的地方。”
    “最後他們嫌車裏空間太小,不夠發揮,高速路上啊,就敢停下來出去單挑。”
    “結果老大捅死了老二,又砸死了老三,還想著完成代班任務呢,可惜沒站穩,被石頭絆了一跤跌出去好遠,被迎麵來的大卡車創死了。”
    說完惋惜的歎了口氣:“何必呢,這麽多年風雨同舟過來的,三人帶一個班分那點代班費都不介意的交情,轉眼就成了這樣。”
    最後警告的看了沈耀一眼:“看到沒?這就是克製不住衝動,容易被挑動的下場。”
    沈耀連忙縮了縮脖子,下次再不敢上這麽沒腦子的當了。
    然而周圍除了他以外,所有的人神情都是懵的,好像聽了個解釋,又好像什麽也沒聽懂的樣子。
    兼之充斥著對沈迎各種不知真假的傻缺粗線條,看熱鬧不嫌事大,喪事喜報的無語。
    然後那玩意兒突然看到司機,還笑臉盈盈的打招呼:“喲!你忙完私事回來了?”
    “我就說你不能夠是丟下崗位一走了之的人,他們仨還笑話我,可惜這會兒也沒法跟他們證明我是對的了。”
    司機聽了這話,整張臉都沒有人色了。
    不過好在精英集團的職業素養還在。
    提取到她話裏的內容,安保部的部長連忙道:“沈小姐,他們是在什麽地方停的車?屍體在哪兒?”
    他們今天沒找到人,丟盡了臉麵,還得趕緊找回專業尊嚴。
    沈迎描述了一番當時的附近的路標,接著道:“不過這都倆小時了,應該已經被發現了吧?不如聯係那附近的交警支隊。”
    這不需要她交代,說話的同時安保部的人已經查出來了。
    不應該說是一個多小時前,他們就聽到過這個消息,隻不過當做普通重大交通事故篩過去了。
    因為被綁架的隻有沈迎一個女人,且是還沒得到任何外界幫助的女人。
    大概率劫匪是不會在這一環死傷慘重的。
    眾人立刻運轉起來,路臨危道:“明早之內,把他們生平履曆,替誰做事,資金往來,人際關係,所有一切都查清楚。”
    這邊開始忙碌,廚房那邊也做好了晚餐。
    沈迎是真餓了,因此坐上桌就開始專心吃飯。
    但今天路臨危卻格外殷勤,他沒什麽胃口,卻在一旁笨拙的替沈迎夾菜盛湯,拆蟹剝蝦。
    搞得沈迎不好意思:“路總,還是我自己來吧,挺不好意思的。”
    路臨危笑了笑,以為她是受寵若驚。
    確實他自出生起從沒服侍過別人,但此時沈迎卻不同。
    於是輕聲道:“你值得的,我心甘情願。”
    路臨危堅持道:“我今天什麽都沒辦到,讓我為你做點什麽吧?”
    沈迎臉色越發糾結了:“可,路總您這架勢,讓我不好現在開口提精神補償的事啊?”
    路臨危手上的動作一僵。
    卻見沈迎臉色多了絲警惕:“您突然這麽溫柔,該不會想講價吧?”
    “一般情況也就算了,這回不合適啊。今天這出可是妥妥的犯罪,仨殺人犯圍了我一圈啊,最後還死我麵前,我生怕他們吵激動了在車裏動起手來,誰打歪了搗一拳我人都沒了。”
    “更別說現在閉上眼睛就是血.腥的陰影。”
    “路總,當初咱談工作的時候,你可沒提過做你女伴原來是高危職業,路總你看現在我提加薪不過分吧?”
    路臨危見她還能這麽精神的勒索,心裏倒是倍感欣慰。
    又對她今天的遭遇心疼愧疚,也不小氣:“今天是上次的十倍,工資也翻三倍。”
    沈迎頓時滿意了。
    但沈迎滿意了,路臨危卻有著一腔怒火得發泄。
    第二天一早,沈耀被派車送回學校,繼續開始他艱難的考清華大業。
    而路臨危要的東西,也在他和沈迎用完早餐後,準時擺在了麵前。
    他一分鍾不耽擱,起身道:“走吧。”
    接著就是數十輛已經等在外麵的豪車,跟在他們後麵,往喬氏大樓駛去。
    此時喬氏頂層,喬老正在接待一位客人。
    倒也不眼生,就是不久前在美國見過的高英禮。
    兩人這會兒談完了事情正閑聊,喬董問道:“你們年輕人走得近,昨天臨危好像鬧出的動靜有點大,你知道出什麽事了嗎?”
    高英禮自然是知道點大概的,他笑了笑:“大概是被女人甩了,哭著全城翻找吧。”
    喬董聞言,正要說話。
    就聽外麵傳來秘書焦急的聲音:“路先生,董事長正在待客,您不能闖進去。”
    話沒說完,人已經闖進來了。
    喬董衝一臉為難的秘書揮了揮手:“沒事,我這裏隨時為臨危敞開大門。”
    說完眼神瞥見路臨危旁邊的女人,語氣就冷淡了幾分:“下次再來,沒必要的人就不用帶了。”
    路臨危信步走過去,在空出來的沙發正中坐下:“不能不帶,上門討說法,哪有苦主不讓進來的道理。”
    喬董早看出他火氣,卻有些不明所以。
    這時候他旁邊的大兒子,也就是喬氏的繼承人,喬明悅親哥喬總卻開口道:“董事長,既然跟高先生已經談完了,那我先送高先生出去吧。”
    高英禮一件路臨危都帶著沈迎打到喬氏來了,哪有離開特等席的道理?
    連忙道:“路公子是我發小,沈小姐是我知己,那麽見外幹什麽?有什麽事是我不能留下來看熱鬧的?”
    喬董這會兒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聽了高英禮的話還無奈的搖搖頭:“你就喜歡跟臨危促狹。”
    又問路臨危道:“是不是明悅又跟你鬧了?我先代她跟你道個歉,她從小被嬌慣了,但對你心意卻是不假的。”
    “就算有什麽口頭糾紛——”說著看了沈迎一眼:“也看在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份上,原諒她一回吧。”
    路臨危似笑非笑:“口頭糾紛?您也太看不起你女兒了。”
    “我來之前已經通知了她,應該快到了,還是人到齊了再開始吧。”
    卻也沒等多久,幾分鍾的功夫,秘書剛泡好茶端來,喬明悅和喬明菲就走了進來。
    一進來看到滿屋子嚴肅的氣氛,就明白路臨危叫她來沒什麽好事。
    她下意識懷疑沈迎不守承諾,收了她的錢還是把照片的事誣陷她頭上,挑唆路臨危跟喬家決裂。
    於是一臉憤怒的看著沈迎。
    沈迎聳了聳肩,剛要開口,就被路臨危攔了下來。
    他一臉可靠道:“放心,今天讓我來。”
    高英禮總覺得這玩意兒今天好像有些不對勁。
    便見路臨危對喬董道:“我女朋友第一次去我家拜訪,是你喬家送來斷章取義的音頻,害得她那天備受質疑,處境難堪,至今都不肯再跟我回老宅。”
    “這是第一次。”
    喬董聞言臉色有些尷尬,但心裏不以為意。
    那事他也知道,放任小輩搞得小動作,他還打了電話想通過老路對路臨危施壓,結果第二天打過去,倒是被老路陰陽怪氣一通。
    不過事情當時也過去了,這種程度不至於讓路臨危特地找上來舊事重提。
    於是喬董頗有耐心的等他接下來的話。
    果然路臨危接著道:“數日過後,我女朋友的父母無故被辭退,弟弟在學校遭受霸淩。”
    “雖然事情早已解決,但事後卻查出該工廠的負責人是聽命於喬總助理的人,而霸淩的學生父母事後收到的錢也是從喬氏子公司的走賬。”
    “這是第二次。”
    喬董聽著有些不耐煩,欺負小人物雖然上不得台麵,但他也不覺得這是什麽事,即便路臨危質問,也有千萬種理由和稀泥。
    路臨危接著掃了喬明悅一眼,冷笑道:“進來。”
    話音一落,一個鼻青臉腫的狼狽男人被扔了進來。
    喬董皺了皺眉,直覺事情性質開始不同了。
    果然路臨危沒有急著說話,而是一部開著屏的手機推了過來。
    接著又是一張轉賬溯源記錄,還有藥物檢測報告。
    以喬董的老辣,三樣東西擺一起,瞬間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他抬頭,就見路臨危的神色陰森:“第三次。”
    喬董立馬道:“這事是孩子們出格了,我先道歉,這絕對是最後一次,接下來再——”
    這前兩次不同,這件事雖然直接針對的是那個女人,但確實在挑釁路臨危的自尊。
    可路臨危卻打斷了他:“喬董不必著急,現在還沒到道歉的時候。”
    說完又示意方特助。
    方特助意會,鼻青臉腫的係草被帶了下去,緊接著被帶進來的又是司機。
    路臨危道:“雖然我想把另外三個參與者也擺到喬董麵前,但他們有些不方便,隻能委屈喬董這樣與他們見麵了。”
    說著他身後的黑西裝遞過去幾份資料。
    開頭就是三人死狀.淒慘的現場照片,冷不丁的把喬董都嚇一跳。
    路臨危的聲音響起:“這三個人,夥同我家被收買的司機,昨天將我的女朋友拉到高速路上兜了足足三個小時的風。”
    “我耗費人力物力,找了足足五個小時,還是她自己運氣好,碰到的是幾個笨賊,才平安無事回來的。”
    路臨危又把一遝文件扔到桌子上:“他們人死了,隨身證據可保留得充足,近幾年的這三人全是替你喬家幹些髒活累活兒,通訊記錄,資金來源,可全跟你喬家緊密得很。”
    說著他拿起其中一遝三人的生平:“我看看他們犯過的罪名。”
    “搶劫,殺人,強.奸,d.品.交易,喬家讓這樣的人劫走我女朋友,應該不是想請她兜風就完了吧?”
    喬董看到三人的檔案時就心道大事不妙,此時看向自己兒子,見他眼神躲閃,難掩心虛,立馬眼前一黑。
    這蠢貨,幹就幹了,還沒成功,還這麽容易就被查出把柄。
    果然路臨危此時聲音冷得嚇人:“喬家三番兩次對我未婚妻出手,一次次挑戰我的尊嚴底線。”
    “喬董,您這是在跟我宣戰?”
    “絕對不是。”喬董連忙否認。
    幾家私底下雖然鬥得死去活來,但明麵上的和平卻是不能輕易打破的。
    一旦給了路家發難的借口,即便他們能抵擋路家的報複,其他虎視眈眈的幾家趁機撕幾塊肉,也夠他們損失慘重。
    喬路兩家相當,但他老了,兒子卻平庸,本事魄力全然不能跟路臨危高英禮之流相提並論,最多隻能守成。
    他得在走之前加固喬家,而不是讓喬家陷入鬥爭旋渦,如果是那樣,他一死憑兒子的本事絕無可能坐穩頭羊位置。
    於是喬董當機立斷,起身嚴肅的衝路臨危鞠躬致歉。
    “臨危,這事我雖不知情,但確實是兩個混賬東西對不起你,所幸有驚無險,伯父認真誠懇的對你道歉。”
    “並且以我的名譽承諾,這絕對是最後一次,接下來我會好好管教這兩個東西,一定給你滿意的答複。”
    有對沈迎道:“沈小姐,抱歉讓你受驚了。”
    此時喬董的秘書雙手遞過來一個盒子,沈迎打開一看,是兩把鑰匙
    對應的是一輛豪車和一處地段不錯的房產。
    喬董道:“這些東西就給沈小姐壓壓驚。”
    沈迎看了眼鑰匙,又看了眼喬家這能屈能伸的圓滑老頭兒,毫不猶豫道:“謝謝喬董,那我就收下了。”
    喬董見她收下鬆了口氣,解決了當事人,路臨危這邊就不好太過緊咬不放,接著就是慢慢磨了。
    心中又難免鄙夷路臨危的口味,為這麽個沒見過世麵的窮女人興師動眾。
    但路臨危見沈迎被這麽點東西打發卻並不覺得生氣,他前所未有的跟沈迎的思路如此契合。
    在看到她手下好處後,便道:“行,既然她同意收下,我也不好繼續咄咄逼人。”
    “那麽接下來,就清算一下我路臨危的未婚妻在事件中遭受的委屈。”
    喬董有一瞬迷茫,沒弄懂路臨危這矛盾的話裏的意思。
    就聽沈迎道:“不好意思啊喬董,我作為沈迎這麽個自然人,是很樂意與您止幹戈的。”
    “但作為路總的女朋友,卻不能就這麽算了,兩個身份一碼歸一碼。”
    喬老緊皺眉頭,上位者被區區一個女人愚弄的不悅展露無疑。
    沈迎見狀一臉吃驚:“不會吧?喬董不會因為我是路總女朋友才賠禮的吧?”
    “難道不是任何一個受害者都理應得到加害方的道歉嗎?”
    “還是說喬董是看在路總份上,看在路總因為女朋友受到欺負,帶著一堆證據上門說理,才扔出仨瓜倆棗的打發人吧?”
    “這——”沈迎看向路臨危,眼神都帶上了一股做作的同情。
    路臨危當然也適時的臉色陰沉。
    喬董連忙道:“絕對不是,我本來就打算事後親自帶這兩個混賬到路家負荊請罪,到時候再談談西區項目的事。”
    這是在暗示路臨危如果不再追究,西區那邊的競爭他們可以考慮鬆手。
    也算是巨大的讓步和補償。
    可路臨危卻不吃這套,他冷笑道:“項目的贏麵已經向我傾斜,否則這玩意兒不會出現在這裏。”
    他指了指高英禮,這會兒高英禮這拿著昨天命案的檔案看得認真。
    “喬董不就是眼看項目競爭不過,才拉高家合作想另外立項分一杯羹嗎?”
    他這話說得喬董有些訕訕,到底是已經跟他平起平坐的人,不能當成小輩糊弄。
    又聽路臨危道:“至於道歉,擇日不如撞日。”
    “我要他們兄妹跪下跟我未婚妻道歉。”
    喬明悅一聽就炸了:“就憑她?她也配我跪下給她道歉?”
    她哥哥喬總也滿臉陰沉,他自認為是喬家未來掌權者,即便慢路臨危他們一步,但終歸還是同個梯隊的人。
    現在讓他給一個窮酸女人下跪?簡直異想天開。
    但路臨危卻並不著急:“我也希望你們拒絕到底。”
    “這樣一來,雖然需要花點代價,但手裏的證據少說能讓喬總進去三年。”
    “三年,嗬嗬!”
    路臨危最後的語氣意味深長。
    喬董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兒子本事不濟,經驗不足,駕馭不了心懷各異的股東,又有路氏針對,再進去蹲三年,別說浪費的學習經驗,就連能不能保住經營權都不一定。
    喬老也是狠,即便心裏已經屈辱不甘至此,麵上還是決斷迅速。
    他一腳踢在兒子膝彎上,直接將人踢跪在地——
    “向沈小姐道歉。”
    同時又眼神狠厲的看向喬明悅。
    喬明悅從沒被父親這麽強迫過,當時就哭了。
    可這次喬董卻沒放任她,直接讓助理按著她下了跪。
    兄妹倆幾乎是被喬董硬掰開的嘴對沈迎道的歉,人生中最屈辱的時刻不過如此。
    喬明悅抬頭的時候,發紅帶淚的眼睛看沈迎的時候,裏麵都是仇恨的。
    沈迎挑了挑眉,心說還是太蠢,該恨誰都不知道。
    不過也不能怪人喬大小姐,現在確鑿證據指向她親哥,估計還以為她哥沒跟她商量替自己出頭。
    當然對方也確實是這麽想的,那麽問題出在哪兒呢。
    沈迎的視線落在角落裏毫無存在感的喬明菲身上。
    即便所有人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她還是表現得完美無瑕。
    臉色滿是擔憂和心痛的看著堂哥堂姐,誰看了不得說一聲好妹妹。
    沈迎心裏有一搭沒一搭的開著小差,心想路總辦事夠磨嘰的。
    她對道歉之類的,說實話真沒什麽興趣。
    果然還是有錢人,主次劃分跟她是完全相反的。
    正有些後悔讓路臨危發揮,便聽他道:“除了道歉,我還要求喬氏對我未婚妻的遭遇進行賠償。”
    “賠償金額十億。”
    沈迎一聽,看向路總的眼神頓時發出精光,就差大吼一聲——
    路總大氣。
    路臨危對她的情緒格外敏感,見狀也勾了勾唇,分明露出一絲得意。